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中国新说唱2020》第一期录制,我去无锡录制现场,当时所有人都没认出来我。我去跟每个人打招呼,当然也没有说我过去的事情,所有人都很塑料地跟我笑一下。我心想,咋了这是,我这两年没出来,所有人都不认识我了,这世界简直太势利了吧。
后面我说我是小白,然后所有人都说,哇,没有想到你瘦成这样。原来他们真的当时都没有认出我来,还以为我是什么公司派来的那种男团成员之类的。其实这也让我蛮开心的,证明我的减肥还是有效果。毕竟我从160斤瘦到140斤。
《新说唱》第一期播出的时候,我记得那天还有很多采访。我回到房间,感慨特别深,看到那么多人依旧在支持我的时候,心里很感动。因为我自己心里之前一直都没有底,我不知道我这样子不营业、突然消失两年是对还是错。虽然站在我的各个角度我都觉得是对的,因为我不想过度地做一些无谓的营销。当我回来的时候,大家都依然在期待我,那一刻我觉得自己选对了,我甚至对自己的认同感都更深了一些。那天我给我家里人打了个电话,很骄傲地说,看我这么选择还是对的吧?听了一些家里人的肯定后,我更安心了。
这种欣慰是特别让我触动的,好像给了自己一个交代一样。因为在这两年里,我有想过转行之类的,不再做音乐,我想把音乐当成我的爱好,然后去简单地生活。这种放弃不是说真放弃,我从来没有停下过做音乐,但是我确实会有如此这般的想法。我还是每天都在做(音乐),但是我每天都会有这样的想法。
虽然家里人都跟我说你可以想一想,为什么不能轻松快乐一点地活着。我每次都跟他们说,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我一定能再走起来之类的。虽然我跟他们这样说,但其实我自己心里也没底,我只不过一直在坚持做着这样的事情。
后面我家里出了一些事情,我希望能让家里人不因为我的事业而担心,就觉得我必须要来(《新说唱》)。因为这两年我也是在一个零收入的状态里,我觉得如果我没有音乐的产出,干任何事都没有任何意义,归根结底我还是一个音乐人,所以就等了两年。这次回来算是一个“蓄谋已久”,也算是一个“突然出现”。
在等待的两年里,一位女生给了我很大的帮助,算是一直站在我的身后。我们都是从业者,我不方便透露她的名字,但是有这么一个人,一直给我强有力的精神支持。
虽然我2017年就出现在大家面前,但在我眼里我现在就是一个新人,因为2017年那个东西对于我来说,它是很机缘巧合而达成的。我也知道我是没有准备好的,只不过当时在某种情况下可能会受到大众的关注,有大众会喜欢我。我觉得这是一件很幸运的事,但是幸运的同时,你能不能把握住这个幸运。当时我没有这个能力,我自己也清楚,所以每天都是在惶恐中度过的。越惶恐就会越膨胀,膨胀和惶恐在互相影响。我也知道我走到那个位置上是远远不够的。
所以当出了一系列的事情之后,我的选择就是如果我要再回来的话,我必须得以一个更好的姿态、更好的自己(回来),我要靠我的音乐回来。在这两年中我也卸载了所有的社交媒体,因为我不想让其他的声音干扰到我,我就觉得如果我有一颗心要回来,我就必须得完全跟之前不一样,让大家看到我的改变。
我这两年还在干一件事情,因为跟公司的合约纠纷以及官司的问题,我不得不自己来做自己的经纪人——我有注册一个小号,然后去跟各种公司对接之类的。我就是把我的音乐先做好,做好了之后我去找公司聊。
我觉得我并不是一夜长大,这两年的每一个夜晚都让我成长。其实真正的过程是很痛苦的,因为在做音乐的时候,我必须得表达完全的感情,必须得把我自己交给音乐。但是我又在进行这种比较商业的东西,跟人去谈判聊天,聊这些未来发展的东西,我又得头脑很清醒,所以说有时候感觉自己的理性和感性在来回撕扯和碰撞。
那段时间是蛮抑郁的,也就是那段时间我觉得真的很累。因为我对音乐有着很高的追求,我相信我的才华,所以我必须要给我的音乐一个好的发展。为了我的音乐我觉得吃多少苦都愿意。我觉得我既然身上有这个能力,就必须要让它去影响更多的人。做音乐是一件快乐的事情,但是如何把音乐推广出去是一件困难的事情。这给我带来很大的痛苦,但是我也很享受,我是一个挺受虐的人。
最后我把这个事情解决了,还是碰到了对的人,能让我暂时放下这方面的顾虑,因为我全心全意相信他。所以那个节点我就感觉我纯粹一些了,可以再次全身心回到我的音乐。
