骈文

骈文,第1张

骈文 什么是骈文?来源是什么?

“什么是骈文?来源是什么?”要想把这两个问题说清楚,大概需要写一本几十万字的专著了。

这是说,此问题太难太复杂,咱们只能浮皮潦草地说了。

简单说,“骈文”,是一种在中国流行了将近两千年的“文体”。

进一步说,对于“骈文”这种文体,很难用极简的语言予以概括——有学者总结了“骈文”的二十几个“特点”;另有学者,浓缩为十几个……。

总之,要说明白“什么是骈文”,必须费一些口舌。

一先作个大致的描述吧——“骈文”,是中国很重要的一种文体,这种文体以对偶句为主体;从文类上说,“骈文” 居于散文和韵文之间;从创作上来说,“骈文”讲究用典并追求词藻华美。

说“以对偶句为主体”,是讲以“四六文”涵盖“骈文”未必准确。

“骈文”一词,清代才有。

唐代李商隐的《樊南四六》,开创了 “四六文”一名的先河。

北宋欧阳修、夏竦,皆以“四六”称自己的此类作品。

南宋王铚《四六话》、谢伋《四六谈塵》、杨囦道《云庄四六余话》,是此类文体的专论。

但是,“四六文”并不能和“骈文”完全划等号——六朝以前,骈文多用四言单句对;梁陈以后,又多用四六言隔句对;宋人,喜用三句以上长联,等等。

所以,“四六文”,只能算对“骈文”的一种泛称。

说“居于散文和韵文之间”,是讲“骈文”与“散文”和“韵文”还是比较好区别的。

中国文章,自古“散”中有“骈”。

比如《诗》《书》《易》中,都有对偶之句。

后来,“骈文”出现,也是“骈”中有 “散”,极有名的骈文作品,很多也在其中插有散句。

问题在于,句子,不等于文章,上述情况,一是不能证明“骈文古已有之”;二是不能因为文中有散句就否认其不属骈文。

骈文和散文的明显区别,除了对偶句多还是散句多这一点之外,更在于对文章气势风格追求之不同,具体表现在风格、语言、用典表达效果等等。

至于“骈文”和辞赋的关系,应该说存在不同意见,但其实也不难区别——从修辞上说,骈文以对仗为主而辞赋以铺陈为主;从句法上说,骈文以对偶为主而辞赋以排比为主;从韵律上说,骈文求平仄而不看重押韵,辞赋则不仅讲究平仄还需句尾押韵;从题目上说,骈文常常题目随意而辞赋一般都以赋名之;从功能上说,骈文更为灵活甚至做论说文用,而辞赋基本用于描写和抒情。

