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军的贪婪时刻:两个月密集投8家芯片公司,小米极速“补”芯!

雷军的贪婪时刻:两个月密集投8家芯片公司,小米极速“补”芯!,第1张


智东西(公众号:zhidxcom)文 | 韦世玮

2020年开篇不久,“投资公司”小米又开始有所行动了。

巴菲特说:“别人贪婪时我恐惧,别人恐惧时我贪婪”,在全球经济陷入危机边缘的时刻,雷军的小米产业基金已经开启贪婪模式。

从1月16日起,小米集团通过旗下的湖北小米长江产业基金合伙企业(有限合伙),简称小米长江产业基金,在短短两个多月内,先后投资了帝奥微电子、灵动微电子和翱捷 科技 等八家半导体公司。

这一波 *** 作,距离2019年11月19日,小米第一次投资速通半导体才过了不到半年。至此,小米供应链投资版图一隅,半导体布局已扩展至19家,覆盖Wi-Fi芯片、射频(RF)芯片、MCU传感器和FPGA等多个领域。

小米的造芯梦并未停止。

去年10月,智东西曾针对小米的供应链投资情况进行了调查报道,围绕小米的生态链和供应链投资战略,尤其是半导体领域进行了梳理。(《小米突围战:两年投资12家供应链企业的布局与厮杀,雷军还有多少底牌?》)

小米在2019年第二季度财报中透露,截止2019年6月30日,其共投资公司超过270家,总账面价值287亿人民币,同比增长208%。与此同时,截至8月20日,它已投资12家供应链公司,覆盖半导体到智能制造领域。

其中,它所投资的8家半导体公司,不仅在短期内为自身的“AI+AIoT”双引擎战略提供了续航动力,同时也为它长期冲击芯片研发市场,打通产业链“经脉”埋下了技术伏笔。

而这些,都是小米在澎湃S2芯片流产后,针对半导体领域所进行的产业链“自救”与新打法。

随着小米在2020年以来的一系列投资动作,智东西决定再次聚焦小米的半导体投资规划,在探究小米在半导体领域的布局与进展的同时,也从中摸清它隐藏在背后的战略思路和变化。

与此同时,小米的产业链投资战术是否真能开创出新的技术布局玩法?长路漫漫,小米的造芯之路又体现了雷军的哪些野心和期待?

今年2月,在小米开年首个产品发布会上,在太空走了一遭的旗舰机小米10再次引起行业热度,其中撑起产品性能的主角,也从高通骁龙855升级到了骁龙865。

骁龙865“光环”加持的背面,是小米澎湃S2“暗淡”的第三年。

“自研芯片”一词,从2017年小米5C手机及其搭载的澎湃S1面世后,逐渐成为小米的又一软肋,而这也是一个早已被行业讲“烂”了的故事。

2018年,自小米旗下的半导体公司松果电子重组,成立南京大鱼半导体后,小米的自研造芯路在外界看来似乎已经停止了步伐。

虽然在一年后,大鱼半导体联合平头哥共同发布了名为U1的NB-IoT SoC芯片,面向物联网领域,内置GPS和PA(功率放大器芯片),支持北斗NB-IoT R13,却未在市场中掀起太大的浪花。回头看,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松果电子的官网也早已落满了灰,显示无法访问。

但与小米自研芯片进程缓慢相反的是,小米的半导体投资动作正逐渐加快。

2018年1月23日,小米旗下的紫米 科技 和雷军合伙创建的顺为资本,对从事集成电路(IC)研究和设计的半导体公司——南芯半导体进行了A轮投资,交易金额数千万人民币,打响小米踏足半导体投资战场的第一q。

随后两年里,小米投资“引擎”不断加速,相继入股了云英谷 科技 、乐鑫 科技 、芯原微电子等19家半导体公司,覆盖显示驱动芯片、MCU传感器、Wi-Fi芯片和射频芯片等多个领域。其中,聚辰半导体、乐鑫 科技 和晶晨半导体3家公司,已成功在科创板上市。

而小米的这股冲劲儿也延续到了2020年,并在市场展现出更猛的势头。

自1月16日以来,小米旗下的湖北小米长江产业基金合伙企业(有限合伙),简称长江小米产业基金,在两个月内共投资了8家半导体公司,新增投资7家,远远超过以往频率。

据公开信息统计, 这8家半导体公司分别为帝奥微电子、速通半导体、芯百特微电子、Fortior(峰岹 科技 )、昂瑞微电子、翱捷 科技 、灵动微电子和瀚昕微电子。

1、帝奥微电子

成立于2010年2月的帝奥微,是一家混合模拟半导体IC设计及制造公司,其创始人兼董事长鞠建宏毕业于美国纽约州立大学电子工程专业,在正式创立帝奥微前,他曾在美国仙童半导体有着近十年的工作经验,负责芯片的设计、技术、应用和市场等工作。

目前,帝奥微面向消费类电子、智能家居、LED照明、医疗电子及工业电子等领域,提供相应的芯片解决方案,主要产品包括LED照明元件、超低功耗及低噪音放大器、高效率电源管理电子元件,以及应用于各种模拟音频/视频的电子元件。

截至2019年7月1日,帝奥微已申请65项各类专利。其中,已授权发明专利15项、已授权实用新型专利17项。

据江苏南通苏通 科技 产业园区管理委员会公开信息,2019年6月30日,帝奥微已获得科创板上市入轨。

而在2020年1月16日,帝奥微也迎来了小米的一笔战略融资,其股东新增长江小米基金,持股1723%,但关于交易金额尚未披露。

2、灵动微电子

灵动微电子是一家MCU芯片及解决方案提供商,成立于2011年3月,其董事长兼CEO吴忠洁博士毕业于东南大学,有着多家大型芯片设计公司工作经验。

在产品方面,灵动微电子基于Arm Cortex-M0及Cortex-M3内核,研发了MM32系列MCU产品,主要为F/L/W/SPIN/P五大系列,分别针对通用高性能市场、超低功耗及安全应用、无线连接、电机及电源专用,以及OTP(One Time Programable)型MCU。

