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什么会死知乎

为什么我死都不会用知乎？

文/右边是我(微信微信官方账号:科学家种植太阳)

其实六个字就说清楚了，因为“民粹终将反智”。

有人说，知乎由于用户群的扩大，从最初的精英集合变成了鸡汤平台。我不相信这种说法。

知乎，永远不可能聚集精英。过去不会，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

原因有二:一是UGC投票模式，二是企业基因。

[01什么是UGC投票]

UGC，用户生成内容希望我没拼错，就是作为一个普通用户，任何人想发布内容都可以说什么好的坏的，无所谓对错。

其他用户可能不会直接发表自己的观点，而是针对其他用户的观点发表自己的观点。投票支持或反对他们意味着UGC投票。

一人一票，很民主。根据支持和反对，将这些答案排序，供后来人查阅。

这种模式本身不一定是好是坏，要看应用的场景。无论涉及“事实判断”还是“价值判断”。

判断，也就是说讨论的主体是客观事实甚至是客观规律，其对错是独立于人的主观意志的，有绝对的对错。

价值，也就是说讨论的话题是一个相对主观的个人偏好，其判断标准是外在的法律和内在的道德，都是人规定的，随时都在变化，所以没有绝对的对错。

那么，知乎的UGC投票模式在这两种场景下是否适用呢？

1.1我们先来看事实判断领域。智虎放假了。

比如讨论转基因，wifi辐射，中药，PX化工厂，都涉及到非常专业的事实判断。大多数人可能不爱听，但不可否认的是，全人类的知识库太大，我们每个人都太小。

所以，在事实判断的讨论中，越是难细分的领域，有资格发言的人越少。注意，这个“资格”是指个人是否具备相应的知识背景来判断领域常识，而不是“言论自由”。

每个人都有言论自由，但客观事实不变。

没关系，有朋友说，我们不懂。知乎大牛多，总有人懂。没错，只要吸引的用户数量足够大，我们就一定能像维基百科一样建立一个强大的人类智能库，准确回答人类所有已知的问题。

但是有两个巨大的漏洞:一个是“已知问题”，一个是“准确答案”。

a)事实无法回答“未知的问题”。

站在科学前沿的人，往往是自认为无知的人。因为他们站在全人类几千年文明的积淀上，凝视着真理的无限深处空，只能看到黑暗。我们唯一知道的是我们一无所知。

比如转基因。我们不可能列出一整套转基因人体的长期影响。

这是一个无法完全回答的问题，因为人类对世界的认识是无穷无尽的。

大部分我们认为是“已知问题”的问题，经过进一步的调查，可能会变成“未知问题”。面对这样的问题，我们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完整地陈述事实，而不是给出明确的答案。

有人会说，这个听起来也不错。“洗耳恭听才会有理解。”如果其他不知道这些事实的人，难道不能更好的判断事实吗？它不是。

b)不能给出事实判断的人，不能“准确判断”事实。

这是一个极其奇妙又残酷的悖论。我们一件事都不懂，就想听听别人的。但是因为不了解，我们可能不知道别人说的对不对。

比如有人说手机辐射无害，有人说手机辐射致癌，他们给出了相应的证据。这个时候，我们不知道真相。我们听谁的？

理想状态下，我们不知道事实但掌握了逻辑，沿着逻辑严谨地推导和验证，就可以无限接近事实。然而这是理想状态，现实却是很多人没有这个能力。

独立思考的能力永远是一种奢侈。

这样一来，就变成了大多数人只能根据别人的说话技巧、回答者的历史表现和别人的投票结果来选择相信谁。但这从根本上违背了事实判断的本质。科学与民主不相容。是科学事实，不是一人一票。

正如中国科学院副院长、中国科学院院士丁仲礼当年问柴静:

“科学有主流和非主流之分吗？主流科学家的观点代表科学吗？」

在事实判断领域，为了让讨论有意义，需要建立一个专业的准入门槛。不具备相应专业背景知识的个体，缺乏对相应客观事实的判断能力。

一人一票不靠谱。一个本该选C的问题，不会因为大家都错选了B，就让B成为标准答案。

所以，知乎，对于“真理越辩越明。”。

1.2纵观价值判断领域，知乎是一滩水。

有朋友问，就算普通人不懂专业知识，就不能从自己的角度参与吗？转基因无害又如何？我就是不想吃。电脑辐射无害又如何？穿孕妇装不会死。高压变电站的安全性如何？你为什么不掩上门？

