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光了125亿,山西前首富李兆会去了哪里?

败光了125亿,山西前首富李兆会去了哪里?,第1张

斑马消费 范建

李兆会葬送海鑫钢铁帝国多年后,仍有不少人要找到他。山西首富姚俊良是最执着的一位债主,日前通过法院悬赏千万寻人。

曾经,姚俊良与李家交好,为李家代偿过一笔超过2亿元的银行借款,迄今这笔借款索要无门,而李兆会对这笔巨款有四分之一连带清偿责任。

李兆会商业帝国崩塌之后,早已消失在茫茫人海,甚至每年清明都未回乡祭拜其父。

消失的李兆会

李兆会最后一次出现在公众视野,大约是在2015年。

那年5月,山西运城中院召集海鑫钢铁重整案债权人会议,700多位债权人齐聚海鑫集团湖鑫岛室内 体育 馆。

彼时,海鑫集团实际负债超过200亿元,李兆会在会上甚为紧张,汗水湿透了衬衫。

为获得债权人谅解,34岁的李兆会向债权人鞠躬,承诺欠下的债务肯定会偿还。

话音未落,他就从大众视野之中消失。

不仅海鑫集团欠钱,李兆会个人也有巨额债务在身。其作为甬波惠海、海鑫钢铁以及海博鑫惠等企业借款担保方,媒体估算其个人涉及债务近10亿元。

随着李兆会名下房产等资产陆续被法院强制执行,债主们通过海鑫集团及李兆会拿到还款的希望已微乎其微。更让他们焦虑的是,已经联系不上李兆会了。

2017年,因李兆会涉及2.16亿元担保纠纷,美锦能源集团向上海一中院申请限制李出境,4年后又是美锦能源集团通过法院公告悬赏寻人。

李兆会的行踪已经成谜。被他喊“四叔”的美锦能源副总裁姚四俊,也只知道其人在北京,具体位置不明。

姚四俊是山西首富姚俊良之弟,是美锦能源(000723.SZ)控股股东美锦能源集团之股东,持有美锦能源集团12.5%股权。

美锦能源集团此次悬红或是出于无奈。根据美锦能源7月21日公告,今年第一季度,集团收入47.20亿元,净利润6.44亿元,半年内需要偿付债务58.46亿元,一年内需要偿付债务94.21亿元。截至7月20日,集团累计质押20.27亿股,占其所持美锦能源股份比例的89.95%。

姚俊良虽贵为山西首富,其状况也不好不哪儿去。工商资料显示,其已将所持美锦能源集团有限公司9972万元(出质股权数额)出质给招商银行太原分行。今年2月25日,美锦能源集团因未按时履行法律义务被法院强制执行,执行标的3.71亿元。

22岁接班

中国企业二代接班失败的案例多如牛毛,在企业危急时刻仓促接班的李兆会,更是典型中的典型。

2003年,李兆会父亲李海仓意外身亡,远在澳大利亚上大学的李兆会被紧急召唤回国,接下海鑫集团的帅印。当时的海鑫集团经营状况如日冲天,已是山西最大的民营钢铁集团。

李兆会无实际企业管理经验、对钢铁钢业不熟悉,更无行业知识积累,一夜之间,22岁的他从一名在读大学生变身一家大型民企的掌门人,至今来看都有点魔幻。

当时有媒体问及李兆会对接班的想法,他在镜头前腼腆地表态,“企业是我父亲的,不能让它败在我手里。”

在爷爷李春元和五叔李文杰的辅助下,海鑫集团顺利进入李兆会时代。

就在接手企业几个月后,公司投资1亿元上马高炉煤发点项目,同年公司产值超过50亿元,上缴利税超过10亿元。

随着企业发展顺风顺水,李兆会个人财富水涨船高,在福布斯2004年中国富豪榜单中位列第19位。

接掌家族企业获得个人财富增长顺理成章,李兆会首次让外界刮目相看的,则是在金融行业里攻城略地。

2008年,李兆会通过旗下企业海鑫实业以6.1亿元受让中国有色金属持有1.61亿股民生银行股权,通过该笔投资,李兆会获得收益约26.59亿元。

经此一役,李兆会陆续投资了山西证券、光大银行、日照港、银华基金等企业,收益保守估计在40亿元以上。

2005年,李兆会设立北京惠宇、和嘉投资作为投资平台,涉足房地产和儿童乐园等业务。实业和投资两手抓,让李兆会财富迅速膨胀,其在2008年以125亿元身价成为山西首富。

2010年,29岁的李兆会5000万迎娶影视明星车晓成为 财经 圈、 娱乐 圈的热点之一。那正是他春风得意之时,也是人生巅峰时刻。

海鑫帝国为何轰然倒塌

2014年春天,海鑫钢铁危机全面爆发,停产、债务危机等接踵而来。不到一年时间,这家山西最大的民营钢铁企业轰然倒塌。

这并不是没有征兆,早在2008年6至11月,钢铁指数下跌72%,就已给中国钢铁行业和银行保持安全边际释放出警惕的信号。不过,当时四万亿投资计划已经开始,国家对基础建设的投资陆续上马,给予大家一种错觉。

