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这块地方,在中国古代王朝中,就是一块超强输血机。
两汉时期,只要北境匈奴被打趴,第一个逃亡的地方,一定是在阿尔泰山、天水一带,因为这里紧邻西域,完全可以凭借控制西域诸国恢复游牧民族经济。
西汉、东汉匈奴衰落而又崛起,其本质愿意都是因为凭借西域这块有利地形。
王莽篡权之后,因为大肆改革,国内民不聊生,经济迅速开始崩塌,一连串的连锁效应,让他渐渐疲于应对,直至亡国。
王莽末期的混乱,不仅让西域诸国内部纷争为五十五国,还让曾经的南匈奴重新崛起,直接控制了西域诸国。
刘秀统一全国之后,忙于恢复国内经济,无暇顾及匈奴的发展,让其更加肆无忌惮的在边境地区劫掠。
更何况当时的不仅是西域诸国失控,外围的东北一带、西羌、西南夷、乌孙等国其实都脱离了东汉的控制。
及至窦固北征北匈奴,在天山一带大获全胜,抢占伊吾庐盆地之后,西域门户洞开,东汉开始准备将西域重新控制,以便间接控制北匈奴的发展。
西域南北两条大道沿盆地山脉而行,分为了两条明显的西域通道:西域南道:沿鄯善傍南行进,一直延伸至疏勒,为南道西域北道:沿车师循北行进,一直延伸至大宛,为北道这两条道路为进入西域的重要通道,而当时的北匈奴主要在北道的天山、阿尔泰山附近,因为西域南道便成为重开西域联系的重要通道。
公元73年,六月。
班超带领着三十六个勇士进入了西域南道第一国鄯善国。
在班超一行人进入鄯善国的同时,北匈奴也同时派遣设置进入了鄯善国,双方明争暗斗,抢夺西域南道诸国的支持。
班超在深夜中带领着三十六国敢死队员,直接突袭了北匈奴使者的营帐,斩杀一百多名匈奴兵,匈奴正副使者也被斩杀。
鄯善国选择臣服于东汉。
班超首战告捷,远在洛阳的汉明帝听到了这个消息,大为惊愕,开始让班超正式作为西域使者,全权处理西域诸国事务。
同时,朝廷调拨三千多人骂给班超,让他继续在西域南道诸国中斡旋。
西域南道第二国于寘国极为藐视班超,对于班超的到来毫无礼貌,还借口巫师祭祀想要和班超索要马匹。
班超一听,想要马匹可以,让你自己的巫师亲自来取。
没想到,这巫师真的去了,班超果断剁了这巫师,明眼告诉于寘国国王,再敢不敬,这就是你的下场。
西域诸国南道诸国的国王大多没见多什么大场面,看到班超办事如此暴戾,简直太恐怖,赶紧选择臣服。
毕竟,这汉朝曾经是自己的爸爸不是。
怎么也是一家亲呐!公元74年,五月。
班超来到了西域南道的最后一个国家疏勒国。
这个国家的成分较为复杂,因为它是又西域北道龟兹国所建立的一个国家,龟兹国又是北匈奴所建立的一个傀儡国家。
疏勒国的国王是龟兹人,但民众却是实实在在的疏勒国。
这样的一个傀儡国家,真正的核心关键点在于国王。
这也意味着只要干趴了疏勒国国王,一切可以顺利解决。
班超先行派遣部将田虑前去佯装投降,当疏勒国国王放松警惕的时候,田虑直接拿下国王,班超进入疏勒国,撤换本地疏勒人为国王,让其成为了自由国度。
至此,西域南道最为强悍的三国被顺利拿下,此后虽然因为东汉王朝内部政权交替,西域南道显先失衡,可南道诸国最终仍旧被班超死死摁在了手中。
只要西域南道被顺利打通,受匈奴影响最大的西域北道也会受到一定的影响。
因为当时的北匈奴紧邻西域北道,从西域南道为切入口,可以完全避免北匈奴对于西域一地的军事干越。
继西汉张骞开通西域之后,东汉时期在我国历史上又出现了一个大探险家班超。
班超(32—102),字仲升,东汉扶风平陵(今陕西咸阳西北)人。
其父班彪、兄班固,都是东汉著名史学家,其妹班昭,是一位有才华的女作家。
