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比岛鱼王怎么抓

奥比岛鱼王怎么抓,第1张

玩家在奥比岛中,鱼王就是渔夫的金鱼,需要通过钓鱼获得,下面详细介绍一下。

1.前往地图中的青木森林。

2.到达河流边的钓鱼台,将鱼饵拖入河中。

3.玩家在钓鱼时有概率遇到如下鱼王图标,当鱼漂与鱼王重合,点击空白处收杆。

4.鱼王会反抗,需要玩家不断点击右侧的按键。

5.使鱼王追不上进度条,玩家即可成功钓上鱼王。

6.首次钓上鱼王,会提示获得新鱼种:渔夫的金鱼。鱼王上钩时会出现qte,只有成功按到中间的蓝色区域才能钓上来;两边的淡蓝色区域不算数,所以这是拼手速的重要环节。

天涯明月刀手游鱼王分布图:

1、鱼王冰鱼

等级:10级

位置:沉剑池

相对来说是个很好找的地点,而且剧情和任务都会给你刷屏一遍

2、鱼王黄河鲤鱼

刷新时间:中午13:00—13:30,下午18:00—18:30

等级:14级

位置:开封飞霞渡往南飞到黄河尽头

相对来说顺着黄河就能找到,不过我也是问了好久别人,一般情况下切1线会出现,其他线路好像没有发现

3、鱼王四鳃鲈鱼

刷新时间:每天13:00—13:30,下午18:00—18:30

等级:16级

位置:江南化清寺右上的小池子

一般情况下切1线,有两个四鳃池子,寻找一下就能找到

4、鱼王 云南鯝

等级:30级

时间:暂不知,估计也是和其他鱼王一类时间

地点:巴蜀云来镇(是我所在位置,不是我标的位置)

今天跑拍照无意间发现的,超出等级太多钓不了呜呜呜

5、鱼王旗鱼

等级:29级

时间:13:00—13:30,18:00—18:30

位置:东越白鹭洲下方

切一线,两个鱼圈,旁边还有白雪锦鲤

6、鱼王九棘鲈

等级:20级

时间:鱼王特殊时间同上

位置:移花幻海花城左上,地图最西北角

7、鱼王黄河狗鱼

等级:21级

时间:同上

位置:燕云月牙泉泉字左方,交花种的那个附近

8、鱼王梭鲈

等级:22级

时间:同上

位置:徐海有两个位置,平阳驿和藏月湾中间,飞仙岭左上角(用绿点标注了)

9、鱼王鲥鱼

等级:23级

时间:同上

位置:荆湖水陆洲马车下方

10、鱼王江团

等级:25级

时间:同上

位置:东越天峰盟总舵右上角

11、鱼王白面弄鱼

等级:28级

时间:同上

位置:侠客岛中间无名小渔村木桥边

12、鱼王王鱼

等级:18级

时间:同上(分线1线)

位置:巴蜀地图最东。

13、鱼王大黄鱼

等级:24级

时间:同上(切1线)

位置:海河州海河港正北悬崖边,两个鱼圈,推荐我所在点,虽然我用绿圈画了个点,但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文章导读: 《鱼王》是一本适合静下心来慢慢阅读的书。作者极善描写景物和人物的内心活动,他的文字美得让人心颤。 下面是我收集的 《鱼王》读后感,祝您生活愉快

【篇一】《鱼王》读后感

俄罗斯作家维克托·阿斯塔耶夫的小说《鱼王》再次出现在读者面前时,着实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80年代,苏联文学再次进入了一个繁荣时期,作家们的创作观念和艺术探索的热情空前高涨。作品呈现出多样化的形式,许多作家更加注重对人类的精神世界和道德观、人性进行深度探索,他们对人生的价值、生存的意义以及人类的命运进入了深层次的思考,并把这些融入到文学创作之中,表现出了道德探索的深度和广度。显然,在同类作品中,维克托·阿斯塔菲耶夫的长篇小说《鱼王》最具代表性。

