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后,AR产业迅速迎来了一波发展高潮,却又很快“黯然失色”。生产工艺进展缓慢、终端成本居高不下等诸多难题的制约,使得AR产业很难真正走进大众生活中。
2014年,研究生毕业于北大的郑昱,一直坚信AR行业的光明前景,他将目光瞄准AR设备。“最受欢迎、最自然的交互方式一定是让设备适应人”,在这“灵光一闪”的想法驱使下,郑昱创立灵犀微光团队,致力于打造一款“如同普通眼镜一般方便易用”的AR眼镜。
研发方向上,灵犀微光团队决定聚焦AR设备瓶颈技术——光学显示,主攻核心器件光学引擎。通过打造小巧的光学引擎模组,使得“方便易用”的AR眼镜成为可能。
2014年底,郑昱成立北京灵犀微光 科技 有限公司,至今已累计获得多轮投资。最近的一次是2019年5月,舜宇V基金领投、中关村启航基金跟投的数千万元A+轮投资;此前,灵犀微光曾于2017年获得红杉中国领投的千万元级A轮投资;于2016年获得东方富海领投,和君资本VR产业基金、西部资本跟投的千万元级Pre-A轮投资;2015年8月获得和君资本300万元天使轮投资。
目前,灵犀微光已为多个知名品牌提供核心技术。公司旗下光波导方案AW60,采用LCOS 像源,可以做到36 视场角,1.7mm 镜片厚度。基于此,已有多个AR设备厂商开发出“如普通眼镜一般”的AR眼镜。而公司最近研制出的,世界上最小AR光学模组AW70S也已经进入量产阶段。
AR与虚拟现实(VR)的近眼显示系统都是将显示器上的像素,通过一系列光学成像元件形成远处的虚像并投射到人眼中。
不同之处在于,AR眼镜需要透视,既要看到真实的外部世界,也要看到虚拟信息,所以成像系统不能挡在视线前方。这就需要多加一个或一组光学组合器,通过“层叠”的形式,将虚拟信息和真实场景融为一体,互相补充,互相“增强”。
2014年,还在北大读研究生的郑昱,偶然看到2年前发布的谷歌眼镜。他敏锐察觉到虚拟、显示融合显示的巨大前景,但在查阅了谷歌眼镜的相关资料后,郑昱失望地发现,这与他想象中的AR眼镜相去甚远。
AR眼镜的基本要求是,既要看到真实的外部世界,也要看到虚拟信息。而彼时的谷歌眼镜只能通过镜框右上方的小格子(处理器装置),“眼睛要往右上角瞄”,视野较窄,且既不方便又笨重。
“一定程度上讲,Google Glass给了我启发。通过洞察其发展中存在的缺点与弊端,我认识到了更有价值的内容和AR眼镜最终所应有的形态。”郑昱认为,在AR产业链中,AR眼镜是呈现出的最终产品形态。
之所以,大部分消费者还不能完全接受AR眼镜,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光学显示系统还不能够满足大部分人所能接受的体积与形态,不能提供良好的显示效果,这为灵犀微光团队指明了方向。
从普通用户的视角来看,无限接近普通近视镜、墨镜形态和舒适度的设备,最可能成为消费级AR眼镜的爆发点。
郑昱带领灵犀微光开始研究业内出现的多种方案,他发现“无论是自由曲面、反射式离轴,还是棱镜方案,几乎都存在或体积较大、或视场角较小、或显示效果不尽人意等缺点”。相比之下,光波导技术由于轻薄与外界光线的高穿透特性特点,几乎是消费级AR眼镜的“绝佳”光学方案。
于是,灵犀微光将研发方向锁定在AR设备光学显示,主攻核心器件——光学引擎,亦即AR眼镜的“CPU”。
新技术的问世并非一蹴而就,需要经历漫长的孕育期。
在灵犀微光团队决心为AR眼镜研发光波导方案时,全球范围内仅有极少数公司在此方向有一定研究。因而,对于灵犀微光团队而言,所有的研发与生产几乎都是“从零开始”。
郑昱回忆,当年AR企业数量屈指可数,整个展厅就我们一家做AR而且做光波导。当时的产品能实现32 视场角,形态已经比较小巧,在那一个时间点已能颠覆了不少人对AR技术固有的“悲观”认知。
不过,虽然彼时的灵犀微光在技术上已经具有一定优势,但依然在生产端面临着诸多难题。
