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瑾为何对鲁迅大骂并拔刀相向?二人究竟有什么过节?秋瑾与鲁迅都是近代历史上有名的革命志士,秋瑾是革命女英雄,敢于用鲜血和生命与敌人战斗;鲁迅是文化战线的斗士,用笔在战斗。
两位都是为革命而战斗的勇士,又同是绍兴老乡,却为何秋瑾对鲁迅不太感冒,甚至对鲁迅破口大骂并拔刀相向?这其中的原因究竟是什么?秋瑾最早记录这一事件的是鲁迅的弟弟周作人,周作人在《鲁迅的故事》中记叙了这段公案:“秋瑾与鲁迅同时在日本留学。
《取缔规则》发表后,留学生大起反对。
秋瑾为首,主张全体回国;老学生多不赞成,因为知道“取缔”二字的意义拜不怎么不好。
因此,这些人被秋瑾在留学生会馆宣告了死刑,有鲁迅、许寿裳在内。
鲁迅还看见她将一把小刀抛在桌上,以示威吓……”事件的起因是1905年日本政府为了限制中国留学生在日本从事革命活动,在这一年的十一月二日颁布了所谓《清(韩)国留学生取缔规则》。
留学生们群起抗议无效,并进行罢课,湖南留学生陈天华甚至投海自杀以勉励同学们进行斗争,维护爱国的权利。
此时,留学生们分为了两派,一派主张回国自办学校,并实行革命,另一派主张忍辱负重,力学救国。
秋瑾是主张第一种方针的人,鲁迅是第二种。
秋瑾在日本(后排第二)两派争吵不下,秋瑾认为第二种选择的人是贪生怕死,于是大骂这些人是汉奸并拔刀威吓。
当时记录下了这一幕的徐双韵在《记秋瑾》中写道:“……秋瑾发言,力主回国,词意激昂,随手从靴筒取出侨刀,插在讲台上说:“如有人回到祖国,投降满虏,卖友求荣,吃我一刀”一直以来,秋瑾对鲁迅等人破口大骂并拔刀相向就是从周作人的记录而来,徐双韵的记录较为客观。
二人的记录谁对谁错?秋瑾骂鲁迅没有?宣判鲁迅等人死刑没有?拔刀吓唬没有?这成为了历史悬案。
但历史的事实应该是这样的。
一回国革命与留下学习都爱国的体现,没有必要厚此薄彼。
秋瑾走的是抛头颅撒热血的激进道路,鲁迅并不主张这种方式。
鲁迅曾说道:“对于社会的战斗,我是并不挺身而出的,我不劝别人牺牲什么之类者就为此······”(鲁迅致景宋(1925年3月11日),《两地书全编》,第394-395页。
)对于革命,鲁迅有自己的见解,“我们无权去劝诱人做牺牲,也无权去阻止人做牺牲。
况且世上也尽有乐于牺牲,乐于受苦的人物。
……只是这牺牲的适意是属于自己的,与志士们之所谓为社会者无涉。
”(鲁迅《娜拉走后怎样》,《鲁迅全集》第1卷,第165页。
)鲁迅鲁迅认为秋瑾这样的牺牲者,是出于他们的主观意愿去牺牲的,至于他们是不是革命志士,是后来人的评判。
所以鲁迅做不了秋瑾,鲁迅做不了烈士。
早年鲁迅曾参加过反清活动,上级一次分派任务让他去刺杀一个满清官员,鲁迅临行前说家中有老母,若我死了,老母该如何活?于是任务换人。
鲁迅与秋瑾路线的不同,决定了他们处世方式的不同。
无论牺牲还是选择另外的方式救国,都无可厚非,更没必要刀兵相向。
秋瑾被处死二是秋瑾对第二种做法也不排斥,认为学习是救国的长久之计秋瑾在与友人的信中,曾表明了对留下学习同志的态度。
“吾与君志相若也,而冷则君与予异,何始同而终相背乎?虽然,其异也,适其所以同也。
盖君之志则在忍辱以成其学,而吾则义不受辱以贻我祖国之;然诸君诚能忍辱以成其学者,则辱也甚暂,而不辱其常矣。
吾素负气,不能如君等所为,然吾甚望诸君之毋忘国耻也”。
(王时泽《回忆秋瑾》,同上书第229页。
)从这段话,我们就可以看出秋瑾对两种做法的态度都是支持的。
秋瑾当时的确是骂过投降的汉奸,但不是针对鲁迅等人,她也的确拔刀了但不是判鲁迅等人的死刑,而是将刀插在桌子上激励大家。
秋瑾牺牲之后,鲁迅在他的小说《药》里用“夏瑜”的形象歌颂了秋瑾的牺牲精神。
在杂文《论“费厄泼赖”应该缓行》中,鲁迅以秋瑾的牺牲来告诫青年,让革命者吸取教训。
在鲁迅离世的前一年,鲁迅还写了《病后杂谈》来悼念秋瑾。
