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朝阳也曾是大哥级的人物。从拿到第一笔融资,到上市美国纳斯达克,张朝阳一手创立的搜狐只用了不到四年的时间,位列四大门户之一,财富曾经仅次于丁磊,古永锵是他的手下,马云还只是搜狐一名普通的应聘者……
后来,随着BAT的崛起,四大门户不可避免的衰落,但搜狐却是有过机会突围的,张朝阳手下的搜狗输入法,用户数量超3亿,搜狐视频自制的《屌丝男士》,也是个爆品,引领了视频网站的潮流,但是,搜狐还是一点一点沉寂下去了。
为此,张朝阳抑郁过,也闭过关,人生不怕失败,怕的是失败后再爬不起来。这位把“互联网带进中国”的昔日教父,在经历傲慢、浮夸、孤独和挣扎后,知天命之年反复对外宣示要在互联网的下半场重新爆发。
一夜暴富,成为年轻人的偶像在中国互联网第一波创业者中,生于1964年的张朝阳和马云年龄相当,但学历甩开后者一条街。和马云三次高考不同,张从小就是学霸,1986年从清华大学物理系毕业后,1993年底在美国麻省理工学院(MIT)获得博士学位,并在MIT从事博士后研究。
就在求学期间,年轻的张朝阳被互联网深深震撼。放弃美国安逸的生活,1995年张朝阳提着个破箱子怀揣一千美元,想把互联网带进中国。张朝阳联系到了ISI公司,想做ChinaOnline(中国在线),用Internet搜集和发布中国经济信息,为在美国的中国人或者对中国感兴趣的人服务。ISI总裁当时和张朝阳的想法相近,两人一拍即合,于是融资100万美元。
1996年8月,搜狐的前身ITC爱特信正式注册。无畏和专注的气势,让张朝阳收到了MIT尼葛罗庞蒂教授和斯隆管理学院爱德华•罗伯特的17万美元的天使投资。创业初期的张朝阳嗅觉敏锐、方向调整迅速,从服务器托管到建网站,从偏离热连线原创模式到一路摸索确立超链接和导航模式,一步步站稳脚跟。
1998年2月,张朝阳正式推出了第一家全中文的网上搜索引擎——搜狐(S0HU)。彼时,张朝阳到硅谷搜寻互联网人才,问一个名叫李彦宏的要不要回国做互联网,不久李彦宏靠着搜狐的案例游说硅谷投资人,回国创立百度。1998年3月,张朝阳获得Intel等两家公司210万美元的投资,他的事业开始蒸蒸日上。1998年9月,搜狐上海分公司成立。1999年被奉为“中国互联网第一人”的张朝阳在深圳演讲受到明星般待遇,据说台下听讲的700多人中,一个名叫马化腾的小伙子受到激励,不久做了个OICQ,后来改名QQ。2000年7月,搜狐上市;2004年到2010年之间,搜狐做出搜狗、游戏等产品;2005年搜狐拿下北京奥运官方网站资格;2009年搜狐畅游上市,张朝阳成为当时唯一一位拥有两家上市公司的互联网大佬。
在门户统治时代,搜狐在业务多元化的成功,可以媲美今天的BAT。从搜狐新闻门户、到搜狗搜索、再到做网游的搜狐畅游、视频巨头搜狐视频,除了电商与社交,搜狐没有落下太多的新机会,这源于张朝阳对于互联网大势精准的判断。
但他在一手好牌的情况下还是把牌打烂。搜狐门户影响力大不如前,发展态势最好的搜狗卖给腾讯,现在腾讯才是最大股东;“现金牛”畅游今年业绩下滑,被腾讯游戏和网易游戏甩开;搜狐视频被优酷爱奇艺和腾讯从第一阵营挤下,仅剩不到10%的市场份额。就这样,他没有把握好任一一个机会。
在老大的位置上呆久了不思进取
和国内其他互联网CEO们相比,在海外浸淫多年的张朝阳从一开始就派头十足,对“注意力经济”吃得很透。从2000年到2008年,搜狐跑得最快的这8年间,张朝阳的风头相较现今的马云、贾跃亭有过之而不及。彼时,他是媒体和公众注意力的中心,有人甚至把这一现象称为“注意张朝阳经济”。
他曾率孙楠、李冰冰、高圆圆、姜培琳等明星组成的搜狗美女野兽登山队登上海拔6206米的西藏启孜峰;在中关村的搜狐大厦顶层玻璃屋,娱乐明星各界名流曾在此夜夜笙歌;身边的美女如云,他却认为自己不需要结婚,成为商界有名的钻石王老五。他放浪形骸的生活方式一度是娱乐媒体的重要素材,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人到中年,他大胆裸着上身登上时尚杂志封面;他酷爱跳舞,在迪厅的大厅里酣畅淋漓地旋转跳跃,不停歇就想让人把自己认出来,好让他大声宣布CEO也可以是这样;他也曾是个戴着鸭舌帽在天安门广场玩滑板的男人,发出过“希望有朝一日成为中国首富”“我是中国有名又有钱第一人”的豪言。
就是这种独自一人站在世界之巅的迷幻,伴随着虚无感很快吞没了张朝阳。2011年,在一次日常的登山中,他发现自己得了抑郁症。他开始探寻生命的意义,到美国找心理医生、大量阅读心理精神类书籍,同时尝试在东方哲学中寻找自己焦虑的原因。2012年,他来到亲弟弟果义法师修行的法门寺,在佛法的帮助下拯救自己的心灵。
而他退出江湖的一年多,中国互联网却是群雄逐鹿,社交网络和电子商务迅猛发展,视频网站大洗牌,移动互联网时代硝烟弥漫。优酷土豆抱团发展,小米的智能手机大杀四方,“双11”天猫和淘宝总销售额迎来井喷,2012年底企鹅家新研发的社交武器微信,用户已接近3亿……到2013年1月,张朝阳再出山时,互联网变天了。
他在一条微博中说:闭关一年多,重新进入地球,发现三件事,1.人人都在用微信。2.人人都在说好声音以及梁博等对我来说陌生的名字。3.好像是开了十八大,民心从骂街和用脚投票变成了建设性和拭目以待,改革开放好像又时髦了。
从那时起,他开始不得不承认的事实是:百度、阿里、腾讯与奇虎360、网易渐渐成了互联网领域的“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即使是难兄难弟新浪,也还有新浪微博这切入口,而搜狐在移动互联网时代还没有抓住任何救命稻草。在商业的“合纵联横”上,雷军、马化腾和马云,显然比张朝阳更长袖善舞。老张好像老了,和新浪、今日头条的错过,更被视为遗憾。
有一个段子说张朝阳半夜约马云来喝酒,结果马云来了呆半个小时就走了。要回去干活。如今总编辑陈朝华也要离职,搜狐2017能否止住下滑的态势,还有待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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