据了解,MM32系列MCU产品已广泛应用于 汽车 电子、工业及电机控制、智慧家电及医疗、消费电子等市场。

实际上,早在2015年8月31日,灵动微电子就已在新三板挂牌上市,但该公司在2019年发布公告称,其将于3月14日起终止股票挂牌,宣布退市。

紧随着小米半导体产业链投资的扩大,小米也将投资的目光聚焦在灵动微电子的MCU技术优势上。今年1月19日,灵动微电子获得长江小米产业基金投资的战略融资资金,注册资本增至5668万元,增幅1988%。

与此同时,小米产业基金管理合伙人王晓波成为灵动微电子新任董事。

3、芯百特微电子

相比于小米投资的其他半导体公司,成立于2018年10月的芯百特则显得尤为年轻。

据了解,该公司创始人兼CEO张海涛从清华大学微电子专业硕士毕业后,赴美求学获得了加州大学微电子系博士学位,并在高通、TriQuint和RFaxis公司有着十余年工作经验。同时,他也曾带领研发团队负责苹果iPhone5/6和德州仪器WiFi射频终端项目。

芯百特主要利用高性能射频芯片技术,进行无线通讯射频器件的设计和研发,产品布局5G、Wi-Fi和IoT等领域,面向通讯设备、消费电子、 汽车 电子、医疗电子和智能设备等多个市场。

目前,该公司已研发出Wi-Fi 5前端模块(FEM)、5G通讯功率放大器和射频开关等产品,与小米、联想、中国移动和中国电信等公司达成合作伙伴关系。

今年1月21日,芯百特也披露其第一笔股权融资情况,长江小米产业基金投资5603万人民币,持股占比433%,成为该公司第七大股东。

4、峰岹 科技 (Fortior)

成立于2010年5月的峰岹 科技 ,是一家较为低调的IC设计公司,主要研发电机驱动控制专用芯片。

据调查,创始人兼CEO毕磊在2012年曾入选国家中组部的第八批“千人计划”,而CTO毕超在2015年同样也入选了第十一批“千人计划”,这是我国针对引进归国人才方面,所实行的一项重要人才政策。

与此同时,毕超担任新加坡国立大学博士后导师、IEEE高级会员,并曾担任新加坡 科技 局资深科学家,在电机技术领域有着丰富的研发经验。

▲峰岹 科技 CTO毕超

目前,峰岹 科技 在中国和新加坡分别设立了两大研发中心。

它通过多项三相、单相无霍尔直流无刷驱动等核心技术,研发了直流无刷电机驱动全系列产品,包括三相BLDC专用控制芯片、单相BLDC专用控制芯片、电机专用MCU系列等,广泛应用于终端设备、无人机、消费电子、家电电和医疗设备等领域。

2014年4月,峰岹 科技 获得了交易金额数千万人民币的A轮融资。而今年1月21日公开的战略融资,则由小米长江产业基金、中兴创投等机构投资,其中小米投资12972万人民币,股权占比187%。

5、昂瑞微电子

对刚刚搬了新家的昂瑞微来说,小米在2月20日投资的31071万人民币,无疑是个喜上加喜的好消息,在此之前,昂瑞微已经七年未曾进行增资。据了解,这笔投资后小米股权占比为698%,成为昂瑞微的第三大股东。

与此同时,这笔投资昂瑞微也将用于5G手机终端的射频前端芯片,以及新一代物联网SoC芯片的研发中。

昂瑞微成立于2012年7月,是我国重要的射频/模拟集成电路设计研发厂商之一。

它通过长期积累的CMOS、SiGe、GaAs和GaN等射频工艺,面向手机终端和物联网领域,研发了2G/3G/4G/5G射频前端芯片、蓝牙低功耗(BLE)芯片、双模蓝牙芯片、低噪声放大器等一系列射频前端和无线连接芯片,量产芯片已超过200款。

据了解,昂瑞微研发的芯片已覆盖移动终端、可穿戴设备、无人机和智能家居等消费领域,客户包括三星电子、富士康、中兴、TCL和联想等在内的厂商。

6、速通半导体

与其他传统芯片厂商相比,成立于2018年7月的速通半导体也较为年轻,是一家Wi-Fi 6芯片设计公司,但它却是小米2020年半导体投资中唯一非新增投资的企业。

实际上,长江小米产业基金在2019年11月19日就已入股速通半导体,成为该公司第六大股东,而这也是小米2019年在半导体领域的最后一笔投资。

基于速通半导体在Wi-Fi 6领域的芯片研发技术,小米决定加大砝码,并于今年2月20日领投该公司的A轮融资,耀途资本跟投。至此,速通半导体的注册资本从最初的1040万人民币增长至1300万人民币,增幅25%。

除了进一步扩大工程研发团队外,速通半导体还计划将这笔投资用于Wi-Fi 6 SoC产品的研发和量产中。

据悉,该公司的核心研发团队有着较为丰富的Wi-Fi 6标准化经验,此前已在全球范围内研发了超20款Wi-Fi、蓝牙和蜂窝4G的无限SoC芯片组。

现阶段,该公司亦正在加速下一代Wi-Fi 6芯片组的研发和量产工作,以进一步满足市场对Wi-Fi 6芯片的强劲需求。

7、翱捷 科技

翱捷 科技 是一家主要研发移动终端设备、物联网、导航以及其他消费类电子芯片的基带芯片设计公司,成立于2015年,并在2017年8月获得了阿里巴巴的和深创投投资的A轮融资,阿里巴巴为第一大股东,持股2175%。

有着丰富的融资历程的翱捷 科技 在今年2月24日,获得了由长江小米产业基金、兴证投资等机构的战略投资入股,注册资本亦从363亿美元增长至375亿美元。其中,小米的认缴出资额为51917万美元,占比138%。

据了解,翱捷 科技 创始人兼董事长戴保家硕士毕业于美国佐治亚理工学院电气工程学,还拥有芝加哥大学工商管理硕士学位。在创立翱捷 科技 前,他还曾担任射频芯片公司锐迪科的董事长兼CEO。

