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牢之,字道坚,彭城人,祖父刘羲曾经做过西晋的雁门太守,父亲刘建也因为勇武而担任过征虏将军。刘牢之从小就苦练武艺,弓马娴熟。
谢玄出任广陵太守,大力征召江淮子弟和北方流民入伍当兵。刘牢之和好友何谦、诸葛侃、高衡、刘轨、田洛等人参加了晋军。没过多久,谢玄就发现刘牢之不但武艺精湛,而且善于谋划,很有将才,就把刘牢之提拔为参军,让他率领前锋部队冲锋陷阵。由于谢玄的这支新军在对抗北方前秦的战斗中百战百胜,因此被人们称为“北府兵”。
公元397年,王恭以诛杀王国宝为名,起兵进攻建康。司马道子被吓得手足无措,急忙斩杀了王国宝和王绪,王恭这才罢兵而回。当时刘牢之的部队是王恭的主力,可王恭却因为门第观念不大瞧得起刘牢之,这让刘牢之非常不满。司马道子趁机派庐江太守高素劝说刘牢之投靠自己,并许以高官厚禄。这件事被王恭的参军何澹之知道,密告了王恭。刘牢之和何澹之一向关系不好,王恭始终不敢相信何澹之的话。为了安抚刘牢之,王恭决定和刘牢之结拜为兄弟,并把最好的武器和最悍勇的士卒都拨给刘牢之指挥。这突如其来的礼遇反而让刘牢之疑心王恭要除掉自己,于是他率领部队反叛,王恭被杀。
桓玄彻底消灭了司马道子的力量,攻入建康城后,就转过头来准备收拾反复无常的刘牢之。桓玄以征东将军、会稽太守的虚职册封刘牢之,准备剥夺刘牢之的兵权。这时,刘牢之才感叹说:“桓玄刚得势,就开始夺取我的兵权,怕是大祸的开始呀。”不甘心就范的刘牢之开始召集旧部,准备再反桓玄。刘牢之的参军刘袭说:“身为人臣最不该干的事情莫过于反叛,将军你先反王恭,又反司马道子,现在你还想反桓玄,一个人三次反叛,怎么可能成就大事呢。”说完后,刘袭就走出了大厅,刘牢之的手下也大半散去。刘牢之一看大势已去,只好上吊自杀。刘牢之的部属们收敛了刘牢之的尸体,运到丹徒安葬。
【北府悍将刘牢之,如果不投靠桓玄,是不是就没有刘裕的机会了?】东晋孝武帝(司马曜)太元二年(公元377年),由谢玄在广陵(今扬州)招募壮勇组成一支号为“北府兵”的新军。此后,这支队伍在长达半个多世纪的治乱兴衰过程中,扮演了许许多多重要的角色。刘牢之,正是这支队伍中最具声色的一员。他勇冠三军,“敌人畏之”,从小将一直升到最高统领,扶摇直上而在极备尊荣时,却又戏剧般地丢了兵权,乃至自缢而死。他的形象和境遇颇似汉末的吕布,只是吕布因小说、戏剧和电影等文艺媒介的关系,更为人们所熟知罢了。下面,就和大家分享一下这位北府著名悍将刘牢之的事迹。
“世以将显”,满门习武
刘牢之(?一402年)字道坚,彭城(今江苏徐州)人。曾祖刘义,“以善射事武帝(司马炎)”。父亲刘建,亦以“有武干,为征虏将军”。史书说他“世以壮勇称”,可谓“将门虎子”。
其子刘敬宣及外甥何无忌也堪称一代名将。刘敬宣八岁丧母,起家为王恭前军参军。历任司马元显征虏将军、谘议参军,加宁朔将军。刘牢之败后,曾投后秦和南燕,404年复归东晋,官至青冀二州刺史,颇具才略,415年为晋宗室谋害。
何无忌更是“酷似其舅(刘牢之)”,后来他和刘裕(即南朝的宗武帝)、刘毅等起兵反桓玄,玄闻之“忧惧无复为计”,说三人“共举大事,何谓无成!”桓玄果真败在他们的手下。何无忌先后作过安成郡公、都督荆江豫三州八郡诸军事、江州刺史、右将军、督豫州扬州五郡军事、豫州刺史等职。义熙六年(410年),在镇压徐道覆起义时战败身死。
戎马一生,“战无不捷”
