妈妈的手 在手的世界中,有勤劳的手,懒惰的手,致富的手,灵巧的手,然而,我写的却是妈妈一双勤劳的手。
她的手不怎么大,长期的劳动使茧皮爬上了手指,使手背上长了一层浅黑色的皮。
当鸡叫三遍的时候,妈妈的手已经开始工作了:忙着做早点。
临近中午,她的手又工作了:忙着做午饭。
下午,她的手又开始工作了:忙着做晚饭。
夜晚,当明月高悬的时候,妈妈的手又工作了:忙着洗衣服。
总之,妈妈的手时时刻刻工作着。
妈妈的手既是勤劳的手,又是充满母爱的手。
记得一个寒冬的下午,天气比较冷。
我在做作业,妈妈在做针线活。
夜深了,天气变得更冷了,我的手直打颤,不敢写了,怕把作业做坏。
这时,妈妈走到了我身旁,关心地对我说:“冷吗?”我轻轻地把我的手夹在她的两手之中。
顿时,我觉得无比暖和。
在她的鼓励下,我终于认真地完成了作业。
记得还有一个隆冬的早晨,天气很冷。
为了御寒,我和伙伴们到小河边滑冰。
我一不小心,双脚跌进了石灰坑。
我好不容易把脚提出来,可皮靴里已塞满了石灰。
“不能穿了”,我果断地把皮靴脱掉,准备要妈妈给我洗,又一想:妈妈会批评我的。
最后,我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把皮靴藏到门缝里,等天气暖和一点再洗。
第二天,天气稍微暖和一点,我就去洗皮靴。
但门缝里皮靴的影子都没有。
我着急得差点哭起来,过了一会儿,镇静下来,就到别处去找。
刚找到后门,就听见熟悉的“唰、唰、唰”声。
这不是妈妈的手工作时的声音吗?我随着声音走去,在天井里,我发现了妈妈,她正在为我洗皮靴。
她的手冻得红红的,裂开了几条缝。
虽然天冷,但是从妈妈的两颊中仍然掉下几颗晶莹的汗珠,我走到她的身边,夺下刷皮靴的刷子,一边说:“妈妈,我来洗。
”妈妈关心地说:“振振,我来洗。
”我怎么也不答应,可是,她已经把皮靴和刷子夺去了。
最终,还是妈妈洗了。
她洗完后,又一丝不苟地烤皮靴,当我重新穿上皮靴时,眼睛已被泪水模糊了。
也许在每个人的千帆过境处,都会漂过无数五颜六色的帆与影,它总让我们的心灵随涓涓不绝的流水而动,让我们的眼睛伴浩瀚无际的美景而行,同时也让我们的思想在无形之中接受了风雨的洗礼.
我和奶奶一直住在一起。
我的奶奶是个中学教师。
她乌黑的眉毛下面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个儿不高,略胖的身子总是那样忙忙碌碌。
奶奶是一个对工作极其认真负责的人,我很敬佩她。
奶奶已年过半百了,她对学生仍然很关心,学生不管是大事还是小事都来找她,她都鼎力相助。
记得去年冬天的一个晚上,凛冽的寒风刮个不停,我和奶奶刚入睡就听到一阵敲门声,门一开,原来是学生。
那位学生说:“老师,我们班有一位住校同学生病了,我们老师不在,请您去看看行吗?”奶奶二话没说,披上衣服就走了。
一直到凌晨4点多,奶奶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了。
看着她那冻得发紫的脸,我摸着她冰冷的手问:“奶奶,您冷吗?”奶奶笑着说:“为学生做点事,冷点有什么关系呢?”奶奶的话深深地留在我的记忆里。
奶奶对她的学生百般关心,可她对自己的身体却无暇顾及。
每天晚上,奶奶备课直到深夜,有时我一觉醒来看见了,心疼地对奶奶说:“奶奶,您该睡觉了。
”奶奶却说:“你睡吧,明天还要上学呢,我不认真备课,明天怎么给学生讲课呢?”我不愿再打断奶奶的思绪,无奈地点了点头。
看着她那日益增多的白发,我的眼睛湿润了。
不知不觉我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我看见了奶奶,她正手捧鲜花,面对一群孩子,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转眼间,我也成了一位人民教师,正踏着奶奶的足迹走来。
我有一个好父亲 父亲是一个少言的人。
他和母亲在一起的时候,都是听见母亲一个人在不停的讲话,父亲只是一个劲的抽烟,偶尔才应答一下,那话也多半只是一两个字。
