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读完了马伯庸的《长安的荔枝》,惊叹于小人物在生死关头崩发的力量,也哀叹于仅仅皇帝、贵人的一个感叹或想法,就令很多人生活改变或失去生命。
震撼在利益面前人的冷酷,天天朝夕相处的同事对你生命的轻蔑。
故事开始于天宝十四年,也就是杨贵妃快哏屁的前两年,上林署小吏李善德翘半天班去买房,恰在这个时间派专使去岭南采办鲜荔枝的文书传了过来,五千多里唐朝年间鲜荔枝运到。
傻子都知道不可能完成,完不成就是砍脑袋,因为李善德不在,这个任务经大家商量决定安排给他。
文书被修改,同事忽悠,买房的喜悦加上还贷压力,一时不慎,李善德在文书上签了字,自此生死四个月拉开了序幕,各色人物登场。
倾城倾国
李善德经韩十四提醒本想离婚,捞一笔给妻女留下房产,经杜甫鼓励决定到岭南探一下情况。
借为皇上办差的敕书在上林署领了钱,骑马、坐船打探路径到了广州。见到岭南节度使何履光,何履光对这烫手山芋肯定是不接的,让下面小吏赵欣宁给了通行符牒打发了事。
通行符牒可在五府内税卡、关津、堰埭、码头等畅通无阻,无需过所,不必交税。
李善德用符牒和胡商苏谅做了交易,换取1000贯钱,拿钱购买运输物品。来到峒女阿僮的荔枝园,是当地最好的荔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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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阿僮了解荔枝保鲜方法,用早熟口味不佳的荔枝做运输实验,采用双层瓮,分四路出发。
沿途轮换节点安排快马或船只更换,路途上节点信鸽汇报荔枝变化情况,严格的表格记录,第一次只走了一千多里就失败了。
李善德经过实践,取消三路,只留一路,沿途险阻做了标记,水旱做了完全衔接,荔枝砍树干装运,再次从苏谅处借了钱,第二次试验进行,因时间有限,一路跟回长安。
何履光窃听到李善德可能运输成功,路途安排兵士,欲杀死运输队,天意让林邑奴给救了。这次鲜荔枝虽未到长安,但确认了最长保险时间为十一天,安排紧凑可保十一天到达。
李善德带着详尽的计划回到长安。
本以为会得到个衙署的支持,可都踢皮球不予理睬,遇到宫市副使鱼朝恩,李以为是要帮助自己的人,而鱼是意图夺取功劳的人。幸得高力士派人引导,面见杨国忠,把这功劳送与杨国忠。
拿到杨的银牌,原不肯办事各署人员都尽力去办,沿途三十里一换马人,每个驿站八匹健马,水路准备最快船只,冰块预备。
李善德又马不停蹄赶回广州,准备五月十五日行掇树之术,以使荔枝保险加长。
而原定的砍伐十从被加到了五十从进行,阿僮荔枝林皆毁,胡商苏谅逃跑带走所有双层瓮等意外,李善德悲愤一一检查沿路准备情况,运输荔枝因加税过重,有一驿站及附近村民全部逃跑。
李善德把所骑马匹留在驿站,用于运荔枝,徒步跨域山岭到下一驿站,差点摔死,腿摔断。
经过千险万阻,沿途接力,六月一日贵妃生辰,终于有一瓮荔枝保鲜赶到,贵妃一笑,明皇开心,参与的各级官员皆有功劳。
为了贵妃一口鲜荔枝,花费五万六千多贯,而李善德买的宅院才三百多贯。国库未出一文,皆有沿途摊派,三十亩二十年果园两年全毁,骑手奔劳涉险,马匹横死,桨撸折断,多人丧命。
李善德完成荔枝使任务,受杨国忠赏识,本可升官发财,但因一点良知,对杨国忠发起诘难,本要判死刑,高力士为分功从中运作,改判流放岭南。
李善德内心圆满,并不为流放难过,成为阿僮荔枝园一果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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