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工作很忙,还要照顾生病的姥姥,没有抽出时间和我拍照片,等妈妈抽出时间,一定和妈妈拍个照片放在像册里。
我爸爸是一名老师妈妈是一名医生翻译成英文有一个当老师的妈妈是什么样的感受?我的父母都是老师,而且是近20年前的老师。
那时候的老师,说实话,很累!我妈妈是小学老师,而且是全科,数学语文甚至音乐自然都得教,那忙的程度,可想而知!收入却少的可怜。
而他们还需要养活一大家子人!所以小时候总会觉得家里很拮据。
(这是我们老大英语老师发在群里的)不过,我的爸妈很少有时间过问我和妹妹的学习,所以我俩基本是自生自灭的节奏。
索性我俩都还算是爱学习的孩子,都考上了大学。
记得那时候我们的住处是妈妈学校安排的,办公室的内间就成了我们一家四口的“家”,而学校大院子就是我家院子。
那时觉得没有什么比这更骄傲的事儿了!小学上的师范附小,里面的孩子基本都是老师或者公职人员的孩子,没觉得自己的身份有什么特殊。
但上了中学后,是我爸任职的学校,自己压力就大了,总会觉得因为是本校教师子女,学习差了会让人笑话,所以中学期间学习都很刻苦。
高考时也是全县文科第三的成绩上了一本!也算没给爸妈丢脸吧!
我的妈妈是位初中数学老师,我工作后有次回家,偶遇我小学最崇拜的数学老师陈老师,他很郑重其事地跟我说:“多亏你的妈妈是老师,才有了现在的你。
”我先是一愣,说实话,我未曾想过这个问题,不过我小学这个班,就我一人在学海里泛舟时间最长,最后游进了大学,看来妈妈功不可没。
可小时候的我,更喜欢爸爸,妈妈似乎只是个影子。
上学前的我,感觉只有在中午的时候才能见到妈妈。
早晨妈妈有早读,我还没有起床,她人就走了,晚上我已进入梦乡,妈妈才晚自习回来,照顾我们仨的重担就落在爸爸身上,爸爸是既当爹又当娘,就晚上来讲,夏天,爸爸要伺候我们洗澡,冬天,农村没有取暖设施,就晚上灶膛烧火做饭那点热量,爸爸要一一给我们压窝,然后我们再钻进被窝睡觉。
自己就像个没娘的孩子,尤其看到小伙伴们卧在妈妈怀里时,这种感觉更强烈。
在农村,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以前,村里分生产队,一个生产队的人一起出工,出工前,每个生产队都有个固定的集合地。
这个时候,孩子们围着自己的妈妈撒欢,或卧在妈妈怀里,享受妈妈的抚摸,或趴在妈妈后背,手勾住妈妈的脖子,身子扭来扭去,或在前面勾住妈妈的脖子荡秋千……我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们,倍感孤独。
上学了,我的梦魇也开始了。
我们那时候,家长本身也没几个有文化的,对孩子就是散养,任凭孩子自由发展,孩子有学习天赋,是孩子的造化,不是那块料,还有一亩三分地可以种。
所以,大多数伙伴放了学,暖和天一般挎着筐到田野里挖猪食,挖猪食也仅仅是个由头,疯玩才是正业,冷天则在外面玩够了才回家。
我却要先完成老师的作业,再完成妈妈的作业,都完成了,天也黑了。
有时我会在平房上写作业,每每看到小伙伴们三五成群,嘻嘻哈哈走过,我会目送他们走远,直至看不到身影。
有时他们还故意引逗我,说着戳心窝的话,扬长而去。
做完作业,还得过检查关,如果有错的,还得改,不会的,还得听,一遍听不会,还好,两遍听不会,妈妈还能控制住,三遍听不会,妈妈直接毛了,开始吼,结果越吼我越懵,最后我是嚎啕大哭。
有次教珠算就是这个样子,妈妈凶神恶煞的,她的声音又尖,直吼得我耳朵嗡嗡响,也钻心窝的疼。
后来幸亏被伯父撞见了,拯救了我,并教会了我。
我觉得,妈妈不是我们的妈妈,只是学生的老师。
对我们,妈妈是暴风骤雨,对学生,却是和风细雨。
自从设了教师节,本该欢快的春节,我们却无家可归。
过春节,给妈妈拜年的学生蜂拥而至,毕业的没毕业的都来,这拨撤了那拨又来,我们兄姊妹仨简直无立锥之地,只好到大街上流浪。
那时的大街也没有啥啊,顶多在路口有个卖山药豆和糖葫芦的,连个门市部都没有。
好不容易挨到午饭回家,家里通常还留有吃饭的毕了业的学生。
他们谈笑风生,妈妈似乎对他们每一个人都了如指掌,给谁撕了本子(这个学生至今都很感激妈妈,幸亏当时给他撕了本子,让其警醒),谁那道题怎么做错了等等,她都如数家珍。