班超生长在这样一个书香门第,颇受其父兄影响,史称其“为人有大志,不修细节。
然内孝谨,居家常执勤苦,不耻劳辱”,而且博览群书,很有口碑。
班彪死后,班氏家境中衰,生活十分清昔。
明帝永平五年(62),班固迁为典校秘书,班超与老母随至洛阳。
因为家境贫困,班超不得不受雇官府,抄书取酬,供养老母。
这与班超志在四方的报国大志很不协调。
一日,班超辍业投笔叹曰:“大丈夫无它志略,犹当效傅介子、张骞立功异域,以取封侯,安能久事笔砚问乎?”同事们都笑他说大话。
班超感慨地说:“平庸的人怎能了解壮士的抱负呢?”永平十六年(73),东汉政府为了恢复丝路交通,命窦固领兵出击匈奴,窦固以班超为假司马(代理司马,较低级武官)。
在攻打伊吾庐(今新疆哈密西),大战蒲类海(今新疆巴里坤湖)的战斗中,班超机智勇敢,表现出非凡的军事才能,深为窦固所器重。
为了联络西域各国,孤立匈奴,重建汉朝与西域各国的政治关系,窦固决定派班超出使西域。
这对班超来说,正是建功立业、报效祖国的大好机会。
班超率领从事(辅佐文官)郭恂等三十六人首先来到鄯善。
鄯善原名楼兰,在塔里木盆地的东端,西域南北两道的必经之路。
西汉昭帝元凤四年(前77),傅介子曾出使楼兰,用计智杀倒向匈奴的楼兰王安归,改名鄯善,恢复了一度中断了的丝路交通。
此次班超肩负着与当年傅介子同样的使命,来到鄯善。
当时鄯善王广由于汉朝大军新破匈奴,失去依靠,所以对待汉使“礼敬甚备”。
但数日后,匈奴的使节来到,鄯善有了匈奴做靠山,所以对班超的礼敬忽然疏懈。
班超察知其情,乃悉召其吏士三十六人,饮酒高会,从而激励之曰:“卿曹与我俱在绝域,欲立大功,以求富贵。
今虏(指匈奴)使才到数日,而王广礼敬即废;如今鄯善收吾属送匈奴,骸骨长为豺狼食矣。
为之奈何?”吏士异口同声答道:“今在危亡之地,死生从司马。
”班超当机立断,朗声地说:“不入虎穴,不得虎子,当今之计,独有因夜以火攻虏,使彼不知我多少,必大震怖,可殄尽也。
灭此虏,则鄯善破胆,功成事立矣。
”入夜,班超带领吏士奔向匈奴使者驻地,适值大风骤起。
班超命十名吏士携鼓隐藏在匈奴营舍之后,并约定,以火为号,看见火光,立即鸣鼓大呼。
其余吏士皆持兵器,埋伏在匈奴营门两侧。
部署完毕,班超乃顺风纵火,喊杀之声大起。
匈奴人惊慌不知所措,到处乱窜,班超亲手杀死三人,吏士斩杀匈奴使者及随从三十多人,其余的一百余人全部被烧死。
明日,班超约见鄯善王广,向他出示匈奴使者首级,鄯善举国震怖。
班超好言抚慰,宣传汉德,鄯善王表示愿意与匈奴断绝关系,归附汉朝,并遣其子入汉为质。
窦固将班超的功绩上报朝廷,并请求朝廷复选干员出使西域。
明帝对班超的才能十分赞赏,立即诏令窦固曰:“吏如班超,何故不遣而更选乎?今以超为军司马,令遂前功。
”班超遂复任使臣。
行前,窦固打算给他多派些人马,班超辞谢说:“愿将本所从三十余人足矣。
如有不虞(意外),多益为累。
”窦固同意了他的请求。
班超此次出使,首先来到于阗(今新疆和阗县)。
其时,于阒王广德新破莎车(今新疆莎车),雄据南道,势力方盛,而北匈奴又派有使臣监护其国。
因此,广德对于班超等人的态度很是简慢。
于阗人还有迷信巫人的习俗。
巫师闻汉使至,竞对于阗王说:“神已发怒,责问何散欲向汉?汉使有匹马(guǎ瓜,黑咀的黄马),赶快取来祭祀我。
”广德不敢有违,乃派使者至班超处求取马。
班超对此情况早已侦知,当即佯允,但要求巫师亲自前来取马。
巫人不知是计,有顷,欣然而至,班超当即斩杀巫首送给广德,从而质责广德对汉使不敬、对汉廷不诚之罪。