这些杠杆非常合理，这就是价值判断的意义，也是人们参与社会决策的最大价值。事实呢？作为拥有自由意志的个体，我们有权利做出独立的选择吗？即使这个选择在某些人看来不是那么理性合理？

当然有。应该有。肯定有。

这也是为什么有无数的知乎问答，标题都是“如何评价XXX”。即使我们不知道真相，也没关系。重要的是我们如何选择。

比起科学体系上看似被少数所谓精英垄断的“封建专制”体制，在价值判断领域实行“一人一票的民主”不是更文明进步吗？

可惜不是。

a)“一人一票”的价值判断必然导致民粹主义。

想象这样一个场景，两个原始人，小明和小刚，走在原始丛林里。前面风吹草动，小明立马就倒了，小刚哈哈大笑。

如果这是一阵风，小刚会回到部落，把这个故事讲给大家听。小明最多会被嘲笑一阵子，死不了。

这要是禽兽，小刚就没前途了。小明会回部落和小红生一窝孩子，教育他们遇到麻烦就躺下。安全第一。

我们是谁的后代？小明。

为什么人类天生喜欢「相信自己所拥有的」？因为只有这样的人，面对大量不确定的风险，最终活了下来。

面对转基因，也是风险和收益的权衡。什么是转基因？小明完全没有概念，奇怪的事情值得警惕。那有什么好处？增加产量，改善生态，似乎与小明的日常生活无关。买一袋大米和一桶油只需要几块钱。

在收益不明显但存在未知风险的形势下，拒绝转基因显然是小明最本能最合理的选择。小明的立场是:“就算转基因真的无害，你现在不吃也不会饿死，所以只要有一点风险，我就不吃。”

所以，面对转基因的问题，有些逆转者的选择不是不理性，而是理性。

如果风险被无限放大，忽略了整个群体的利益，那么个人很快就会陷入民粹主义的泥潭。“民粹主义”的本质是愚弄了民众，把他们从精英的压迫中解放出来。

你不懂，我就不听了。你不懂，我就不看了。如果有风险，我是不会吃的。我不相信你说的任何话。放弃对个人来说可能是虚无缥缈的长远和宏观利益，尽早把一切未知的风险扼杀在摇篮里。

在“一人一票”的环境下，什么样的价值判断最能迎合大多数人的态度？结论一目了然，只会是最民粹的观点。无限质疑，无限反对，无限拒绝。

这种观点自然有更大的市场，因为在任何专业问题面前，不懂的人永远是大多数。而知乎根据用户的支持和反对来对答案进行排序，势必更容易将这类答案放在前面，让更多人看到。

这种产品机制所决定的舆论导向，使得知乎的用户文化在“邀请制”变成“注册制”后，随着用户基数的稳步增加，越来越民粹化。

b)民粹主义会反智吗？这在我国是肯定的。

民粹主义的对立面是精英主义，其本质是社会中的一部分人应该被视为精英，他们比其他人更重要，因为他们在思想、地位和资源方面具有优势。

很可能有些朋友会认为我在反对“民粹”的同时，必须支持“精英”。相反，我觉得民粹主义和精英主义都是傻逼。因为它的本质是反智。

在事实判断领域，人与人应该是完全平等的。这里的“平等”并不是说一人一票会投给真理，而是说在座的所有人类在真理面前都是垃圾。再次，客观事实是不以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真相是什么？仅仅因为你是平民或者所谓的精英，根本不会改变。

一个为了支持老百姓，为了政治正确而歪曲事实的人，和他反对的所谓邪恶精英一样愚蠢自大。

在任何一个群体中，大部分人的智力和知识都会长期低于平均水平。这就使得大部分普通人组成的群体天然具有反智的本能。整个社会的整体知识水平越低，这种反智本能就会越强。

当举着民粹主义大旗的意见领袖有意无意地将人与人之间的这种知识和智力差异转化为政治立场和利益分配的对立时，他就会成批地收获汹涌的民意和反智本能带来的巨大个人利益，然后同时被权力的幻觉和乌合之众的期待所绑架，骑虎难下，一路骑到黑暗。

