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夏朝的存在,一直以来都有两种观点,一种就是夏朝是存在的,理由是先秦史籍中明确的记载;另一种就是对夏朝的存在吃怀疑态度,理由是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考古遗迹的出现,尤其是十几万片甲骨文中没任何关于夏朝的文字记载。
既然夏朝的存在与否已经出现争议,那么“埃及夏朝说”、“苏美尔夏朝说”等观点的出现就不足为奇了。
对大多数国人来说,夏朝的存在是毋庸置疑的。
但依据国外学界对信史的评判标准,夏朝属于只有史籍记载的神话,没有考古依据。
众所周知,商朝之所以被广泛认可,就是因为考古界的重大发现,即殷墟和甲骨文的出土。
而仰韶、龙山、良渚遗址都可能是夏朝存在的依据,但却无法证实这些遗址就是夏朝。
在这样的背景下,关于夏朝的各种学说观点满天飞。
有一种观点是从基因分析的角度,提出了夏朝古埃及人携带文明因子来到中国所建。
他认为国人主体是几万年前从非洲过来的,而几千年前的古埃及人并没有大规模地进入中国,很可能只有部分人来到了华夏,并且他们可能参与了夏、商的创建。
这种观点把世界分为九州,而整个世界大陆都是古代九州的组成部分,古埃及只是一个组成部分,古埃及就是某种意义上的夏朝。
他们又从帝王世系角度对比分析,得出夏朝的“大禹”可能是古埃及的“蝎子王”,他也同样善于治水。
还有尧、舜等,都有相对于的古埃及人物。
有这样的观点存在,当然也少不了反对此观点的声音的存在。
反对者认为这些所谓的新颖的观点,实际上都是在资料不充分的情况下进行的大胆猜想,这些猜想是对当前历史中的一些无解的问题的尝试性解答,并没有什么石锤证据。
人类起源于非洲,但这并不等于所有文明也是起源于非洲,二者有本质的区别。
还有一种观点是从金属放射性和史籍的角度,提出了夏朝之所以找不到考古依据,是因为夏朝根本不在国内,而是在古埃及。
这种观点同样认为,夏文明不是土生土长的,而古埃及人东迁创造的。
他们对殷墟出土的青铜器进行了检测,发现殷商时期的青铜器的放射性与埃及的青铜特性十分相似,而与国产铜矿石的相似性却较低。
还有史籍中记载了夏朝有一条由南向北流动的河流,而世界上唯一由南向北流动的河流就是埃及的尼罗河。
除此之外,古埃及的第十五王朝掌握着各种冶金、制造等技术,与商朝十分相似。
针对这种观点,反驳者就更多了。
因为这种观点中引用的所谓“证据”,是十分的不严谨。
比如尼罗河是世界上唯一向北流的河流,但这并不是唯一,北极地区也有一条这样的河流,莫非夏朝与北极也有什么关系?至于金属放射性,这也有可能是贸易的结果,比如罗马帝国时期的铁就是从阿富汗所得,这说明不了什么。
单从基因检测角度来讲,中国与埃及就是两个不同的人种。
虽然人类在十几万年前从非洲迁徙而来,但这与几千年前世界古文明的孕育没有必然联系。
之所以会出现这么多的关于夏朝的各种猜想,就是因为夏朝的存在一直有争议,争议的核心焦点是没有出土同时期的遗址和相关文字。
但这并不能否定掉夏朝的存在,目前没有遗址出土,并不等于没有夏朝的遗址。
或许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中国历史上的传说大多数不会凭空捏造的,当然上古的神话传说在没有文字记载的情况下靠一代代口耳相传,难免会有偏差和走形,但不能说它就是凭空想象的。
夏朝没有考古遗迹支持的这种情况并不奇怪,殷商在盘庚定都之前的遗迹就很少,以游牧部落联盟为主的夏朝就更不用说了,遗址难找,并不意味着不存在。
或许这一时期的朝代并不叫夏,而有别的名称,我们只能从史籍和甲骨文中搜寻痕迹。
既然有穷氏在甲骨文中都有记载,那么被打败过的夏朝应该是存在的。
夏朝的存在是一个极难被证明的问题,更没有十足证明夏朝就是古埃及:1、 首先回顾一下商朝的确认过程,和古埃及文明世系的确认一样,商朝被确认的关键在于文字的确认,从甲骨文中破解了十个天干文字,而商王的名字都包含天干,因此甲骨中出现的商王与文献中的商王得以匹配确认。
不但确定了文献记录的真实性,同时更确认了文字系统的传承,进而确认商文明属于华夏文明,这才是最大的意义所在。
2、在商朝得到确认后,可以得出几个合理推断。
商代文字系统一定有更原始的形态。
商代的青铜文明也一定有更原始的形态。
那么问题又来了,我们发现了原始的符号,却缺失了中间的过渡阶段,过渡文字形态始终无法确认,也就无法最终确认商代之前的文明传承关系,虽然出土器物和图案纹饰有一定的传承关系。
3、一百年前西方历史学界某种程度上对上古文明的界定是有双标的,而且这个双标针对希腊和圣经内容以外的一切,但现在则另说了。
当然不能强求人家厚着脸皮把已经说出去的谎都自己戳破了,我们可以参照主流学界对古埃及前王朝时期历史的推演来思考这个问题:(1)商之前中国有没有文明?我敢说现在但凡正规受过教育的人类都说肯定有,而且夏的等价存在肯定有,问题只是那时有没有过一个至少是霸主的政权叫做“夏”,以及它在多大程度上能算“国家”;(2)这点埃及的问题是一样的。