恰在同时,一方面铁矿石价格上涨,另一方面金融环境的变化越来越差,钢铁产品市场价格创下新低,行业迎来周期性危机。

银行抽贷、产品滞销等,一下卡住了海鑫集团的脖子。到2014年,海鑫集团已难有招架之力。

公司由盛转衰,外界也有将原因归咎于李兆会在企业管理上的失衡。

据公开报道,自2007年后,李兆会对钢铁厂的事务介入渐少,海鑫集团的管理和经营靠其妹李兆霞和五叔李文杰打理。李兆会则长期待在北京,专注于资本投领域的拓展。

2006年9月,李兆会辞去海鑫钢铁、海鑫实业这两家主要公司的总经理职务,仅保留了董事长之位。对应2006年至2009年这三年,正是李兆会在资本市场上频频露脸、大举收购的时期。

公司钢铁业务长期靠亲属打理,造成了人事上的振荡。2009年后,李文杰淡出海鑫集团,此后打理公司靠主管财务的李兆霞,不久她也离开公司。

山西证券招股书显示,2009年,海鑫集团净利润从2013年的4.2亿元降至2.4亿元。

在此之后,李兆会有意加大对实业投资的力度,增加儿童乐园、金融、地产等非钢铁业务,成为一家综合性企业集团,但多元化道路最终没有能帮他抵御住风险。

离开海鑫钢铁的长辈们生意经营的不错,五叔李天虎经营水泥生意,与冀东水泥合作;李文杰在陕西做房地产及矿产生意。在李兆会身处危机之时,他们也没有施以援手。

曾经,“四叔”姚四俊问过李兆会,你从股市赚的钱到哪儿去了?李兆会说,仅儿童乐园项目就亏了十多亿。

短篇另类情感故事篇二

坐在书桌前,借着微暗的灯光,她仿佛闻到了栀子的香味,沁人心脾,这感觉多美妙,是的,人不能活在回忆里,但若没有回忆人便没有了向前行走的力量。

多少年华,多少青涩,不过是记忆中淡淡的一弄彩虹,在时光的罅隙中,烟云一般淡去。多好,听起来记忆像是一场淡淡寥落的电影,情节深刻,却终于在时间的催化下,渐渐模糊。

也许这就叫时光不复。

蓝为烟毕业于一所医科大学,在一个药厂做了三年的化验员后,凭着吃苦耐劳的劲头,当上了车间副主任,每天淡妆密裹,朝九晚五,如此的循规蹈矩,让她心安。26岁,只谈过一段不明朗的恋爱,听起来也许有点诡异,但她说她一直在等那个一心人,然后顺其自然的结婚生子,仿佛这一生已被自己暗中窥破。

等待不是得到爱情的方法,于是看过几个男朋友,第一个比她小两岁,那天的天气有点凉,她穿着一件天蓝色的羊绒长裙,去赴这人生的第N场约会,去见那个也许会成为她丈夫的男人。

男孩子的头发烫成了时髦的小卷,眼神像是韩剧《蓝色生死恋》的男主角,那是多少年前看过的电视剧了,当时年纪还小,却不知道自己为了那凄美的爱情故事流了多少的眼泪,一并幻想着前世今生该怎么度过。说实话,她不喜欢相亲,这让她觉着无望,两个陌生人要用陌生的感觉去温暖对方,假装着想去了解关怀、谈未来和理想,有什么好说的呢?两个过去毫无交集的人要借着这样一个平凡的早晨,也许互访光亮,也许黯然离索。但大多数,无疾而终。

多好听的名字,无疾而终,她的那份无疾而终的爱情呢?

男孩子说个不停,像一架永不疲惫的机器,嗡嗡地在耳边喋喋不休。桌上的咖啡已经渐渐变凉,她仿佛看见无数的雪花向她飞奔而来,浑身冷颤颤的不自在。

后来和好友说起,蓝为烟的表情是淡淡的:“说了那么多,我只记住了一句话,那就是,你觉着今天这顿AA制怎么样。其实我知道,我相貌平平,像这样的相亲我也没有抱什么太大的希望,当是备考吧,总有一个人,为你而来。我等着。”

朋友义愤填膺:“要是我,直接拿出一块透明胶蘸点咖啡把他的嘴封上,然后潇洒的走掉。”

“呵呵,毕竟是朋友介绍的,怎么好意思驳了人家的面子,那顿我请的……”

像这样的相亲,她经历了好多次。

又是许多的日子过去了,这样的一个晚上,窗外晓风簌簌,天上的星星早已被人世间的闪耀弥盖。她坐在旧旧的书桌前,看那本已经翻旧了的《穆斯林的葬礼》。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喜欢一切旧的东西,一如怀念。怀念一定是老的,记忆已经掉了牙齿,她却惺惺相惜。

韩新月和老师楚雁潮的爱情深深打动着她,蓝为烟望着遥无边际的夜空,怅惘着。

在新月死后的十余年,还未老去的楚雁潮已经满头白发,是思念吧,思念让他生了白发。和墓地那皑皑白雪一样落进了蓝为烟的心里,凉凉的不肯退去。楚雁潮手中的小提琴的声音回旋在蓝为烟的耳际,若自己是新月,也该了无余恨,安眠地下。

她又想起了那个人,那个藏在内心深处,少有人知的男子。他从岁月的深处款款走来,带着清新的栀子花香。

她记得高二那个平凡的早晨,一束束耀眼的阳光打落在簇新的栀子花瓣上,上面的晨露散发着诱人的清香。那是整整一学期的安静与美好,那幅画面她永远都不能忘记,即使后来也收到过同样的花束,却再也闻不到那样的幽香了。