因此，中国的民粹主义转向反智只是时间问题。

所以知乎的“三观”必然导致反智民粹，这是一个可怜的地方。

1.3补充几句。

但有人可能会问，那为什么Quora不民粹呢？首先，Quora只是没那么民粹。其次，毕竟不是橘子的错，是环境的问题。

为什么维基百科几乎完全依靠不要钱的UGC就能保证这么高的质量，而百度百科那么多人的工资还能做成一坨屎？真的只是因为百度作恶吗？真的与伟大祖国民智不开的现状无关吗？

但这个环境恰恰保证了知乎作为互联网产品的长期生存。为了融入占人群大多数的傻逼，知乎作为一个没有自己价值观和立场的大众传播平台，只能也应该选择媚俗。

目前，知乎还没有采取完全民粹和反智的立场。主要是因为它很有趣，因为它不够“好”，不够“成功”。

综上所述，作为一个内容输出的平台，知乎的UGC投票模式使得其输出的内容，在事实判断上不活跃，在价值判断上稀疏。

知乎的民粹立场使得它自然不可能聚合精英，所以它也从来没有聚合过精英。

这是其中之一。

[02看第二，企业基因]

“基因”这个词太空洞了，看不见摸不着。能看到的是公司的线上产品和运营思路。

在我看来，知乎是一个“有恶心却无恶能”的公司。

首先我强调一下，这完全是我个人的价值判断。没有绝对的对错，在你看来大概就是放屁。不过没关系。既然知乎的定位是UGC，每个人都可以发言，所以我觉得我也可以。

2.1为什么说知乎“居心叵测”？

因为它推了实名登记制。

这是个很便宜的东西。“贱”这个词充分表达了我强烈的贱感。

互联网的两大飞跃，与匿名有着必然的联系。

第一次飞跃是web1.0让每个人都可以在理论上随意浏览任何网上信息，让文明变得无比美好。

第二次飞跃是web2.0使每个人在理论上可以随意表达任何观点，这反过来又让文明变得无比美好。

没有匿名，这是不可想象的。

不会，匿名会导致太多别人不敢说的话，所以有太多你不知道的事。尤其是在中国，既没有三权分立，也没有媒体真正的“第四权力”，网络监督的力量构成了我们社会的良心。

看过《1984》的人都应该清楚，控制思维是维持稳定的终极手段，控制信息摄入和表达是控制思维的必要手段。

你是问答社区。你们在搞什么强制实名登记制度？无论多少产品分析、用户痛点、商业规划，助人为乐的本质是不可否认的。

2.2为什么说智虎“无恶不作”？

因为后来推不动了，就放弃了。

有人说知乎可以一直匿名回答，但不强制实名制。

首先，知乎的规则一直在变。一开始，所有没有实名认证的用户，连点击转发的功能都用不了。

其次，实名认证后匿名回答只是用户看不到ID，说话人对后台数据完全透明。这种匿名和网络上真正的匿名是完全不同的。

我们是生活在一维时间线中的三维生物。没有人能准确预测未来，所以我们对未来的判断取决于过去。

一个过去记录这么差的公司，可能太矫情，太矫情，太做作，但是以后真的不能信任了。

有人可能会说，实名制没有错。知乎没逼你用，所以你不爱用。没错，所以这篇文章的标题是《为什么我死也不能用知乎》。

这里的“用”是指你不会提出问题、回答、评论、支持或反对，但仍然会“感谢”和“转发”我个人认为很精彩的回答。

一个牛逼的人不会因为去了新的平台就突然变成傻逼。反之亦然。而恰恰是那些原本希望通过某个平台来提升自己“竞争力”的低端个体，被“社会认同”的影响所束缚。当我明明只说知乎的内容生产模式有问题的时候，他们就冲上去接起来骂自己。

最后，我觉得知乎应该上市。

因为基本上我讨厌的公司都能上市。

比如360和小米。

补充:有人认为这是付费的软文。确实，钱是收了。

[03一点小总结]

10分钟看完4000字，这厮说了什么？

不考虑事实人的态度，知乎的投票对科学传播没有帮助。

价值观没有对错之分，“一人一票”只会导致当今中国的民粹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