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当过兵,曾经很向往当兵。
有个堂哥当过兵,那会儿我还在读初中经常给他写信。
堂哥做入伍体检时有一项不达标:体重不够差了一斤半给刷下来了,后经人指点喝了三汤碗自来水要求重新过磅顺利通过。
姑姑家的表哥高三时应征空军因为曾经犯过中耳炎被刷下来了,这个是极严格的。
提及新兵连,大多数人的惯性思维就是一个字——苦。
说来也的确不假,这里边有刚刚远离家乡父母的思念之苦,有初到异乡的陌生之苦,当然更有近乎超负荷的军事训练之苦。
可是在经历这些“苦”的同时,也曾经有过许多乐趣,而且那些好玩的糗事、趣事也是独属于新兵连那个特殊时段的。
1、新兵连时,任何时候点到名都要大声喊到……有次班长点名,我答到,班长说我声音太小。
罚我对着围墙大喊100遍。
“到,到,到”还没50遍呢,围墙突然尼玛倒了,给哥吓尿了有没有,进来一个货车屁股,紧接着就听到围墙外一个声音在怒吼“艹!谁尼玛瞎指挥2、新兵连第一次搞紧急集合的那个晚上。
紧急集合一般都选择晚上,而当时我们的指导员很“狡猾”,那天吃晚饭时,他在餐厅里对我们说,明天早晨可能有几节车厢的水泥要我们连队去帮忙搬卸,大家回去后,都早点睡觉,养足精神好干活。
我们这帮新兵蛋子都信以为真,便早早地脱衣解帽钻进了被窝,不一会就酣然入梦了。
谁知,就在半夜凌晨一点,我们正酣然大睡时,营区里突然响起了刺耳的紧急集合号声。
这种训练是为了战备需要的,不能开灯,而且要求战士们在三分钟内穿好衣服,打好背包,然后跑到 *** 场上列队集合。
大家都睡得正香,被号声叫醒后,一下子就蒙了。
我赶紧坐起来先穿好了上衣,摸着黑抓起裤子就往里伸腿,可右腿伸进去后,左腿却怎么也找不着另一条裤腿了,而且总觉得有人在使劲儿拽我的裤子。
我压低声音对邻铺(当时睡的是大通铺)的战友说:“这是我的裤子,你就别拽了。
”没成想战友也很急,冲我小声嚷道:“是你在拽我的裤子。
”就这样,我俩互相拉扯了好一会,才发现原来我们居然穿的是同一条裤子。
这边“裤子事件”刚刚告一段落,那边突然又有人在喊:“我的孩子哪?我的孩子哪去了呀?”我们都顿时一头雾水,幸亏班长及时解释了一下,原来那位战士是四川籍的,他嘴里的“孩子”其实就是“鞋子”。
大家都使劲憋着,不敢笑出声来。
三分钟后,我们终于都跑到了 *** 场上,等连长下令开灯后,我们相互一看,战友们真是“丑态百出”:有把帽子戴反了的,有把上衣的扣子系错了,有的背包没打好散架了,有的背包上只塞了一只胶鞋,还有一个战友居然腰带没扣好,裤子哗啦一声掉到了地上……3、那是一个晚上,11点左右,我因为尿急睁开眼睛刚要起身,却看到了一个身影正晃晃悠悠地从外边走进来。
借着月光我看清楚了原来是我们班的李旺,不由得吓出了一身冷汗,因为他的手里竟然拎着一把菜刀。
那一刻我真想一跃而起,上前夺过菜刀,但又唯恐夺刀不成,反误伤了其他战友。
便只好假装睡着,微眯起眼睛,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只见李旺来到紧靠墙壁的刘少岭铺前,伸手摸了摸他露在外面的脑袋,自言自语道:“不熟”;接着以此类推,将我们全班十一个人的脑袋逐一摸了一遍,摸一个,就自言自语一声“不熟”;到我这里时,我赶紧闭上眼睛,直到听见“不熟”那两个字后,悬着的一颗心才慢慢落下来。
这时,就看见李旺又慢慢转身晃晃悠悠地出去了。
第二天我委婉地问李旺,他居然啥也不知道。
考虑再三,我觉得此事不可小觑,便报告了班长,班长又即刻报告了连长和指导员。
随后就把李旺带到卫生所,经诊断原来李旺患的是梦游症。
军医说,那天晚上,它是将我们的光头当成了西瓜,我们班的营房隔壁正好就是炊事班,所以他才那么轻易地就拿到了菜刀。
指导员诙谐地说:幸亏他觉得这些“西瓜”都不熟,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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