蓝为烟记得,那样的一个早晨,杜海鑫就站在她的身后,高大俊美,像是武侠小说里的书生,眉宇间还带着几分英气。

蓝为烟只粗略地看了他一眼,便迅速地转身,是不是杜海鑫在她心里早已经有了位置。

在寂静的教室,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一个人自说自话一般读着不知道从哪摘来的诗句:“如何让你遇见我,在这最美丽的时刻,为这我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每一个字像一个好听的音符扣在她的心里,一层层涟漪托起一朵朵美丽的花,她红着脸开始做数学作业。

后来,她知道那是席慕容的《一棵开花的树》,她想,树怎么会开花呢,是爱情吗,为了遇见那个心仪的人,一定要花团锦簇,理鬓画娥眉。

她记下了席慕容的每一首情诗。

后来,杜海鑫去当兵了,在学校后面的大山坡上,他豪言壮语,像是在做入党宣誓般立下了一段誓言:等我三年,我回来娶你。

如同来世的盟约,夕阳晚照,大地蒙上了一层金色,又像是丰收的季节,一份永结同好的爱情。杜海鑫一步步走向她。他疯狂地亲吻着蓝为烟。

三年,不短也不长,三年能够发生什么谁也无法料到。也许,你杜海鑫早已忘了旧的盟誓,另有新欢,而蓝为烟也会在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来改变自己。时间有时候让我们相信未来,但是它又是最容易背叛的胎芽。

山脚下,一个清澈的声音响起来:“杜海鑫,你在哪,杜海鑫,你知不知道,你是个大傻瓜,你说过的,你会一辈子与我相守,可是你现在在干什么。”

仿佛他们之间原本有个无比美丽的玻璃花房,却在这叫声中,一片片碎裂,割碎了蓝为烟的心。她早已经借着夕阳不明亮的光束泪流满面。风在她的耳边呼啸,她迅速的跑着,在山脚下,她遇到了那个美丽的女孩儿,大眼睛,乌黑的头发。

自惭形秽。她终于知道什么叫做美丽,那种相形见绌让她在以后的日子里都无法正视自己。女孩高傲地昂着头,一溜烟地向山上跑去,背影像一只欢快的兔子。

然后是,天各一方。彼此再无交集。

八年了,八年过去了,八年她只知道,他去了西藏支教,他做了一名老师。藏蓝色的高空,蓝为烟和杜海鑫各自怀揣着梦想打拼,偶尔坐在充满阳光的咖啡小屋回忆往事,嘴角淡淡地笑着,但那也许只是茶余饭后的辅食而已,可有可无。

再次接到杜海鑫的电话,已经是他们分别八年之后。那一天与往常的日子没有什么不同,蓝为烟没有做神奇的梦,早餐只吃了两个蘑菇馅的包子,一样是上班迟到了五分钟。

电话响起的时候,她还在嘴里嘟囔着早上的饭太难吃。换衣间浓重的消毒味呛着她的鼻子。

嘴里的口香糖在接听后的三秒钟“啪”地掉在了地上,走过的轨迹就是一个惊叹号。

他们在一家西式的餐厅要了两份牛排。说句实话蓝为烟还从来没有吃过西餐。一是嫌贵,二是觉着半生不熟的东西对身体不好,这是姥姥从小教她的,东西一定要煮到火候才可以吃。

餐厅的灯光和谐温馨,对面的杜海鑫早已经有了沧桑感。这一刻让蓝为烟知道,谁也逃不过时光的熏染。时光给你的无论你是否愿意承受,你的肩膀都要经历。虽然,杜海鑫的八年蓝为烟没有参与,但她能够想见,眼前的这个人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会站在清晨的阳光中为她读情诗的男孩了。

场景又回到了八年前。

杜海鑫带蓝为烟去吃街角那家有名的火锅,热气腾腾的小店,他们也是像这样坐在对面。彼此清澈的眼神中只有对方的影子。蓝为烟说她最喜欢吃肥羊粉和肥牛一号。

杜海鑫不怀好意地笑着说:“都有个‘肥’字,让人听上去,你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女生呢。”

蓝为烟被他这句话逗得差点呛到,那时她偏瘦,属于所有人羡慕的干吃不胖的类型。

蓝为烟来了句:“如果我真的是五大三粗,那我一定瘦成一道闪电,劈死那些瞧不起我的人。”杜海鑫笑得憋红了脸,打了一下蓝为烟的鼻子。

……

往事依旧,春华如梦。

服务生礼貌地摆好盘子,说了一句英文,微笑着走开了。

蓝为烟在心里掂量着这牛排的生熟度,上面的血丝让她全然没了胃口。

杜海鑫熟练地使用着刀叉,下巴有节奏地随着牙齿摆动着。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杜海鑫很有礼貌地擦了一下嘴,眼神像鹰一般犀利。

