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小故事

欧洲南部小镇尼高，人口约八千人，这个小 镇附近有火山，经常发生地震每次地震后总有二 三幢房倒塌，少数人受伤，居民习以为常，认为这 是居住当地必须付出的代价，也不以为普。 三十年前，有一个外国预言家路经此地，感 叹道：“这个小镇迟早要遭地倾覆的，聪明的人应 及早另觅居住，不要留恋这个地方。 他这话虽引起一部分人的关注，但过久也就 淡忘了。人们还是照常工作，生活，不理会灾祸可 能的说法。 文露娜是个女教师，一天午后踏着脚踏车。 沿尼高湖畔回家。由于明天是假期，她心情轻松 沿途哼着歌曲。 这天天气本极晴朗，太阳高挂在天上，不知 怎的，一下子变得乌云满天，灰沉沉的，像天黑的 样子。文露娜隐隐感到这是不良的预兆。 幕地，一串水珠当头淋下，泼得她全身湿透， 她以为是下雨，但接着僻僻啪啪，有无数滑溜、 重甸甸的东西打在她头上、身上。“啊哟…… 她 叫着，用两手遮掩头部，跳下车来，同时也看清楚 排在身上而滑在地下的东西是一条拨刺跳动的 鱼。 那鱼儿不绝的自天而降，越落越急，吓得她 伏在路上，两手盖着头部，不敢动d。她瞥见记高潮的一幕奇景：无数鱼儿像喷泉一般射向天空。 又从天空分散落下来，鱼的数目少说也有几千几 万条。 那些鱼儿在文露娜身上越积越高，有些似已 死去，有的依然在她身上跳动着。文露娜担心，那 些鱼儿再落个不停。她就要给鱼儿活埋了 在这一瞬间，文露娜忽然感到像世界未日的 降临。四周并无人影，她高声呼叫也无人注意，无 数鱼儿级续打在她身人一阵强烈的恐惧感袭击 着她，她昏晕了过去…… 很久这后，她才醒转来，以为已经死了，但并 不是。她只是躺在路旁。奇怪的是，太阳在大，影 色晴朗，仿佛什么事情也未发生过。 这怎么会?难道我最做梦不成?”文露娜爬 起身来，刚才许多许多的鱼儿，现在一屋也不见 了，风平浪静。文露娜呆在那里。 她低头向自 己一瞧，身上十分肮脏。 而农服上还沾上一些鱼 鳞，这是唯一的证据了，表示刚才的确实曾发生 过并非出自她的幻想。 她心里稍为好过一些，否则地会以为得了神经病。 但如果这事是真的话，那又是多么的可怕! 她不敢再想下去，急忙乘脚踏车赶回家中。 当她重望见镇上一排排整齐的房子时，心里 生出一种温暖感，毕竟这世界还没有毁灭，温暖 的家和亲人在等待着她。 五十多岁的母亲正在厨房做饭。文露娜一进 门便叫道：“妈妈，刚才吓死我了。 99 她把无数鱼儿 从天堕下来的她。但母亲完全不信，笑道：“我不 是三岁孩童，你干嘛编了那样的故事来骗我? ’ 文露娜急道：“妈，这是真的，你看我身上还 粘着鱼鳞! “鱼鳞并不代表什么，把鱼抱在身上，也会粘上鱼鳞。 又露娜无法能分母亲相信发生过 “鱼雨”的 事情。 她到镇东去找她的男友骆敦，把事情又对 他说一遍。骆教也不相信这是事实，但他的态度 比较好，陪她到镇上的报社，把她的遭遇问记者 陈述，并要求记者向尼高湖畔的居民采访，问有 无其他人发现同一情况。 这晚上，文露娜的心情很紧张。她回忆田间 所见， 越想越可怕，很希望有另一些人能见当时 的情景，和她互相印证，并要求政府派专家来调 查发生该事的原因。 第二大，她打开报纸一看， 上面只字没有提 起，这令她很失望。