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生都在忙着笑,但我的旧事业变得可笑。
长江一带,鱼美,笋香连山。
客不妨外,诗人以曹浪水为例。
只可惜没有任何帮助,但还是要管家压酒袋的费用。
——苏轼初抵黄州
三元二月,四十五岁的苏轼抵达黄州。此时,苏轼刚刚经历了“乌台诗案”。他处境艰难,过着艰难而迷茫的生活。他一到黄州,就写了这首诗。
这首诗也有一丝自嘲。他在赞美黄州自然风光的同时,表达了热衷于国事的决心,但另一方面又流露出对现实的困惑和怀疑。正如诗中所写,苏轼在黄州的现实生活并非一帆风顺。
苏轼到黄州后住在定慧园,黄州巡抚徐俊友对他不错,但他至今仍未走出乌台诗案的阴影。在定慧园,苏轼写下了著名的卜算子:
弯弯的勾月挂在稀疏的梧桐树上;夜深人静时,水钟的水一直在滴。谁见孤人,缥缈孤虹影。
在夜里,它突然变得害怕,突然飞起来,又频繁地回来,但总是没有人理解它无限的内心感受。它不停地在冰冷的树枝间徘徊,却不肯栖息在任何一棵树上,最后孤独地落在冰冷的浅滩上。
一向自由乐观的苏轼,在经历了这次官场风波后,处境如此尴尬。他的内心非常痛苦,思想一度变得悲观沮丧。为了避免非议,减少不必要的麻烦,苏轼言行谨慎,一直隐居,过着孤独而痛苦的生活。他的心情相当沮丧和孤独。《谁见一个孤独的人孤独,缥缈而寂寞》讲述了苏轼遇险的心情和不确定的生存境遇。
沮丧之余,他一个人说话,但他只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这首词形象地反映了苏轼内心的孤独,犹如迷途大雁的焦虑、愤怒和孤独。这首词也可以说是苏轼初到黄州时精神状态的写照。
过了一段时间,苏轼从定慧园搬到了长江边上的临高阁,逐渐开始适应黄州的贬谪生活。黄州二年,苏轼在老友马正卿的帮助下,向黄州政府要了黄州城东门外的59亩旧营。苏轼亲自劳动,耕田。
苏轼把这片土地命名为东坡。他还在田地周围种了树,建了几栋简单的房子,并把它命名为唐雪。这样,苏轼不仅不用再为生计发愁,而且有了一个可以喝酒、聊天、放松的绝佳场所。
黄州是苏轼人生旅途中的一个驿站。他在这里呆了五年。这五年既是仕途的跌宕起伏,也是他人生的低潮期。而且,那是一个一心务农,节衣缩食的时期。因此,黄州也是苏轼人生旅途中的一个重大转折时期。
同时,黄州也是苏轼拓宽意境,开拓文学新局面的重要时期。著名的《红墙赋》和《念奴娇·赤壁怀古》就是这一时期的代表作。这一时期,苏轼创作了大量的词,总数达一百多首,给词界带来了新的局面,从而奠定了他在词史上的崇高地位。
苏轼在黄州时期的总体特征是思想的复杂性。这些话既体现了积极的入世态度和认真的人生观,也有哲学思考,但最终都摆脱不了儒家价值观。
在黄州,苏轼时而拄着竹竿,穿着草鞋,在田野里走来走去,时而在月夜泛舟,热爱山川。他想从大自然中寻求空抚平内心皱纹的空间,体验与大自然亲密接触的美的享受,在大自然中体味人生的哲理,把自己烦恼的灵魂置于大自然中。
在黄州,苏轼虽然事业失意,但文学创作全面开花。他在困难面前没有表现出退缩或逃避,而是以超然旷达的态度和不被世界束缚的勇气去面对。
黄州时期,苏轼写了大量脍炙人口的作品,他的“临江仙”一词几乎是他当时心境的写照。他以“船将从此死,河将终其一生”来表达内心对自由的渴望和不劳而获的意志。同时,他以“何时忘营”来揭示自己无法摆脱儒家思想的束缚。临江仙原话如下:
喝东坡醒酒夜醉,恍如三点。这孩子呼吸急促。不要敲门,靠在棍子上,听听河水的声音。