”我?我……还好,日子照旧,生活照旧……“蓝为烟不敢去看杜海鑫的眼睛,她镂空的针织衫钻进了无数的小风。

也许在杜海鑫看来,蓝为烟还是喜欢他的。

”蓝为烟,其实,你不知道,我为你打过架,为你哭过长夜,我甚至为你割过腕。“

蓝为烟惊惧地抬起头,嘴巴成了O型。

咱们学校那时候,有个有名的土鳖,你知道他爸是黑社会的吗?他让我去接近你,然后帮他追你,但是我做不到,我是真的喜欢你,所以,我拼了命也要保护你……

我去当兵的路上,我爸跟我说,你其实是个努力认真的孩子,不会喜欢我这种小混混,虽然我读席慕容的情诗,会用栀子花瓣巧取芳心,但你终究要走出那个小城,去更广阔的天地。我爸还跟我说了很多,总之,说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你知道吗?蓝为烟,我在去往云南的路上想过死。

但我依然爱你。

蓝为烟的眼睛湿湿的,像是朝露。

蓝为烟说:”其实,杜海鑫,你知道吗?三年并不漫长,但要是无望的三年,足够摧毁我。那些都过去了,也许你留给我的只能是温暖的回忆。来,这杯酒,我敬你。“

是呀,八年了,再喜欢一个人,漫长时间的等待也足够一点点地将它消磨,也许,每每想起来的时候,会感动的流出泪水,但是,爱情真的已经时过境迁了。

红酒发挥了它的效力,蓝为烟晕晕的,她站起来想要去趟卫生间,却没有站稳,被杜海鑫揽在怀里。

她奋力地挣脱,有些不自在。

从卫生间回来的时候,杜海鑫的旁边又多出了一男一女。打扮时髦而花哨,蓝为烟心想,也许这个约会她不应该来。

算了,来都来了,既来之,则安之。

酒过三巡,他们早已经有了醉意。陌生男子提议,说他在酒店开了个房间。302,大着呢,大家可以喝个通宵,蓝为烟拧着眉头说:”你们去吧,我还有事。“

于是,醉酒人还是连绵不休。说什么瞧不起他们这帮穷哥们,说什么老同学见面,聊天叙旧还能有什么问题……

一个小时后,窝在沙发上的蓝为烟,被一股浓烈的酒气熏得直作呕。睁开眼睛看见杜海鑫跪在她面前泪流满面。八年前的脸已经扭曲变形,像一个怪物。她站起身准备要走,却被杜海鑫抱在怀里。黑暗中,他渐渐地逼近,手不老实地伸进她的衣服,瞬间,她像一只怒吼的野狼狠狠地抓伤了他的皮肤。

而杜海鑫疯狂一般紧紧不放……

”莫晓丽“这三个字把杜海鑫击打成一个毛绒玩具,他像一摊烂泥堆在地上,一动未动。

莫晓丽,是我得不到三年盟约的人,那你为什么当初要骗我呢?

那时候的莫晓丽在那座小镇是出了名的美女。

她为了留住杜海鑫的爱,割过腕,甚至灌醉他,为他怀上了孩子。爱情一旦存在过激行为,就会适得其反。男孩子有时候是害怕束缚的,你绑得越紧,那种想要挣脱的欲望就越大。杜海鑫没有对蓝为烟说过这些。也许,他不想让一个单纯的女孩染上这些不堪的回忆,索性就这么不言不语。他杜海鑫不是要离开了吗,去外地当兵。正好,可以甩掉莫晓丽,三年,三年他一定风风光光的回来。他要履行那段诺言。

山上的那段诺言,被莫晓丽打碎了。杜海鑫有点恨她,所以他们俩在山上争吵起来。莫晓丽指着自己的肚子说:”你要对他负责不是吗?“

杜海鑫将拳头重重地砸在树干上,鲜血像眼泪一样流下来。

夕阳的光亮透过树的缝隙碎在他们的脸上。

是的,莫晓丽在一声尖叫中从山坡上滚落下来,像一束跌落悬崖的玫瑰花,零落萎蔫。她丢了孩子,从此再也无法生育。

杜海鑫是愧疚的吧,在深深的长夜,他抱着学校旁那棵已有百年历史的大树,哭出了声音。而莫晓丽的话回荡在他的耳旁,”杜海鑫,你不要怪自己,我不怪你。“

杜海鑫在当兵之前再也没有去找过蓝为烟,因为他知道,他再也无法面对她,无论是什么样的原因,他欺骗了蓝为烟,更加过不去的是,他对不起莫晓丽。

一个人默默地走,誓言还在,只不过同样的话是说给莫晓丽听。

等我三年,三年后我回来娶你。

说话的人俨然已经不是当初的颜色了,誓言仿佛也不再美丽。

三年,他们都改变了许多。

蓝为烟考上了自己心仪的大学,杜海鑫退伍后读夜大,毕业后去西藏支教,做了一名语文老师。

至于莫晓丽,在西藏的那几年也不好过。

她和杜海鑫已经结了婚,但是两个人的性格并不合适,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闹。终于,暗淡收场。

莫晓丽,死在一个剪刀的血泊中。手腕上那道旧伤再次碎裂。

”君心不似我心,无君哀莫死,愿君长久久。“这是莫晓丽留给杜海鑫的话,写在一张报纸上,刺眼的阳光直勾勾地照着上面的血滴。无论杜海鑫是怎么样的男子汉,终究逃不过岁月留给他的深重叹息。