打电话去询问那个记者，记者 说，他们采访了尼高湖畔的居民，没有一个见过该情景，所以他们认为是无稽的。言下之意，对文 白! 露娜且有所不满。 文露娜放下电话，心头一片茫然。看来这号 卜里 事将不了了之。她不甘心，可是不甘心又有什么 晶暖 办法? 这天是假期，她照例到骆唯家中去。他住在 一进 阁楼，关起门来，就是他们二人的天地，再没有人 鱼儿 上来打扰。两人尽情拥抱接物，谈天说笑。骆敦得 我不 到一个问题，离此三百里外有一家工厂聘请技术 工人，他的技术是足够应付的，那家工厂也已答 上还 应请他，薪水较这里高百分之二十。骆敦唯一不 舍得的是见不到文露娜。她要求文露娜和他一同 会粘 去，到那边另找一份女教师的工作。文露娜摇头 不肯，她表示舍不下这里的学生。另一方 面，也不能让妈妈一个人留在这里。 谈论没有结果，骆敦拿不定主意，不知 应否离去。文露娜鼓励他一个人去，每个周 未回来看她一次， 这晚，他们一同看电影。看电影后，两 人手李下判处去看，后来就在镇东广场的 地旁坐下来，彼此依偎着，不停亲吻。 770 忽然有东西吸引了骆敦的视线，他向 额望上去，不觉大吃一惊。 在淡淡月色下，他发觉宽大的广场上 黑了一片。这还个奇，那黑影是会蠕动的。 细看一下，全是老鼠，把半个广场盖满了 那黑影还在迅速扩大中。 的 骆教呆在那里，出不了声。文露娜发现表情 对 有异，想转过头来观看。骆敦急阻止她：“不，你不 要瞧! 99 文露娜见他两眼露出罕有骇异的神色，他越 有 阻止，她越非观看不可。这时候，老鼠大军的黑影 已逐渐扩展至他们脚下，骆敦必须考虑怎样逃 间 避，也无暇顾及文露娜是否观看的问题了 寸 文露娜终于转过头来，瞧见那浩浩荡荡的老 鼠群。忽然间的波浪此起彼伏，排山倒海而来。文 露娜一阵昏眩，毛管直竖，禁不住惊天动地叫了 一声 o 者 骆敦当机立断，叫道：“快往树上爬!”他把文 过 露娜的身子往上一抬，先让她上树，喝道：“捉牢， 往上爬。”文露娜只觉头昏景，想哎，但她也知道， 这是决不能晕厥的时候。稍一迟疑，就可能葬在 老鼠堆中。她的理智支撑着她，拼命往上爬。而骆 敦也跟着爬了上树。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一 排老鼠的巨浪已淹至脚下，树底下一片漆黑，全 让老鼠占满了。 这些老鼠都是从东南方奔向西北方，争先恐 后，为了什么?正因为他们本身急于奔命，所以根 本无暇侵袭熟人，骆敦和文露娜得以安然地在树 上度过一劫。 老鼠大军走过，至少有几分钟，才逐渐走 清。 最后广场上又恢复了宁静。刚才的情况就像 一簇恶梦，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由于文露娜的 尖叫，有一些人家给惊醒了，他们见老鼠奔逐的 情景，都吓得说不出话来。 老鼠大军已过去了很久，仍没有一个敢走到 广场上。 “天哪，这是什么景象?”骆敦叫道。 文露娜在树上紧抱骆敦的身子，哭泣道：“这 和我上次见许多鱼掉下来一样，但是没有人相信 我的话，现在这许多许多的老鼠，你若不是亲眼 看见，能相信吗? 骆教非常同情文露娜，“对的，我对你上次所 见已经无怀疑了，可是这种奇怪现象一而再的出 现，究竟代表什么? ’ 文露娜茫然的摇头。.66 你已累了，我送你回去。