值得一提的是,该公司在2017年收购了Marvell公司的移动通信部门(MBU),成为我国为数不多拥有全网通技术的公司之一。

目前,翱捷 科技 的产品线已覆盖2G/3G/4G/5G和IoT在内的多制式通讯标准,并成功研发了移动通信基带芯片、Wi-Fi芯片、LoRa芯片和多模物联网可穿戴芯片等多款通信芯片。

8、瀚昕微电子

成立于2017年3月的瀚昕微电子,是一家快充协议芯片公司,包括数模混合芯片、电源芯片等。目前,该公司已拥有LDO(low dropout regulator)、电压检测、锂电池充电、快充接口识别和USB充电协议端口等多条业务产品线,广泛覆盖玩具、智能电表及快速充电等领域。

据了解,瀚昕微电子不仅与TCL、SK海力士在2017年达成了数千万战略投资合作,同时还是高通、华为和展讯等公司的快充协议供应商,快充协议芯片的累计出货量已将近1亿颗。

就在一周前的3月10日,长江小米产业基金宣布新增对外投资,正式入股瀚昕微电子,认缴出资3086万人民币,持股占比992%,成为该公司的第四大股东。

与此同时,瀚昕微电子的注册资本也从原来的27778万人民币,增长至31121万人民币,增幅1204%。

不难看出,小米的半导体产业布局和雷军惯用的“一手生态链,一手产业链”投资路径相同,也将“鸡蛋”放在了两个篮子里,一个是自研芯片,一个是产业链投资。

但从实际情况看来,小米的自研造芯路走的并不顺畅。

据了解,小米在2017年推出的澎湃S1是一颗64位处理器,采用28nm制程工艺和八核心设计,并包含了4颗22GHz主频A53内核、4颗14GHz主频A53内核,以及4核Mali-T860 GPU。

对于互联网起家的小米来说,澎湃S1的诞生虽然已很不容易,但雷军将小米半导体研发的第一q打在了移动智能终端市场,那么这颗芯片与其他竞争对手相比,在性能、工艺和功耗等方面却仍显疲软。

随着坊间传言澎湃2芯片因无法突破功耗性能瓶颈,以及高管团队无力承担芯片研发和流片等环节巨额开销,小米原本声势浩大的自研造芯计划渐渐悄无声息。

虽然随着松果电子公司的重组,大鱼半导体在2019年与平头哥联合推出了NB-IoT SoC芯片,但却表现平平,未能真正刷新行业和市场对小米“造芯能力不足”的标签。

那么,雷军磕磕绊绊的自研造芯梦该醒了吗?目前看来,这个答案仍然是否定的。

在产业链投资领域熟能生巧的小米,在过去两年多的时间里,渐渐开辟出了一条具有“小米特色”的半导体供应链投资路,从侧面弥补了自身半导体研发实力不足的短板。

据智东西梳理发现,在过去两年小米投资的19家半导体公司中,其通过的投资主体除了雷军合伙创建的顺为资本外,还包括湖北小米长江产业基金合伙企业(简称长江小米产业基金)、江苏紫米电子技术有限公司(简称紫米 科技 )、天津金星创业投资有限公司、武汉珞珈梧桐新兴产业投资基金合伙企业和People Better。

而在小米徐徐铺开的半导体投资版图背后,长江小米产业基金则发挥了最为重要的作用。

据了解,该基金成立于2017年,基金目标规模120亿人民币,主要用于支持小米以及小米生态链企业的业务扩展。但与其他重点投资物联网企业的基金不同,这一基金的对外投资则主要聚焦在半导体领域。

智东西发现,目前长江小米基金在企业工商信息查询平台上公开的对外投资共24笔,覆盖手机及智能硬件、电子产品核心器件、智能制造、工业自动化、新材料及新工艺等领域。

其中,该基金半数以上的投资落在了半导体领域,共计13家,已然成为小米投资半导体供应链的重要武器。

目前看来,“天使投资人”雷军的半导体投资梦,正蓄足了力向前冲。

2020年,不仅是雷军宣布启动小米的“手机+AIoT”双引擎战略后的第二年,同时也是小米造芯梦的第三年。

现阶段,小米的半导体投资版图已布局MCU、FPGA、RF、GaN和IP等多个领域,逐渐实现了从半导体材料、电子元器件到IC设计等全产业链覆盖。

但不难发现,小米的造芯梦正在转舵,从最初雷军瞄准的移动终端芯片市场,慢慢朝着物联网市场发展。

最直接的体现在于,小米的智能手机产品硬件依然采用高通芯片为主,而自己的半导体投资重点则布局在应用范围更广泛的AIoT领域。

例如,小米投资涉及智能家居领域的半导体公司超过8家,包括无锡好达、晶晨半导体、芯原微电子、安凯微电子和昂瑞微电子等。

这无疑是小米在2018年市场掀起的AIoT发展风口下,落的重要一步棋子。

据市场研究机构艾媒咨询(iiMedia Research)报告数据,2018年我国的AIoT硬件市场规模已达到5000亿元,而这一数据到2020年预计将突破万亿。

随着2019年年初,雷军宣布要在未来5年内投入100亿人民币在AIoT领域,小米的研发投入费用亦逐年上升。

今年2月13日,小米发布自愿性公告公开了最新收入及研发费用。截至2019年12月31日止年度,小米的研发费用预期约为70亿人民币,并计划加大在5G+AIoT领域的重点投入,进一步扩大公司在IoT方面的优势。

与此同时,截至2020年12月31日止年度,小米的研发费用预计将超过100亿人民币,比雷军在2019年承诺的5年内达到100亿研发投入提前了4年。相比之下,2017年小米投入的研发费用仅为3151亿,占总营收275%。

从另一角度看,小米更倾向于走“投资双赢”的造芯路。简单地说,小米即是那些半导体公司的“金主”之一,同时也是它们的重要客户。

以小米在2018年11月投资的晶晨半导体为例,该公司以研发多媒体智能终端应用处理器芯片为主,包括亚马逊、谷歌、阿里巴巴、百度和小米在内的公司均为其客户。其中,2018年晶晨半导体对小米的销售金额约262亿人民币,占同期营收1106%。

