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艺术(谈谈什么是艺术)
一整天,我们开心的时候很少,大概平平淡淡,一成不变,照常生活。虽然没有很不愉快的时候,但是如果不努力去丰富生活的趣味和意义,那就是痛苦的来源。人类是追求快乐,逃避痛苦的动物。明明知道这是一件说不出的苦差事,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愿意干。原本的目的是追求幸福,我们追求的却是巨大的痛苦。这是因为知识不足或者方法不当,绝不是人类的初衷。所以人类在精力过剩,无处发泄的时候,总想找机会发泄,以消磨时间,避免痛苦。因此,孩子们高兴地唱歌,拍球,荡秋千,在草地上打滚,和同伴打架。大人喜欢看戏、唱戏、赏画、画画、喝酒、喝茶、游山玩水;老人们乐于扫地、擦地、灌溉花园、种花、在院子里散步、抱抱孙子,或者点燃一股清香,默默念着熟悉的金刚经。因为年龄、环境、气质的不同,他们都有各自躲避苦难的方式,但他们渴望找到一个合适的游戏来发泄自己过剩的精力和时间的愿望是一致的。我们的艺术来源于人类热爱游戏的动机。正因为艺术的本质是趣味性高的游戏,是可以拿来消遣的。绘画、唱歌、表演戏剧、放映电影、创作诗歌、散文和小说,可以改善我们的心情,陶冶我们的性格,使我们的生活不致停滞在庸俗、腐朽和压抑的泥潭中,而是朝着高尚和纯洁的目标前进。那就是艺术,艺术虽然源于游戏,但其价值永远无法与游戏相比;而一些低俗的文学作品、淫秽的影视剧、低俗的书画雕刻、内容恶劣、形式笨拙的俚曲小调,不仅不是艺术,其价值还不如有益健康的游戏。
傅抱石的《春风与柳树》
人人喜欢游戏,所以人人热爱艺术,我们的学习兴趣有的是善于思考和推理,愿意从哲学方面去发展;有的喜欢观察、分析、实验,适合做发明家、科学家;有的小时候玩搭桥、盖房子、修路之类的游戏。他们长大后,一定是从事实际工作的工程师和建筑师。但是,不管是谁,不管是哪一行的专家,他们都乐于看戏,看电影,看绘画,听音乐。也就是说,他们都热爱艺术,因此,艺术与生活最相关,它的触动力量最大。对于一个艺术家来说,仅仅熟悉表达的技巧是不够的。需要在色调、色彩、符号、文字、图像等方面表现出纯粹的情感和高尚的智慧,让人们在接触到这些艺术作品的时候感受到真善美,既然艺术与生活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艺术家就应该从现实生活中选择艺术的主题,用艺术的形式告诉普通大众最真实的东西,像这样的作品自然会被大多数人所认识和欣赏,他们也会自愿接受艺术家在作品中所传授的经验教训。求真、善良、爱美是人类的共同天性。有些艺术作品并不能让大多数人感受到真善美。我觉得错误在于艺术本身,它离大多数人的实际生活太远,无法被大家所熟知,所以很难引起大家的共鸣。大多数人的生活都是单纯、单调、真实、简单的,仿佛和普通孩子一样天真无邪。假设艺术家极力推崇的最高、最好、最美的情感和行为,是勇气、忠诚、侠义、牺牲、服务、利他等各种道德,那么少数假装受过教育的绅士淑女,未必比大多数农民和工人更优秀。在这场抗日战争中,有钱人很少给钱,而热心捐款的人都给钱,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那些在前线流血牺牲的人是来自工人和农民的士兵。那些扛着子d,挖着战壕,挑着沉甸甸的担子,无怨无悔地拼命干,转着死,从来不求一声报的,都是当地的工人农民,还有那些在大后方辛辛苦苦搞生产、修路运输、开矿耕种的人。大部分人,有这样一种纯粹单纯的好品格,一定不能低估他们对艺术的欣赏力不足,对求真、爱善、爱美的天性的欠缺。他们与艺术的分离是由于以下三个原因。
傅抱石的“山高水长”
(1)大部分农民和工人忙于生活,或投身于国家的任务,为社会工作,抽不出片刻的闲暇空,所以能欣赏艺术家的作品。是因为艺人愿意给他们特殊优待,甚至免费入场,他们不能无奈,辜负你的美好愿望!
