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美国时,我一下飞机看到满机场的外国人,听到周围的外国话,觉得心里空空的。”在美国读书的小李告诉《青年参考》,由于自己的语言不过关,没能和认识的同学一起出发,只能自己先去美国读语言。
“后来到了语言学校,班里也没有中国人,我自己做饭、洗衣服,应付考不完的小测验和写不完的小论文,我特别理解那些抑郁的留学生。如果没有后来的朋友,也许我根本坚持不到毕业,那种孤独太难捱了。”小李感慨道。
如何结识志同道合的朋友,找到自己的圈子是许多留学生在到达国外后要做的事情。如果你性格热情、很喜欢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有超强的口语表达能力与察言观色的能力,那么这些都不是问题。但毕竟满足所有条件的学生是有限的和少数的。
一些留学生在最初遭遇挫折后,慢慢地将自己封闭起来,宅在宿舍中一味地看书学习、上网打游戏、不去与别人交流。而外国学生对待中国学生的态度通常是:如果你们主动攀谈,我热情以对;如果你们不理不睬,我放之任之。
久而久之,那些选择孤立自己的留学生就离抑郁更近了一步。如果这时再遭遇学业上的挫折,就很容易患上抑郁症。正如哈佛大学橄榄球队的边锋杰克·班纳(Jake
Barann)告诉哈佛校报《The Harvard
Crimson》的那样:“抑郁的情绪好比橄榄球装甲上小小的裂缝,它们会慢慢夸大,然后负能量就渐渐堆积起来。”
无锡男孩王阳曾因为被帝国理工大学机械工程专业录取而一时被众人羡慕。但让人不解的是,进入名校后的王阳并不快乐,反而忧心忡忡。
“世界顶级大学的学业压力更大,我开始不爱说话,把自己关在房子里,整夜失眠,我得了抑郁症,去看了医生,但药物不能根治,我不得不在父母的支持下休学回国治疗”。他说。
精神病学家维克多·施瓦茨(Victor
Schwartz)多年来一直致力于研究年轻人的精神健康。在他看来,许多学校为学生提供了优质的精神健康治疗服务,令人遗憾的是,这些医疗服务并没有被充分地推广、宣传。
在耶鲁大学的临床医生及教务长塔米·范(Tammy
Pham)教授看来,学生的抑郁症状可以通过一些途径得到缓解,例如:在学校广泛施行精神健康教育措施、建立学生互帮互助系统、推行精神健康伙伴计划、增强学生和老师间的沟通,以及举办研讨会讨论精神健康问题等,这些都是治愈抑郁症的良好途径。
除了充分利用校内资源外,每位留学生都有自己的抗压小窍门。在郑毅看来,想要远离抑郁症,需要从根本上予以避免。“留学生感到苦闷的原因基本上就是学业的压力、不同文化的冲击,以及家里高期许而引发的紧张感、压迫感。”
“离家求学时,妈妈和我说:‘儿子,只要健健康康的就好,学习上量力而行,如果感到不开心就回家,我们就当去美国旅游一圈,妈妈不会怪你的’。”郑毅告诉《青年参考》,“这话听上去像是溺爱,但确实让我感到压力倍减。留学生在国外其实挺不容易的,家长们就不要再施加压力了。”
“打工也是一个不错的减压方式。刚到美国时,我在课堂上一知半解,课后也不愿意和有钱的同学一起去购物,经常独自一人去学校旁边的咖啡馆学习和看书。就在我觉得自己已经快到抑郁症边缘的时候,偶然听到咖啡馆缺人的消息,于是毛遂自荐。”另一名留学生白梓晨向《青年参考》讲述了自己的经历,“后来,我和其他店员成为了好友,也和许多来买咖啡的中国学生熟识了起来。美国大学的四年生活因此变得丰富多彩了。”
欢迎分享,转载请注明来源:内存溢出
评论列表(0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