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下曲其三卢纶

塞下曲其三卢纶,第1张

塞下曲其三卢纶 卢纶《塞下曲》是一组什么样的诗?

《塞下曲·月黑雁飞高》是唐代诗人卢纶创作的一首古体诗。

这首诗写将军雪夜准备率兵追敌的壮举,气概豪迈。

诗句虽然没有直接写激烈的战斗场面,但留给了读者广阔的想象空间,营造了诗歌意蕴悠长的氛围。

月黑雁飞高。

单于夜遁逃。

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

卢纶字允言,山西永济人,“大历十才子”之一,《旧唐书》称其为“辞情捷丽”。

卢纶的创作不拘一格,往往能脱离文章窠臼,不为题目和篇幅所束缚,也能够摆脱绮丽婉媚的诗歌定势,以雄放劲健的写作方式来展示诗人的豪情壮志。

而其后期所作军旅文《塞下曲》六首更是其巅峰之作,被誉为“有盛唐之音”,直追高岑之余响。

军旅诗代表作——《和张仆射塞下曲》卢纶一生,历玄宗、肃宗、代宗、德宗四朝。

其生平和创作,大致可分为三个时期:一、玄宗肃宗时期:读书避乱,“行旅诗”引人注目;二、代宗时期:宦海浮沉“文咏唱和,驰名都下”;三、德宗时期:从军佐幕,“军旅诗”焕发异彩。

题主所问《塞下曲》作于德宗建中年间,此时的卢纶写了不少表现军队生活和从军豪情为要内容的“军旅诗”。

他以雄劲高昂的笔调,歌颂边防将领的勇武:“好勇知名早,争雄上将间。

战多春入塞,猎惯夜登山。

阵合龙蛇动,军移草木闲。

今来部曲尽,白首过萧关。

”他以报国立功的情怀,勉励士人从戎入幕:“男儿须聘用,莫信笔堪耕”“策行须耻战,虏在莫言家。

”“七叶推多庆,须怀杀敌忧。

”而《和张仆射塞下曲》则是这类诗中最具代表性的。

这组七绝,抒发了发令、射虎、逐敌、奏凯、出猎和庆功,生动地表现了将军英发的雄姿、超群的武艺、胜利的豪情、报国的精神、安边的伟绩。

尤其是其《塞下曲》六首,历来认为前四首是精品,特别是其二至其四,更被视为传诵之作。

它们既相对独立,好像四个小品,描绘了誓师、练兵、逐寇、庆功,这样一个完整的战争始末。

下面小编将带读者一一解读:《塞下曲·其一》:鹫翎金仆姑,燕尾绣蝥弧, 独立扬新令,千营共一呼。

第一首状写誓师之威武。

前两句运用借代修辞格,以良箭和族旗概括军威:一排排整齐的金仆姑箭挎在士卒肩上,用鹫翅扎成的箭羽熠耀生辉;镶着燕尾形花边的蝥弧旗呼啦啦迎风招展。

旌旗下傲然独立一人,他刚刚发布完新的战斗号令,上千的营帐前便立时响起一个共同的呼声,惊天动地,早已压倒了风展旌旗声。

这气势多象岑参笔下“上将拥旌西出征,……三军大呼阴山动”的威武豪壮!岑参笔下的“大”,重在状“呼”之响,以显士之豪;卢纶笔下的“共”,则重在传“呼”之情,以抒士之慨——同仇敌汽之情,同心同德之慨。

这才是真正的军威!而且不是“十”共于“一”“百”共于“一,而是“千”共于“一。

这是何等的凝聚力!这力量能排山,能倒海,这才是真正的军威!读这样的诗,观这样的场面,只觉一股雄迈豪放的气息迎面扑来。

《塞下曲·其二》林暗草惊风,将军夜引弓, 平明寻白羽,没在石棱中。

第二首由士气激昂的群众场面转为对将军的特写。

乍读此诗,内容似很单纯好象一幅孤立的将军夜猎图。

古代狩猎习武不分家,我们不妨将之视作唐军训练的一个插曲,它与第一首诗的关系不妨设想为电影蒙太奇中的“闪回”。

一个振臂宣誓的士兵,在他与将军的目光偶然相触的一刹那间,,突然记起一件往事。

那是一次夜练,士兵们正在昏暗的深林里舞q弄剑,摸爬滚打,忽觉野草被风吹动之状非同一般。

古人以为“风从虎”,草被风惊就是猛虎将现,顿时群情震摄。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将军搭箭引弓,,此箭一落,顿觉草动之声骤息。