广德早已闻知班超在鄯善诛灭匈奴使团的壮举,今见班超发怒,大为惶恐,立即派人攻杀匈奴监护使者,诚心附汉。
班超重赏广德及其所属官员,并加安抚,由此班超威镇于阗。
永平十七年(74)春,班超来到疏勒(今新疆喀什市)。
先时龟兹(qiūcí丘慈,今新疆库车)王建为匈奴所立,他依仗匈奴势力,控制北道,攻破疏勒,杀死其王,另立龟兹人兜题为疏勒王。
故当时的疏勒,直接为龟兹王的属国,而间接受制于匈奴。
班超在到达疏勒前,在距兜题所居槃橐城九十里处暂驻,派从官田虑先去招降。
行前,班超指示田虑说:“兜题本非疏勒种,国人必不用命。
若不即降,便可执之。
”田虑到后,兜题见其人少力弱,毫无归降之意。
田虑乘其无备,突然劫持兜题,左右惊慌奔走。
田虑将情况派人飞报班超,班超立即赶到架橐城,悉召疏勒将吏,当众揭露龟兹王倒行逆施的种种暴行,并求得疏勒故王兄子榆勒,更名为忠,立为疏勒新王。
疏勒举国欢腾。
榆勒及其官属皆请处死兜题,班超为树立汉朝声威,释兜题遣归龟兹。
疏勒由是与龟兹结怨。
西域自与汉断绝六十五载之后,至是复通,于是汉置西域都护及戊己校尉。
汉以陈睦为都护,耿恭为戊校尉,屯田车师后部金蒲城(今新疆奇台县西北);关宠为己校尉,屯田车师前部柳中城(今新疆鄯善县西南)。
屯田士兵各数百人。
永平十八年(75)春,北匈奴单于派左鹿蠡王率领两万名骑兵,反攻车师后部。
七月,又围耿恭于疏勒城。
八月,明帝死,皇太子嗣位,是谓肃宗章皇帝。
冬,焉耆、龟兹乘机围关宠于柳中城。
车师复叛汉廷,伙同匈奴共攻耿恭于疏勒城。
耿恭食尽穷困,乃煮铠驽,食其筋革,最后仅剩数十人,仍厉众坚守。
汉遣征西将军耿秉屯酒泉,行太守事,调发张掖、酒泉、敦煌三郡及鄯善兵共七千余人,星夜驰援。
终因道路遥远,未能遽至。
龟兹、姑墨(今新疆温宿、阿克苏一带)也趁机屡发兵攻疏勒。
当时班超拒守架橐城,势孤力单,只能与疏勒王忠相呼应,拒守一年有余。
章帝以陈睦新没,班超力单不能自立,乃悉罢西域都护校尉官,同时下诏征召班超回国。
东汉的势力从塔里木盆地撤退,给西域南道诸国,造成很大的恐怖和压力。
因为东汉军队一旦撤退,匈奴必然卷土重来,对他们进行残酷的报复。
班超将要启程,疏勒举国忧恐,其都尉黎弁曰:“汉使弃我,我必复为龟兹所灭耳。
”说罢,竟引刀自刭。
班超自疏勒还至于闻,于阗王侯以下皆号泣,抱住班超马脚,曰:“依汉使为父母,诚不可去!”班超见此情景,知道于阗将不肯放其东归,自己也因壮志未酬,决定暂不回国,与所率三十六人又折返疏勒。
在此期间,疏勒有两城复降龟兹,并与尉头(约在今新疆阿合奇县一带)连兵,企图颠覆班超所建立的疏勒政府。
班超回到疏勒后,采取果断措施,勒兵击杀疏勒的反叛者,又击破尉头,诛杀六百余人,使疏勒的局势重新安定下来。
建初三年(78),班超率疏勒、康居(在今巴尔克什湖和成海之间)、于阗、拘弥(在今新疆于田县克里雅河东)等国士兵一万人攻破姑墨石城,斩首七万级。
班超欲乘胜平定西域诸国,遂上疏章帝,大意说:西域诸国大多数倾向汉朝,只有焉耆、龟兹未服,若能集中各国兵力攻破龟兹,派数百名骑兵护送龟兹侍子向霸回国为王,便可稳定西域,断匈奴右臂,“以夷狄攻夷狄,计之善者也”。
章帝览奏,知其功可成,遂于建初五年(80)以徐干为假司马,率领驰刑(缓刑)及义从(志愿兵)一千人往助班超。
先是,莎车以为汉兵不再复出,遂降附于龟兹,而疏勒都尉番辰亦复叛汉。
恰巧徐干率兵及时赶到,班超遂与徐干共破番辰,斩首千余级,俘虏甚众。