之前我是那种一天的状态都在切换,一醒来的时候,我首先得进入到自己是经纪人的状态,各种焦虑,拿着手机各种发信息,斟酌该怎么发怎么回。到了晚上我必须得把那个东西抽离出去,然后去做音乐。白天晚上一直这样子over 、again,让我感觉精神很崩溃。那时候音乐是唯一的出口,尽管当时的音乐很多现在听起来都是不太那么适用。
到后面当我完全能回到自己音乐世界里的时候,会觉得特别舒服,也就是疫情那段时间我回到家里跟家人在一起,有时候出去我都是去健身房。记得有一天我去健身房,骑着一个自行车,刚好是一个下午,阳光就照到我的脸上,就觉得这其实是生活中最快乐的时光,越简单的才是越真实的。
还有一个宣泄处是健身,我不管在哪里,每天都必须要练一下。我在那段时间就养成了一个非常push myself的习惯,不管怎么样,每天会有一个plan给自己,必须得把这些事情做完。这也是暴瘦下来的原因,因为我觉得我必须得对自己有超高的要求,才能够在这两年中坚持下来,并且再次回到大众中来。
以前我觉得大家在underground的时候,都在玩音乐。那个时候谁做出一首好的音乐,就可以服众了。但是现在可能因为这个市场的原因——我并没有说谁对谁错,而是说现在本身就是一个数字信息化的大时代——就算你音乐做得好,你也不得不为了这个东西而去做一些妥协和让步。但是在我理想的世界里头,我希望是用音乐说话的。就像之前我会说我想当一个大明星,就想当一个走到哪里都万众瞩目的人。但现在我想做一个当我拿出麦克风的时候我是一个演出者,而当我卸下麦克风的时候,I am only a person。
我会想把这个分开,会希望我的音乐比我的人火,我希望我走在街上的时候,能拥有普通的生活,不要有人来打扰我。但我做音乐的时候,我站到舞台上的时候,我希望我依旧还是那个自己,其实那也只是一份工作而已。
这两年我性格上有很多很多变化,太多了。我会更在意自己的世界,我会非常喜欢独处。这两年我也基本上独处过来了,经常一个人去看电影,一个人吃火锅,一个人去干这些事情,因为我觉得我跟我自己相处得很愉快,非常享受自己的世界。还有一点,我更会照顾别人的感受,因为首先我了解了自己。
在某种情况下我觉得我比之前更收敛了,我之前是一个非常大大咧咧的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有时候也伤害到别人的感受。但现在我会花很多精力去照顾别人的感受了,不会自己为所欲为了。变化后的自己谈不上是否喜欢,我觉得我永远都是对自己没那么满意的,因为我觉得我永远还可以更好。
说白了我整个人都变了。经历这些事情,肯定会改变你一切的。但是我觉得我的本心没有变,我的初心没有变,那个小孩还一直在,只不过我得把他放到我心里面保护起来,我得有一个强硬一点的盔甲去保护他。因为如果他被伤害的话,我可能再也不干这行了。但如果他一直还在我心里的话,我随时上台的时候,我都是super star。
这次重回比赛,很感谢大家对我的期待,压力倒说不上,对于我本身来说,我并没有多看重这个冠军。我能经历这些事情回到这个舞台上,对于我来说,我已经是自己的冠军了。包括我那句话“对我来说这真的是一个比赛吗?”,其实我的意思并不是说我就是要拿冠军,我的意思是说真正的比赛是我自己在跟自己交流和沟通。
玩到现在我觉得说唱的核心精神就在于be yourself,no matter who you are,just be yourself,你要敢于面对你内心真实的恐惧、最大的恐惧,你要敢于面对你的不甘心,敢于面对你的成功,也敢于面对你的失败,你得接受你自己,能be yourself,战胜自己,这就是hip-pop最核心的精神。
我的专辑里有几首都是很重感情的东西,也有一些站在一个很高的角度去给别人能量的歌。至于作品的价值,是外界定的,是大众环境。但是对于我来说,我喜欢的就是有价值的。我的价值只有我说了算,别人说了不算。
说唱本来就是一个门槛很低的东西,而且我觉得每个人玩也都是对的。大家都有权利去追寻自己内心世界的东西,表达自己的态度。我觉得这是一件好事,证明hip-pop现在越来越广泛地被人接受,说唱音乐文化也越来越广泛地被人接受。
很多东西我觉得存在即合理,即使现在看不合理,未来有一天回头看的时候,也会是合理的。因为它现在正在一个发展的过程中,还没有成型,需要时间去打磨去成型,最终画成一个圆。但是在画成圆之前,一切都需要经过一些混沌也好、混乱也好。所以我觉得,在这个过程中只要你坚持做对的事情,不要去管其他人,把你自己做好就行了。我其实没有太去专注野心和目标这件事情,真的需要走一步看一步,因为不可能事事如你意,不可能事事都那么顺利。但是在音乐领域,我想要的是被这个时代记住。