《鱼王》的独特性在于维克托·阿斯塔菲耶夫熟练的将散文与小说融为一体,使其具有散文的抒情与哲思,又有小说的诸要素及艺术表现方式,只不过阿斯塔菲耶夫在创作这部作品上将“自由”做到了极致。小说由十三篇中短篇小说组成,既独立,相互间又千丝万缕,其间有些故事是作者亲身经历的,有些则是他的所见所闻,没有刻意营造出一部长篇小说的庞大结构,也没有精心雕琢每一个故事情节,散散淡淡,似小说,又似散文,看似随心所欲,却又在故事的内核中体现出思想的深邃。整部小说无一不是阿斯塔菲耶夫个人最独有的经验、情绪、内心、敏感与想象的结合。

阿斯塔菲耶夫用最有情味、富有美感的的语言描述出原始森林、叶尼塞河等自然环境的质朴,行文之中,能感受出他对大自然饱含着浓烈的深情。他的心绪与天地万物相融合,但凡自然界里的一切生命,在他的眼里都是美丽的,也是值得敬畏的。反观他小说中的人物,在一部分人的身上则体现出了人性暗黑的一面,与质朴纯净的大自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自然的无私,人类的自私,在这部小说里随处可见,也不断地引发人们思考因与果、善与恶在人的日常生活中所呈现出来的命运姿态。比如一直缺席,最近才收录到这本里面的《没心没肺》一篇中,阿斯塔菲耶夫笔下的三个诺里尔斯克逃犯就将恶与善体现得淋漓尽致。

与此同时,阿斯塔菲耶夫也抛出问题,让读者思考,在当时特定的历史与环境中,为了生存,是否应该置道德、人性于不顾,任意烧杀抢掠,甚至杀同伴吃其肉?小说中,谢雷和什梅尔“恶”得没有底线,人性泯灭得彻底,他们基本与禽兽没有什么区别,所有的信念就是不择手段的生存下去。而另一个坡脚逃犯在被维索京和“我”父亲救助收留后,又被抓回了劳改营,后来,他为了救下一个少年,夺走押解员手中的q,打死了押解员,最后跳崖自杀。显然,命运并没有善待这位善良的人,反而让两位恶者不知所踪,善与恶的因果并没有得到最好的诠释。可是,在我看来,阿斯塔菲耶夫早已用含蓄而有富有寓意的笔调将恶人的命运昭示出来了。不是命运不公,只是时候未到。他写坡脚逃犯的死,壮烈而震撼人心,其目的是将人性的善无限放大,告知世人,牺牲自我拯救他人是一种极大的善,而这善并非是人人能做得到的,可正是这样的善能战胜世间一切的恶。

同样,在其他几篇中,善与恶、因与果依然裹挟在每个人的命运之中。比如,《在黄金暗礁附近》一篇中,狡猾胆大的渔夫柯曼多尔多番躲过渔场稽查员的追踪,却没能躲过心爱的女儿被开车的醉汉撞死的命运。再如《渔夫格罗霍塔洛》中凶悍聪明的格罗霍塔洛对自己的捕鱼师傅库克林见死不救的冷漠,令人发指。可他借着酒兴对着夜空大喊故去的母亲,又让人动容。对于这个人性逐渐泯灭的渔夫来说,故乡和母亲怕是他生命中仅存的一点善念了吧。此生,他的命运跟行尸走肉也相差无多了。

然而,在《鲍加尼达村的鱼汤》一章中,鲍加尼达村里渔业捕捞队的大部分渔民用一锅锅滚烫的鱼汤拯救了卡西扬卡一家人的性命,也拯救了其他暂时没有人赡养的孩子的性命则是人性“善”的体现。鱼汤给阿基姆(卡西扬卡的哥哥)留下了幸福的记忆,也让他养成了乐于助人、重承诺的善良性格。因此,在《白色群山的梦》这一章中,与自私的大学生戈加·盖尔采夫的恶相比,阿基姆人性中的善被放大、得到了更深的体现。

