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心亭看雪》是明末清初著名文学家张岱的小品散文。
此文描写了作者泛舟西湖赏雪的详细经过,不仅刻画了清幽雅致的雪景环境,而且叙述了与湖心亭赏雪之人的巧遇经过,在字里行间寄托了自己高雅闲适的情怀。
冬日观雪,对于柳宗元来说,那是一个人的寂寞与清欢,“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而对于张岱来说,泛舟西湖赏雪,能够在湖心亭巧遇有同等闲情逸趣之人,可谓知音难觅。
亭中对坐的二人,见到作者张岱大喜之余,说道“湖中焉得更有此人?”“莫说相公痴,更有痴似相公者”,则从船夫的视角,点明了张岱赏雪的痴绝之态,更以亭中二人赏雪的痴迷之态来反衬作者的闲情雅致。
正如近代作家施蛰存所言,以此“显得‘吾道不孤’,天下还有不少这样高逸之士。
对于张岱来说,湖心亭赏雪,本是一件极其高雅而孤独的事情。
世人大都汲汲于富贵与名利,甚少有这样的闲情雅致。
“大雪三日,湖中人鸟声俱绝”,能够在此时巧遇知音共同赏雪,可谓是一件幸事。
“有两人铺毡对坐,一童子烧酒,炉正沸”,颇有几分白居易“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的温暖情趣。
张岱高兴之余,“强饮三大白而别”,正所谓“乘兴而来,尽兴而归”,极其酣畅淋漓。
风雨萧萧,白雪漫漫,雾凇茫茫,这些幽深广阔之景,人世间并不少见。
在万籁俱静之时,能够泛舟西湖,奔赴湖心亭赏雪之人,却是少之又少。
良辰美景倘若无人共赏,也难以称之为赏心乐事,只不过徒增寂寥与悲凉罢了。
但张岱远比柳宗元与苏轼幸运,不必如柳宗元“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也不必像苏轼发出“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者耳”的悲凉感慨。
张岱欣赏了一个人的寂寞与清欢,“独往湖心亭看雪。
雾凇沆砀,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
湖上影子,惟长堤一痕、湖心亭一点、与余舟一芥、舟中人两三粒而已”。
同时,张岱也体会到了“吾道不孤”的温馨与惬意,“强饮三大白而别”。
这份潇洒与自在,颇有几分东坡笔下“醉笑陪公三万场,不用诉离觞”的豪迈与激扬。
萍水相逢而来,把酒言欢而去,无论雨雪纷飞、天地寂寥,还是人生坎坷、身世凄凉,他们彼此高洁而孤独的心灵都能得到慰藉。
人生路上,愿我们多一些“莫说相公痴,更有痴似相公者”的痴迷与旷达,少一些“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者耳”的寂寞与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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