最早古埃及传说中第一王朝的第一位法老,统一上下埃及的美尼斯不过被认为是个神话人物,而埃及的文明则被认为是由一个外来的“王朝民族”征服者空降带给新石器时代的本土居民的。
(3)现在历史指证已经十分明显,古埃及是原生于尼罗河谷的文明(早期受美索不达米亚文明影响,问题是那一块地方谁的文明完全没受过苏美尔人的馈赠?),而且上埃及在最早期发展领先于下埃及,也就是说埃及是由南向北统一的,所以和高高在上的亚洲“外来征服者”恐怕没有多少关系。
随着文明的发展,有力的城邦在贸易线路的关键点上崛起,而最早的文字其实是标示在陶罐等器物上,用来表示国王(本地统治者)所有权的标志-现在带这种标志的陶罐发现了很多,有的甚至出现在巴勒斯坦,可见当时长途贸易是相当发达的。
所有这些均发生于埃及最后统一为一个国家“两地”之前,而北非干燥的气候则帮助我们相对完好的封存了人类最早文明活动的一个完美例子--国家不能在一夜之间建立起来,历史本身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来“启动”。
(4)在这些最早期的文物没有被发掘然后充分研究理解之前,学界也曾经困惑于埃及文明短时间内的“突然爆发式发生”,这就有了我们前述的方便的“王朝民族”理论(不可否认这个理论在一些文化和人类学等方面的论证并非完全没有道理,如前王朝时期埃及的艺术风格受美索不达米亚影响极大,确实可以让人浮想联翩)。
当年黑人学者也曾扣帽子说西方人支持“王朝民族”理论是因为种族主义,是试图把埃及的历史和外来的“高贵高加索或闪米特人种”入侵者联系在一起,贬低本土非洲人。
然而该理论提出真的是这个目的么?我认为至少主要不是。
(5)当然,古埃及人在预留考古证据这一项上俨然是开挂的,使得理论的修正额外容易。
比如文字,保留了圣书体这种几千年不变的文字让学者可以轻易判定上古陶器上的单个符号即是文字(比如一只鸟),而不是单纯的装饰物。
如果埃及后来只是用僧侣体,那陶罐上的符号能否被确切判定为象形文字恐怕得另说了。
再比如法老的王冠,那尔迈调色板上就有刻画,一直到两三千年后的法老头上还是那两顶,这传统保持的也是没谁了,请问怎么反驳?(6)如果诸位接受这种文明发展“渐进论”,并且认可我们的祖先也很能是这样一点一点建立起了这个国家,那么所谓的“双标”可能根本因为指的不是一件事物。
我们困惑的是中国这个文明的早期为什么不被承认,人家说的是夏这个传统上中国历史的“第一王朝”本身没有确切实证,所以中国的“历史”只能追溯到商为止,夏暂时只能定性为传说,这和之前埃及的待遇是一样的。
(这件事上我必须要吐槽“米诺斯”和“特洛伊”,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学术标题党。
。
)(7)文明和国家毕竟是不能划等号的,文明必须发展到一定的程度,伴随着资源的积累、新的统治阶级意识形态和文字等发明创造才有可能诞生国家。
否则哥贝克力石阵的建筑者显然也有自己的宗教和文明,难道我们真说土耳其有一万年历史吗?而中国完成这一过程较埃及和美索不达米亚等地为晚,这从目前的考古所得上看是无法反驳的。
拓展资料:(1)我国作为一个重要的文明古国,自然也有众多文物遗存留待发掘。
我们比以色列幸运的是绝大多数文物发掘点都在境内,不存在领土争端问题;但糟糕的是上古时代留下的文献记载太少,缺少有效的断代支持。
在当今国际学术界,除非有类似殷墟这样的考古发现,否则夏朝的存在仍然是一件虚无缥缈的事情。
(2)然而,我们认为板上钉钉的夏朝,在国际史学界并不那么受待见,部分国外学者甚至怀疑夏朝作为一个国家级的文明是否真的存在,商汤代夏是否真的发生过。
如果无法证明夏朝的存在,中华文明的长度就一下子缩短到了四千年以内,连个“四千年一遇的美女”称号也要供不起了!与古埃及、两河流域、古印度这些古文明相比更是落后了,毕竟古埃及的法老们在公元前2500年就开始建造巨大的金字塔了,这意味着同时期的古埃及文明比中华文明要发达得多。
(3)国外学者质疑的主要理由是夏朝缺乏考古遗迹印证(商朝有安阳殷墟和出土的甲骨文),虽然已经发现的二里头遗址一期至四期,其碳14检测结果是前1750年~前1500年左右(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2005年、2006年系统测定),时间上和文献记载的夏代基本吻合,其中也出土了不少青铜器、陶器、玉器,以及陶器上的疑似文字——陶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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