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要回答这个问题,我想没有人比我更适合了。
作为大学日语系毕业生,日本语水平通过JLPT(日本语等级能力考试)二级水平(分为五个等级水平,最高一级,最低五级)。
在多年学习日语后,本人对日语及日本文化有了更为深刻的认识。
下面就日语来源和日本与中国千丝万缕的联系来谈谈我的个人看法。
在古代,日本尚未形成统一国家前,日本被东汉称之为“倭国”,根据史料《后汉书·东夷列传》记载:“建武中元二年(公元57年)倭奴国奉贡朝贺,使人自称大夫,光武赐以印绶。
当时的倭国使者来到大汉后,看到天朝物质丰盈、等级威严、国力强盛,而对比尚处于蛮荒文明的日本,倭国使者心态可想而知了。
于是倭国使者入朝觐见汉光武帝刘秀,请求赐名。
在倭国使者一再哀求下,汉光武帝刘秀见倭国使者皆身材矮小,遂以同形字“矮”为参考赐名日本使者“倭国”,日本人也自此被称之为“倭人”。
汉光武帝刘秀并授予倭国使者“汉委奴国王金印”,好让使者回去交差。
受到天朝圣赐的“倭人”感激涕零,便打道回府。
伴随着此后倭人对华夏文明学习的渐渐深入,“倭人”对汉字的理解也日臻加深,他们终于明白“倭”通“矮”字,明摆着自己就是小矮人嘛,除此之外日本人认为“倭”引申之意有猥琐、低等等之意。
明白了汉字高深的意境后,“倭国”君民自然不愿意再被人称之为“倭人”了。
于是在唐朝初年,夜郎自大的倭国在朝鲜海域白江口海战中被唐朝军队惨虐后,倭国君臣深深体会到了与中原王朝大唐相比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等级。
为此,倭国派遣大量“遣唐使”赴大唐取经学习,并多次遣使恳求大唐王朝重新给倭国赐名“日本”。
当时主政的唐高宗李治并没有理会倭国使者,但倭国使者并不放弃依旧多次向唐王朝求赐名。
终于在一次女皇武则天喝醉的时机,倭国使者抓住机会向武则天求取国名,武则天就随口答应了。
倭国自此被称之为“日本”了。
这就是日本国号的由来。
虽说国名有了,但日本在当时来说有自己的语言但根本没有自己的文字,汉字在这种情况下自然成为日本记录本民族的历史文化的最好的选择了。
因此刚开始,日本所有的官方文件交流统一通行汉字,在日本皇室女性经常抄写《万叶集》和《源氏物语》等著作的过程,由于嫌繁体汉字过于繁杂,渐渐地在狂草的基础之上,平假名诞生了,由于平假名是女性发明的,因此平假名在日本当时被称为“女人的文字”,对于男尊女卑的日本社会,男性阶层自然很鄙视“女人文字”了。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从大唐留学归来的皇室重臣吉备真备根据汉字楷书的样式,取汉字楷书的偏旁部首独创出了平假名。
自此男人就有了自己的文字。
平假名和片假名并行不悖流通于日本。
然而,当时的平假名和片假名并不完善,在抄写一片文章的过程中,往往会夹杂着不少汉字,可以说当时的日本社会,汉字、平假名、片假名鱼龙混为一体。
后来随着日本国民对中原王朝学习程度的逐渐加深,平假名、片假名逐渐成为书写的主流,“男字”、“女字”依然互为壁垒。
平假名由46个假名构成,片假名也由46个假名构成,平假名与片假名一一对应,就如同英语中的大小写对应关系。
除了平假名与片假名,日语中还保留了大量繁体汉字,除了繁体汉字,日本人为了适应需要别出心裁地根据日本文化本土性创造了一些日本本土汉字,简称“日本汉字”。
因此日语是由平假名、片假名和汉字三种符号构成的混合型文字,简单的来说其实日语就是汉字与假名混合在一起构成的“拼音文字”与“汉字”的组合体。
