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我难忘的是1962年,我刚入学读书,那时没有学前班,沒有中午班,直接入学读一年级。
当时我班的同学也不过是三十多人,男生多女生特别少。
到了读五,六年级就要上自修课了,沒有电灯只能用煤油灯上自修课。
煤油灯本来就没怎么亮,看起书来都免强将就,可我为了节省煤油,还是把灯心搞到最低,可想而知那时是什么生活,穷到连粥都吃不饱,何况是饭。
在一次自修的时候,我照样将油灯降到低点,被我班的班主任老师见到了,她是一位和蔼可亲的漂亮女老师,当时已经是校长了。
见我这么节约,走过来安慰我,一定要用心读书,不要太节约,灯光微弱会伤害眼睛的。
因为我当时读书成绩在全班是数一数二的,所以她非常疼爱我。
自那以后我的读书费用全部是她资助我的,她知道我家是特别贫困的,所以她对我父母提了一个持别暖心的要求,要求我父亲能否让我做她的女儿。
当我听到这个说法非常高兴,能做张校长的女是多么的荣幸啊,可是我父母不同意,他们说再穷也要供书养饭,不能让自己的孩子跟别人姓。
当时校长也没有免强,落得我空欢喜一场。
张淑珍校长是没儿没女的,她是出于一片善心想收养我,可我父母不同意,沒办法。
自那以后校长又计较,照常出钱资助我读完小学。
这件事让我刻骨铭心,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还来及报恩就听说校长走了,连最后一面见不到,因为当时她已调走了。
所以落得个终身遗憾。
有一件事,每一次想起来心里都隐隐作痛,有一位老师,它真的令我刻骨铭心!如今自己做了老师,才对当年那位老师对我的伤害有所释怀。
那一年我好像上五年级了,性格敏感又内向。
记得那是一个秋末的傍晚,太阳落山了,秋风萧瑟,天气有些阴冷。
我和妈妈去村里的小卖部打酱油,路上遇到了我的班主任老师,她们就聊了起来。
开始东扯西扯,不知不觉就说到我身上。
大体内容就是妈妈说我在家的表现,说我家姊妹多,有好吃的分不过来,孩子们受委屈,特别说我有好吃的从来不馋,不会和其他姊妹争,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懂得礼让。
本来是妈妈夸奖我的话,我心里乐滋滋的,那个时候我特别渴望被人肯定。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老师竟然将妈妈的话理解成了“反语”!也许是妈妈不太会表达,说话的语气让老师产生了误解吧。
第二天上学,我的厄运就来了。
那天我刚刚走进教室,就被坐在讲台上的班主任叫住了。
她直接就对我说:“xx啊,我们学过很多小故事,有很多小朋友都懂得礼让别人,你家这么多姊妹,家里又不富裕,以后有好东西要让着别人啊……”。
说真的,老师后面的话我没有听下去,因为我看到班里的同学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盯着我,像千万把利刃直刺我的心房。
瞬间我的脸颊发烫,我的眼泪下来了。
但是,因为我的内向,没有向老师做任何解释,也因为我的敏感,从此对这位老师产生了深深的怨恨。
…… ……后来,我也成了老师,慢慢地对老师的做法有了一点理解,她并不是故意伤害我,她只是误解了妈妈的话,只是想让我做个懂得礼让的好孩子。
但是,她不该当着其他同学的面说那些话,而且是不是事实的话,她的确伤害了一颗单纯幼小的心灵,使它变得更加脆弱敏感。
这件事微不足道,但对我来说,却是刻骨铭心。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也正是这件事,让我时刻提醒自己,孩子的心灵是纯洁无暇的,也是敏感脆弱的,无论什么理由都不要伤害他们!最后,我想真诚地告诉我的同仁们:我们的工作千头万绪的,但首要的先学会尊重孩子,爱护孩子,这是做教育工作的底线。
苏霍姆林斯基说过:“教育技巧的全部奥秘也就在于如何爱护儿童”。
只要我们将尊重理解给予孩子,把温暖的阳光撒入他们的心田,每一个孩子都将成为健康快乐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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