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之所以敢打秦可卿的主意,有三个原因,最重要是秦可卿对他也是真爱啊。
读《红楼梦》,秦可卿和贾珍的公媳私情,就像宝黛之恋、薛林之争一样让人无法忽略。
秦可卿和贾珍的私情,文中是没有明确点出过的,但是作者在文中不遗余力作出各种暗示,让我们可以轻易捕捉到这两人惊世骇俗的恋情。
譬如,秦可卿病重时,作为公公的贾珍,比人家的丈夫还要心急,连儿媳多换两套衣服都担心累倒了她;又譬如,秦可卿突然去世,贾珍哭得死去活来,恨不能代她死去。
又言为其葬礼好看可以倾尽所有。
反而身为丈夫的贾蓉跟没事人一般,贾珍的表现和父子俩的反差,几乎说明了一切;当然,最明显的一次,便是宁国府奴才焦大喝醉后的怒骂,而文中直接写道:焦大越发连贾珍都说出来,乱嚷乱叫:“我要往祠堂里哭太爷去。
那里承望到如今生下这些畜生来,每日家偷狗戏鸡,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注意这段话的开头“焦大越发连贾珍都说了出来”。
贾珍是贾敬唯一的儿子,他在宁国府没有嫂子,可以排除他是“养小叔子”当事人的嫌疑。
而符合他的只有“扒灰”。
所以,贾珍和秦可卿的恋情,基本可以确定。
而很多朋友对此就很不解了。
这贾珍怎么就敢打秦可卿的主意呢?在他们看来,秦可卿是他的儿媳,违背礼教是一层;二来秦可卿年轻貌美,心智过人,他不过一个老头,哪里来的自信?而最后一层更严重,那就是他们认为秦可卿是皇室后裔,是废太子的女儿,贾珍一个三等将军,哪里吃的豹子胆?其实只要重新审视这些问题,也就得到了答案。
一,秦可卿其实出身低微关于秦可卿的出身,书中是有交代过的,谓之营缮郎秦业抱养的女儿,生到十六七岁长得非常漂亮,就和宁府结了亲。
可是许多人却坚定不移地表示不接受。
理由是门不当户不对,宁府不会娶这么个儿媳妇;再者是秦可卿房间摆设都与历代皇室女性有关;最后是秦可卿豪华的葬礼,以及她睡在了亲王才能用的棺板上……然而我们细细一想,这些奇怪的地方非常好理解:秦可卿房间里的摆设与历代皇家女性挂钩,是贾宝玉的幻想,事实上她的房间不可能当着武则天的镜子,掷过杨贵妃的木瓜更不可能存放千年;秦可卿的豪华葬礼,是因为宁荣二府作风一贯浮夸排场,也不排除这是宁荣二府代表的老派势力在和新皇帝闹别扭;而那口棺木,贾政看到后也吓个半死,劝阻贾珍:“此物恐非常人可享,殓上等杉木即可”,贾政说得明白,秦可卿就是平常人,这不是她能用的,逾制是要被问罪的;最后,秦可卿之所以能从薄宦之家跃入国公府,是因为两家有“瓜葛”,从秦业的营缮郎身份来看,他还是贾政的前辈,另一方面宁府作为“敕造”府邸,秦业多少与宁府打交道,甚至产生利益瓜葛。
再说,贾母也说过,他们家娶媳妇重要看模样性情,秦可卿完全符合要求。
所以,秦可卿高嫁,一点不奇怪。
而因为出身低微,让贾珍无所畏惧。
二,贾珍向来行事骄纵,寡廉鲜耻贾代化以后,宁国府一直都是单传,贾敬原本前途大好,却突然放下家业功名,往外面修仙去了,年纪轻轻的贾珍,就此开始了放飞模式,集封建政权、族权和夫权于一身的他,就算“将整个宁府都翻了过来,也无人敢管”。
贾珍就这么一边在祖宗的庇荫下享受清福,一边摆脱所有道德礼教的约束尽情堕落。