正是基于这一战略关系,小米的AIoT业务在2019财年中亦拿下了不错的成绩。

据小米2019年Q3财报数据,截至2019年9月30日,小米IoT平台已连接的IoT设备(不包括智能手机及笔记本电脑)数达到2132百万台,同比增长620%。

除此之外,小米的IoT与生活消费产品部分营收156亿元,同比增长444%。其中,据奥维云网统计数据,小米电视在2019年第三季度中,以169%的市场占有率稳居国内出货量第一。

由此看来,小米正以不断加速的半导体投资布局,彰显它在AIoT与造芯浪潮下勃勃野心。

但小米的造芯路,光有野心是仅仅不够的。在半导体投资版图的背后,小米仍在忍受着“缺芯”和“缺技术”软肋的刺痛。就目前看来,小米要真正站上行业制高点,成为如雷军所说的一家“伟大的公司”,它依然缺少一颗“芯”。

回看小米造芯的舆论场,一面是行业对小米自研芯片的调侃和质疑,一面又是资本市场对小米战略投资的好奇与期待。

现阶段,就小米在半导体产业链的投资和具体发展情况而言,其造芯突围仍是一场漫长持久战。一方面,小米仍在等着松果电子的“东山再起”,并希望“新秀”大鱼半导体能后来居上;另一面,虽然小米正不断扩大半导体投资版图,却尚未真正撼动国内头部玩家的市场地位。

不可否认,小米投资半导体公司虽有助于自身AIoT业务的丰富与扩展,但归根结底,这些投资对小米自身芯片研发技术的加持力度如何?能否真正给小米带来技术创新?我们还不得而知。

小米逐渐加速的半导体投资布局,在短期内能为自身的“AI+AIoT”双引擎战略提供发展动力,丰富和壮大自身的AIoT业务。但从长期来看,小米雷军的造芯梦仍道阻且长。

大数据发展的三个必要条件_数据分析师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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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数据概念的横空出世,有赖于短短几年出现的海量数据。据统计,互联网上的数据每两年翻一番,而目前世界上90%以上的数据都是最近几年才产生的。当然,海量数据仅仅是“大数据”概念的一部分,只有具备4个“V”的特征,也就是Volume(海量)、Velocity(高速)、Variety(多样)、Value(价值),大数据的定义才算完整,而最后一个Value(价值),恰恰是决定大数据未来走向的关键。

大数据发展的三个必要条件

大数据的发展需要三方面的必要条件:数据源、数据交易、数据产生价值的过程。近年来,社交网络的兴起、物联网的发展和移动互联网的普及,微信、微博、智能手机、电商大行其道,诞生了大量有价值的数据源,比如位置、生活信息等数据,数据源的出现奠定了大数据发展的基础。大数据时代到来的重要标志,则是大批专业级“数据买卖商”的出现,以及围绕数据交易形成的贯穿于收集、整理、分析、应用整个流程的产业链条。大数据发展的核心,则是使用户从海量的非结构化数据和半结构化数据中获得新的价值,数据价值是带动数据交易的原动力。

IBM、甲骨文、SAP近年纷纷斥巨资收购数据管理和分析公司,在这些互联网巨头的带动下,数据分析技术日渐成熟。2013年6月,爱德华·斯诺登将“棱镜”计划公之于众,“棱镜门”事件一方面说明大数据技术已经成熟,另一方面也佐证了现在阻碍大数据发展的不是技术,而是数据交易和数据价值。

大数据技术的发展促进了云计算的落地,云计算的部署完成又反过来加大了市场对数据创造价值的期待。大数据概念提出之后,市场终于看到了云计算的获利方向,云计算市场仿佛在一夜之间爆发,在过去一两年间几乎已经被国内大方案商、大集成商瓜分殆尽——各地的一级系统集成商与当地政府合作,建云数据中心,建智慧城市;各大行业的巨头们在搭建各自行业的混合云标准,搭建行业云平台;公有云也来了,各大IT巨头想尽办法申请中国的公有云牌照。云计算从概念到落地用了5年时间,最终促成这一切的就是大数据,或者说是市场对数据价值的期待。借助于国内智慧城市概念的大规模普及,云计算基础设施已基本准备就绪,一方面具备了大数据应用的硬件基础,另一方面迫于回收云计算投资的压力,市场急需应用部署,大数据恰如雪中送炭,被市场寄予厚望。

现在,一切的矛头都指向了“数据如何创造价值?”

56数据创造价值的基石6是数据整合和开放

大数据服务创业公司Connotate对800多名商业和IT主管进行了调查。结果显示,60%受调查者称“目前就说这些大数据投资项目肯定能够带来良好回报尚为时过早”。之所以如此,是由于当前大数据缺乏必需的开放性:数据掌握在不同的部门和企业手中,而这些部门和企业并不愿意分享数据。大数据通过研究数据的相关性来发现客观规律,这依赖于数据的真实性和广泛性,数据如何做到共享和开放,这是当前大数据发展的软肋和需要解决的大问题。

2012年美国大选奥巴马因数据整合而受益。在奥巴马的竞选团队中有一个神秘的数据挖掘团队,他们通过对海量数据进行挖掘帮助奥巴马筹集到10亿美元资金;他们通过数据挖掘使竞选广告投放效率提升了14%;他们通过制作摇摆州选民的详细模型,每晚实施66万次模拟选举,推算奥巴马在摇摆州的胜率,并以此来指导资源分配。这个数据挖掘团队,对奥巴马成功连任功不可没。奥巴马竞选团队相比罗姆尼竞选团队最有优势的地方就是对大数据的整合。奥巴马的数据挖掘团队也意识到这个全世界共同的问题:数据分散在过多的数据库中。因此,在前18个月,奥巴马竞选团队就创建了一个单一的庞大数据系统,可以将来自民意调查者、捐资者、现场工作人员、消费者数据库、社交媒体,以及“摇摆州”主要的民主党投票人的信息整合在一起。这个整合后的巨大数据库不仅能告诉竞选团队如何发现选民并获得他们的注意,还帮助数据处理团队预测哪些类型的人有可能被某种特定的事情所说服。正如竞选总指挥吉姆·梅西纳所说,在整个竞选活中,没有数据做支撑的假设很少存在。