(2)艺术家不关注大众能对艺术了解多少,是因为他们的生活脱离了大众。就像普通的绅士淑女一样,他们也高高在上。所以他们只知道奢侈、放荡、凶杀、腐败、浪漫等城市中的恶才是艺术的主题。这些都是闲人酒后的谈资。这些谈话材料所传达的情绪当然不具有普遍性,这是大多数工人农民无法理解或者需要理解的。
(3)人们可以理解关于人类道德的故事,从这些故事中写出来的史诗,写出来的慷慨激昂的剧本,画出来的生动形象的图画。人们也能理解用自己的语言和行动表达生活的作品。然而,像这样的艺术作品目前还不多见。
在任何一个国家,受过高等教育、习惯优良的绅士淑女都是少数,而农民和工人是最大的多数。如果按照普通人的说法,艺术作品指的是能满足少数人享受的东西,那么我们的艺术家就成了少数绅士淑女的玩物,没有为人类,至少是为大多数人尽到应有的责任。伟大的俄国小说家托尔斯泰曾在《什么是艺术》一书中说:“艺术是表达情感的一种方式,高尚的艺术是表达情感的高尚形式。高尚的情感是大家共有的情感;而高尚的艺术才是真正的艺术,每个人都能理解的艺术。现代艺术之所以不够伟大,甚至成为坏艺术的证据,是因为大多数人不了解它。”虽然这些话不为少数艺术家所满意,但我认为艺术家不应该离开人民。
有些人常常认为人民的教育不如少数绅士淑女。所以,品味高尚的艺术仅限于知识,绝不能接受。艺术家要想让自己的作品家喻户晓,受到大家的喜爱,除了先把自己的作品庸俗化,尽量迁就人民大众的低级趣味,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这些话不仅是对人民的恶意侮辱,也是艺人轻易推卸责任的借口。人没有享受过所谓高级的有趣的艺术,情感是那么天真纯洁,从来不低级;而那几个绅士淑女,总是生活在高趣味的艺术氛围里,却从不把自己的行为变得比人民更光明,把自己的情感变得更纯粹,把自己的兴趣变得更高级。这不是艺术本身,是不是先进,还是一个问题,就是艺术的无能。
艺术趣味,本质上没有高低之分,都取决于艺术家的修养和成熟的技巧。比如当下国内一小部分发了财的奸商,暗地里搞囤积居奇,危害民族,以自己的身体出卖妓女,换取最起码的物质生活。所有这些可耻的行为都被认定为低级趣味的来源,进而促使艺术家以这群丑陋的人为题材,不仅要揭露他们的丑陋,还要在社会问题上分析他们的生活,研究他们的行为会产生什么不良影响。相反,如普通上流社会人士的生活习惯,总是附庸风雅,自命不凡;但是,艺术家描写私生活,那种颓废的私生活,也是一种低级趣味。
傅抱石石径野人归来
人对乐趣的兴趣,不是因为地位的高低,性格气质的好坏,而是乐趣本身的高低之差。抽烟、喝茶、喝酒、赌博是普通人的爱好,也是上流社会的人的爱好。抽烟、喝茶、喝酒、赌博等等,虽然品味不高雅;但是,有些自命不凡的人把写作、绘画、d琴、下棋作为自己的消遣,从其中获得的乐趣,以及抽烟、喝茶、喝酒、赌博所捕捉到的乐趣,同样是低级的。
艺术趣味的高低是由人的主体性决定的。有的人觉得一幅画或者一首歌是高趣味的作品,有的人觉得低级,因为不合胃口。同理,有些人觉得品位不高的艺术品,在别人眼里,只是因为适合自己的爱好,总觉得这些艺术品很有趣,很高级。原因很简单,就是人有相当的自尊心,尤其是对某一种偏见的固执和自己的兴趣。每一个热爱事物的人——哪怕是艺术品——总希望别人也能表现出同样的热爱,仿佛自己相当光荣;如果有认识不够的人,敢于反对A爱的东西,甚至表达嘲讽和侮辱,A一定会全力支持,并努力与反对者抗争到底。社会人事纠纷的原因不一定是为了争意见,而往往是为了好玩而导致无休止的纠纷。正因为好玩的爱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是主观的,所以人们宁愿放弃自己顽固的刻板印象作为最后的手段,但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自己喜欢的爱好。人最不能勉强认同的,恐怕就是自己喜欢的爱好。基于这一点,艺术家不从艺术的基础条件出发做有计划的努力,只想投机取巧,顺应时尚,迁就一部分人的兴趣。而是搞美术制作,希望一举成名,最后失败;同时,我们不从艺术意识和技巧上进行细致的分析,而是以个人品味作为批评的标准,这也是一个很大的错误。
傅抱石的《钱山》
真正的艺术是每个人都能理解的艺术。所以,艺术家不必标新立异。他们应该从普通的现实生活中选择主题。作品越真实,越有吸引力。换句话说,它必须更有趣。大多数人从来不喜欢吃少数有奇怪爱好的人所喜闻乐见的结痂;但是白米和甜果很普通,却能适合大多数人的胃口,所以是最好的食物,艺术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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