他不仅平日眠花宿柳、斗鸡走马,就算在热孝中也能豪赌聚饮。
他的妻子尤氏因出身不高,才能有限,只想着安稳度日,以至于丈夫染指两个妹妹,也能视若无睹,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贾蓉与这两位姨娘有人不干不净,父子聚麀,秽德彰闻、臭名远扬。
就连浪子柳湘莲都讥讽宁国府“除了门前两只石狮子干净,只怕猫儿狗儿都不干净”,羞与其为伍。
妹妹惜春常年躲在大观园一方净土,发誓不再踏入这片脏地。
如此寡廉鲜耻的贾珍,道德礼教于他不过虚设,做出“扒灰”这种事,完全不意外。
而另一方面,他对儿子贾蓉自小非打即骂,从来不考虑这位少爷的面子,甚至当着一众奴才的面,他都能命小厮朝着贾蓉吐口水,长此以往,贾蓉也早就屈服于他淫威之下,即便知道贾珍染指自己的妻子,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绝对不敢反抗。
三,这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秦可卿也对贾珍有情秦可卿和贾珍这段恋情,是被迫的还是自愿的,作者是有做过暗示的,那就是两次将其和杨贵妃扯上关系。
在秦可卿的房间,有一幅《海棠春睡图》,画意取自杨贵妃和唐玄宗的冶艳日常,乃杨贵妃醉卧。
清代时有人作画《太真春睡图》,后人评道:琴山樵者戏作《太真春睡图》,肤色合桃花……李三郎屏后窥之,令人魂动色飞。
除此之外,秦可卿屋里的木瓜,也被作者设譬调侃,将其和安禄山掷伤杨贵妃的木瓜扯上了关系。
这两样东西,背后都是一段和杨贵妃有关的艳史。
杨贵妃与唐玄宗最为人熟知的,便是他们的爱情故事,而在此之前,他们不过是一对公媳而已。
说白了,两人就是扒灰。
所以,作者是在暗喻,秦可卿正如杨贵妃一般,是对公公有情的。
而秦可卿看上贾珍,其实一点不奇怪。
首先是秦可卿思想成熟,行举大方稳妥,可她的丈夫贾蓉,不过一个行为幼稚、思想肤浅的毛头小子,这样一对夫妻,外面看着郎才女貌,其实根本不是一路人,或者秦可卿根本看不上这位丈夫。
而贾珍其人,虽然恶德败行,但人家表面功夫做得好啊。
加上纵观整个贾府,若论能力,还当属贾珍,当日这大观园的修建,贾政“不惯俗务”,贾赦一味高乐,贾蓉、贾宝玉这些更指望不上,还是贾珍和贾琏全程负责的。
对比之下,贾珍更能让秦可卿高看一眼呢。
其次,秦可卿是弃婴,被抱养后秦业又生了自己的儿子,很显然她根本不会得到多少关爱。
这样的女孩子,心理上非常渴望父爱,长大后会直接影响到她的择偶观,那就是往往喜欢父辈年纪的男子,贾珍的年纪就刚好。
本来呢,金陵十二钗的女子,每个人都会有缺点,而秦可卿的缺点就是“淫”,就像她的判词写的“情天情海幻情身,情既相逢必主淫”,秦可卿本身多情,遇上了滥情的贾珍,便结合成了“淫”。
古人又讲“万恶淫为首”,这也是艳冠群芳、才智超群的她只能排在十二钗末位的原因。
《红楼梦》中,贾珍与秦可卿翁媳爬灰是确凿无疑的事。
小说里焦大的醉骂,秦可卿去世后,丫鬟瑞珠的触柱而亡以及尤氏的避不见人都是明证。
贾珍敢于打秦可卿的主意,原因如下:一、贾珍自身在贾府的地位,使他敢于打儿媳秦可卿的主意。