北府兵之有“百战百胜”的称号,是与刘牢之的赫赫战功连在一起的。他自377年与何谦、高衡、诸葛侃、田洛、孙无终等,“以骁猛应选”,到402年被桓玄夺去兵权,自缢而死,共在军中战斗了25年,身经百战,功居北府军全军之首,举其荦荦大者为:
一、北府兵刚建立不久,即公元379年,前秦派句难、彭超等率兵6万南下至离广陵仅百余里的三阿(今江苏宝应),建康震动。刘牢之受命拒战,“破难辎重于盱眙,获其运船”,使难、超惨败。刘牢之因功迁鹰扬将军、广陵相。”
二、公元383年,前秦大举出兵东晋,中国古代史上著名的淝水之战在前秦和东晋间打响。此役对前秦而言,是为了统一中国对东晋则关乎生死存亡。秦军号称“百万”,列阵千里,水陆齐进,势在必得。苻坚就扬言“鼓行而摧遗晋,若商风之陨秋箨”。甚至在出发前就做好了“灭晋”后的安排,如他下诏预授晋孝武帝司马昌明为尚书左仆射,谢安为吏部尚书,桓冲为侍中。说“势还不远,可先为起第”,在长安为这些人修盖住宅,灭晋的信心十足。
没料到开战之初,刘牢之即受命率5000精兵,渡过洛涧( 在今安徽怀远境),一举破其前锋,并斩秦将梁成及弟云。又“分兵断其归津”,使秦军“步骑奔溃,争赴淮水”,晋军于是“杀获万余人,尽收其器械。”虽然决战还在后头,但秦军的锐气已被击垮,成语“草木皆兵”即源于当时秦军(包括苻坚本人)的畏难慌乱之状。
王夫之在《读通鉴论》中说:
“(符)坚之败也,虽功始牢之,而成于(谢)玄、琰。”
这里他有意贬抑刘牢之,但也说到“功始牢之。
三、淝水之战的胜利,为东晋北伐中原, “兴复旧都”创造了条件。刘牢之和一些参战将领也乘胜利的余威在东起淮泗,西至荆襄的千里边线开始出击。尤其是刘牢之,一路领先,于第二年(384年)正月进克淮城(安徽亳县),八月攻下彭城,九月又奉命攻取鄄城,河南城堡望风降附。385年初又渡河攻占黎阳(今河南浚阳东北),并进军邺城,使后燕慕容垂北趋中山(河北定县),以避晋军的兵锋。但东晋王室久居江南,已无收复北方进而统一全国的决心,牢之被借故召回,英雄无用武之地。连收复的地方也得而复失。
四、397——398年间,青兖两州刺史,掌领北府兵权,又是“国舅''的王恭,两次举兵讨伐在朝的王国宝、司马元显等人,同时联合殷仲堪、杨全期、桓玄等各方将领遥相呼应。刘牢之时任王恭的府司马,领彭城内史,加辅国将军,在王恭第二次举兵时他担任前锋,也就在这次起兵当中,他倒向朝廷,袭击王恭,使恭败死。
随即,桓玄、杨全期、殷仲堪等自动罢兵。刘牢之即以“都督兖、青、冀、业、并、徐、扬州、晋陵诸军事”,代替王恭,执掌北府兵权,达到权力高峰。他起自小将,一朝发迹,引起“众情不悦”,特别是杨全期、桓玄等还率兵逼近京师,“上表理王恭,求诛牢之”,牢之也不示弱,带北府之众,驰赴京师,到达新亭,因桓玄等受诏退去,刘牢之复又还镇京口。
五、和在其它战场上一样,刘牢之因“战无不捷”而成为镇压农民起义最凶狠的刽子手。东晋末年孙恩领导的农民起义,是对东南门阀士族地主势力的一次大清洗,很多士族地主为义军所杀。如王凝之全家,谢邈、谢冲一门,孔道、孔福兄弟等。甚至在肥水战中巧施计策的卫将军谢琰也因骄横“不为武备“连同其子都成为义军的刀下鬼。起义军的所向克捷引起东晋朝廷的恐惧。执政的司马道子无他谋略,“唯日祷蒋侯庙”。司马元显则每战“频不利”。独刘牢之“屡胜,杀伤其众”,因而进拜前将军,都督五郡诸军事,他或自己出马,或遣部下刘裕及其子刘敬宣征讨,屡屡“大破之”,孙恩沉海死后,他更是“威名转振”!