2012年3月,美国奥巴马政府宣布投资2亿美元启动“大数据研究和发展计划”,将大数据研究上升为国家意志,对大数据的整合带来深远影响。一个国家拥有数据的规模和运用数据的能力将成为综合国力的重要组成部分。国内智慧城市的建设目标之一就是实现数据的集中共享。

数据创造价值需要合作共赢的商业模式

随着云计算、大数据技术和相关商业环境的不断成熟,越来越多的“软件开发者”正在利用跨行业的大数据平台,打造创新价值的大数据应用,而且这一门槛正在不断降低。因为首先,数据拥有者乐于做这样的事情,他们能够以微乎其微的成本获取额外的收入,提高利润水平;其次,大数据设备厂商乐于做这样的事情,因为厂商需要应用来吸引消费者购买设备,发展合作共赢的伙伴关系势必比单纯销售设备要有利可图,一些具有远见的厂商已经开始通过提供资金、技术支持、入股等方式来扶持这些“软件开发者”;第三,行业细分市场的数据分析应用需求在不断加大,对于整个大数据产业链来说,创新型的行业数据应用开发者必将是未来整个大数据产业链中最为活跃的部分。

在必然到来的大数据时代,有三种企业将在“大数据产业链”中处于重要地位:掌握海量有效数据的企业,有着强大数据分析能力的企业,以及创新的“软件开发者”。社交网络、移动互联网、信息化企业、电信运营商都是海量数据的制造者,Facebook公司手中掌握着85亿用户,淘宝注册用户超过37亿,腾讯的微信用户突破3亿,这些庞大用户群所提供的数据,正在等待时机释放出巨大的商业能量。可以预测,在不久的将来,Facebook、腾讯、电信运营商等海量数据持有者要么自我发展成为数据分析提供商,要么与IBM、ZTE等企业密切对接成为上下游合作企业,大数据产业链将在某个爆发点到来之际,以令人惊讶的速度成长壮大。

警惕大数据的危害

大数据时代,传统的随机抽样被“所有数据的汇拢”所取代,人们的思维决断模式,已可直接根据“是什么”来下结论,由于这样的结论剔除了个人情绪、心理动机、抽样精确性等因素的干扰,因此将更精确、更有预见性。不过,由于大数据过于依靠数据的汇集,一旦数据本身有问题,就很可能出现“灾难性大数据”,即因为数据本身的问题,而导致错误的预测和决策。

大数据的理论是“在稻草堆里找一根针”,而如果“所有稻草看上去都挺像那根针”呢?过多但无法辨析真伪和价值的信息和过少的信息一样,对于需要作出瞬间判断、一旦判断出错就很可能造成严重后果的情况而言,同样是一种危害。大数据理论是建立在“海量数据都是事实”的基础上,而如果数据提供者造假呢?这在大数据时代变得更有害,因为,人们无法控制数据提供者和搜集者本人的偏见与过滤。拥有最完善数据库、最先接受“大数据”理念的华尔街投行和欧美大评级机构,却每每在重大问题上判断出错,这本身就揭示了“大数据”的局限性。

不仅如此,大数据时代造就了一个数据库无所不在的世界,数据监管部门面临前所未有的压力和责任:如何避免数据泄露对国家利益、公众利益、个人隐私造成伤害?如何避免信息不对等,对弱势群体的利益构成伤害?在有效控制风险之前,也许还是让大数据继续待在“笼子”里更好一些。

大数据的经济价值已经被人们所认可,大数据的技术也已经逐渐成熟,一旦完成数据的整合和监管,大数据爆发的时代即将到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选好自己的方向,为迎接大数据的到来,提前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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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在互联网行业,并非主营业务相同才叫竞争关系。 这跟我们说阿里最大的竞争对手是腾讯是一个道理。没人觉得阿里能做出微信一样的产品(之前做了类似产品也彻头彻尾的失败了,也没人觉得腾讯能打造一个最大的电子商务平台(之前试图打造也失败了,改为投资京东)。但基本公认,阿里国内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是腾讯,其次是百度。之所以他们是竞争关系,那就是在产业链维度,双方激烈的抢占下一个产业链风口,比如:移动支付、打车服务、共享服务等。同时在产业链覆盖的维度看,双方的产业链重合度越来越大,只是在各自的产业链环节,各有优劣,也就使得双方的产业链竞争越来越激烈。在海外国际市场也是类似,谷歌主业是搜索,但对他威胁最大的竞争对手却是做电商的亚马逊,做SNS的facebook,做手机的苹果。他们也是在进行产业链竞争。谷歌主导的安卓生态在与苹果的竞争,亚马逊通过的智能语音音箱,切入AI终端领域与谷歌竞争。 所以华为优势主营的网络管道业务虽然与互联网公司的当前主营业务不同,并不意味双方不是竞争关系。也正是我们拥有我们优势的管道业务,才有资格跟这些互联网巨头竞争,否则连资格都没有。 我们去和互联网公司竞争,也不是说要做和互联网公司一模一样的产品,我们能做个vmall自娱自乐,但很难再做个电商平台。我们也可以玩玩espace,但连公司自己人都懒得用于社交,指望把espace做成微信规模,基本上也是痴人说梦,我们甚至连这个梦都没做过。 华为和互联网公司竞争与互联网公司之间的竞争类似,是全产业链的竞争,产业链控制权的争夺战。另外,除了产业链的竞争,还有人才维度、融资维度、企业效率维度、经营成本维度、资源维度等方面的竞争。 

2、 在为何非要与互联网公司竞争而不是合作的问题上,我的观点是面向未来,与互联网公司,只有通过竞争获取产业链控制点,才有合作的基础,否则连合作的基础都没有。合作的本质是利益的交换或为了共同利益而投入。想跟人家平起平坐,那就拿出你自己的实力来,没有那个资格的话,那就只有听人指示,任人摆布的命了。互联网公司愿意指使或摆布的往往都是些SME小伙伴,对于不太听话的大块头,要么就是把这些大块头切成小块,要么就是把大块头的油水榨干。这种大块头的未来标杆就是富士康。如果华为有能力且有意愿通过跟富士康激烈竞争,在未来能够跟富士康平起平坐,能分得上游产业链扔给下游的一杯羹。那我不得不承认,自己所说的华为与互联网公司是竞争对手的观点,是彻头彻尾错误的。