秋瑾墓可见,鲁迅与秋瑾之间的革命道路不同,但对这位革命女侠的牺牲始终是崇敬有加的。
说鲁迅与秋瑾不和,秋瑾拔刀威胁鲁迅等说法是不合理的。
鲁迅和秋瑾嘛,我实话实说哈,听不了真相的就去看电视臆造剧。
女人,有一种很特殊的女人。
嫁了男人却不要男人,生了娃也甩手不要娃,跑出去说是要留学。
这种女人就是秋瑾,她去日本的时候,儿子八岁、闺女四岁。
对于她的选择,夫家的态度很明确:不支持,希望你回来,只要回心转意,还能继续过日子。
1907年,秋瑾由日本回国联络光复会策划起义之际,曾回到夫家看望子女。
夫家人以为她回心转意,盛情接待,希望夫妻破镜重圆。
但秋瑾借口出去看戏,一转身,便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干革命的女人,确实是以牺牲家庭为前提的。
秋瑾在日本,当然不是真的留什么学,她虽然读了好多班,但大多数都是速成班,而即便是这种速成班,她也没读完。
为什么?因为她急着要革命!而她所理解的革命,就是回国搞暗杀,发动武装起义。
这种主张,恰好是与鲁迅对立的。
当时日本颁发一份《关于准许清国学生入学之公私立学校之规程》,清国学生集会商讨,这商讨又分为两派,一派便是所谓激进派,秋瑾是也。
另一派是稳健派,汪精卫、胡汉民、鲁迅等等,便是这一派别。
在稳健派的背后,其实是孙中山,因为他很担心留日学生一旦回国,就会被清政府一网打尽。
所以他让汪规劝留学生不要跟风回国、尽快回归课堂、恢复学业。
然秋瑾暴怒,稳健派说:“我们连那个所谓《取缔规则》的原文都还没有读过,发什么怒呢?我们是否应该先调查、研究,搞清楚之后,再反对也不迟呀!”激进派怒应:“不用查了,还有什么好查的?!我们认为是这样,就是这样!”甚至,“激进派”们还组成“纠察队”,带上棍棒武器,满东京跑,发现哪个人长得像清国留学生且表态说“不回国”,即群起殴之。
鲁迅,便是秋瑾所鄙视的稳健派之一,“秋瑾发言,力主回国,词意激昂,随手从靴筒取出倭刀,插在讲台上说:如有人回到祖国,投降满虏,卖友求荣,欺压汉人,吃我一刀。
”实际上鲁迅,显然比秋瑾想得要多一点。
譬如他给许广平的信中,曾表达了对“暗杀”的看法:“凡做领导的人,一须勇猛,而我看事情太仔细,一仔细,即多疑虑,不易勇往直前,二须不惜用牺牲,而我最不愿使别人做牺牲。
”鲁迅曾回忆:“我从事反清革命运动的时候,曾经被命令去暗杀。
但是我说,我可以去,也可能会死,死后丢下母亲,我问母亲怎么处置。
他们说担心死后的事可不行,你不用去了。
”秋瑾主张大家都要像“黑社会”马仔一样,不顾一切地去搏命,否则就是孬种。
而鲁迅却像战国刺客聂政一样,说:“老母在,政身未敢以许人也。
”结果,秋瑾便很鄙视鲁迅,不但鄙视,甚至还曾在某次聚会上以“投降满虏,卖友求荣”的罪名,宣判鲁迅死刑,并拔刀高喊“贼人吃我一刀”。
但鲁迅先生,从未真的“睚眦必报”,首先,假如《药》一文中的“夏瑜”真的是暗喻“秋瑾”,鲁迅也没有贬低秋瑾,更没有“奚落、挖苦”,尤其在小说的结尾,鲁迅还如是写:“分明有一圈红白的花,围着那尖圆的坟顶”,难道这就是“奚落、挖苦”?其次,辛亥革命成功之后,秋瑾其实是逐渐为人所遗忘,可鲁迅却一直没有忘记她,还写了许多纪念文章。
譬如上世纪20年代的《论“费厄泼赖”应该缓行》一文:“秋瑾女士,就是死于告密的,革命后暂时称为“女侠”,现在是不大听见有人提起了。
”《范爱农》一文:“不久,秋瑾姑娘在绍兴被杀的消息也传来了,徐锡麟是被挖了心,给恩铭的亲兵炒食净尽,人心很愤怒。
”直到晚年的《病后杂谈》等文,还在说:“轩亭口离绍兴中学并不远,就是秋瑾小姐就义之处,他们常走,然而忘却了。
”所以,说鲁迅写文暗骂秋瑾,不能得出鲁迅的“小”,反而显示出那些新时代文棍的“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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