那些老鼠不会再出 来了。 99 两人从树顶爬下， 看清四周的环境， 快步奔 跑回家。 第二天。 大群老鼠出现的景象成为镇上居民 谈论的话题，但由于老鼠奔逐只是野花一现。 又 没有造成任何伤害，谈论过后还是不了了之。 文露娜有一个好友丁伯，是镇上一家小医院 的护主，每当心情烦闷的时候，她会去找她商 谈。 这天下午，文露娜没有课，正好去找丁伯。 两人见了面很愉快。但丁伯正忙着，只是有 一句没一句的和她说话，谈不了对句，又去工作 去了。 这个有二十余个病房的医院，只有一个医 生。一个当班护士。 难怪她忙得团团转。文露娜和她若断若续谈了几句话。最后一 次，见她上楼去了，二十分钟还没有下来，她觉得 不耐烦，便亲自走上二楼要向她道别。 二楼的走廊空荡荡。各个病房的门都上着 锁，只最有边第三个房门打开一条缝。 她心想，丁伯一定在里面。走去把门推开，见 是一个普通病房，两边各有一张床。但不寻常的 是，房里有种发霉的气味，有八九个老人分别坐 在两张床上，他们一声不响。各自静静地坐着。 文露娜细看，有几个老人是自己认识的。像 杂货店的殷伯伯。雪糕店的安妮大婶、皮鞋店的 像 陆叔叔等。小时候最爱吃安妮大婶的雪糕，印象 的 尤其深刻。忍不住冲口而出，叫道：“大婶，你好 的 吗?”安妮大婶抬起头来，两眼直直望着她，不答 一句话。 到 文露娜很奇怪，这不是大婶的个性。心想： “大婶这些年去哪里?”猛然忆起，大婶不是死了 ： 这 吗?已死去快十年了。她是同某次房屋倒塌而死 相信 了。那么，她为什么又在这里出现!”这一想，毛管 是亲限 直竖，尖叫个一声，夺门而逃。迎面又和一个人碰 个正着。吓得三魂去了七魄的。

那人紧紧把她搂住，原米是丁旧。 “你怎么啦? ”丁伯很温和地问。 “有……有鬼!”文露娜呼吸迫促，指着那房 间道。 “别开玩笑了，那房间是没有人居住的。 哦见到……安妮大婶……还有……极叔…· …殷伯怕!啊呀，都已死去多年了。”文露娜面色 惨白，这较之她见到无数鱼儿从天而降和大群老 鼠汹涌奔过的情况，还要可怕。 “不要乱说，我和你去看看。”丁伯道。 “我不看!我不看!”文露娜拼命摇头。 丁伯松开了她，自己去打开房门一看，里面 空空如也，什么也不见。 66 “你瞧，哪里有什么人?”丁伯笑道。 啊 99 文露娜忽然尖叫一声，指着她的背 后。 丁伯的背后，站立了一排老人，殷伯伯、安妮 大婶。陆叔叔都在其中。 丁伯回头一看，呆了一 呆，这些人大多数她也是认识。一想到他们。死去 多年，现在重新出现，全身立即像堕人冰窟一股， 脑子轰的一声，变成空白，一下子就晕倒了。 文露娜隔得较远，转身披足就逃。在楼梯上失足 蓬隆蓬隆直滚到楼下。这声音惊动了驻院的医生 裴耳。他跑过来把她抱起，放在一张床上。文露挪 用微弱的声音指指楼上：快去看丁伯。 77 斐耳上楼，见丁伯倒卧走廊上，把她摇撼叫 醒。 丁伯大哭大叫，语无伦次。裴耳把她扶下楼 来，注射了一支镇静剂，她才恢复宁静。 7 文露娜身上伤了十处，幸亏都是皮外伤，敷 了药，立即回家；好死也不肯住在那医院中。 走 两女见鬼之事，很快传了开去。想不到同样 肉 的事也发生在其他地方。 卖酒的田达，黄昏时在 店后看见他死去的叔叔。 他胆子大，没有立即跑 文 开。两眼直瞪着他。