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最好的周六,是在充份做了自己想做的事后,在路边的咖啡店,点一杯热巧,途径DQ时,再来一蛋卷冰淇淋,走在北京人来人往的街上,欣赏过往行人脸上的各异神情。然这个周六,因为搬家,破坏了些许节奏,没做成上面说到的一件。去年10月,因为女友S带来的压力,搬出了单位宿舍,绕着整个海淀区找到了一个开间,那把我乐的,用行话叫没谁了。一进门,没窗帘,没电视,没网,住的第一晚洗了个热水澡,安慰自己,挺好的。站在没帘子的窗前,每天把自己毫无保留的暴露在这个城市面前,映衬着黑夜,欣赏着对面楼宇中阖家欢乐的真真假假。上下班各1个小时,一开始觉得,每天步行1小时,也算是一种锻炼。殊不知在雾霾横飞的日子,走一步都觉得更接近了死亡。我租的这个房子,是在一个新起的楼盘,基本都是回迁户,房东直接被分了27套房北京海淀区,西4环的27套房子,这种事说出来估计很多人忍不住要骂街,多少人穷尽一生,也就换来一套。想想1000万北漂里,有多少因为房子对这个城市望尘莫及,有多少有房子的北京人,也还在每月不停的还着贷款。人的命7分天注定,一个出生在北京某村子的某某,谁会料想到自己几十年后,坐拥27套豪宅,每年光收租金就几百万,奋斗了一圈,屁用没用,国家拆迁,一夜之间,家产万贯。所以说聪明人挣钱要学会拥抱国家政策,网络主播让你实名,你敢不从?电视真人秀说封杀就被封杀,那些辛苦等到上镜的人,回家是怎样的无奈叹息。一开始呢,是打算和当时的女友一起寻找所谓家的感觉,结果房子租好不到一星期,我俩分道扬镳,成了陌路,具体原因不再赘述。开间里我成了唯一的活物。自己住呢,好处就是休息好,以前住宿舍,打游戏的,打呼噜的,大晚上做梦还吹牛逼的,总让自己挣扎在杀人与不杀人之间。出来以后,刻意不开宽带,营造一种与世隔绝的假象,每晚11点准时入梦,一觉自然醒,无需闹表,每天活力四射,身轻如燕,基本天天第一个到单位。可是,经济压力迅速跟上,每天可利用的有效时间大打折扣。记得有一次在浴室洗澡,因为洗的太猛烈,水花四溅到屋顶裸露的灯泡上,直接爆了,好在自己无碍,只是满地的碎玻璃碴子,看着让人心酸。还有一次,不知谁错把我屋子的水闸关了,干旱整整一周,我以为整个小区停水,后来实在受不了,打了中介电话,小哥一顿分析帮我解决了问题。还有一次突然停电,壁挂炉相继罢工,北国东风把树枝刮的歪七扭八,我摸黑洗脸刷了牙,9点便裹紧被子蒙头大睡。住了半年,房东的几个孩子因为分房产的问题纷纷决裂,房东无奈,只得毁约提前收回房子,语重心长道出原委,希望得我谅解。掠夺稀有资源或是动物天性,血液里狼的本性已超越了理性的控制范畴。《1942》里日本兵开飞机横扫河南军人和难民,炸d过后,一片狼藉,中国人不是抱团抗击,而是人人自危,疯狂掠夺周边的一切,粮食,马匹,车辆,美女,自相残杀。那个时候,一袋小米都能救命。北京房产,稀有资源,所以,房东孩子们的财产纠纷理应理解。周六,我收拾了东西,该扔的扔,该打包的打包,好在自己住,东西总能在可控范围之内。退了钥匙,借个车,关门后,转身离开。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贴在墙上的壁纸,它们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等着下一个主人的到来。挣扎在苟且的市井之人喜欢自诩蚂蚁,扛着行李,随时迎接着下一次的狂风暴雨。殊不知,巨人无心亦或无情的一脚,就能让自己轮回转世。转了一圈,又搬回宿舍,即使到了人类文明高度发达的21世纪,还是要回归用双手洗袜子内裤的日子。我住北三环的集体宿舍,每天好吃懒做,喜欢白日做梦,梦回吹角,八百里却无我栖身之地。伟大的战士,都盼望着马革裹尸,倘若尸身已腐烂发臭,依旧等不到裹尸的马革,结局又会怎样。春风又绿京城,野花野草都拼命点缀着北京。但愿这个夏天,远离雾霾和无理,大庇天下漂泊者俱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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