我讨厌这个身体,但是我没有。我什么时候会忘记营地?夜风安静而平稳。船从此死了,江海把它送了一辈子。
这首诗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以叙事为主,阐释作者在唐雪夜饮并返回临高住处的客观环境和氛围,以及诗人自身的主观心理状态。接下来的部分是诗人的内心独白,表现了苏轼在聆听河水声时的情绪波动和心境变化。
整首歌词真实细腻地反映了作者在某个特定的夜晚,在遭遇挫折、身处逆境、心情抑郁、沮丧时,在河边徘徊,感受自然,及时调整心态,重新扬起人生的风帆,哲学地面对现实世界的心理转变过程。
开篇两句“夜饮东坡,一觉醒来,一醉方休,回来时似三点”,诗人以平实朴实的开场白,叙述了饮酒的时间、地点、状态,以及酒后从唐雪返回临高住处的全过程。
苏轼是个爱酒的人。他不仅自己喝酒,还是品酒和酿酒的高手。终其一生,苏轼都与酒结下了不解之缘。他在《饮酒论》中写道:“你酒喝得不多,但你若想自得其乐,每天就离不开这位先生。因少酿,官恶贵,必然闭门自酿。”从这段叙述中,不难看出苏轼喜欢饮酒,几乎每天都要喝上几杯,而且还自己酿酒供日常饮用。
苏轼喜欢饮酒,其超然旷达的气质与饮酒密切相关。苏轼把酒当成了自己一生乃至生命中最好的朋友。无论人生是喜是悲,酒的陪伴无疑是他最大的精神慰藉。
苏轼的诗很多地方都有写饮酒的,有些属于浅饮,有些是醉酒微醺时的一时冲动所作,有些是借酒浇愁。在他的诗中,真挚的感情和完美的形式和谐统一。酒给了苏轼无限的创作灵感,词给苏轼的饮酒增添了高雅的情趣。
苏轼早年在密州过寒食节,登上超然台,写下“望江南”二字,其中有“新火试新茶”等。诗歌利用时间”。诗酒乘势”体现了诗人抓住时机,以诗酒自娱的心态。虽然诗人极力表现超然的境界,但这只是对自己的一种安慰。
苏轼的酒词有“醉到临江野梅花”的闲适;还有“望西北,射天狼”的野心;更多“明月几时有?向天问酒,思考人生,感悟人生。
在黄州,酒成了苏轼逃离纷繁世界,忘却仕途沉浮的最好安慰剂。词人醉后醒,醒了再喝,“醒了再醉”短短三个字,深刻揭示了词人借酒消愁的饮酒过程和心理。
这种饮酒方式,对苏轼来说,是少有的,不寻常的。这是因为此时此刻,苏轼内心极度空空虚和失意。他想通过喝醉来获得暂时的满足感,在这种虚幻的满足感中度过让他感到压抑和迷茫的时光。
所以当他在半醉半醒的状态下回到临高的住处时,自然已经很晚了,诗人估计可能已经三点了。“仿佛是三点”这个词准确地描述了诗人突然做了一个梦时的醉酒状态。
这种状态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他长期过度的抑郁和焦虑,同时在精神上得到了暂时的解脱,使他能够以超然豁达的心态审视自己的人生经历,以平静平和的心态平复自己的焦虑。
接下来的三句话是诗人对回到居住地后所见所感的描述。当他回到自己的家时,看门的家庭男孩正在熟睡,这从诗人对他打鼾的描述中可以看出。这是一个让人忍俊不禁的画面。家里的孩子鼾声如雷,一个接一个。外面的人反复敲门,里面却没有回应。
苏轼根本不想打扰他的好梦,就一个人拄着藜杖,借着皎洁的月光漫步到江边,展现在诗人眼前的是浩荡的长江,拍打着岸边的礁石,激起滚滚的浪花。人们听到的不再是看门人的鼾声,而是江涛低沉的声音和像重低音一样的波动。
在浩瀚的长江边上,诗人仿佛置身于天地之间。当河风吹起时,诗人变得清醒多了。他一个人品味着这难得的宁静,浮躁焦虑的心渐渐平静下来。他倚在河边,看着波涛汹涌的河水,听着滔滔不绝的河水声,不禁深思,感慨万千。他怎么想的?