“光波导技术之所以受到重视,主要是因为它具有高穿透、轻薄的特点。但是,光波导技术能做到这两点并不简单。光波导技术的流程是:在光机完成成像过程后,“波导”将光耦合进自己的玻璃基底中,通过“全反射”原理将光传输到眼睛前方再释放出来。
这带来了三大难点:耦入部分体积难以缩小、光波导固有明暗条纹的问题、光波导采用全新工艺量产难度大。
然而,灵犀微光团队坚持 探索 、不断打破常规思维模式,诸多创新型解决方案应运而生。团队于2017年研发出光波导方案AW60:采用LCOS 像源,做到36 视场角,1.7mm 镜片厚度。较大程度地缩小了耦入模块体积,比业界顶尖企业Lumus体积上缩小一半;2018年,灵犀微光又在AW60基础上进一步改良,推出的AW61解决了明暗条纹的问题,在对比度和光能利用率上也有明显的提升。
为了解决“三大难点”中仅剩的全新工艺量产问题。灵犀微光团队再次“别出心裁”:“光波导是一项新技术,寄希望于仍采用传统工艺的光学制造厂商显然不明智。所以,我们深度参与到工艺研发流程,在一些关键工艺点实现了突破,并在全球范围内率先实现低成本量产光波导镜片。”
2019年,灵犀微光开始谋划生产基地的选址,上下游产业链齐全的无锡很快进入了灵犀微光团队的视野,在调研过程中,无锡制造业精益、高效的理念深深吸引了郑昱,在无锡市政府和高新区的大力支持下,灵犀微光的生产基地落户无锡留学人员创业园并于2019年底建成投产,成为全球首条规模量产AR光波导镜片中试线,标志着AR市场进入量产化竞争阶段:由单纯的市场AR显示技术“门派之争”,升级为产研一体化、综合量产实力的内核竞争。
而早在一年之前,不断改进生产工艺的灵犀微光已经率先实现了光波导显示模组更大规模的批量生产,进一步降低了成本。
近年来AR行业的发展,颇有些曲折。从快速兴起到黯然沉寂,而后又随着巨头的推动下宣传力度渐渐回升。
但灵犀微光却没有受到太多影响,既不浮躁、也不消极,而是一直保持着较好的节奏。郑昱表示,硬件尤其是光学器件方面,和互联网公司不一样,它的节奏是稳步推进并不是突然爆发。“我们从最初的光学设计,到打样、原型机评审、效果评测,以及后续的加工优化、小批量试产,每一个流程都必须完整、细致”,但这并不意味着闭门造车,“产品研发的同时,一定要及时跟进客户和市场的反馈,保证公司与市场需求的节奏也能一致。”
通过与客户在研发阶段即深度融合、及时联动,灵犀微光几乎能确保最终的量产产品“正是客户想要的样子,甚至超越预期”。
而灵犀微光保持良好节奏的背后动力,则来源于持续学习、拓展视野。“创业最常见的状态,便是迎来新的问题、接受新的知识,得出新的解决方案”,郑昱回忆起创业之路,“从刚开始原型机开发,到小批量量产、第一批投放市场,每一个阶段几乎都是全新的阶段。为了少犯错误、跑的更快,团队需要保持开放的心态,不断与团队、客户交流,向最懂行的人学习,问题最终会迎刃而解。”
此外,“拓展全局视野,也十分重要。”郑昱表示,“AR作为新兴产业,尤为需要全产业链的协作配合,方能加速迎来产业爆发”。作为AR产业上游供应商之一,灵犀微光自创立之日起,始终贴近终端市场消费者的需求进行光学核心显示器件研发,从而帮助中下游AR设备设计、集成、制造商开发出真正有市场的产品。
目前,搭载灵犀微光相关技术解决方案的AR产品,已在诸如 游戏 、视频、翻译与信息提示、高铁维修、残障辅助、人脸识别与拍摄、军工等诸多场景中实现了落地应用。
尤其是面对突发的疫情,灵犀微光携手合作伙伴,研发出红外智能测温眼镜,既能实现传统红外测温摄像头的自动测温功能,还可预设体温阈值,当检测到体温异常时,眼镜将发出警报,启动人脸识别功能,记录人员身份信息,方便追踪发热人员的运动轨迹。同时结合 AR远程通讯与协作系统,形成多终端联动,打造防疫排查的坚实防线。2020第一季度该产品已经签订数千套订单。
此外,率先落地于某地公安的智能安防AR眼镜,与国内某聋哑人设备企业合作发布的世界第一款听障AR眼镜,可为高铁维修实现远程指导、辅助检修的设备均在2020年实现数千套出货量;灵犀为外卖小哥定制的AR头盔也即将推向市场......