他爱莫晓丽吗,他说不清,也许爱中更多的是愧疚,这愧疚中又带着恨意和不安。

莫晓丽那具美丽而枯萎的身体给他留下了大大的惊憷。

西藏的天不蓝了,他的心总是朝着曾经的故土哀默叹息,秋风横扫,将他变成了一个沧桑的男人。

于是,在东去的火车上,他想起了那个人,那段情。还爱吗,他也说不清,隐退在时光深处的那个影子已经渐趋模糊,他甚至记不起她的声音和酒窝。他能记起想起的只有莫晓丽的温柔似水和河东狮吼,他摸摸兜里的几百块钱,拨通了辗转打听到的蓝为烟的电话。

好,很好,蓝为烟小日子过得不错,红光满面,身段苗条,甚至他知道,她已经在一家效益不错的药厂当了车间主任。

贪念四起,他可以让自己的日子过得舒服一些。

阴谋,却没有了爱情。做戏,流眼泪,只是想拿到蓝为烟不堪的照片,威胁恐吓一点钱财,以备不时之需,却瘫倒在莫晓丽这三个字中。

而蓝为烟并不知道莫晓丽死了,也不知道这几年他们经历了什么样的风云变幻。她唯一记得的深刻伤害是莫晓丽在8年前那个傍晚留下的那段深入骨髓的字眼,这字眼扎疼了她8年。八年后,再见到故人的时候,她所有执着的意念和等待,瞬间烟消云散。

蓝为烟懂得,她喜欢的是八年前的那个栀子花般的男孩子,而眼前这个满脸胡茬,眼神不再纯澈,甚至举动邪恶的男人,让她惊惧、害怕,同时想要逃走。

夜色阑珊,午夜的风冰凉寒冷。蓝为烟腿打着哆嗦走在回家的路上。刚才的那一幕像闪电刺得人眼睛生疼,在蓝为烟的心里,此时的杜海鑫是个强奸犯的形象。

阴谋,阴谋,她回忆起杜海鑫那两个朋友诡异的笑容……

她在想:今天我碰到了一个陌生人……陌生人……

但是,多年前的杜海鑫带给她的回忆,又让她难以忘怀。那个温暖的早上,阳光扑面,栀子花的香味,露水,为什么像影子一样追着她呢……

手机接到了杜海鑫的一条短信:蓝为烟,请原谅。我以为我们可以回到八年前,我肮脏的心企图破坏那段美好,但是,我知道,我们再也回不去了。无论我怎么样的想要占有你,想要勒索,在听到莫晓丽这三个字的时候,我的精神一度崩溃。世界上根本不会有旧情复燃,就算真的再次燃烧,心也不似原来热烈,时间让我懂得过去的永远回不来。也许我是不愿意努力吧,我原来是那么的憎恨莫晓丽,但是,此时我却那样想念她。此生不复相见,我回西藏了,那里有我的天。

是的,他们回不去了,八年已将一对紧靠的心渐渐拉开,是时间改变了爱情,还是爱情自己变了呢?

但她永远无法忘记藏在书中的栀子花,时间让它丧失了水分,却留住了它灿烂的容颜。

坐在书桌前,借着微暗的灯光,她仿佛闻到了栀子的香味,沁人心脾,这感觉多美妙,是的,人不能活在回忆里,但若没有回忆人便没有了向前行走的力量。

往事如梦,真的如梦,飘然……翩然……

杜海鑫仿佛又念着他的《一棵开花的树》:”如何让你遇见我,在这最美丽的时刻,为这我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他让我结一段尘缘……“

蓝为烟笑着,嘴角有咸涩的味道,久久相依。

时光走了,你还在,你也走了,记忆还在……

2014年,一位老人召集自己子女开了一场家庭会议,会议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筹集资金。

“海鑫钢铁是咱们家族曾经最辉煌的象征,而且也是海仓的心血,你们一人拿出一个亿挽救一下吧!” 年迈的老人说道。

看到儿子们犹豫不决的样子,老人知道这个钱大家是不会拿了。

果然,这几个儿子听说要拿这么一大笔钱,纷纷拒绝了老人的提议。

这位老人就是李春元,曾经的山西首富李海仓的父亲,也是另一位山西首富李兆会的爷爷。

此时正处于海鑫集团破产前夕,李春元不忍心李海仓的心血付诸东流,于是召开家庭会议令儿子们帮衬一把。

可惜的是,海鑫钢铁败局已定,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李海仓的儿子李兆会。

这是怎么回事呢?

2003年,李兆会正在国外留学。

说是留学,其实就是换个环境继续吃喝玩乐。 他的父亲是山西首富,作为家里唯一的儿子,李兆会注定是个衣食无忧的富二代。

突然间,手机铃声响了。一看是爷爷打来的电话,李兆会并没有多想,以为是往常一样的家人聊天,于是按下接听键。

“你现在赶快买机票回家,你奶奶要不行了,想见见你!”

“什么,奶奶不行了?我马上回去!”

挂下电话后李兆会赶紧收拾东西回国,心里不断地祈祷着:奶奶,您可千万要保重呀,我马上就回去了。

然而实际上并不是李兆会的奶奶病危,而是他的父亲突然被q杀,为了不让他担心,这才说成是奶奶病重了。

火急火燎赶上飞机后,李兆会心乱如麻,眼神不停地望向四周,希望能够缓解自己的紧张。

就在东张西望之时,李兆会看到报纸上出现“李海仓被杀”这几个字,瞬间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你好,可以给我一份报纸吗?”

“好的先生,还需要其他服务吗?”