待次日天明寻那白羽箭,才发现箭羽,不在虎身,而是深深地扎在石棱之中。

读这首诗时,谁都会很自然地想起汉代名将李广射猎的故事。

猛一看,卢纶诗与司马迁语几乎如出一辙。

其实,它不是李广射猎的重复,其创新很明显,内涵更丰富。

首先是气氛的渲染:与李广所遇“寐虎”不同,卢纶笔下的将军碰上的是一只惊风动草、眈眈逼视、纵身欲扑的“猛虎”。

后者因在昏暗的深林中,根本看不到“虎”,只能凭感觉断定“虎”的位置,何况“虎”又在动,因而更加危险。

这么紧张的气氛岂止是草“惊”,人也着实惊惧“惊”字之用浑然天成。

其次,主人公的心态描写:前者见虎即射,是急中生勇,,猛中见力,不免有些仓皇。

后者却有“引弓”的动作描写。

从“引”到“射”是“力”从聚积到爆发的瞬间,是准确判断“靶心”的瞬间“力”与“智”高度集中在这转瞬之间,更突出了将军的临惊不惧,从容镇静。

总之,卢纶截取李广射虎中石这段十分精彩具体的故事,将之演变为唐军夜练中惊心动魄的一幕,又融汇在组诗之中,成为整个战争过程的有组成部分。

不仅仅是表现将军的超群射技,倾心歌颂将军的力和勇,而是通过这个典型的事件及典型环境,塑造了一个临险不惊、胆大艺高、仁兵爱士、身先士卒的将领形象,其艺术容量并不亚于那些语义高度概括的诗句,却又更加具体形象。

《塞下曲·其三》月黑雁飞高,单于夜遁逃, 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

第三首就直接进入战争尾声的描写:雪夜逐穷寇。

单于本是古代匈奴的首领,在这里代指敌寇的总指挥。

连夜逃遁,说明败局已定,非逃不能挣扎于垂死之中。

首句交待连夜溃逃的氛围。

月本无色,无所谓黑白。

着一“黑”字,即使“无月光”的背景得以形象表现,又暗示出逃贼的心情——巴不得这黑乎乎的夜色能掩护他们,若径言“无月”就拙直无味了。

“雁飞”可高可低,言其高飞,可见为远走耳——鲲鹏将徙于南冥,不是传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吗?能高飞,可知天空晴朗,万籁俱寂,无阻无碍;若阴云密布,朔风呼啸,必须随时准备遇阻遭险而落于地,何以高飞而远走?故“雁飞高”既是描写寂静的景语,又是暗示逃敌心境的情语——他们何尝不梦想着象雁一样高飞而远走呢?但是,他们怎能逃脱大唐军队日夜警戒的眼睛?唐军又岂肯放“虎”归山,功亏一篑?然而,就在唐军将领准备率一支轻骑追击之时,大雪纷纷扬扬、铺天盖地,顿时挂满弓刀。

吉哉?凶哉?让人顿生悬念:是白雪给月黑之夜带来光明,以致破坏敌军的蔽护色,还是落雪将掩埋逃兵的足迹,以增加追击的困难?是上天有意制造行进之艰,而让敌我双方竞赛士气,还是蓄意考验轻装的骑兵是否畏寒?……这个箭在弦上的结尾,不仅扣人心弦,而且又一次表现出作者对《左传》描写战争手法的创造性继承——笔墨不重在刀光剑影的描绘上,而重在人物内心世界的刻画上,并将这种刻画融在景物描写之中,以形成丰富的言外之意:既形象地表现出西域变化莫测的气候特色,以烘托边塞恶劣艰苦的自然环境,又让人感受到出击前的肃穆气氛,从而被将士们英勇出击的无畏气慨所感染,其最终的艺术效果则仍落实在战争胜负原因的揭示上。

显然,其第二首重在刻画将领,其第三首则重在表现士兵。

正因为有了这样的官兵,才有了第一首所描写的那令人感奋的场面;有这样的官兵,何愁战无不胜!于是,第四首写庆功欢宴,就更显得瓜熟蒂落了。

《塞下曲·其四》野幕敞琼筵,羌戎贺劳旋,醉和金甲舞,雷鼓动山川。

第四首是这组诗的高潮。

边塞原野的营帐里摆开了琼浆玉液之筵,句中“敞”字,言筵席之丰盛,应有尽有;状畅饮之开怀,洒脱尽兴;传胜利之喜悦,兴奋尽情。

大唐军队还向西域少数民族兄弟敞开胸怀,欢迎他们来祝贺大捷,慰劳凯旋荣归的将士。

大家一醉方休,连戎装胃都来不及脱掉,就手舞足蹈起来。

舞兴应和着醉意,酒香伴和着舞趣,亦醉亦舞,分不清是醉态,还是舞姿,好一派醉者且舞,舞者已醉,陶醉于胜利的兴奋之中,酒不醉人人自醉,酣舞于建功的欢乐之中,不舞不足以畅其心的欢腾气象。

应和着这昂奋的舞蹈之节奏的还有那惊雷般震响的八面鼓。

人们把最美的赞歌献给天神,献给战功赫赫的大唐军队。

欢歌、笑语、乐音、鼓声汇成一片撼山岳,荡川河,置身其间,谁不摇心荡魂何须“醉卧沙场”!结语:综上所述,卢纶的《塞下曲》是对盛唐之音的一次回应和模仿,也是为盛唐之边塞诗辉弘气象增添的最后一抹辉煌。

卢纶是大历有代表性的诗人中最后一个辞世的,自他之后,走上文学舞台的便换成了以韩愈、柳宗元、白居易、张籍等元和诗人,而边塞诗的主旋律也不复盛唐高调而日复凄惶,思妇怨卒成了这一类作品里的主要意象。

文学最能够反映一个国家和一个朝代的发展轨迹,边塞诗的主题嬗递也是如此。

中晚唐时期这种主题幽峭掩抑叙述悲愤愁苦的边塞诗的出现,是文学之大幸,却是历史之大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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