创业以来,郑昱已经习惯了资本市场、舆论环境对于AR行业“忽冷忽热”的常态。在他看来,无论外界看法如何改变,对创业者而言最重要的一件事便是保持初心、稳步前进,“唯有踏踏实实地行动,才能真正为这个世界创造价值”。
而在未来,灵犀微光也将持续“作为一家 科技 创新公司,做更多的技术创新工作并把它普及开来,贡献出改变世界的力量。”
作者:创客公社 施润
《科创板日报》( 记者 陈美)讯, 机器人领域从来就不缺资本的关注。
景赋数据显示,近日上海景吾智能完成了近亿元A轮融资,东方富海作为领投方。记者查询到,景吾智能成立于2019年,定位于通过机器人及人工智能技术。
不巧的是,这家机器人公司的前身是上市公司GQY视讯(300076)的机器人事业群。也就是说,景吾智能是从GQY视讯中剥离出来。最重要的是,这家公司的老板是GQY视讯前实控人郭启寅。
而郭启寅在GQY视讯身上,曾9年套现超10亿。10月13日,记者致电GQY视讯董秘办,其工作人员证实:GQY视讯已完成了机器人业务的剥离,而剥离时间从2016年开始。至于剥离原因,该位工作人员坦言:“源于机器人业务不赚钱”。
景吾智能前身不赚钱
作为大热赛道,机器人领域的投融资依然呈现高增长态势。云岫资本投资经理李俊超博士对记者表示,“未来机器人量肯定很大,会超过全球人数。里面的主芯片,传感器芯片量都不少。”
但就景吾智能而言,这家公司虽然布局机器人领域较早,但却一直不赚钱。这一点,可以从GQY视讯的年报中窥见。
2016年年报显示,GQY视讯对主要业务模块进行了战略升级,形成了“AR-VIS(增强现实可视化)”与“智能机器人”两个大类。其中,智能机器人业务主要公司为上海新世纪机器人。
天眼查显示,这家公司成立于2010年,2014年获得A轮融资,投资方为GQY视讯。在当年的募投项目介绍中,2010年GQY视讯登陆创业板,实际募集资金8.1亿元,其中超募资金约为5.42亿元,截至2014年6月30日募集资金余额为6.17亿元。
对于这6亿元的募集余额,时任GQY视讯实控人的郭启寅表示,这6个亿资金将用于机器人产业上研发生产,以及投资并购。
然而,从高打高举到业务从上市剥离,GQY视讯在机器人业务上的溃败却十分迅速。
2015年年报显示,GQY视讯机器人相关产业的存库存量为93台,与2014年宣布进军机器人产业时的54台,同比增长72.22%。
但2015年,GQY视讯签订的1000台“防恐机器人”智能单警和移动警务平台产品,合同总额6500万元,由于在当年实施效果不佳,受到终端客户采购审批流程和产品进一步优化改良的影响,与浙江通商的买卖合同实施进程大幅滞后。
这意味着要发展机器人业务的GQY视讯,一出师就不利。
2016年,GQY视讯机器人相关产业的生产量为164台,仅销售了38台,库存量达到127台。这一数据与2015年相比,产生了剧烈波动,分别为100%、-53.09%、126%。与此同时,2016年,机器人人相关产业的营收只有204.2万元,占到总营收的1.19%。
2017年-2018年,GQY视讯在智能机器人方面的销售量仅有24台和107台,对应的生产量为35台和116台。2019年-2020年就更不用提了,销售量分别为7台和5台,且2020年GQY视讯也不再生产机器人。
对此,GQY视讯董秘办工作人员对记者表示,这是由于机器人业务已经剥离的原因。
值得一提的是,上海新纪元在寻求融资时,按披露的可行性研究报告,当时预测投资项目2015 2019年的销售收入将达25.61亿元,相应净利润为3.2亿元。但对标上海新纪元的实际情况,两者相去甚远。
到底有没有核心技术?
除了景吾智能前身的GQY视讯机器人业务不赚钱,市场更关心这一业务为何不赚钱?
要知道,2015年前后是机器人领域投融资最兴旺的时候。CB Insights显示,2015年机器人领域融资交易83宗,和2014年的45宗几乎比翻一番;同时,投资额增长115%。
既然这么多机构都看好机器人领域,有钱的GQY视讯也砸下真金白银,但为何最后会出现剥离机器人业务的情况?