“再给我来一杯咖啡,谢谢。”

报纸送来后,李兆会仔细阅读着关于父亲的每一个字,期望这一切只是自己的错觉。

可报纸上连身份信息都介绍得一清二楚,他意识到确实是自己的父亲出事了。

知道父亲意外身亡后,李兆会仿佛被抽去灵魂,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下的飞机,完全沉浸在悲伤之中。

他不知道的是,父亲走后一场更大的挑战正在等待着他。

李海仓在春节前夕被杀,当场死亡,没有留下任何遗嘱,谁来管理海鑫集团这个商业集团?

一切只能由李春元带着大家一同商议。

按照公司内部的情况来看,李天虎和辛存海是呼声最高的人选。

李天虎是李春元的五儿子,有专业的知识技能,也有出色的能力。辛存海虽然不是李家的人,却是当初与李海仓一同创业的元老,对公司内所有业务都了如指掌。

现在的问题是,这两个人谁更适合当海鑫集团的董事长。

考虑到海鑫集团是李家的企业,大家一致决定先将辛存海排除在外,让他继续担任副董事长。 至于李天虎这位候选人,因为李春元的六儿子李文杰极力反对,最终也只能就此作罢。

在大家为了海鑫集团董事长由谁来当争执不休的时候,李春元再次拍板钉钉: “海鑫集团是李海仓创建的,就由他的儿子李兆会继承吧。”

这句话一出,董事长人选的争执终于落下帷幕。不过所有人都不看好李兆会,就连他自己都在打退堂鼓。

李海仓在世时,李兆会是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公子哥。虽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举动,却也没有受过苦,更没有接触过任何公司的业务。

这时的李兆会20刚出头,就已经有了中年人的大肚子。为了表达对朋克音乐的喜爱,他将自己的头发留长,挡住一半的眼睛。这幅形象的他出现在任何人面前,都会给人一种幼稚的印象。

李兆会对自己的情况一清二楚,父亲留下的十亿遗产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反倒像压在心头的大山,想到要继承集团,李兆会心里直打退堂鼓。

“爷爷,要不让我五叔或者六叔来当董事长吧,我真的不行。”

“这是你父亲的心血,你不接手谁接手?再说你是想让你五叔接手还是六叔接手,不论谁接手,另一个都会不满意。”

