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您对汉字造字法的理解发生了根本性的偏差。
鸡鸭是“雞鴨”的简化,也就是说“鸡”字的左半边本来应该是个“奚”字,“又”是对“奚”的简化,但这不是问题的关键——问题的关键是,鸡鸭都是右偏旁的字,简化字中两个字的偏旁都是右边的“鸟”,因此作为家禽属于同一个偏旁部,而不能把鸡的偏旁理解为又,鸭的偏旁理解为甲。
汉字不论简体、繁体,偏旁都有上、下、左、右之分,“鸟”是非常常见的右偏旁,如鹅、鹤、鸸鹋、鹌鹑……都是经典的鸟偏旁汉字,这类右偏旁的汉字还有很多,比如“邓”,其偏旁就是“右耳朵”,而不是“又”。
汉字的造字法称为“六书”,即象形、指事、形声、会意、转注、假借,其中后两种属于衍生造字法,而前四种则是全部汉字的构成由来(不论简体或繁体,甚至甲骨文以来的古代汉字也不例外)。
鸡、鸭都属于“六书”中的形声字,即由表示“形”即字义的一半和表示“声”即发音的一半凑成一个字,“鸡”的繁体“雞”,左半部为声,即和“鸡”发声近似的“奚”,右半部或為“鳥”或为“佳”,前者不用说,后者在古汉语中是“羽鸟”之意,值得一提的是,先秦文字中的“鸡”是一个象形字,后来的形声字是简化另造的结果。
尽管汉字进一步简化后“奚”简化成了“又”,但其形声字的字源不会因此改变,且右半部的“鸟”旁(形声字的声半部)并没有变(采用了繁体“鸡”两种写法的一种“鸟”的简体)。
而“鸭”字至始至终就是一个标准的形声字,即由声部半部“甲”(既和“鸭”发音相近,又接近鸭子的叫声)和形部半部“鸟”构成一个字,简体和繁体的区别,不过是“鸟”的写法有“鸟鳥之分”而已。
简言之,鸡鸭两个字在繁体字体系中都是形声字,其中鸡的一种异体写法和鸭同属一个偏旁部首,另一种异体写法也仍然和“羽鸟”有关,而简化字尽管简化了字形,但代表其“字义”(即都属于禽类)的右偏旁不变,只是两个字都把偏旁简化,且“鸡”字消除异体后完全和鸭成为同一个偏旁部首(鸟)的字。
这个问题要解答,需要先从“鸡”字和“鸭”字的造字法说起。
“鸡”字是形声字。
右边“鸟”是形,左边“又”是声。
为什么左边“又”字发声是you呢?“又”拼音是:you,也不是:ji啊,“又”(you)和“鸡”(ji)不在一个韵上,怎么会作为“鸡”字(ji)发声呢?原来“鸡”字繁体字是“鷄”,左边是“奚”(xi),右边是繁体字“鳥”。
“鷄”字左边“奚”是声,右边“鳥”是形,这样两个字组合在一起才讲的通,“奚”字和“鸡”字发音都是齐鱼韵。
为什么“鳥”是形呢?造鸟字时,这个“鳥”字形状就像一只鸟,鸟在鸟类动物中属“鸟纲”类,俗语鸟类,鸡属于家禽,鸟类,“鳥”字书写出来的形状似只鸟,因此是象形字。
“奚”字和“鳥”字,左右结合构成了形声字“鷄”。
那么,现在的“鸡”字为什么左边却是“又”字,而不是“奚”字了呢?十九世纪五十年代,中国简化文字时,把繁体字“鷄”字简化了。
左边发声的“奚”字改成“又”字,而繁体字“鳥”改成简化字“鸟”,形成了一个新的字体“鸡”。
为什么用“又”字,代替了“奚”字?“奚”字始见于商代甲骨文,本义奴隶。
后被借用为疑问代词,相当于“何、哪里、哪个、什么、怎么样”等。
“又”字也是始见于甲骨文,本义是人的右手。
为此,“又”字代替“奚”字。
它站在了“鸡”的左边,发声仍然沿用“奚”音,“奚”和“鸡”都是齐鱼韵。
“鸡”是家禽,是由人圈养的家禽。
“奚”字是疑问代词,笔画繁多,书写也繁琐。
用“又”字代替“奚”字,与简化字“鸟”字,左右结构组合成一个新的“鸡”字,其语义表达得更加明确了。
鸭字的偏旁为什么是“甲”字呢?“鸭”字也是形声字。
右边的“鸟”字是形,左边的“甲”字是声。
“甲”字发音jia,与“鸭”字发音ya一样,都是耙沙韵。
右边的“鸟”字是是表意的,是形。
鸭在动物分类上也属鸟纲,是雁形目中的一个科即鸭科。
鸭科包括雁形目中绝大多数的鸟类,是游禽类中最大的一个科。
“鸭”字是告诉人们这是一种鸟类的鸭科动物,属雁形目。
而“鸭”字中的偏旁“甲”字没有实际语义,只是表示“鸭”字读音的声旁。
综上所述,汉字造字形成了一整套法则。
象形字是基础,由象形字衍生出形声字、会意字,再由此产生指事字、假借字和转注字。
例如“鸡”字和“鸭”字就是最好的例证。
通过以上解析,我们知道了“鸡”字和“鸭”字都是形声字。
“鸡”字是由繁体字“鷄”简化而来的。
“鸡”字左边的“又”代替了“奚”字,繁体字“鳥”简化成“鸟”字,而“鸡”字的发音没变,仍然念:ji。
而“鸭”只有右边的“鳥”字繁体字简化成“鸟”字,而左旁“甲”字一直没换。
虽然“鸡”字和“鸭”字历经几千年,字形发生较大变化,但仍然是形声字,其字义没变。
总而言之,“鸡”字和“鸭”字的造字的读音与语义,使我们更加了解了中华文明五千年文字铸造有着悠久的历史。
从远古的一个符号,到今天完整的中国汉字,这是一个多么伟大的过程和壮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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