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以后,都生活在城里。
平时难得回村里一趟,即使去了也是匆匆忙忙,就连住夜的时间都难得有。
去年腊月十五,好不容易提前回村,心里总想着应该做点什么事。
记忆的匣子一打开,小时候过年吃的美味——风干野兔肉又勾起了我的馋虫。
山里的人抓野兔用的是铁夹子。
野兔夹子不能太大,一般选用直径14cm大小的为最佳。
刚买来的铁夹子,齿口锋利,极容易夹断野兔腿。
买来之后需要把齿口上的那些棱角用挫刀挫成光滑一些。
处理过的野兔夹子夹住野兔之后就不会逃脱。
我约了个堂兄弟。
他肩扛锄头,腰间佩戴柴刀,我提着十只野兔铁夹子,兴致勃勃地上山去放夹子。
冬天的野兔一般呆在海拔比较高的茶园塔里,很少会到低海拔的菜园里来。
我就有疑问了?难道它们就不喝水吗?堂哥“呵呵”一笑,他告诉我,野兔是不会到小溪里喝水的,它们就吃野草上的露水,我恍然大悟。
到了茶园地里,首先就是寻找新鲜的野兔屎,堂哥又给我上起了课来。
母野兔的屎是扁圆的,公野兔的屎是圆溜溜的,如果同样重量的一对野兔,公的屎就会稍小一些。
发现了新鲜大便,就说明这块地方有野兔在活动。
野兔子一般在晚上出来吃草、活动。
它们习惯跳过障碍,跨过沟槽,爱走平坦精光之道。
它们的好奇心很重,看到一条光滑的直路,就一定要去跳一跳。
而且它们从窝里出来,还喜欢走老路回去。
堂哥告诉我,放夹子一般采用两种方法。
第一种就是堵路。
茶园里本来就有人走的羊肠小道,如果比较宽的话,就砍点树枝在夹洞的两边堵一下,留下一个刚刚好夹子大小的位置,并且还要在夹洞的前后各3-5cm的位置各横放一截树枝。
因为我们不知道野兔会从哪个方向过来,有可能跳过去,也有可能跳过来,过来过去都会踩到踏板。
为啥呢?因为野兔十分小心,当它们看到树枝时就会跨过树枝防止绊腿,可是它们哪里知道,跨过树枝就是踏板啊!第二种就是开新路。
在茶园地的空档处,如果发现新鲜兔屎,就用锄头在地上挖一条新路,不用很长,二三米就足够了,宽度也就够放夹子就行了。
安装方法跟堵路法一样,在夹子的两边用树枝拦一下,夹子的前后3-5公分各横一截小棒。
安装夹子是有讲究的。
首先,要选定绝佳位置挖上一个圆坑,上面大,下面小,深度为夹子放置完不高出路面即可。
其次,就是打开夹子安装在圆坑里。
夹子要横放,踏板要稍低一点,要低于夹框的平面。
接着,就是把夹子上的钢丝绳固定好,可以穿上一根一头削尖的木棒深深地插进土里。
最后,就是恢复工程。
在夹子上覆盖上大张的树叶或是菜叶,然后在叶子上撒上一层薄薄的细土。
这个动作一定要小心,不能太重,不然的话夹子会夹过来的。
也不可以有石头或是树枝,不然的话夹子夹过来夹住石头或树枝,野兔腿就夹不住了。
安装完夹子之后就要在边上人为做点记号,一个是防止过路人踩了,一个是怕忘记放置地点。
接下去就是等待野兔们上夹了。
腊月十七一大早,天还没亮,堂哥就来叫我上山去拎野兔。
我说这么有把握?他胸有成竹的说,应该没有问题的。
待我们走到茶园里,天蒙蒙亮了。
我们按照顺序一个一个看去,一个没有,还是原状,两个没有还是老样子。
到了第三个,咦?夹子不见了,就留下了一个坑。
堂哥说,有了,跑不远。
果然,在相差五米的茶蓬边,一只肥肥胖胖的大野兔在挣扎着。
看到我们靠近,它奋力想要逃脱,可是钢丝绳上的那根木棍卡在茶蓬上,它拉不过去了。
堂哥让我打开面粉口袋。
他一手使劲抓住野兔,用脚小心翼翼地踩开夹子,把野兔提了起来,起码5斤!他说。
往袋子里一丢,我迅速抓紧袋口,野兔就在袋里面上下跳跃起来。
它完了,成了我们的美食。
我们再依次看下去,总共收获了四只,我高兴极了。
堂哥又把夹子重新安装好,有两个就放在老坑,有两个换了个更好的地方。
堂哥给我两只,父亲剥了皮用竹签撑开悬挂在屋檐下。
他说,风干以后口感更好。
腊月二十九,母亲解下风干野兔肉,剁成一块一块的放到汤瓶里煨,一直煨到大年三十,一阵阵诱人的香气就弥漫了整个屋子。
馋嘴的我迫不及待地拿筷子夹了一块放在嘴里慢慢嚼着,还是小时候那个味道,一模一样,也没用什么华丽的配料。
我问了母亲,她说就是食盐、干辣椒和大蒜子,其他的一样没放。
可是那鲜味却是放了许多配料都无法调成的。
因为吃到了小时候的味道,我想起了许多事情。
山村里过年的那些美好的记忆一一浮现在眼前,仿佛就在昨天。
以前虽然条件艰苦些,但是那种浓浓的乡情让我一辈子不能忘怀。
舌尖上的记忆就是我小时候的记忆,我感觉那时候过年真的很幸福……
春节有趣的故事 年三十的亍坊们,家家大人都在忙活着准备年夜饭,孩子们则在院子里跑进跑出地嘻笑着,疯闹着,放着小爆竹。
要过年了,家家户户欢声笑语,满院子散发着浓浓的年味。
西屋小悦子妈刚刺了鱼,仿彿听到小孩儿的哭声,就把鱼往盆里一扔,就把盆放在小厨房门口,就朝院外急匆匆地走去。
嘴里叨咕着“孩子可別让爆竹崩着哇”就跑出了院子,把孩子拉了回来。
对小悦子说:“你还小,大哥哥放花炮的时候,你要离遠点,在一边看着就行了。
”她一边囑咐着孩子,一边用手胡撸着孩子园园的小脑瓜儿,突然她大声地嚷了起来:“哎哟喂!我家儿子的脑瓜怎么流血啦?”“谁打你了?”她高门大嗓地嚷嚷着,隔壁的、对门儿的亍坊听说了放下手里的活,围着这母子俩,这个摸摸孩子脑门,那个查看孩子的后脑勺,七嘴八舌地询问着疑惑着。
孩子脑瓜上还真的有血呀!头没破那来的血呢?这时悦悦的爸爸回来了,挤过来问怎么了?怎么回事?他把小悦悦抱起来的一刹那,他看到自家小厨房门前盆里那条只刺还没洗的鱼问:“这鱼你收拾好了吗?你手上刺鱼的血抹在悦悦头上了吧?” 悦悦妈睁大了眼睛,张着嘴伸出手看了看,俩手一拍乐呵呵的大笑道:“咳!还真是的,光把魚刺开没收拾.就听到小孩儿哭声,以为是咱家悦悦哪,我就跑出去找孩子了。
”在场的亍坊们全乐开啦!这个妈呀!真是虚惊一场,满院子笑声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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