阿斯塔菲耶夫热爱自然,他笔下的故事似乎也意在遵从自然。每个人的命运轨迹没有人工凿饰的痕迹,都是天然而成,不论是悲,还是喜。就像《鲍加尼达村的鱼汤》里阿基姆的母亲,她的存在是人与自然和谐统一的一种体现。她生性善良,热爱生活,也热爱自己的孩子,她从不刻意去追求婚姻,骨子里带着一种无私、顺其自然的天性,遇到喜欢的男人就在一起,怀孕了就生下来……从某些方面来看,阿基姆的母亲就像大自然的化身,阿斯塔菲耶夫借她来寓意自然,而那些男人则是人类,自然是无私的,也是慷慨的,它们向人类提供了他们的所需。可自私的人类是贪婪的,他们不断地索取,也不断地毁灭自然,再次体现出人性中的“恶”。在生了七个孩子,怀上第八个孩子后,阿基姆的母亲吃下了黑色火药(打胎),身子骨彻底的垮了,终于死去。这个始终按照自然本性而活的善良女人终究没能逃过被男人过度索取后,被迫自食恶果的命运。

阿斯塔菲耶夫曾说过,“人在这个世界上的使命为善,而文学家的真正的和最高的使命就是理解这个善肯定它,使人不要自相残杀,不要杀害人间一切生命。”然而,《鱼王》这部小说,在质朴、唯美的原始森林中、叶尼塞河里却让人真真实实看到了残忍杀戮的存在。显然,阿斯塔菲耶夫是想用最直接的“恶”来提醒人们,良善的重要性,它是生而为人的一个重要道德标准。否则,这与禽兽有何分别?

【篇二】《鱼王》读后感

阿斯塔菲耶夫的《鱼王》是体现作者自身创作个性最充分的作品,它完全抛弃了小说艺术情节构思的方法,是由十二篇异彩纷呈的故事组成,作家用自白的叙事、抒情散文风格和道德人性准则将之演绎。由于看的是译本,我们看不到此书成型的过程以及作者的修改之处。可在阿斯塔菲耶夫斯基的随笔中我们发现此书的写作过程和问世都是那么的步履维坚。当《鱼王》第一部在杂志连载时,许多段落消失了,由于创作的劳顿,作家病倒进了医院。这时仍有编辑不断打来电话,和他协调要删去的内容,作者则在病床上违心地照着形势的需要,做报告般口述着补写的部分。作者很清楚编辑朋友们的苦衷,如果那期杂志出了问题,不能顺利出刊,或被抓住把柄,丢了饭碗,让他们丧失一切福利,那可是不得了。

比这于阿斯塔菲耶夫诗人米沃什描述的更令人凄惶:“每台打开的电视,每张拿在手中的报纸,都引起了怜悯和恐怖,但都是可笑的怜悯,可笑的恐怖。我也不例外:例如我听说某个极权国家的警察逮捕了一大串人,却装扮成医生和护士,还把他们的警车漆上红十字,好看起来像救护车,这时我虽然同情恐怖的牺牲者,却忍不住让讽刺的痉挛扭歪我的脸。那些被逮捕者给打得昏死过去,然后被“护士”的担架抬走。正如屡见不鲜的情况,现实的梦魇般的不合理已经剥夺了讽刺家们最大胆的幻想。” 米沃什流亡巴黎后到美国一直用波兰语写作,他从来不刻意讨西方欢心,保持自己的话语方式,他一直关注的是人类普遍的生存境遇。拒绝遗忘真理,见证历史,拯救时间,这样的主题贯穿了他的诗歌。他认为“诗歌即使其题材与叙述口吻与周围现实完全分离,要是一样能够顽强存在,那是令我激赏的诗歌。有力度的诗,或是一首抒情诗,其自身的完美就有足够的力量去承受一种现实。” 米氏的诗歌风格就是:坚忍、硬朗、朴素、沉郁。正如陶渊明的.那句“纵浪大化中,不喜亦不惧”,这也是我一直追崇的风格:不要过分的渲染和铺陈,把所有的激情和思考压缩在简约化的生活罐头中,始终保持一种随时释放的张力而又极力控制它的冲动,那种淡淡的味道持久而深沉地震撼你的灵魂而非单纯的视觉。 他用诗歌给近一个世纪写了注脚,那些充满正义的句子至今掷地有声。