宁荣二府合称的贾府,按照封建时代嫡长子的制度,宁国府是长门,贾珍的父亲贾敬是族长。
贾敬做了烧汞炼丹的道士,追求长生不老去了。
爵位都让儿子贾珍承袭了去。
贾府的家长实质上就是贾珍。
虽说贾母是贾府年尊辈长的长者,但毕竟荣国府才是她的直系下辈,宁国府的贾珍只是贾母的侄孙。
所以,宁国府的贾珍,根本就没有能管辖他的人。
他的为所欲为,他把府里“翻了个过”,也没人敢说个不字。
所以,贾珍敢于打儿媳秦可卿的主意。
二、秦可卿和尤氏的娘家地位低下,使贾珍肆无忌惮,敢于打儿媳秦可卿的主意。
秦可卿是秦邦业在养生堂抱养的孤女。
秦邦业本身只是个小人物,秦可卿又是个孤女,贾珍要欺辱她,她娘家无人替她做主。
贾珍的妻子尤氏,是个继室,在宁国府毫无权力,自身被捏圆还是被揉扁都是随贾珍的意。
尤氏如同寄人篱下,可怜巴巴。
关键是尤氏的娘家不显赫。
尤氏的继母带到宁国府的两个女儿,尤二姐受尽了贾珍、贾琏等人的欺辱。
尤三姐也是在宁国府被逼自刎。
这就构成了贾珍为所欲为,敢于欺辱儿媳,打儿媳秦可卿主意的外部条件。
至于贾母说秦可卿是重孙媳妇里最得意的人,至于秦可卿为何有临终嘱托贾府后事的远见,至于秦可卿一个养生堂的孤女为何嫁到贾府这样的豪门等等疑点,小说《红楼梦》从头至尾没有交代。
读者各种各样的猜测,无非都是猜测,都是做不得数的。
三、贾珍敢于打儿媳秦可卿的主意,与贾府的肮脏不堪的环境有关。
东府里不仅是贾珍霸占儿媳妇,贾蓉也与父亲继室妹子不干不净。
尤二姐一到东府,贾蓉就嬉皮笑脸地说:“我父亲想着姨娘呢!”不到晚上,贾珍、贾蓉,还有荣国府的贾琏齐下手。
从人伦道德关系角度说,这就是一群毫无廉耻之心的畜牲!贾赦的“贪多嚼不烂”,和贾琏的“香的臭的都往屋子里拉”,成了小说《红楼梦》里引人发笑的名言!柳湘莲说:“东府只有一对石头狮子是干净的!”荣国府何尝不是如此!贾珍敢于打儿媳秦可卿的主意,是贾府大环境的必然产物!四、贾珍敢于打秦可卿的主意,与秦可卿本人也有一定关系。
贾珍与秦可卿翁媳爬灰,如果说是贾珍强迫的,强迫一次说得过去,但单从焦大的醉骂中就可以知道,贾珍与秦可卿的关系显而易见不止一次。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一个巴掌拍不响。
苍蝇要叮无缝的蛋,也要叮得动才行。
假如秦可卿真的反抗,这种关系是无法维持下去的。
东府里翁媳爬灰,公公贾珍自己不说,儿媳妇秦可卿不说,西府里的贾母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不知道。
倘若秦可卿不愿接受这乱伦的羞辱,告到贾母处,请老太君出面。
贾珍能把儿媳妇怎样?贾珍敢于打儿媳秦可卿的主意,秦可卿完全属于被动,是说不通的。
秦可卿死了,贾珍如丧考妣,“贾珍哭得泪人一般”。
他哭什么?哭一个木头人一样的泄欲工具没了?肯定不是!正因为秦可卿的欲拒还迎,半推半就,才值得他如此大哭。
所以说,《红楼梦》中贾珍敢于打儿媳秦可卿的主意,与秦可卿本人也有一定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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