叔叔慢吞乔地对他说：“我… …又回来了” “你回来干什么?”田达鼓起勇气问。 这地方……已属于我们了。 这是死人的地 方。”叔叔说完，忽然隐没。 木匠廖特傍晚经过公园旁边的道路时，看见 他死去的妻子简妮在公园内向他招手， 又发出 嘘”声，似欲引他的注意。 影 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定睛看去，确是简妮， 好像有话要对他说。廖特正欲走进公园时，却见 有两个人走近简妮，一人一边，拉着她的手要把 她带走。简妮临行还对他望了一眼，仿佛有话未 说，脸带惆怅。这些事情都在同一天发生。整个市 人心惶惶。 骆敦来看文露娜。他有一个见解： “露露， 这个市镇我看呆不下去了，你瞧，什么怪事都能 发生。 这是不祥之兆。 99 “你看该怎样? ”文露 娜何。 hh “很可能这小镇要遭遇一次灾祸，不如快跟 我离开这儿，到外地去做工， 一年半载后再回 来。 “说来说去还是一套。"文露娜说道：“我告诉 过你，这是我的故乡，我舍不得我的学生，也放不 下我的亲娘。

这一次我不是为了自己。“骆敦发誓道：“我 ·找 只是有一个直觉，好像就要大祸临头。 9 不论骆敦怎么说，文露娜还是不愿改变她的 主意。 第二天，文露娜没有起来上班，她的精神还 未完全复原，早晨九时左右，母亲大惊小怪走进 房来：“露露，不好了，这小镇真的不能住! “为什么，妈妈? 99 “你知道卖肉的汤叔叔今早发生什么事?在 他的肉柜内发现一只死人手臂和一条火腿、汤美 大婶一见就晕了。 扬美连忙报警，他也不知道那 人臂人腿是哪里来的。今晨向场美买了肉的人， 赶快从冰箱内把肉取出来丢掉。我本来也要去买 肉的，走到场美的店子，听到这消息也折回来 了。汤美正在受警方问话，大婢苏醒后一直哭。 文露哪本来有点不舒服，听了这个消息更觉恶 心。 hk “露露，” 9y 母亲忽然说：“昨晚小验和你说的. 话，我都听见了，他是对的，你应该离开这个小镇。 不要把住妈妈，我年纪已老。 爆 99 别这样说，我不会走的。 璃 我听一个隐士说过，每在一次大天灾之前， 必有一些异兆。看这两天的表现，正是这样。 yy 听完母亲的话后，文露娜心中一动；但她总 觉得不应当把妈妈留下，而自己离开。 心 想：“妈妈的话也许是对的，如果再有不能解释的 异事，我才考虑是不是跟骆敦一起走。 力 十一时，她感到窗户摇动。一阵轻微地震发 生了。 不过，在这小镇居住的人，地震为家常便 饭，像这样轻度的地震，根本不当一回事。 这天天色非常明暗。仿佛将下大雨的样子， 但却没有一滴雨。下午一时，天昏得像夜。文露娜 忽然忆起那天许多鱼儿名天而降的情景，她心中 又露出寒意。 “妈妈，天为什么那样黑?“她问。“不知道 母亲也忧心忡忡：“很少大白天会黑成这样子。 一会儿，天崩地裂-声响，差点把文露娜从床上 震下来。接着外面传来阵阵惊呼声 h “不好了，一定出了什么事，我去看看。”文露 娜跳下床来。“露露，”母亲执着她的手：“千万要小心。”她 顿了一顿，又道：“如果有什么不对，立刻就走，不 要再回来看我。 99 文露娜望母亲一眼，不知怎的，只觉一阵心 酸，想哭。她用力把头一摔，把那阵伤感摔去，匆 忙拿起一件外套就走。 一到大街，已见不少居民交头接耳，脸色惊 煌。