3、 华为靠无线与网络技术壁垒能否守住江山?难。 华为不去主动攻击(业务扩张)或学习改变,而是依靠运营商牌照壁垒以及自己的无线与网络技术这些管道壁垒是否能守住江山呢?。 快速浏览了能搜到我司内部公开的运营商经营与未来发展的MI洞察材料(如:2017 CSPA关键发现等材料),结合自己的理解,有几个结论或观点:

31、如果电信运营商仅提供网络管道服务的话,即使未来的超宽带时代,运营商的整体收入并不会有太大的增长。 因为带宽增长的同时,价格也在下降(虽然有图表显示带宽会增长跑赢降价,在竞争市场环境下,本人不表赞同能跑赢)。即使有增长,也会非常缓慢。运营商纯网络收入增长缓慢,那么华为在网络领域的收入也会增长缓慢,甚至在经历完运营商建设周期后,会陷入停滞或负增长。

32  “极简网络”的发展让我司无处藏身。 极简网络由SDN衍生,理念和商业运作模式是来自互联网和软件公司。其技术目标是软硬件解耦,硬件成本透明,软件成本可无限摊薄,并且通过开源,让其成本接近于0。成本等于0很多人不认可。但从推动者的商业目的考虑,他们至少希望把网络的市场空间由微软公司的体量做成红帽公司的体量。现在微软市值大约6000亿美金,红帽市值约200亿美金,差了多少倍呢?1/30(这个观点可能很多人不认同,会拿出第三方分析师的种种数据说市场会很大)。而且从产业链的重新整合角度看,在极简网络时代,硬件希望由富士康这样的公司生产,而软件直接由网络运营商开发和维护。中间并不太需要过去的网络设备提供商。我们公司自己是肯定不希望极简网络时代早日实现的,但互联网公司甚至电信运营商都可不是这么想。极简网络时代的实现速度很可能就是华为纯管道业务的塌陷速度。这个速度由不得我们说了算的,我们只能和思科联手成为这个极简网络时代发展的阻力,尽量减缓其实现。我司在SDN上曾经很消极,在极简网络上也会很消极,反对者会找出一万个理由说极简网络时代不会快速到来,我们有多么多么高的技术壁垒,我不反对这些技术壁垒,但通过技术壁垒逆潮流而动也是事实。逆潮流而动,我司最大的顾虑无非是除了管道业务,我司还没有其他的业务收入能支撑这么大的盘子。无论我们是否同意,我们都已经走在被颠覆的路上了,哪怕是自己颠覆自己。

  4、 电信运营商的互联网式的转型,对我司的影响。

41  部分电信运营商正在转型为垂直整合型的互联网厂商,这会逼迫我们转型。 以AT&T为代表的电信运营商,都在尝试像互联网公司那样进行垂直的产业链整合,当然反对者也可以说AT&T学习的不是互联网模式,总之在进行垂直产业链整合是事实,目前与时代华纳的合并交易还在进行中。目前电信运营商的垂直整合主要是向上的整合居多。这种整合的结果,那就是电信运营商面向最终用户的收费模式将发生变化,由按带宽(流量)收费,改为按内容(应用服务)收费或像互联网那种羊毛出在狗身上让猪买单的收费模式。比如阿里声称IaaS未来是免费的。这些新收费模式,给华为这种底层设备供应商带来的一大转折就是,网络建设和供应由直接的价值创造中心变成了成本中心。从内容和应用收到的钱,被底层网络和设备所抵消。既然变成成本中心,那么降低网络建设成本的诉求就会变得越发强烈,这个压力势必传导到华为这样的管道供应商头上。

42  部分运营商选择与互联网公司合作,也会逼迫我们转型 运营商在与互联网厂商抗争失败后往往与转而选择与互联网厂商合作。这貌似与华为无关,但在笔者看来,这比电信运营商垂直整合对华为的威胁更大。因为运营商与互联网厂商的合作从早期的内容合作,一旦成功,势必走向深入,所谓的走向深入,无外乎从上向下走,自然就会触及到华为这些管道供应商在电信运营商的利益。前文所说的极简网络时代,可能因为电信运营商自身的技术能力,很难推进华为、思科、爱立信这种传统管道供应商做出快速改变(他们可能只是磨洋工,口头高声讲,实际能拖尽量拖)。但电信运营商与互联网厂商合作后,就会形势大变。互联网厂商可是拥有技术实力的,特别是软件能力,而且具备强大的向下垂直整合能力(这是本文忌讳使用OTT的原因,用OTT这个名词本身就是对互联网公司的蔑视)。IBM、Oracle、EMC这些公司几十年积累的技术门槛,被互联网公司不到5年就彻底突破和颠覆了,难道咱们电信行业的技术门槛比IOE这三巨头还高么?通过与电信运营商合作,有了电信运营商的牌照、网络运营和市场的巨大利益诱惑,以互联网厂商的实力突破电信技术门槛(甚至直接收购电信设备供应商)应该是难度不大的。有目共睹,现在爱立信、诺基亚等电信设备供应商的股价一路下跌,越来越便宜了。BAT与联通战略合作后,还没注入技术,只是玩玩互联网思维,玩玩大小王卡,用就让联通4G用户在半年时间激增了2000多万户,估计再这么下去中移动都快哭了,华为估计也不会因此太高兴。阿里及互联网公司与中国联通在新业务领域几乎在开展全栈合作。联通也似乎完全放弃了央企那种高高在上的架子,全线拥抱互联网,互联网兄弟说怎么玩,他就怎么玩。