只有痛苦的过去成熟了,才会从每个人的身上剥离掉。现实越是嘈杂不安,我们的心越是要学会平静稳定。
人们可能会想到世态炎凉,仕途沉浮;他可能还会想起久违的朋友和亲人。但面对河流,他更容易想到孔子在江边的千古慨叹“逝者如斯夫,昼夜不舍”。所有这些思绪交织在一起,苏轼不禁感慨四季流转,岁月不居,青春稍纵即逝,人生渐老的无限感慨。
第一首词也创造了一个极其宁静美好的境界。因为夜更深了,万籁俱寂,门外都能听到鼾声。也正是因为周围极度的寂静,所以诗人敲门时可以从容不迫地袖手旁观河边。从写家童的“鼾声如雷”,到写听河水的声音,诗人把夜的黑暗和寂静完全衬托出来,让人有身临其境的感觉。
这三句话似乎只是在讲述诗人一夜饮酒归来的故事,没有一句是直接抒情的。但透过文字,我们却能感受到诗人“倚杖而听河声”时心中的无限感慨,是一种“点点傲气,千里极速”的开放自由的意象,是一种超然物外的意趣。这三句话,优美的文字,优美的感情,优美的意境,给读者带来了许多想象空的空间,让读者去想象,去填充。
对于经历过仕途风雨的苏轼来说,现在置身于这种宁静宽敞的大自然中,他会感到一种精神上的解脱。他白天的烦恼和忧虑,他一生的得失,在大自然面前都是那么微不足道,可以忽略不计。所以,在诗人看来,与河流相比,个体的生命如此短暂,不过是河流中的一朵浪花而已。没有人能长期留住她。
深受老庄哲学影响,对人生有着独特见解的苏轼,似乎突然意识到自己陷入了不必要的悲伤和沮丧,无法自拔。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把短暂的生命放在无尽的烦恼中是多么愚蠢。他要超越现实去理解人生,去追求人生的最高境界。
“拄着棍子听河水的声音”这个词的意思是,人把自己和自然完全融为一体,从自然中得到某种启示,受伤的心得到安慰。此刻,河水的声音,如一曲激越的旋律,震撼着他的心灵,奔腾的河水冲走了他心中的阴霾。就在刚才,萦绕在他心头放不下的惆怅和愤怒,被河水抹去了。
“我恨这个身体很久了,但是我没有。我什么时候会忘记营地?”前一句用的是庄子《西游记》中的“你不是你自己的身体”这句话。后一句也用到了《庄子·耕桑初》中的“凡你形,持你命,使你思你营”这句话。
庄子的本意是,一个人的肉体精神是天地自然赋予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所拥有的。尽你的责任,让你的生活充满活力,不要担心这个世界,保持忙碌。
苏轼深受老庄哲学思想的影响,尤其是经历了淮海风暴之后,寻求哲学上的超脱成为诗人应对人生诸多挑战的智力支撑,所以苏轼说出这两个富有哲学探讨的词也就不足为奇了。
这两句话包含了诗人个人的感情,感情很深,是诗人内心的情感流露,所以有一种感人的力量。这是诗人对自身痛苦根源的深刻探索,也是诗人对自身生命体验的清醒认识。
从表面上看,词人的痛苦似乎来自于官场动荡以及由此引发的各种新的挑战。苏轼之所以常常觉得自己不属于自己,觉得自己的生活单调乏味,本质上是因为他的世俗化心态,因为他从来没有超脱于名利的藩篱。
知道了这一点,苏轼的心情也就汇成了一种宁静,空明亮,平和,惬意的状态。此时,夜很静,河很静,风很静,心也很静。人物的意境与自然场景完美融合。这既是苏轼对真实自然景物的描绘,也是他此刻心境变得完全平静的真实写照。
人在静夜中沉思,恍然大悟:既然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又何必执着于身外之物呢?欣赏眼前的自然风光不是更好的选择吗?
江边是一片“风静,夜禾平”的静谧美景。沉浸在这样宁静美好的大自然中,足以让人陶醉,给人满满的获得感。于是,他情不自禁地唱道,“从此船死,江海终其一生。”
他想利用这美好的一刻,驾着小船,随波逐流,把自己有限的生命融进无限的大自然。这个“船”绝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船。是诗人摆脱尘世羁绊,通过痛苦蜕变获得精神自由的心灵之舟。乘着这条船,诗人可以在充满惊涛骇浪的生命之河中自由航行。
据南宋诗人叶梦得《消夏录》记载,苏轼的这首词第二天就传遍了黄州城。人们在绘声绘色地告诉我们,昨晚苏轼唱完这首歌后,把帽子挂在河上,驾着船,消失了。黄州巡抚徐俊友听到传闻,又惊又怕。他与苏轼私交甚好,负责监督。苏轼一旦消失,无法与朝廷交差,就无法承受。徐俊友急忙带人到临高阁查看,苏轼却还在梦中,鼾声如雷,不禁哈哈大笑。
这首词是苏轼黄州时期真性情的体现,反映了他的人生理想和精神追求,显示了他独特的人格。历史上所有成功的文学作品都体现了创作者的鲜明个性。所以,把真情实感写成文学作品才是最有价值的。
经历了仕宦风波,苏轼的思想几经变化,从积极入世到消极消沉,再转向追求一种精神自由、自然的人生理想。
在苏轼复杂的人生观中,有一些老庄的思想,所以他在痛苦的逆境中形成了旷达不羁的性格。“这条船从此就完蛋了,江海将度过他的余生。”多么优雅浪漫,这样的人生警句,只能从苏轼豁达的胸怀里流淌出来。
终其一生,虽然挫折和机遇始终伴随着他,但苏轼总是借助于从哲学中获得的人生真谛和智护,从容应对这一切,有意识地及时调整自己的心态,达到心理平衡。在苏轼的人生旅途中,他能以从容自信的态度应对外界的干扰,表现出超然物外、随遇而安的洒脱情怀。
林语堂先生曾说苏轼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乐观主义者。苏轼身处逆境,因为他有着超乎常人的豁达胸襟,所以有着新鲜的体验,有着独特的发现,这是他人格的写照。
苏轼的超脱,其实是他对现实生活的真实感悟,是一种强烈的人生态度。这种进退自如、兼收并蓄的人生哲学,为身心俱进的后代知识分子打开了广阔的精神空空间。从这个角度看,林语堂先生的评价是中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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