恰达耶夫是俄罗斯民族觉醒最早的思想家之一,他想解决的是民族文化认同问题,也就是民族精神自觉的问题。读者看到他的文章,把他斥为民族的“敌人”和“叛徒”,这个大多数晓得,但是很少人了解此后很长时间他采用一种密写的方法创作,写后手稿藏于自己图书室各个不同书页里,沙皇宪兵没有发觉这些带有炸药性的文字。恰达耶夫死去了,他的图书室没人动过,上世纪20年代这些手稿被发现,30年代沙霍夫斯基整理完毕想出版,可他就在这当口被捕入狱,现在这些手稿秘密地存放于“普希金之家”,恰达耶夫创造了一个作家作品被扼杀的记录,逝世110年,作品还未发表,至此为止,写了就写了。索尔仁尼琴欣赏恰达耶夫这样的作家,所以我们不难理解他为什么给杂志投稿批评巴乌斯托夫斯基了,他谴责那些目睹巨大黑暗年代的作家丧失了应有的责任,只是说些鸡零狗碎,用舒缓的油膏粘住我们的眼睛,我们今后也看不到真理。本人研读过巴氏不少后期作品,严格地说是“抒情散文”或“诗味小说”,他描写的人物写善多写恶少,小说避免写重大的冲突,即使是小的冲突也予以缓解,他追求一种平淡和素朴。他的《卡拉—博加兹海湾》真实可感,含味隽永,用游记的形式写成起起落落的故事。后来他在创作谈《金蔷薇》里写了创作此篇小说的幕后背景,他想去里海却没有钱,找到数家出版社寻求赞助,还有个社长取笑他,说傻子才会支持他。后来他费了很大力气弄到一笔钱,可到阿斯特拉罕,川资用光被困在那里,他为了继续走不得不给三十天杂志和阿斯特拉罕的报纸写几篇随笔。巴氏用自己方式寻求创作的可能,他在社会夹缝中创造属于内心的文字,他在《文学肖像》里写亚历山大•格林经历的流浪、牢狱、病痛、饥饿、凌辱等种种不幸,写离经叛道的王尔德到晚年遭遇牢狱之灾才意识到,美只有在与平等以及善良结合的时候,人才有意义。巴乌斯托夫斯基还为布尔加科夫、巴别尔这样受争议的作家正言,说布尔加科夫是个真诚从未背叛自我度过并不轻松一生的人,他对巴别尔则充满敬仰,这个具有巨大天赋的作家是他步入生活的通行证。诚然巴氏的文章没有索尔仁尼琴那种对社会敲骨击髓式的揭露,他采取克制隐晦的方式。索尔仁尼琴在晚年他的文章坦然笃定,远没有早期的激烈情绪,他写闪电劈开一半树干,另一半还站立着,我们也是这样:当良心惩罚的打击来临,穿透整个肌体,且伴随一生,有的人在这以后还能挺住,有的人却不能。诚然在那个时代,比如曼德尔施塔姆这些诗人几乎必须以全部精力和生命承受前所未有的迫害、恐怖和血腥。而现在我们的时代却到了“没有文学”的境况,或者说“不是这个时代”,阿斯塔菲耶夫和米沃什还有索尔仁尼琴抒写的时代离我们那么久远,我们被商业资本冲击得没有功夫停下来思考,作家也没谁关注这个时代,有些人则致力于歪曲历史,恶搞先贤。被肉体和金钱蛊惑的人们也懒得用自己的头脑留心他人,而作家呢?谁去记录下这个社会躁动的现实,谁则开创了一个时代。在这个幽暗的隧道你穿行的越远,冲出隧道时你越会感受到光的强烈。