除此之外,由于古代日本人向曾经的中原王朝历朝历代派遣过“遣华使”,因此在日语中保留了大量古汉语发音。
这种现象普遍存在于深受以中原文化为主导而构筑的东亚文化圈中的诸多邻国之中,韩国、越南、日本古代文化熏染最深,因此这些国家语言中保留了大量古汉语发音。
尤其以日本保留的古汉语发音最为繁多,可谓保存最好、涉及中原历朝历代。
我们随便列举几例:譬如“街”(jie),古代人肯定不会念jie,那么他们怎么读“街”这个字呢?正确的打开方式应该念gai,现在中国南方很多地方的方言中至今读“街”为gai,这就很好的解释了这一点。
日语中“街头”(がいとう gaitou)初看之下是不是与中国南方方言发音gaitou毫无差别?又例如“意外”(いがい igai),现在读作yiwai,实际上古人是读作yigai的,并且日语中的“意外”与汉字的“意外”都是同义词。
还例如“走”这个字,古汉语中“走”的意思就现在说“跑”,而日语跑的意思就是“走”(走る 罗马字音:hashiru)。
可见日语不仅保留了大量的古汉语发音,甚至连古汉语的词义也保留了不少,毕竟日语曾经发源于汉语,深受中原华夏文明的影响根深蒂固,与诸多邻国相比,日语的发音更接近古汉语。
谢邀。
这个问题要从日本文字和汉语的关系说起。
现代日本文字主要由平假名、片假名、汉字、罗马字组成,除了罗马字是近代从西方引进之外,其他的几种皆与以汉字为代表的中国语言文字有着紧密的联系。
日本文字和书面文学的产生是在来自中国大陆的汉籍传入的伴随下开始的,在这之前,不好意思,日本只有语言而没有可供书写的文字。
我在英国历史学家理查德·泰姆斯写的《周末读完日本史》一书中读到,日本的文字是在三四世纪中国的抄写员和记录员带入的。
但是当时日本出现“文言二途”现象,即汉字作为正式的书面语言,用于记录公文等正式文献,而口语仍然使用本国语言,日本贵族阶层有机会接受难度较大的汉字教育,普通老百姓大多不会使用汉字,在表达方面有诸多困难。
于是,万叶假名就诞生了。
万叶假名是最早的假名,它用汉字来对作为表音语言的日语进行标注,汉字只有表音作用,而不存在其本身的表意作用。
后来日本宫廷女性在用万叶假名书写时为了体现手书的流畅而将其草体化,从而就有了平假名的诞生。
片假名的产生最早源于一种辅助阅读汉文的速记符号,它是为了将汉文训读成符合日本语法结构的语言而产生的。
所以,现代日语中对汉字字体的读法分作音读与训读两种。
音读,就是按照汉字原本的读音来读所引进的汉字,训读,则是以日语固有的发音来读汉字。
那么,回到问题本身,日语发音与中国古汉语什么关系呢?在日本读音文字中,依照引进时期的不同分为吴音、汉音、唐音(唐宋音)。
吴音是公元5到6世纪从中国大陆传到日本列岛的汉字语音,在奈良时期通过遣唐使等从中国学习带回去的汉字发音称为汉音,与当时中国的长安音相近,吴音这个称呼是在汉音出现之后才有的。
当时日本官方对汉音普及,而吴音来历不明且带有日语口音;唐音(唐宋音)是通过宋代以后,直到元明清通过商人传入的,与南方的江浙、福建地区方言音相近。
可见,日本语的发音系统对应汉语发音系统的关系较为复杂,并不是中国古汉语整个系统的对应,而是经过充分的演变了的,充满地区方言的成分。
另外,中日文字包括读音在近代的交流并非单向的,而是双向的。
相同的汉字,在日语中只表意的,和我们的读音完全不同,即使接近的,也鲜少完全一致,所以,相同的汉字,无法对应中国古汉语的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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