是啊,不论让谁当董事长,势必会引起另一人的不满,只有自己继承海鑫集团才能保证大多数人没有意见。想到这里,李兆会暗下决心: 我一定要保护好父亲的全部心血。

为了让李兆会名正言顺出任董事长一职,李春元与李兆会的母亲纷纷将手中股权让给李兆会,令他拥有九成以上公司股份。

又考虑到李兆会人微言轻,贸然上任容易引起公司的震动,李春元当机立断成立一个监事会,他本人及李兆会母亲出任正副主席,监事由公司重臣担任。

这样一来,即便李兆会没有任何管理经验,也不熟悉公司的业务,有了监事会的存在,公司便可以正常运转。

对于这个决定,李兆会并不开心,因为他没有任何权力,完全像一个傀儡一样, 尤其是叔叔们对他的态度更让他难受。为了能够重掌权力,李兆会开始偷偷学习。

借助这段当傀儡的时间,李兆会剪掉自己的长发,专心学习各种与公司有关的知识,很快站稳了脚跟,获得公司内绝对的话语权。

几个月的时间里,李兆会成功将李天虎和辛存海“下放”,前者到钢铁厂工作,后者长年驻守太原。

直到这时大家才发现,曾经被自己看不上的李兆会已经成长起来,隐隐有超越父亲的架势。

李海仓生前已经为公司接下来的发展做出了全面计划,包括投资建设高炉煤气发电厂,以及投资民生银行。

可惜没等实施这些计划,李海仓就意外身亡。

有了父亲的规划,李兆会按部就班地实施着,一年时间内就将公司的总产值提升20亿,他自己也成为福布斯排行榜19位(中国富豪排行)。

尤其是他投资的民生银行,两年时间里创收20亿,远比海鑫集团的收入高得多。

2018年经济危机时期,全国钢铁业都在走下坡路,李兆会毅然放弃之前的升级计划,转而投入建材市场。

没过多久,中国宣布四万亿救市计划, 海鑫集团不仅挺过金融危机,还趁机大赚一笔,李兆会也成为身价125亿的山西富豪。

在自己富足的同时,李兆会不忘提高员工福利,花重金为员工建造宿舍和公寓,并积极鼓励员工自学。若是有人考上了大学,公司还会出钱资助。

对于李兆会这一系列 *** 作,有人说他是继承了父亲的商业天赋,有人说他是背后有高人指点。

不过这一切都不影响爷爷李春元的开心。一是因为孙子也是自己用心培养起来的,如今的成就更说明了自己的毒辣眼光。

更重要的是,孙子要结婚了,对象就是当时大名鼎鼎的明星车晓。

李兆会与车晓的婚礼花费五千万,如今看来这却是二人跌落谷底的开始。

车晓自此之后演艺事业受阻不说,李兆会也从中国年轻富豪一步步沦落为一名老赖。

自从民生银行投资尝到甜头后,李兆会逐渐将精力放到投资上,对企业的管理越来越不上心,最后甚至完全交由自己的妹妹李兆霞及六叔李文杰管理。

李海仓活着的时候,员工的精神面貌根本不是现在可以比拟的。

他每天都会到公司实地考察,听取大家的意见,所有员工都有为企业发展出一份力的干劲。

等到李兆会成为董事长后,很少有人见过他。尤其是醉心投资股票和基金后,李兆会几乎没有踏过公司大门,更别提与员工之间的互动了。

不过投资生意有赚有赔,甚至很多时候靠的是运气。

或许是李兆会的好运已经用得差不多了,他接下来的投资一直没有获得预期效果,反倒是不断在赔钱。

直到2014年,李兆会的海鑫集团已经开始拖欠员工工资,企业内部也因为他长期甩手不管,被亲戚插进许多心腹, 不论是生产还是管理都出现致命问题。

公司账上开始出现亏空、欠债的情况,眼看这个曾经的纳税大户就要濒临倒闭,当地政府决定帮助一下这个民营企业。

可惜李兆会已经志不在此,没有将政府的帮助放在心上,依旧沉迷于投资。

不久之后,李兆会将父亲的遗产和自己投资所得全部赔光,还被查出账目作假、欠债等问题。所有人都知道,海鑫集团完了。

此时最难过的人不是李兆会,而是李春元。 他亲眼见证自己的儿子创造一个偌大的商业帝国,又亲眼见证孙子将其亲手败光。

原以为李兆会能带领海鑫集团走向辉煌,现在看来这只是回光返照。

李春元抱着最后的希望找到其他的儿子们,希望大家共同出手挽救这个集团。

不知是李兆会曾经对叔叔们的打压让人寒心,抑或是他们也不想再次冒险,他们纷纷拒绝了老父亲的请求。

此时的李春元年事已高,没有能力继续管理这个巨大的麻烦,只能接受这个现实。

只是在回想起这一切的时候,不知道他会不会有这样的念头——若是李海仓没有死……

那么李海仓之死又是怎么回事呢?

1955年末,李春元有了自己的第三个儿子——李海仓。

虽说家中已有两个孩子,可在李春元的观念中,孩子越多就越幸福。所以对于这个小儿子,李春元依旧充满宠爱。

随后的时间里,李春元家中逐渐多了五个孩子,其中两个是收养的。为了能够让家里成员都吃饱饭,李春元给每个人都分配了任务。有的负责割草,有的负责砍柴,日子虽然苦,但却充满欢乐。

随着李海仓的年龄越来越大,他开始思考起日后的工作问题。

当时的企业大都是国有企业,想要获得一个编制并不容易。听说当临时工时间长了也能有转正的机会,李海仓打算去试一试。

经朋友的介绍,李海仓来到镇里的一家企业从小工做起。可不论他如何努力工作,还是没有看到转正的希望。

加上当时临时工的工作累、待遇低,李海仓干脆辞职回家,在附近的油坊打工。

一次去买肥皂的时候,李海仓接连换了几个商店都没有买到肥皂。走在回家的路上,他内心疑惑不已: 为什么就是买不到肥皂呢?难道,是肥皂缺货?

要是肥皂缺货的话,自己正好可以学习如何生产肥皂,然后将它卖给商店,远比自己现在当油工挣得多!

兴奋之下,李海仓恨不得马上就飞到家里告诉父亲这一发现。

“爸,我发现一个商机,咱们这里肥皂缺货严重,我们办一个工厂做肥皂。”

刚进家门,李海仓就迫不及待的和父亲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谁知李春元却没有想象中的惊喜,反而一脸愁容的问道:

“生产肥皂可以,场地怎么选,钱怎么办?”

听到父亲的疑问,李海仓这才想起这些现实的问题。自己家里本来就不富裕,哪里有钱开工厂呢?还是老老实实打工吧。

正在李海仓即将放弃之时,李春元开口说道: “你先去学习技术,剩下的我来想办法。”

有了父亲的支持,李海仓来到城里一家肥皂厂当起了“小偷”,跟着一位老师傅学到了肥皂的制作方法。

学成回家后,李春元将房子抵押给村里贷款,为李海仓筹集肥皂厂的启动资金。从建厂开始,两年时间内李海仓就凭借着肥皂厂成了村里的有钱人。

当周围的肥皂厂越来越多时,李海仓意识到这样下去也不会有太多收益,随即关闭肥皂厂,用这些年积累下的销售渠道及钱财再次创业,开了一家综合超市。

超市开了五年,李海仓赚的盆满钵满。不过他并不满足于此,转而对焦炭行业打起主意。

自从他开超市进货以来,一旦他山西人的身份暴露,别人就会前来询问煤炭相关的问题。 时间一长,李海仓意识到这是一个巨大商机。稳妥起见,李海仓还是先回去征求父亲的意见。

“爸,我感觉焦炭行业有市场,我想开个焦炭厂,您觉得怎么样?”