43  华为如果至今还回避互联网转型,那么在电信运营商转型中的新业务合作中的定位和角色就非常尴尬了。 在与运营商在新业务领域的合作中,华为似乎有三种角色可以选择:选择一、视而不见;选择二、做新业务的软硬件提供商;选择三、与电信运营商做新业务的联合运营。 “视而不见”肯定不是华为的风格。 华为首选选择了第二个,做新业务的软硬件提供商,这一定位本身就是把自己直接被定位成了成本中心,然后其劣势凸显。互联网类的新业务的本质是运营,而且向用户提供接近免费的服务,所有软件和底层设备都要为免费服务,竭尽所能压低成本,但还要保持高效的运营。无论华为产品与人力的成本,还是敏捷度跟提供互联网业务的友商比起来估计都不敢恭维,最直接的表现似乎就是业软产品线的一败涂地。 第三个选择,即华为与运营商联合运营,类似CLOUD BU在公有云领域与运营商的联合运营,与互联网厂商直接竞争,那就是要把自己打造成互联网公司,这基本上无需分析了。只是说,对于电信运营商而言,云计算只是其众多新业务之一,除此之外还有大量其他的互联网业务需要拓展,华为还在犹豫不决。

44  关于我们看好的大视频业务 笔者的观点是,无论未来视频有多大,电信运营商都需要从视频内容入手进行运营。视频业务目前是半传统与半互联网化的。半传统的意思是,在有线网络视频方面,电信运营商首先抢夺的传统广电运营商的饭碗(欺负不了互联网,那就先欺负传统行业的小弟),获得新增长。在移动视频部分则是主要与互联网公司展开争夺或合作。与互联网公司在视频领域的争斗用带宽流量做补贴,自然有其优势,但和前文分析的一样,这让带宽流量成为成本中心(这跟电信运营商补贴卖手机似乎有点异曲同工之处)。当前,互联网厂商在积极的介入视频内容的制作,视频终端(含VR/AR)的普及。互联网厂商的介入让视频内容产业互联网化会不断加速,电信运营商在视频内容争夺上与互联网公司激烈竞争或深度合作是已经发生并不断深化的。华为目前积极布局的是视频底层相关处理技术,对视频内容制作和互联网化的运营,是不是还是主要体现在给客户讲的主打胶片里?在电信运营商大视频内容业务运营与发展上,华为是不是还是想一直站在幕后,默默的看着电信运营商暴露在互联网厂商的炮火里或者被窝里? 

45  我们再看一下物联网。这个让电信运营商每次一提,眼睛就放光的未来业务,而且所能看到运营商相关的文章,每每写到物联网,就像整个物联网产业链早已被电信运营商收在囊中的感觉。但至今电信运营商只是物联网产业链中负责网络联通的一个小环节(5-15%的价值空间),也似乎是不争的事实。肉没有吃到嘴里的时候,永远不要相信那肉是属于你的。几乎所有互联网公司以及传统企业都在布局物联网业务。互联网公司应该心知肚明,要想控制物联网的产业链,就要摆脱电信运营商的掣肘。在物联网领域,互联网公司和电信运营商的激烈竞合(不仅仅是竞争还有合作)在所难免。华为又希望把电信运营商推到前台当炮灰么?因为自己不是互联网公司? 

46 笔者观点:实际上在大视频和物联网这两大电信运营商未来的黄金板块上,华为的角色选择并不多,要么作为成本中心的技术和产品供应商,被逐步排挤出局,或挤压成富士康;要么转型为互联网企业跟电信运营,在IPD变革的时候,我们提出了削足适履,向当时会跳舞的大象学习,穿美国鞋走中国路,如今我们再一次削足适履,向代表先进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互联网公司学习,又何尝不可呢?
46  笔者观点,实际上在大视频和物联网这两大电信运营商未来的黄金板块上,华为的角色选择并不多,要么作为成本中心的技术和产品供应商,被逐步排挤出局,或挤压成富士康;要么转型为互联网企业跟电信运营商联合运营,抢得这两大板块更大的蛋糕。当然,也可以选择自己直接成为视频和物联网运营商与互联网企业相抗衡。    5、 从互联网公司的维度看与华为的竞争。 51 互联网公司一直在试图进入通信领域应该是个不争的事实。 从facebook和谷歌建设各种稀奇古怪的通信网,到亚马逊直接铺设通信光缆,自研芯片。微软的SKYPE和微信蚕食的则是语音、短信以及视频通信的业务。阿里实际上也很激进,我看MI的调研数据,2014年就成立阿里通信,之后与亚信战略合作,收购中兴软创,入股中国联通,布局物联网软硬件和生态平台等等。在整合完运营商之后,以阿里等互联网公司的资金实力,入股或控股中兴乃至收购之,都不是没有可能。 互联网公司为何非要进入通信领域?因为电信运营商的宽带接入包括对互联网公司的收费,以及对个人用户的收费,以及未来对物联网终端的收费,都是互联网公司业务增长的拦路虎,恨不得早点除之而后快(把成本压到最低,最好免费)。面向5G超宽带时代,互联网公司在通信领域的投入只会不断增强,不会减弱。我们天天喊大视频和物联网,难道互联网公司不是天天盯着这两块蛋糕么,难道他们不知道在大视频和物联网时代,网络成本将成为其互联网运营的最大成本么。

52 华为看不上互联网公司与自己能够形成威胁的地方也正是因为看到互联网公司进军通信业务所遭遇的挫折,比如谷歌光纤业务的终止。至今也没看到互联网公司染指5G的标准和专利。但这不等于互联网厂商放弃了通信市场,放弃了与华为以及电信运营商这些电信企业的竞争。

53实际上互联网公司才不会傻到现在就跟华为这样的通信设备供应商硬碰硬了(只有我们自己总觉得,只要人家没跟我们硬碰硬,那就不叫竞争关系),真到硬碰硬的时候,那肯定是人家以绝对优势兵力碾压我司的时候。