【篇三】《鱼王》读后感

如果我们不是追求“列书单报菜名”式的阅读,虽然并不是苏联文学中最广为人知的作家,但阿斯塔菲耶夫是很值得一看的,就如同肖洛霍夫写出了顿河流域哥萨克民族的史诗,托尔斯泰和普希金以及无数作家沿着俄罗斯文化的中心伏尔加河寻找灵感,而阿斯塔菲耶夫有他的叶尼塞河,这位探讨大自然和俄罗斯民族心灵的传统派作家,出生于远离莫斯科的被伊凡大帝于十七世纪所征服的西伯利亚,在阿斯塔菲耶夫一生最重要的作品《鱼王》和《树号》中,他不厌其烦地描绘着这片接近北极圈的森林,和人们最真实的生活。

西伯利亚在成为苏联的流放之地之前,鲜少有记录的历史,关于其名称一种比较被广泛接受的说法是西伯利亚这个词是鲜卑的音转,俄罗斯和西方的叫法源于此。而《鱼王》中数次提到的以渔猎为生的埃文基人事实上就是中国的鄂温克族,在十七世纪,数个此类的狩猎少数民族被驱赶或征服。俄罗斯扩张的方式是通过哥萨克,哥萨克人来到帝国之外,通过皮毛交易和定居了解当地的民俗和政治关系,然后以沙皇的雇佣兵的形式占领了大片的土地,最终征服了西伯利亚汗国,俄罗斯族移居此处,而这之后就是阿斯塔菲耶夫笔下的《鱼王》了。

阿斯塔菲耶夫有着十分独特的描写大自然的笔触,他写夕阳:“等到天色渐渐昏暗下去,森林后面的一角天空像一个抹上了碘酒的烧伤的伤口那样,完全失去了光亮。”夏天中林子里最最可怕的蚊蠓,“这不是那种贵族元老气派的俄罗斯蚊子,先要低吟慢唱,手舞足蹈个够了,然后才懒洋洋地叮你一口。不是的,这种北方的,饿瘪了的,肉眼几乎看不见的野性十足的东西,一下子扑上来,一声不哼地碰上什么就叮螫什么,这能叫长角鹿踣地不起,能使人痛苦万状。”

《鱼王》的独特性还在于对于边缘的极少为人注意到的渔猎文化和生活的记录,进入农耕文明之后,渔猎文化作为落后的社会文明基本很少出现在人们的视野,即便涉及,也带有“文明人”对它的猎奇和想象。阿斯塔菲耶夫不仅仅再现了以打猎,打渔为工作的人们的生活,他写出的是在极端残酷的自然环境下,人们的道德选择和生存哲学。比如,《鱼王》中几个故事都写到了猎人们的狗,而他们对狗的态度,与李娟笔下的哈萨克牧民十分类似。现在城市人和中产阶级对狗是宠溺以及拟人化的养育,狗穿着可爱的小衣服和小鞋子,是作为宠物的存在而在猎人和牧民的生活中,没有呵护这个概念,只有强壮和有用的才能存活下来,狗作为合作伙伴而不是宠物,也因此看似没有温情的冷酷的对待,才是把狗当作平等的和最重要的合作伙伴。