“你要感觉可以就去做,需要什么帮助就说出来,咱们一起想办法。”

得到父亲的肯定,李海仓模仿之前肥皂厂的方法,先去学习所有工艺,然后回到家中筹集资金开设一家焦炭厂。

一年时间,李海仓不仅收回之前的投资成本,还净赚四十多万。到了1992年,李海仓的焦炭厂已经身价千万,还从原本的焦炭产业发展成为钢铁厂,也就是我们现在所说的海鑫钢铁集团。

到了2001年,海鑫集团已经具备将原料逐一加工成各种产品的技术,海鑫集团也成为了当地最有名的大企业。

可惜的是,这次商业大亨还没来得及实现自己的全部理想,就被好友暗杀在办公室内。

在李海仓事业更进一层时,他与友人的差距也越来越大。正是这种落差,最终使得他的朋友冯引亮动了杀人的念头。

冯引亮与李海仓一起长大,从小就是好兄弟。不过李海仓家里太穷,并没有上过几年学。冯引亮家里条件还可以,读到了高中。

在李海仓办肥皂厂前后,冯引亮也在村里的土地上办了一家造纸厂。

同样是厂子,冯引亮的厂子明显更加赚钱。 首先造纸的原料可以就地取材,其次纸的销量要更大一些。而且由于地理条件的限制,造纸行业竞争没有那么大。

凭借着这个造纸厂,冯引亮成为名副其实的“土豪”,遇事喜欢一掷千金,吃穿衣着讲究档次。更重要的是,冯引亮在外面包养了一个情人。

若是从时间上来看的话,冯引亮比李海仓更早富起来。当初李海仓缺钱办厂,冯引亮二话不说就拿出一笔钱支持自己的好兄弟。

可当海鑫集团越做越大时,冯引亮开始走下坡路,与李海仓的矛盾也越来越多。

最开始时,冯引亮的造纸厂电路有问题,希望能从李海仓这里接一条电线。

“你放心,我不白用你的电,咱们安电表计算,我正常付钱。”

“什么钱不钱的,你先接过一条电线用着。”

冯引亮看似大方的付电费,却动起了歪心思, 将电表改装了,无论怎么用,走得速度都十分缓慢。没过多久,海鑫集团的一位电工发现了电表的异样,直接掐断了对造纸厂的用电供给,并报告给李海仓。

知道自己理亏,冯引亮并没有过多表示,李海仓也没有追究这件事。这对兄弟看起来一切照旧,其实已经产生了隔阂。

令冯引亮始料不及的是,之后检查组查出他的偷税证据,明令他补交十万税款。若是在前几年,十万块钱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可最近冯引亮的造纸厂已经走下坡路,加上他自己还要维持排场以及包养情人,十万块钱还真不好筹集。

为了能省下这笔钱,冯引亮直接给李海仓打电话,希望他去求个情,不要罚自己的款。

谁知李海仓直接将他的电话转接给办公室,让他直接和工作人员说出自己的请求,然后再报给他处理。

冯引亮明白了,这是李海仓在拒绝自己的请求,这才想出这么个办法。挂掉电话后,冯引亮咬牙凑齐十万罚款,发誓不再与李海仓联系。

可惜没过多久,冯引亮的造纸厂因为污染太过严重被关闭了。 虽然造纸厂经济效益越来越不好,可毕竟还有不菲的收益。厂子一停,冯引亮彻底失去了经济来源。

为了自己的生活,冯引亮不得不再次拿起电话打给李海仓: “看在咱俩一起长大的份上,你能不能和政府说说,不要关闭我的造纸厂。”

“造纸厂污染太大,早晚得关,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你还是快想想别的出路吧。”

听到李海仓的回答,冯引亮电话一摔,破口大骂李海仓忘恩负义。随后变卖资产,来到其他城市一边投资,一边重开造纸厂。

可惜冯引亮这些投资全都打了水漂,没有带来任何经济效益。此时他的小情人不愿意了,跟随他这么多年,到头来什么都没剩下,白白搭上自己的青春。

“要么跟你老婆离婚,要么给我20万分手费。”

冯引亮害怕她闹到老婆那里,答应给她20万的分手费,不过得过段时间,因为他现在没有钱,得去和李海仓谈一笔生意。

原来冯引亮虽然造纸厂关闭了,可那片土地却是他的资产。 原本想着用这片土地东山再起,可现在情人要钱,自己也需要生活,这才想到将地卖出去。

在冯引亮看来,李海仓是最合适的人选。他的工厂那么大,一定需要土地扩张。何况二人曾经的关系,怎么也能卖个高价。

冯引亮手中的土地市场价在一百万左右,他自己想要180万卖给李海仓,被李海仓直接拒绝。

这样一来,冯引亮最后的希望破灭了,对李海仓的恨增长到了极点。

土地不值那么多钱,冯引亮知道。可他没想到李海仓竟不顾朋友之情,接二连三拒绝帮助自己。

2003年,春节之前,冯引亮从抽屉中拿出两支猎q,走进了李海仓的办公室。

大家知道冯引亮与董事长是老朋友,也没有看清冯引亮手中的猎q,就这样将他放了进去。

不久之后,外面的人听到两声q响,再进去时,地下躺着已经身亡的李海仓和冯引亮。

就这样,海鑫集团的创始人死在春节前夕,死在办公室内。他的老父亲李春元不仅要忍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还亲眼见到了海鑫集团毁于儿子们的争权夺利,毁于孙子的不管不顾。

自从海鑫集团破产,李兆会在媒体面前表示一定会还钱后,就再也不见踪影。即便将集团所有能抵押的物品抵扣债务,李兆会依旧欠下上亿的债务。

有人说李兆会偷偷回来看望过爷爷,也有人说李兆会早就预料到集团的衰退,所以将钱套现后过自己的小日子去了。

不管是哪种情况,都无法否认李春元晚年时的悲伤。最引以为豪的儿子被杀,企业在孙子手里破产,儿子们虽然都是成功人士,却各有私心,再也不像从前那样团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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