有人告诉文露娜，镇东的广场爆开一个大裂 口，直径约十米，黑幽幽的。根，本看不到底，好可 怕，文露娜快步向广场奔去。这个广场就是那晚 她和骆敦在树下依偎、见大批老鼠走过的地方， 她一跑到广场边缘，就见到骆敦。骆敦将她拉住， 不让她大接近那巨洞。 镇上许多居民围在广场边缘，对巨大的洞口 探头探脑，却都不敢过分迫近，保持约二十米的 距离。怕走得太近，那洞口再度爆裂，人便堕了过 去。“怎么会这样?”文需娜喘着气问。 “天知道。”骆敦面色沉重。 那洞口黑沉沉的。奇怪的是，这样大的地面爆裂，附近房屋却未受影响，只有几户人家的玻 璃窗被震碎。 “我好像听见什么声响。”文露娜道。 骆敦侧耳倾听，也一阵声响，初时较细、后来 较大，像是气体喷出的声音，又像一头大动物在 喘气。 围在洞口的人，很多都听见。你望我，我望 你，还渐露出惊煌的神色。 66 “不要站在这里。”骆敦警惕地道：“露露，快 点走 他们才举步，地面又是一阵猛烈震动。“隆” 的一声，一串耀目的烈火在地洞尸冒出，火焰冲 大而起，大约有数百穴高。像一条火柱，径约三 尺，在灰暗的天色下显得瑰丽无比，围观的人在 惊惧声中，却也含有若干赞叹的成份。 在火焰照耀下，地洞的边缘有一些人影陆续 爬上来。骆敦和文露娜回头一望，对那些爬出来 的人特别注意。那些是一什么人?会在地洞内爬 出来? 文露娜首先看清楚了，那些人有男有女，其 中有安妮大婶、殷伯伯等人，骆教也认出一些熟 面孔，都是已经死去多年的镇上的居民! 霎时二人像堕人恶梦之中，只觉世界未日已 经到临，他们两腿发软，站在那里忘记走动，只见 孤此幽灵四面奔跑；高声呼啸。骆敦已恢复一线理智。 走，快离开这地狱一般的地方!”他叫道。 他拉了文露娜的手回头便跑。其他在广场围 观的居民，也是狼狈奔逃，走得稍慢的，就被一些 幽灵拉住，对他憨笑，或拉着他的手唱歌，那人很 快吓昏过去。 骆敦用的小汽车停在附近不远。他们疯狂一 胶跑到车旁，拉开车门上车，向外驶去。 这时地面又是一阵摇撼，文露娜在车内回头 望去，只见火光冲得更高，在火光下，一个庞然大 x7 物在广场中心升起，大概是在地洞自出来的。那 是一只河马般的怪兽，身高数十丈，比镇上的房 屋高出几倍，大火光掩映下牌脱作态，好不可 怖 文露娜软弱无力说，“上主，救救我们! 骆敦回头一望，心中也是惊骇莫名。他以最 高的速度驶向北方、那是远离地震带的唯一方 向。 汽车一面开行，地面已震动起来。市镇内接 连发生的隆隆爆炸之声，惊心动魄、在火光中，清 楚看到那庞然怪兽在镇上施虐，无论它一摇头或 一举足，都把镇上的房屋推倒。 “妈妈，妈妈!”又露娜记起母系，泪流满额。 车子驶出百里外，地面震动转起猛烈。 骆敦和文 露娜都跳下车来，伏在车旁的草地上，这猛烈地震持续了数分钟，只觉无崩地裂，地动山摇，令人 心悸不己。第二天，骆敦和文露娜到达数百里外 的大城市，阅报知悉小镇已被昨夜地震吞噬，整 个小镇和居民都失去了踪影。 文露娜痛哭失声， 骆敦在对她动解。他们不 知道那么多怪现象是否是一种幻觉，要使镇上的 人快点逃生(可惜领略此意的人不多)，抑或那巨 形怪兽本身就是这灾祸的主角， 是它使小镇倾 覆? 这恐怕永远找不到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