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音]:Kumutula Shiku
中国新疆地区佛教石窟寺。位于库车县西南约30公里处。库木吐喇系维吾尔语译音,意为“沙漠中的烽火台”。窟群分布在渭干河东岸的山麓或断崖上,分南北两区,相距约3公里。北区洞窟较为集中,已编号洞窟为80个,窟形和壁画保存较完好的不到半数。南区(又称沟口区)洞窟分散在河东岸和几条山谷内,编号洞窟为32个,保存较好者不足10窟。石窟的始凿年代,没有确切记载。据现存洞窟判断,其始凿年代及延续凿窟年代均晚于克孜尔石窟,两者的年代交错相接。库木吐喇石窟大体可分为早、中、晚 3期。既有窟形和绘画风格具有龟兹特点的洞窟,也有壁画具有中原佛教绘画特色的洞窟。后者为龟兹地区其他石窟所少见。1961年国务院公布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见彩图)
库木吐喇石窟在清代人的著作中已有记载。20世纪初,日、德、俄、法等国探险家们在劫掠与破坏克孜尔石窟的同时,也染指了库木吐喇石窟。中国学者在1949年前后作过调查和报道,但全面的勘察与研究尚待今后的工作。
早期洞窟年代约为5~7世纪。洞窟形制主要是中心柱窟和方形窟两种。中心柱窟平面作长方形,主室多为纵券形顶,正壁两侧凿有通道分别连接后室或后甬道。中心柱正壁凿一大龛或四壁各凿一龛。方形窟平面为方形或长方形,有的后部设方形低坛,窟顶为穹窿形。新发现的南区第20、第21窟,有两个毗邻的平面方形的穹窿顶窟。第21窟平面为横长方形,后部地面有高0.7米的方形坛基,门道两侧各凿一圆拱形深龛。方形坛上佛像已毁损,坛的正面两侧各塑一狮子。门道右侧龛中,发现作禅定印坐佛一身,像下高座前塑双狮,佛像完好无损,是龟兹地区诸石窟中唯一保存完好的塑像。该龛后壁、侧壁的众魔怖佛壁画也较完好。早期窟中壁画的题材内容,中心柱主室券顶中脊多为日天、月天、金翅鸟、立佛等组成的天相图。券顶侧壁是以菱形山峦为背景的佛本生故事画或因缘故事画。主室侧壁多画方形构图的因缘佛传,后室画以涅槃为中心的佛传内容。方形窟的穹窿顶分隔成条幅状,画立佛或立菩萨。侧壁多画佛传故事。早期洞窟的形制、壁画的题材布局情况以及人物形象和绘画风格,与克孜尔石窟中期洞窟十分接近,具有显著的龟兹特色。
中期洞窟年代约为8~9世纪。洞窟形制主要是中心柱窟和方形窟,方形窟顶也多作纵券形。在壁画题材和绘画风格上,此期出现了新情况:即除延续具有龟兹本地特色的早期洞窟外,还出现了和中原唐代石窟相似的洞窟。后者的中心柱窟主室两侧壁为通壁一铺的大幅经变画。内容有药师变、净土变等,其构图形式、人物形象、线描技法及敷彩特点等,和敦煌石窟唐代同类内容的壁画有惊人的相似之处。榜题也都用汉文书写。窟顶多画莲花、团花、茶花、云头等中原形式的图案。中心柱窟甬道、后室侧壁有立佛、立菩萨像,像旁榜题用汉文书写“南无阿弥陀佛”、“南无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等。头戴幞头、着盘领窄袖长袍的汉族供养人像与龟兹供养人像也判然有别。另外,这类洞窟中,还出现了当时中原流行的千手千眼观音等密宗形象。库木吐喇石窟的中原题材和风格的绘画,表明中原佛教艺术对龟兹佛教艺术产生过强烈影响,并曾有不少来自内地的画工在窟内创绘壁画。据文献记载,龟兹地区有信仰大乘佛教的汉僧和汉寺。现窟内或崖壁上尚保存有内地汉人、汉僧的题名刻字。
晚期洞窟年代约为10~11世纪或稍晚。已进入衰落期,但仍有若干重要遗存。回鹘时期开凿的洞窟是重要的新资料。北区75窟,是个平面方形的平顶小窟。正壁画一持钵高僧坐像,像下有汉文墨书经文一方。高僧两侧及其下部,有天道、人道、阿修道、饿鬼道、畜牲道、地狱道等6道画面,榜题上有汉文题字。左右侧壁下方为供养人行列,其中一列世俗男女供养人像,着回鹘装,榜题用汉文书写“骨禄思力”等回鹘人题名。北区第79窟,是利用一个方形穹窿顶窟重绘的,窟中央的方形柱状高坛,正壁画回鹘僧人和世俗信徒供养像(见彩图)。窟门右侧前壁画世俗男女供养人像一列,均着典型的回鹘衣冠。像旁用汉文和回鹘文并列书写题名,像上方又有龟兹文题名。汉文题名中,有“颉利思力公主”等字样。3种不同民族文字合璧书写供养人榜题,是前所未见的重要发现。它不仅使洞窟断代有了较为可靠的依据,也为龟兹文使用年代下限的研究,提供了宝贵的资料。
- 参考书目
- 阎文儒:龟兹境内汉人开凿汉僧主持最多的一处石窟──库木吐喇,《现代佛学》1962年4期。《中国石窟·库木吐喇石窟》,平凡社,東京,19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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