54互联网公司的一般做法有两种,一种是蚕食策略,一种是绕道策略。 所谓的蚕食策略是建立在内部自产自消基础上,这和华为当初的自研服务器发展策略类似。互联网公司对消费者提供的服务几乎都是免费的,他们必须想方设法压低服务的成本,当有了互联网厂商自身的规模优势,他们对互联网服务下层的任何产品的自研,都会大幅削减运营成本。这也是他们自研的内在动力,首先自研的就是软件,之后是所有数据中心硬件和终端。在网络设备方面,互联网公司首先关注的自身数据中心内网络设备的自研,在2014年前后,百度就研发成功了数据中心交换机,使其数据中心网络成本下降了80%。如今互联网公司的数据中心内部自研化改造基本完成,开始随着全球业务的扩张,开始改造其自己数据中心之间的互联网络,为此他们跨过运营商自己铺设光纤网络甚至海底光缆(Amazon)。全球跨数据中心网络铺设完成后,互联网公司下一步要做的,自然就是消除数据中心到终端之间的网络成本了。实际谷歌的光纤(+Wifi)计划就是为这条路走的。只是最终遇到了障碍,我没有看到终止的原因,但可以想象在西方国家土地私有化,铺设光纤是很困难的。在中国只要有牌照反而很容易,国内的互联网厂商BAT现在都不需要自己铺设光纤了,因为已经入股联通,他们所需做的,就是大幅降低联通的运营成本,来降低他们给联通的转移支付成本,电信运营商基础网络的最后一公里基本上就可以打通了。至于发展用户,那正是互联网厂商的拿手好戏,然后用用户数量增长反哺联通。 在海外,facebook甚至不惜代价要发射通信卫星,美其名曰社会责任,让边远地区人口接入互联网,笔者不懂技术,在笔者看来这实际应该是探索新型无线网络覆盖技术,这实际上是互联网厂商的第二个策略,绕道策略,一旦成功,则可以在全球规模覆盖。除了facebook这种可能绕道策略,互联网公司的在其他绕道方式的创新能力和失败容错能力是绝对不能低估的。而华为往往认为,互联网公司某次尝试失败就会彻底失败了,按我司习惯思维,失败后,项目负责人连同那个业务部门就都被干掉了。实际上我们要看到互联网公司要进入通信领域的决心。只要他们认准这个方向,一个项目的失败又算什么呢,他们还会继续想其他办法。笔者在这里开个脑洞,举个例子(实际不一定如此)。比如,我们在5G时代,传统电信设备供应商所设计的无线网络应该是(骨干网+5G网络基站)的星状结构覆盖模式。而互联网厂商很可能会利用物联网终端高密布局的特点,利用类似区块链的去中心化和安全性思想,利用P2P的模式,由智能移动终端和物联网终端直接通过无线或有线相互联接起来,构成一个去中心无状态全网状网络,而且此网络通过类区块链技术保障通信安全。这种布局在人口高密的城市最容易被实施,从而把运营商从城市宽带业务里挤出去,把需要昂贵部署成本的边远地区的网络覆盖留给电信运营商建设和运营(或直接通过卫星来覆盖边远地区)。这个P2P网络哪怕只是互联网公司用于对超宽带时代网络接入的补充,都够电信运营商受的。我司如果有此类的想法,估计首选要做的是赶紧进行专利布局然后束之高阁了(因为不会通过设备销售给自己带来销售收入)。实际此类网络的价值关键是在网络所承载互联网或物联网业务的运营环节,通过运营实现收入,以及软硬件系统的设计完善与不断优化,光技术布局形成不了啥太大的壁垒和价值。 还有个大家已知的绕道方式。当互联网公司无法解决针对当前芯片厂商(如Intel)和网络通信厂商的短期技术垄断时,互联网公司还在积极准备下个更远布局的绕道措施,我们能看到的就是投资布局量子计算和量子通信技术,这个在我司看来(赚钱)还遥不可及的技术。互联网公司并不缺融资渠道,而且其融资主要依靠的就是愿景融资,一个公司的市值往往反应的是投资者对该公司的远期愿景的投票,所以对这种愿景性投资,并没有太大的资金困难。所以从这个角度看,阿里、谷歌等厂商投资量子计算,量子通信,就不是个市场宣传的嘘头了,而是通过更远的一跳来解决现在无法实现的产业链整合问题。反正失败了也不会损失他们自己个人的钱。

  6、 与互联网公司正面竞争对华为的价值和风险

61 价值部分:通过积极参与产业链价值再分配,给自己争取更大的一块蛋糕,更多的是未来自己的长期生存;通过垂直的产业链整合(或反整合),获取相对稳定、长期的收入来源,通过向互联网公司学习,进行内部优化,让组织继续保持活力,让公司持续保持竞争力;

62 风险部分:商业模式复杂化,让经营风险更加不可测;与互联网公司竞争之路并不平坦,互联网公司对高风险的追利特性及与风险资本的结合,会让华为暴露在更多风险与不确定之中。需要华为配合与互联网的竞争模式,在局部乃至全部进行一场类似当初IPD变革一样进行大的内部组织、流程、企业文化、业务领域乃至分配制度等变革。既然是变革,变革自然就有很大的不确定性,垂直的产业链整合,势必引起反垄断机构的关注,也会涉及一些灰色地带,垂直的产业链整合,让华为与客户(运营商及企业客户)、消费者、合作伙伴之间的关系更加的复杂和微妙,关系处理难度增加。

  7、 结语:总之,不管我们自己是否愿意,互联网公司与华为公司的全面竞争是不可避免的,而且已经在进行当中,这是由不得我们的。我们积极的去应对这个竞争,总比我们被动的响应效果会更好

现在正是公司的业务的稳健期和上升期,是转型的好机会。如果在业务收入下滑的时候进行转型,那阻力会更大,顾忌会更多。 ·        在IPD变革的时候,我们提出了削足适履,向当时会跳舞的大象学习,穿美国鞋走中国路,如今我们再一次削足适履,向代表先进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互联网公司学习,又何尝不可呢?

我们看到的好消息是CLOUD BU和消费者BG的部分业务与组织已经在向互联网经营模式转型,这说明公司至少在变革转型方面是开放的。不知道最需要向互联网转型的软件产品线为啥不转向为互联网运营商或与电信运营商联合运营。虽然这种产品线\BU级的转型跟笔者期望的集团转型相差甚远。但至少是个开始吧,希望CLOUD BU和消费者BG的互联网业务部门能早日成功,以便于在全集团复制和推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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