班超既破番辰,又欲连络天山以北之乌孙,进攻龟兹,以牵制匈奴。
他上书章帝曰:“乌孙大国,控弦十万,故武帝妻以公主,至孝宣皇帝,卒得其用。
今可遣使招慰,与共合力。
”章帝采纳其建议,遣使与乌孙通好。
建初八年(83),章帝派班超为将兵长史(大将军置长史、司马;其不置将军而长史特将者为将兵长史),以徐干为军司马,别遣卫侯李邑护送鸟孙使臣归国。
李邑到达于阗,正值龟兹进攻疏勒,惧不敢前,反而上书陈奏西域难平,并极力诋毁班超:“拥爱妻,抱爱子,安乐外国,无内顾心。
”章帝深知班超忠心,乃切责李邑:“纵超拥爱妻,抱爱子,思归之士千余人,何能尽与超同心乎!”因令其到班超处接受节度,同时诏令班超说,如果李邑到达班超处报到,便留与从事。
班超不但没有留难他,反而派李邑监护乌孙侍子回到京师。
徐干很不理解,问班超为何这样处理?班超回答说:“内省不疚,何恤人言。
”为了国家,班超心底竟是如此之宽广!元和元年(84),东汉政府再派假司马和恭等四人统兵八百增援班超。
至此,班超所属汉军前后共有一千八百人,于是他以这些人马为基本力量,同时凭借西域诸国之兵,信心百倍地展开经略西域的英雄事业。
班超首先发疏勒、于阗两国的军队,从东西两面夹攻莎车。
莎车自知不敌,乃一面以珍宝贿赂王忠,要其从内部反叛,西保乌即城;一面求援于龟兹。
当班超出兵以后,疏勒果然叛汉而从莎车。
班超于是改立疏勒府丞成大为疏勒王,悉数征发疏勒的亲汉吏民,全力攻忠。
由于康居出兵援忠,半年未能攻下。
班超又施展外交攻势,联合与康居结姻的月氏,厚赠锦帛,令其晓示康居王罢兵,并执忠以归其国。
乌即城遂降于班超。
章和元年(87),班超征发于阗等诸国兵二万五千人,复击莎车。
龟兹王遣左将军发温宿、姑墨、尉头兵共五万人前往救援。
班超召集将校及于阗王商议决定:“今兵少不敌,其计莫若各散去。
于阗从是而东,长史(时班超为将兵长史)亦于此西归,可须(等待)夜鼓声而发。
”然后故意放松对所获俘虏的监视,令其得便逃走,还报军情。
龟兹工闻讯大喜,亲率一万名骑兵驰至西界,阻遏班超。
温宿王率八千骑兵于东界,邀截于阗兵。
班超得悉二虏已出,遂密召诸部部置兵马,于鸡鸣时赶至莎车营。
胡虏毫无准备,惊乱奔走,班超乘势追杀,斩五千余级,大获其马畜财物,莎车遂降。
龟兹、温宿等亦各退散。
班超由此威震西域,远近慑服。
西域南道从此畅通。
正当东汉政府在西域进行活动时,月氏族亦欲染指塔里木盆地。
永元二年(90)五月,大月氏遣其副王谢统兵七万,向班超进攻。
当时班超兵力甚少,部属都感到惶恐不安,班超胸有成竹,镇定自若,他晓喻军士们说:“月氏兵虽多,然数千里逾葱岭来,非有运输(言运输粮草困难),何足忧邪!但当收兵坚守,彼饥穷自降,不过数十日决矣!”事态的发展果如班超所料。
月氏副王谢驱兵进攻班超,不胜,纵兵抄掠,又一无所得。
班超估计敌军军粮将尽,必定派人向龟兹求援,于是派兵数百于东界邀截。
谢果然派出骑兵携带金银珠玉往赂龟兹。
班超伏兵截击,将其尽行消灭。
班超派人持月氏使者首级以示谢,谢大惊恐,因即遣使向班超请罪,乞求生还。
班超释其西归。
月氏由是大震,向东汉岁奉贡献,以示臣服。
永元三年(91),在班超的威名震慑下,龟兹、姑墨、温宿诸国皆降。
是年底,东汉政府复暨两域都护、骑都尉、戊已校尉官。
以班超为都护,徐干为长史,拜白霸为龟兹王,遣司马姚光护送其回国。
班超与姚光共同胁迫龟兹,废其王尤利多而立白霸,同时派姚光将尤利多送至洛阳。
班超驻龟兹它乾城,徐干屯疏勒。
