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是东北的,兄妹四个人还有爷爷奶奶,一家八口人住在两间土房里。
里屋住人,有南北两铺大炕外屋是厨房,有两口大锅,一个大水缸。
冬天老母猪要下崽了,害怕生猪崽的时候会冻死,还会在外屋的地上铺一些草,让母猪和小猪崽趴在上面。
我们兄妹四个人,和爸爸妈妈住在南面的炕上,爷爷奶奶住在北炕上,晚上睡觉的时候,中间拉着一个大幔帐隔着。
有时候家里来了亲戚也和爷爷奶奶住在北炕上。
东北的冬天长达七个月,一入秋就要上山打柴火,把小榛材棵苕条之类的先割倒了,铺在地上晾干,收完秋之后家家户户都要上山拉柴火。
能找着生产队的牛车马车的用手往家拉,那时候的车老板都是非常牛的,谁家用车最少能要准备好四个菜,一瓶好酒来招待他。
穷点的人家只能用肩扛,用勾子往家拽。
冬天三点多天已经黑了,又没有电灯,只能点个小煤油灯,屋里又冷,家家户户都把炕烧的热乎乎的,小饭桌放在炕上,一家人坐在炕上吃饭。
要是没有孩子上学学作业的人家,基本上都是早早的上炕睡觉了。
要是谁家有个气死风的灯,就是《红灯记》里李玉和拎着的那种灯,他家一到晚上人就特别多。
那时候家家户户都是如此,也没觉得有什么尴尬的,反倒是每家都生上五六个孩子,多的也有十多个的。
我们兄妹几个都是在家里生的,都是我妈觉得自己快要生的时候,我爸去找的接生婆到家里接生的。
六七十年代以前,华北很多家庭也睡在一个炕上。
冬天天气冷,条件好些的人家烧得起煤炉。
一般人家都睡热炕头。
热炕头连着鍋台,一天做三顿飯,炕头烧得热乎乎的。
一家大小都睡一个炕上,也不用另外取暖费用。
那时候,生活困难,越穷越生。
一家三四个孩子算是正常,五六个,七八个也不少见,甚至还有更多的。
父母和孩子们都睡在一起,穷人有穷人的办法。
一个炕上容不下那么多被窝,就两个或三个孩子盖一条被子,钻一个被窝。
不但省了地方,被窝里还暖和。
还有一家,生了十一个儿女,除了父母有单独被褥,孩子们做了一个大被子,一个被窝。
晚上睡觉时,有的孩子头朝里,脚朝外;有的孩子头朝外,脚朝里,交叉着睡。
至于说到两口子尴尬不尴尬,最尴尬的还是稍微大点,懂事的孩子。
两口子认为孩子们都已睡着。
而大点的孩子偶尔听见,自然觉得不好意思。
经常有些大点的孩子宁愿受冷,也要搬到其它屋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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