我现在真的觉得把脚下的每一步都走好了,那才是对的。你要看得太远了的话,你会陷到自己的世界里去,然后做一些不正确的决定。脚下的每一步,看到的每一眼景物,吃到的每一口饭,喝到的每一口水,我觉得就是最好的。
我之前的决定都是自己做的,都没有跟家里人说,但是我现在很相信我的家里人,我觉得自己有时候也不能太独了,这样太孤单了。讲到底我不是很care别人对我的一举一动的看法,我更关心我自己的一举一动做得对或不对。因为别人怎么看是别人的权利,自己怎么看自己是最重要的。之前我一直在扮演一个角色,我是一个惶恐的小孩,但我必须要把自己装得很强大。但现在我回来的时候,我每一句话都是说的真话,都是从心里说出来,我不会再去假装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今天回到这个节目里,我做的采访,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我自己。
对于这两年行业的变化,真的,我不关心。当我决定回到我自己世界的时候,所有的一切我都不管,我也都不看了。就是这样,我可能有点极端吧,直话直说, 2018、2019年两季《新说唱》我都没看。并不是说我不敢看,而是我知道我现在看这个东西就会让我的心态变得不对,所以我必须得抽离出来。我没有说那个时候回到这个市场,因为毕竟我没有站在那么高的位置,我觉得我也不应该想那样的问题。
我跟KAFE.HU(《新说唱》选手咖啡壶)我们俩很能聊,因为他算是一个old body young soul,但我是一个young body old soul。有一次他跟我说,有时候虽然我看着每天还是傻呵呵的,但是我心里已经非常苍老了。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说,我还觉得我挺年轻的。但是在某一瞬间我就觉得也有一点难受,觉得他说得对。
这次回来看到的每一个人,都让我觉得做音乐其实都是辛苦的,感觉每一个人都很可爱,都很有内心的闪光点。而且又能在有的选手身上看到我当年的那种状态,能让我有把那种青春的火焰再次点燃的感觉。
南方人物周刊 何豆豆
实体专辑行业对于说唱产业的发展有着重要的影响。首先,实体专辑行业提供了一种可以收集说唱歌手作品的方式,使得说唱歌手能够将自己的作品更好地传播出去。其次,实体专辑行业也是一种重要的收入来源,可以帮助说唱歌手获得更多的利益。最后,实体专辑行业也是一种重要的宣传方式,可以帮助说唱歌手将作品传播到更多人面前。总之,实体专辑行业对于说唱产业的发展有着重要的影响。随着17年中国有嘻哈让说唱文化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rap文化也越来越受众多年轻人的喜爱,也让越来越多的嘻哈节目出现在了各个网络平台。但是我们会渐渐的发现一些说唱综艺,很难出一些流传度比较高的歌,也让很多综艺节目不断的想着推出新的招式吸引众多人的关注。
接受程度对于很多人来说他们对rap文化的接受程度都是不同的,很多人喜欢听说唱,所以他们能够轻松的接受各种各样的说唱文化以及说唱风格类型。但是对于大部分的主流受众面来说他们更喜欢一些旋律说唱,像一些技术流说唱很难抓住大家的心,可能在听过之后就很容易忘记。但是对于大部分的说唱综艺他们为了晋级都会显示出自己各种各样的flow技术,旋律说唱反而不是特别多,就导致一些综艺节目无法推出爆款歌曲。
旋律说唱而且对于大部分的说唱歌手来说,他们本身的说唱技术到达一定程度,但是他们唱hook可能不是特别好。这就导致大部分的说唱歌手只是单纯的说唱,不会搭配上一些旋律让他们的音乐更加的流畅,像之前的星球坠落以及飘向北方都是传唱度比较高的说唱歌曲。他们是旋律和说唱的结合在一起完美配合才能够达到广为人知的程度,同时反复不断的韵脚以及旋律节奏,才能更好的抓住大众的内心。
节目疲倦因为说唱市场是比较容易就会有流量的所以越来越多不同的综艺说唱节目出现在大家的眼前,其实种类都是差不多的,这样一来就很容易让大众产生审美疲劳。而且新生代的说唱歌手也并不是特别多,上来上去节目就是那么几个熟悉的人,他们的歌曲风格也大部分受到很多人的了解这也导致很多综艺节目的说唱歌曲难以出现爆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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