反复无常,“二三之甚''
《晋书》列传记有:
“生灵道断,忠贞路绝,弃彼弊冠,崇兹新履。牢之事非其主,抑亦不臣,功多见疑, 势陵难信,而投兵散地,二三之甚。”
字里行间既对刘牢之的生非其时、事非其主、为臣不易的境遇寄予了同情,同时又对他反复无常,“二三之甚”的行径作了谴责。
刘牢之朝秦暮楚,向背无恒的特性与吕布确有很多相类之处,但吕布乃纠纠武夫,勇而无谋,而刘牢之除骁猛善战之外,还“沈毅多计数”,既可决胜千里之外,又能运筹帷幄之中,故多任前锋或常参府事。
他先事王恭为府司马,也为王恭出过力,397年,他还讨灭了因反对王恭而起兵的王厂。所以,被王恭仗之为爪牙。但王恭对他仅“以行阵武将相遇,礼之甚薄。”使自负才能的他深怀不满。利之所在,遂倒向司马元显,他在元显手下的活动主要为镇压孙恩起义,前述他在同农民军作战中是唯一保持不败的晋军将领,其对司马元显的“功绩”自可想见。
但孙恩起义被镇压下去后,东晋朝廷以司马元显为征讨大都督,讨伐手握重兵,时时要挟朝廷的荆州刺史桓玄时,身为前锋都督的刘牢之,明知以己之兵力与才力,''取玄如反手”,却又踌躇不前进而接受桓玄的收买,背叛司马元显,使北府兵不战而败。他的理由是
“虑平玄之后,功盖天下,必不为元显所容,与其如此,倒不如假手于玄,诛除执政,然后乘玄之隙,可以得志于天下。”
王夫之对他这一想法曰“其诈而愚也。”果然,他投桓玄之后不久,即被革去了兵权。这时他又反悔了,遂准备聚集力量,“以图再举。”但部下已纷纷离他而去,他也在众叛亲离中自缢而死。
且不说刘牢之先后投靠又先后背叛的王恭,司马元显、桓玄之流,在当时都是些“乱臣贼子”,对后世更无任何进步作用可言,刘牢之向背如何,都不影响后人对他的客观评价,但其作法实属不可取。其叛服无常的行为不仅最终断送了自己,也为世人所不齿。就连他多年的部下刘袭都指责他“一人而三反(一反王恭,再反司马元显,复反桓玄),岂得立也!” 当时,刘敬宣转移家口时逾期未归,刘牢之以为其被刘袭杀害,所以,自缢而死了。桓玄却不想饶他,下令将其开棺斩首,露尸街头。到后来,刘裕打败桓玄后,才为刘牢之恢复了职位和封爵。
刘牢之勇武类吕布,北伐似后来岳飞,但又与他们有很大区别。他比吕布多些谋略,也比岳飞多些野心,只可惜在关键时候错投桓玄,最终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如果他不投靠桓玄,始终抓牢手中的兵权,没准儿就没有后面刘裕的崛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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