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赵光义强幸小周这事,其实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有这个《熙陵幸小周后图》作为依据来证明的,当然了这个《熙陵幸小周后图》是不是真的可以证明这个赵光义强幸小周后呢?这个问题也还是值得讨论的,毕竟有的时候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听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到底是什么情况呢?下面我们就着这些问题一起来分析看看吧!
重男轻女的封建时期,女子留名后世,大部分都是因为男人。小周后之所以比大周后名气更大,更被后人拿出来谈论,不是因为她的夫君李煜,而是另一个男人,宋太宗赵光义。
宋太祖赵匡胤和他的兄弟宋太宗赵光义,两人的桃色新闻不少,一个将前蜀花蕊夫人纳入后宫,一个强幸南唐小周后。先不说赵匡胤,只说宋太宗赵光义强幸小周后的故事是真的吗?
关于宋太宗强幸小周后的记载,最早见于王铚所作的笔记小说《默记》。《默记》说:“龙衮《江南录》有一本删润稍有伦贯者云:李国主小周后随后主归朝,封郑国夫人,例随命妇入宫。每一入辄数日而出,必大泣骂后主,声闻于外,多宛转避之。”
这里大概意思就是李煜和小周后被押往汴京之后,跟随命妇一同入宫,但是却被宋太宗强留在宫中。此后每过几日,小周后就会被宋太宗招进宫中。过几天出来后,一定会大骂李煜。李煜因为寄人篱下,除了逃避没有其他办法。
后来更演变成,小周后被招进宫中,被宋太宗强幸。期间大骂李煜,说是李煜当时沉溺享乐,不知进取,不理政事,也不会有她今日受辱之时。
先不说后世演变的真假,这初始记载就已经不可信了。首先《江南录》并不是龙衮所作,真正的作者是南唐旧臣徐铉。《江南录》里面也绝不会有这种记载,为什么呢?因为王安石曾经读此书,随后在《读江南录》中说:“故散骑常侍徐公铉奉太宗命撰《江南录》,至李氏亡国之际,不言其君之过。”
王安石是赞扬徐铉的忠义,同时说明徐铉不会记录李煜的不好之处。小周后被宋太宗强幸,绝对是李煜的污点,徐铉不可能将其记录在册。
《默记》中说的另一个人龙衮,没写过《江南录》,倒是写过《江南野史》。只凭“野史”二字,就无法对书中事实给出肯定的答案。更何况龙衮在书中所言,根本不是《默记》写的那样。
《江南野史》记:“初从谦奉使宫口,质而不返其妃每哭诣,后主无以计,每闻使至,必避之而已。”这一段的记载和《默记》所言可以说是风马牛不相及。从谦是李煜的母弟,李从谦入宫和小周后入宫互换,人物的转变,才有了后世的一段小周后和宋太宗的风流故事。
除了这些史料,还有最著名的《熙陵幸小周后图》,里面似乎真切的记录了宋太宗强幸小周后的场景。后世许多人,就是因为这幅图,才言之凿凿的说此事是真的。但是大家忽略了一个事实,一个最显眼的事实,那就是这幅画的名字。
《熙陵幸小周后图》的“熙陵”,指的是宋太宗去世后安葬的陵寝。只这就说明了这幅画是在宋太宗去世后后人所作,而不是什么宋太宗召宫廷画师现场记录。后人作图,是根据自己的猜想而为,不能成为事实依据。
到了今天《熙陵幸小周后图》原版已经不见踪迹,那么它是真实存在的吗?
元人冯海粟学士题诗:“江南剩得李花开,也被君王强折来;怪底金风冲地起,御园红紫满龙堆。”
明人沈德符《野获编》也说:“宋人画《熙陵幸小周后图》,太宗戴幞头,面黔色而体肥,周后肢体纤弱,数宫人抱持之,周后作蹙额不胜之状。
姚叔祥《见只编》云:”余尝见吾盐名手张纪临元人《宋太宗强幸小周后》粉本,“后戴花冠,两足穿红袜,袜仅至半胫耳。裸身凭五侍女,两人承腋,两人承股,一人拥背后,身在空际。太宗以身当后。后闭目转头,以手拒太宗颊。”
这些都说明《熙陵幸小周后图》是真实存在的,不过这幅图绝不是宋太宗强幸小周后的依据。依照目前证据而言,此事存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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