另一个独特性在于,即便是在苏联这个体系中,《鱼王》中的人物和故事是非政治性的,非阶级性的,不带有社会属性,也不带有民族性,每一个人都是出于纯粹的目的在过活,他写的不是劳动阶级或埃文基人的故事,而是一个个个体的故事,书中作者对于为了追求经济利益的滥杀十分痛心,但是我认为把这看作是对现代意义上的环保主义的提倡是一种误读。与如今流行的环保主义,再生能源,拒绝皮草,保护野生动物这些概念完全不同,阿斯塔耶夫笔下的人们一直在打猎,杀戮,以渔猎合作社的形式结合,以卖皮草为生,这在如今被看来是不环保的,但是人类为了生存而进行的非滥杀性的杀戮,到底又是谁有资格批判呢?我想起李娟的《春牧场》中,哈萨克斯坦的牧民杀羊的时候会念祈祷词:你不因有罪而死,我们不因挨饿而生。正是如此。阿斯塔菲耶夫对大自然始终保持着敬畏,这才是真正的环保主义背后的逻辑:“原始森林依然是那么雄伟、庄重、安详。我们自以为是支配着自然界,要它怎么样就能怎么样。但是,当你一旦窥见了原始森林的真面目,在它里面待过并领略过它医治百病的好处以后,这种错觉就会不复存在,那时,你将震慑于他的威力,感受到他的寂寥虚空和伟大。”

事实上,阿斯塔菲耶夫对与他的老乡和同类们始终有着一种隐隐的喜爱和宽容,当然,在书中,几乎每一个男性人物都曾经因为花光路费和公款喝酒而误事,也十分狡猾,当他们看到那些城里人夏天来到森林露营并打算钓上一大票鱼的时候,那些靠打渔为生的人们就跑来和城里人说渔汛还没有到,需要等上几天,然后日复一日在城里人的营地一起喝光了他们所有的伏特加,事实上,那些大鱼一直在河里游着呢。在《鱼王》这篇中,打渔人捕到了一条巨大的鱼王,但是这不是老人与海式的故事,不是关于力量,荣誉和英雄的故事,而是在即将被大鱼拖入水中同归于尽的时候,这个壮汉的忏悔,为一件他年轻时候曾经残忍亏待过的一个无辜的人。善与恶,忏悔与宽恕,这是俄罗斯文学中最永恒的主题,而阿斯塔耶夫更倾向于善,他的着眼点是在人们行为的纯粹的人性和道德价值,这种时候,行为的社会价值也退到次要的地位。在渔业合作社中,渔夫们无偿供给村中没有依靠的孩子们食物和庇护所,阿斯塔耶夫用了大量篇幅详尽地描述了打渔归来大家一起煮鱼汤分食,一顿热乎乎的鱼汤给每个人带来的接近天堂般的快乐让人如此印象深刻,“叔叔伯伯们即使说不上感到幸福,至少也体验到了一种内心的快慰,而这种感情事只有当一个人做了好事并且因意识到自己尚有做好事的能力而感到内心充实的情况下才会产生的。这就意味着他这个人对于亲近的人、对于家庭、对于已经消逝的那另一部分生活来说,还不是一无可取之处的。”

在八十年代第一次出版的时候,因为种种原因《没心没肺》这一章被删掉了,阿斯塔菲耶夫童年生活在劳改营附近,政治犯,“破坏分子”,罪犯和大批无辜的人被遣送到西伯利亚,“劳改营逃犯,他们绕过了一座一座城市和一个个大乡镇,躲开了强盗、偷窃和抢劫。古人还守着条没写下来的西伯利亚规矩:“不问逃犯和流浪汉的来头,只给饭吃。”他记下了幼时看到听到的西伯利亚劳改营发生的事情,为了节省口粮和避免在冬天冻土上掩埋尸体,劳改营管理者欺骗病人和体弱者更换到条件更好的营地去,然后当他们在零下几十度的树林中行进的时候,他们都没有发现慢慢地身后已经没有了押送的人。这个版本的《鱼王》首次完整地全部出版,阿斯塔耶夫无法解释人们的这种恶,他仅仅是记录了下来。

阿斯塔菲耶夫并不是一位批判者,但他是第一位把西伯利亚这篇土地如此栩栩如生地呈现在我们面前,以至于激起怎么说也要去看一看的想法他偏爱那些每日不停艰辛劳作勉力为生的人,还有那些即使身上只有一件衬衫也会脱下来送人的人,而也正是这些使我们意识到,把生命中得到的东西当作理所当然是多么地让人难以忍受的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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