记者看到,在GQY视讯涉及的机器人公司中,上海新世纪是这样介绍的:公司拥有108项专利,是真正拥有智能平衡控制系统完备自主知识产权和核心技术的新型 科技 企业。
但2016年年报披露,彼时身为子公司的上海新纪元机器人收到上海市科学技术委员会关于“基于串并混联的重载机器人关键技术及应用研究”的补助资金120万元。但遗憾的是,截至2018年12月31日,这一项目尚未完成验收。
同样的,于2017年8月,子公司上海新纪元机器人也收到上海市闵行区科学技术委员会关于“车载自平衡救护平台”的补助资金12万元。但截至2018年12月31日,该项目尚也未完成验收。
换句换说,被寄予厚望的“智能机器人”业务,并没有较好的完成GQY视讯和彼时实控人郭启寅的期待,反而以项目尚未完成验收收场。
另一方面,在2018年的年报中,GQY视讯也披露了发明专利情况,其中申请受理6项,外观设计专利授权2项。服务机器人获得3C和CR认证等国家认证证书。
什么是3C和CR认证?记者查询发现,3C认证指的是中国强制性产品认证,是中国政府为了保护国家安全和消费者的人身安全,加强产品质量管理,依照法律法规实施的一种产品合格评定制度。
至于CR认证,则是非强制认证,认证的意义在于保障机器人的安全性,性能等达到国家标准。“许多科研项目、政府购买项目及大型终用户的项目,都需要使用有认证保障的产品,因此要求机器人有CR认证的证书作为参加投标的门槛。”一位机器人产业人士说道。
然而,即便是有了这两个基本门槛的认证,GQY视讯在机器人业务上的路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顺。最让人尴尬是,2015年7月14日,GQY视讯与浙江通商签订的1000台“防恐机器人”,涉及金额6500万元,由于受到实际客户修改订单、商品市场价格变化、以及甲方销售模式未获市场认可等原因影响,合同竟然迟迟未能执行……
郭启寅老酒装新瓶?
2019年GQY视讯实控人拟变更为开封市政府,旗下金控 科技 支付了8亿元转让款。转让时,GQY视讯将宁波奇科威智能 科技 、宁波GQY自动化系统集成、上海新纪元机器人转让给郭启寅、袁向阳夫妇。
既然景吾智能是从GQY视讯中剥离出来,那么郭启寅新成立的景吾智能就是老酒装新瓶。而在机器人领域,目前这一技术究竟研发如何?
创道投资咨询合伙人步日欣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中国服务机器人目前还处于偏早期,距离产业成熟和普及还有很大距离。“某些细分领域比如家庭服务类的扫地机器人、教育机器人,因其消费电子属性较强,已经开始逐步被市场接收,而商用服务机器人,因为toB的属性较强,市场的认可度取决于能否解决B端客户的真实需求。”
所以,在步日欣看来,目前还处于商家“尝鲜”阶段,整体需求还有待市场验证。
至于技术层面,步日欣则认为,与服务机器人匹配的AI技术基本已经成熟,比如AI图像识别、语音语义识别、SLAM环境构建、激光雷达等等,这些都不是服务机器人普及的真正障碍,以大部分企业的技术实力,也都能够将这些技术整合到机器人当中。
“服务机器人最大的问题在于其实用性。如果仅仅停留在商家尝鲜阶段,可以短时间吸引一下用户的眼球,长期看并无太大吸引力。比如酒店配送机器人,大部分都需要人工干预环节,选货配货、手动设置等,对工作效率并没有显著提升。”步日欣谈到,所以服务机器人的发展,需要和商业模式创新相结合,达到提高效率、降低成本、增加营收等目标,才让业主真正有动力去大规模部署落地。
而高工机器人产业研究所所长卢彰缘在接受记者采访也指出,中国服务机器人自疫情后开始进入高速发展期,尤其是toB赛道的服务机器人,配送机器人是比较典型的场景和热门的赛道之一,同时已经进入快速产业化落地阶段。
“从技术上看,服务机器人可以理解为是硬件和软件的有机结合体,硬件层面如激光雷达,传感器,芯片等,大部分以外购为主,并且外资占据较强的主导地位。”卢彰缘称,现在大部分机器人厂商更多的会聚焦在软件技术层面,如控制器算法,视觉算法,人机交互系统等。
“但软件层面的技术需要长时间的迭代与优化,这个过程需要在典型场景中去测试,经过验证,反馈,优化的过程,并非一蹴而就,一劳永逸的结果。”卢彰缘认为,同时,还需要考虑到硬件与软件相互配合和协同的问题,尤其在相对复杂的场景下,技术的差距可以更好的体现出来。
因此,在卢彰缘看来,机器人企业中的差距还是很大的。“这个差距需要研发的持续投入,需要时间的积累和迭代,在机器人领域,任何高精尖技术的最好归宿,就是让它回归产业,回归场景,在应用中创新价值,而不是纯技术的自嗨!”
在此背景下,东方富海对景吾智能近亿元的融投资,步日欣认为,企业融资和估值取决于未来的成长空间和市场规模,给予较高的估值,说明投资机构对于这个行业持有乐观态度,但投资机构误判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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