其时西域只有焉耆、危须(今新疆焉耆回族自治县)、尉犁(今新疆库尔勒)尚怀二心,其余悉定。
永元六年(94)秋七月,班超调发龟兹、鄯善等八国兵共七万余人,吏士贾客千四百人,讨伐焉耆。
大军到达尉犁界,班超派使者晓喻焉耆、尉犁、危须说:“都护来者,欲镇抚三国。
即欲改过向善,宣遣大人(谓其首领)来迎,当赏赐王侯以下,事毕即还。
今赐王綵五百匹。
”焉耆王广遣其左将北鞋支携带牛酒来迎班超。
班超质问鞋支说“汝虽匈奴侍子,而今秉国之权。
都护自来,王不以时迎,皆汝罪也。
”班超部下有人建议班超杀掉北鞋支。
班超以为不可,说:“此人权重于王,今未入其国而杀之,遂令自疑,设备守险,岂得到其城下哉!”于是依例赏赐鞋支,遣其归去。
焉耆王广遂与其酋豪带上珍宝至尉犁来迎接班超。
焉耆国有苇桥之险。
广因戒惧,不欲令汉军进入其国,乃拆除苇桥,断绝交通。
班超指挥部队从别路涉深水而渡。
七月末,班超进人焉耆,在距城二十里的大泽之中扎下营寨。
广得到报告,大为惊恐,准备将其部众尽数驱入山中以自保。
焉耆左侯元孟以前曾入质洛阳,与汉有旧,因派人将此事密告班超。
班超当即斩杀来人,示不信用。
然后与诸国王约定会期,扬言要对与会者重加赏赐。
焉耆王广、尉犁王凡及北鞋支等三十人如期到会。
焉耆国相腹久等十七人惧诛,皆逃至海上,危须王也未到会。
广等坐定,班超怒斥广说:“危须王何故不到?腹久等所缘(为什么)逃亡?”说罢,即下令吏士捉拿广、凡等斩首于陈睦故城。
然后纵兵钞掠,斩首五千余级,俘虏一万五千人,马畜牛羊三十余万头,古,宣布改立元孟为焉耆王。
班超本人留驻焉耆城内半岁,对焉耆百姓善加抚慰。
于是西域大小五十余国全部摆脱匈奴控制,纳质归附,再度隶属于东汉统治之下。
班超在西域的活动,为巩固统一的多民族国家做出了杰出的贡献。
和帝下诏表彰其功绩,封班超为定远侯。
班超征服了西域,使通往西亚各国的“丝绸之路”重新畅通无阻。
永元九年(97),班超派遣其副使甘英出使大秦国(今罗马)。
甘英一行曾经到达条支(今伊拉克)的西海(波斯湾)岸。
本想渡海赴罗马,据说为安息(今伊朗)西界船人所阻,由波斯湾头折回。
甘英是我国有史以来出现于波斯湾的第一人。
班超“壮年竭忠孝于沙漠”,到了晚年,思念故土的感情与日俱增。
永元十二年,他上奏和帝,请求准许他还归故土。
疏中有“臣不敢望到酒泉郡,但愿生入玉门关”之语,情词恳切,感人肺腑。
朝廷接到班超奏疏,不知何故,很长时间未能回报。
班超胞妹班昭(即曹大家,因嫁扶风曹寿,博学高才,和帝数召人宫,令皇后诸贵人以师事之,号曰大家)亦上书和帝,代兄复请,大意谓:班超在沙漠至今三十年,骨肉分离,不复相识。
班超年近七十,衰老多病,旦暮人地;发有猝暴,超之气力不能从心,便为上捐国家累世之功,下弃忠臣竭力之用。
故敢触死为超求哀,已超余年。
情真意切,委婉动人。
和帝览奏,很受感动,下诏征班超回汉。
班超奉诏于永元十四年八月回到洛阳,拜为射声校尉。
班超素有胸脋疾,回洛阳后病情加重,医治无效,同年九月与世长辞,享年七十一岁。
班超为了开通西域南北道,远在绝域艰苦奋斗了三十年,使西域诸国摆脱了匈奴的奴役,加强了西域与中原的经济文化联系。
从此,著名的“丝绸之路”,再度畅通。
班超为我国历史的发展和统一做出的贡献,将永载史册,为后人所追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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