不知妈妈这时候有没有想起我们?学生是客,我们小孩子又上不了台面,只得等,等他们吃完了,我们才能糊弄几口。
本来我们可以呆在西屋里,怎奈西屋不烧火,冻得受不了,还不如跑到大街上,跑跑跳跳,运动取暖。
那个时候,我们对妈妈敬而远之,跟爸爸走得近。
有这样的虎妈督促,我的成绩基本保持班级老二,偶尔也窜上老大。
或许因为我成绩好,或许因为我妈妈是老师,我感觉老师们都很喜欢我。
语文杨老师曾家访(我学生生涯中老师唯一的一次家访),当面点评我的作文——《记一次有意义的劳动》,那可是我最得意的一篇,可老师说我写了多次,浇我个透心凉。
老师教我怎么写,我就拼命记,等老师一走,我赶忙提笔,竟一个字也写不出来,全混了,杨老师的家访功亏一篑。
还有班主任兼数学的陈老师,将喊队、喊 *** 的大任交给了我。
小学放学后,得排着队回家,我就是那整队、喊号子的。
课间 *** 做广播体 *** ,当时学校里没有喇叭,是两位学生轮着喊,我就是其中的一位。
另外,每年的六一节,都会有我的节目,有一次还代表我们小学上台讲话呢,吓得我直哆嗦。
这些经历,不管与妈妈有没有关系,对我而言,都是一种锻炼,丰富了阅历。
妈妈的教育,让我失去了跟同龄人相比更多快乐玩耍的时间,但不得不说,我养成了良好的学习习惯,成绩优秀,并幸运地搭上镇首届初中尖子班的顺风车。
从此,我远离了妈妈,且越走越远。
妈妈的那点知识已远远跟不上我的步伐,小学之后,她更多的是关注我的生活,现在想想,其实更多的是一种心灵的慰藉。
学校生活,终究比不过家里,妈妈尽管工作忙,总隔三差五给我送好吃的,鱼啊,肉啊,我也全班出了名,他们送我一绰号“小猫”,因为我特别喜欢吃鱼。
妈妈的性格豪爽,尽管那个时代家家都不富裕,但在我身上,妈妈很舍得花,吃鱼肉,穿的确良,爸爸有意见也没用,他挣不过我妈。
大考的前一天必送,这是铁律。
慢慢的,我有了依赖,有了期待,考前妈妈的鼓励,那可是我强大的精神支柱。
记得有次天阴沉沉的,都快兜不住了,黑得也快,妈妈还没有来。
那时候,我内心很矛盾,既希望妈妈来,给自己以安慰,又不希望妈妈来,毕竟老天快下雨了。
正在犹豫时,妈妈如约而至,没敢耽搁,我就撵着妈妈快走,走后我又后悔了,感觉妈妈没说话,表情凝固,脸色苍白,莫不是病了?忘记后来有没有问妈妈了,总之我那次考得非常好。
关心生活,也是侧面关注学习。
在小学,妈妈侧重知识的传授和习惯的养成,中学以后,主要是思想、学习态度的引导。
记得高一寒假那次期末考试,不知为啥,我的几何和代数双双不及格,考场上脑袋似乎灌了铅,一点不转。
这可是我学习生涯“前不见古人”的一次重创,滑铁卢啊,我内心不是滋味,不知如何向妈妈交代。
等放了假,我忐忑着进了家门,看妈妈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异样,连着几天,妈妈也没问什么,我稍稍心安些。
这天,和妈妈一起揉面,妈妈开口了,全然不是小学时的吼,而是很平淡,她让我不要有心理负担,还说:“学习就像揉面,多揉揉,发好了,馒头就好吃。
谁也不敢保证每次做出的馒头都好吃,但不能因为一次没做好,就再也不做不吃馒头吧?”不及格的问题,就这样轻描淡写地过去了。
其实,整个高中,我一直背思想包袱,唯恐学砸了,对不起家人。
而妈妈就解包袱、卸包袱,哪怕高三过年那次家长会,班主任跟妈妈拉着官话:“她有希望,但希望不大。
”妈妈也没有放弃,一如既往地鼓励我,最后我赢了,数学差一分就是满分。
现在我也走上了妈妈的路,也理解了妈妈,作为妈妈,她是称职的,作为老师,我正面了解的并不多,但应该也是合格的。
我可以大言不惭地说,妈妈可是周围几个村家喻户晓的人物,感觉没有几个不是我妈的学生,他们看到我,几乎都会说:“这是何老师的孩子。
”上街的日子,就是我们的年,妈妈总会买好吃的,也甭问,所买的东西几乎全是学生卖的。
每当妈妈往集市一走,她几乎不用看,等着学生叫就行,学生都不要钱,妈妈总是扔下就走。
妈妈要出趟门,感觉十回有九回会碰上她的学生,坐的是专车。
妈妈现在随我到了开发区,有时回趟老家,也总能等车的时候碰到学生,连坐个公交车,也能碰上司机就是学生,这也许就是桃李满天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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