家里来客人,父亲陪人家吃饭,既不让酒,也不劝饭。
只自顾自吃自己的,显得很不礼貌的样子。
对我们几个孩子也一样。
他很少过问我们的学习,他觉得学习是我们自己的事情。
有问题问他,他也是说你们还是去问老师吧。
父亲是个农民,但在我眼里很多地方又不像地道的农民。
父亲读完了小学,初中上到了二年级就因贫困辍学了。
接着他和几个同伴瞒着爷爷奶奶一口气跑到了包头,在那儿上了两年的中专。
后来因为六十年代的三年自然灾害学校解散了,父亲又回到家继续当他的农民。
父亲写一笔很好的毛笔字,村里谁家有红白喜事,父亲总要被人家恭敬地请去当帐房先生,记记份子什么的。
到了春节,更是父亲忙碌的时节,乡亲们都早早的把大红纸送到我家,请父亲写春联。
往往春节未到,我家早就洋溢着节日的气氛了。
我小的时候习字,父亲就让我学着给山东的舅舅写信。
什么格式,怎么称呼,如何落款,都是父亲手把手教我的。
我虽然喜欢他的字,但我练字没长性,直到如今也没形没体儿的。
回家陪父亲喝酒,喝到高兴处,父亲总是指着我说:“就你还中文系,还老师,写字还不如我这个农民哪。
”我只能笑着点头。
父亲是个爱书的人。
他每次出门,包里总要塞本书。
实在没有可看的,也要捎上几张报纸。
记得父亲亲手买的书有1975年出版的三卷本的〈水浒传〉、上下册的《东周列国故事》、《聊斋志异》和冯梦龙的“三言”。
农闲时节,别人家的男人或打牌或赌钱,我父亲就在炕上看书。
逢雨雪天,更是整天抱着书看。
这两年父亲眼花了,自己买个花镜,还是不忘读书。
我有时端详端详,老人还真像个文人先生呢。
今年暑假回家,我倒腾书柜,找出一套明朝抱翁老人的《今古奇观》来,是清朝道光年间刻印的,可惜少了一卷。
我对他说,这书给我吧。
父亲说行啊,反正我眼花也看不了了。
父亲还常常感慨地对我说:“文革那会儿,你爷爷当私塾先生时留下来的书都让我作饭时当柴火给烧了,怕惹祸。
要不留到现在也值钱了。
”于是我也很感慨。
好在我们这一代不会再赶上“焚书”的年代了。
我家的三个孩子中,父亲最疼我,他说我坐得住,安分。
冬天的时候,我整天在大街上疯跑,出了满身的汗,热得把穿的棉裤都溻湿了。
早晨起床前,父亲总是早早把火炉点好,然后把我的棉裤用手翻转过来,一点一点地靠近炉子烤,边烤边慢慢晃动着,不一会儿,我就看见棉裤上腾起缕缕热气。
等烤完了,父亲还要用他的两双大手把棉裤搓搓,让它柔软。
等我再穿上的时候,感到很温暖。
父亲是一个闲不住的人,他常常给我擦皮鞋,每次都收拾得很仔细。
我上学骑的自行车,每天都是父亲为我取出来,晚上回到家,每次也是父亲为我存放好。
擦车打气更是他的份内之事。
在他眼里,我似乎永远是个孩子。
我上学时读的书,都是父亲亲自包书皮,并用毛笔写上我的名字。
我当老师这么多年了,我上高中时的课本仍然保存完好。
有时我读他说,这书都没用了,您把他卖了吧。
父亲总是说:“放着吧,放着吧,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我在南京上四年大学,每次都是父亲执笔给我写信,信的结尾总是说,别心疼钱,吃好,注意身体。
他很少叮嘱我好好读书,但我读了父亲的信,自然知道该怎样去念书的。
现在,我当父亲也十多年了。
孩子小的时候,因为他生病不肯吃药,没少暴打孩子,大一点了,因为不爱去幼儿园又挨了我不少打。
直到现在,学习不好了,考试不好了,我对孩子也是非打即骂。
想想父亲对我,再想想我对孩子,确实很惭愧啊。
我和父亲每年相见几次,见一次,他就老一点儿。
可不是吗,我都奔四十了,父亲能不老吗。
在我眼里,父亲是个沉默的人,是个爱我疼我的人,是个爱读书写字的人,是个引导多于管束的人。
在我眼里,父亲的形象很高大,须仰视才见。
愿父亲能健康的活着,我愿意永远做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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