“骈文”,的确是介于散文和韵文之间的一种文体。

“骈文”,和古文及后来科举中所用的“八股文”,其实区别亦很明显,不遑论及。

关于“骈文”讲究用典并追求词藻华美,在下一部分中再说。

二“骈文”之“骈”,原指两马并驰。

“骈文”还称“骈俪”,“俪”则指夫妻成对。

所以,“骈文”或“骈俪”,所概括的,就是此种文体的最突出特点——语句的平行、对称。

这个特点,既是中国语言和汉字的单音节、多声调特点决定的,同时也是这种文体的美学追求。

所以,“骈文”的最主要的要求,就是语句对仗。

宋玉《神女赋》:“毛嫱鄣袂,不足程式;西施掩面,比之五色。

”司马相如《上林赋》:“修容乎礼园,翱翔乎书圃。

”张载《七哀》:“汉祖想枌榆,光武思白水。

”沈炯《经通天台奏汉武帝表》:“承眀既厌,严助东归;驷马可乘,长卿西返。

”刘勰《文心雕龙.丽辞》总结说:“凡有四对:言对为易,事对为难;反对为优,正对为劣。

”这是关于骈文对仗的理论总结。

唐以后,又有所谓“同类对”“异类对”“双声对”“叠韵对”“连绵对”等等细分,愈加繁复。

梁陈以后,“骈文”以“四六文”为主,但也始终不限于此。

“四六文”的形成,是人们长期摸索的结果。

《文心雕龙.章句》说:“四字密而不促,六字格而非缓。

”这讲的,是四六句在朗读时的变化感觉。

从梁陈时的徐陵和庾信开始,逐渐开始大量使用这种“四六”的写作方法,至唐,成为惯例。

徐陵《玉台新咏序》:“楚王宫内,无不推其细腰;魏国佳人,俱言讶其纤手。

”庾信《哀江南赋》:“荆璧睨柱,受连城而见欺;载书横阶,捧珠盘而不定。

”七言对,其实仍然很多。

最著名的如:“请看今日之城中,竟是谁人之天下。

”三言五言,八言九言则较少见。

必须大量用典,这是“骈文”的“硬性”要求。

所谓“用典”,就是使用古代传说、神话、成语、谚语、经传名言等等,浓缩后用于骈文句中。

王勃《滕王阁序》:“无路请缨,等终军之弱冠;有怀投笔,慕宗悫之长风。

”“请缨”“弱冠”“投笔”“长风”都是用典。

“他日趋庭,叨陪鲤对;今晨捧袂,喜托龙门。

”“鲤对”“龙门”也是用典。

用典,讲究“正用”“反用”“翻用”“借用”“暗用”“对用”等一些列方法,需要“提炼”“剪裁”“典雅”等等技巧。

“骈文”有大致的韵律要求。

这个“大致”的要求是——第一,某些骈文,如序记、章表、论说等,可不用韵;除此之外的,一般用韵,但用韵的要求不严,比如可以六句、八句、十句、十二句一韵,均可。

杜牧的《阿房宫赋》,实际是骈文。

其曰:“五步一楼,十步一阁。

廊腰缦回,檐牙高啄。

各抱地势,勾心斗角。

盘盘焉,囷囷焉,蜂房水涡,矗不知其几千万落。

”押韵比较随意。

第二,在平仄上,要求平行之对须平仄相异;上下句须平仄相间。

举例来说——如“冯唐易老,李广难封”;“驰烟驿路,勒移山庭”;“宁知白首之心,不坠青云之志”;“酌贪泉而觉爽,处涸辙以犹欢”。

“骈文”还有个特点,就是刻意追求辞藻华丽。

如,“雹碎春红,霜凋夏绿”;“幽岫含云,深溪蓄翠”;“电透箭疾,坻飞陇复”;“英辞润金石,高义薄云天”;“似墨翟之悲泪,如杨朱之恸哭”,等等,不一而足。

三骈文,属于贵族文化。

其兴衰,就一定与古代高层统治者的文化水准以及对传统文化的态度有关。

骈文的开端,离不开汉灵帝。

对此,文学史家们几乎没有异议。

这个汉灵帝,治国极差,在文化上却兴致奇高。

他开立鸿都门学,收揽辞赋家、小说家、书法家、画家若干,各展其能。

骈文也就应运而生了。

骈文,正式形成于魏晋。

推泼助澜的,主要是曹丕曹植二兄弟。

这二人,自己的文化水平很高,因为地位高又可以肆意发挥,于是,使用骈文一时成为风气。

西晋的陆机,被认为是骈文巨擘。

还有当时的刘琨,这二人也都是很有文化的贵族。

南朝,骈文已趋鼎盛。

南齐竞陵王萧子良、梁武帝父子、陈后主,以及王、谢家族,还有庾氏父子、徐氏父子,都是此间高手。

北朝,统治者多为少数民族,对骈文不懂也不感兴趣。

周文帝宇文泰和隋文帝杨坚,甚至都极讨厌骈文。

所以,北朝时期,骈文也很沉寂。

唐朝,初期骈文曾很兴盛。

但继陈子昂之后,中唐,受到了强烈抵制,不过这些人还是人微言轻。

好在,唐玄宗不喜欢骈文,认为过于浮夸,在他支持下,出现了注重内容的新骈文。

中唐到北宋出现的古文运动,对骈文的打击最大。

“唐宋八大家”,就是在古文运动中产生的著名散文家。

元代,朝廷不重视甚至压制中原文化,骈文基本上半死不活。

明初,皇帝文化水平不高,打压知识分子和各种文化。

所以,元明时期,除了杂曲之外,凡高雅一些的文化和作品,基本都没有“市场”。

到了清朝,康熙和乾隆二帝,对汉文化兴致极高,此时,骈文也出现了“中兴”局面。

骈文的兴起和发展,大致就是这样。

此提问是两个,故应分别作答。

△什么是骈文?骈文,亦称为:骈体文、骈俪文、骈偶文。

每句四字或六字,所以说又叫作:四六文。

(过去农村有句老话:指某人太过迂腐,谓之:四六不分,即是)骈文是与散文相对而言,因其全篇多由双句,即俪句、偶句组成,所以得名。

骈文又讲究对仗的工整和声律的铿锵,是介于散文和韵文之间的一种文体。

△骈文的来源:骈文是受到了汉代辞赋的影响而逐渐形成的一种特殊的文体,自魏晋时期开始形成,至南北朝时期成为了文章的正宗。

(汉代辞赋,是我国古代文学的体裁之一。

辞,产生于战国楚地所以称为:楚辞。

赋,则是铺陈之意,以"铺采摛文"、"直书其事"为特点。

辞和赋均兼有韵文和散文的性质,是一种半诗半文的独特文体,。

)自唐代始,一般把骈文叫作:时文,(主要是和古文相对而言)。

因为骈文通篇多用四字句或六字句,所以从晚唐开始又叫作:四六或四六文。

在明代以前一直都是沿用这个名称,直到清代才叫作:骈文(即骈体文)。

中唐以后,骈文的正统地位逐渐被古文所代替(主要原因是韩国、柳宗元所领导的唐代古文运动,即文学革新运动所致),但是仍有诸多官府行文、科举考试等使用骈文的,同时骈文对唐宋时期及以后的文学语言,特别是律诗也起着较大的影响(比如:对仗等)。

△骈文的特点:①语句方面的特点。

即骈偶和四六。

骈偶,原指成双成对,古代的两马并驾叫作:骈,两人在一起叫作:偶。

骈偶就是指两两相对。

古代的仪仗也是如此。

出演古代戏时会看到的,官员出行时的仪仗,旁后均是两两相对的,所以说骈偶又叫作:对仗。

(简单的讲,这个仗,即是仪仗的仗)骈文一般是用平行的两句话,两两对仗,自篇首直到篇末。

虽然古代人没有明确的语法概念,词类概念,但是懂得分辨词语的虚实和句式的同异,讲究的是虚字对虚字,实字对实字,以及句式的对称。

这个也是骈文的基本要求。

骈文不但讲究句法结构和词性要求对仗,而且要求对仗工整,即把相同的事物、事类用相同的词语来相对,如:天文对天文,地理对地理,动物对动物,植物对植物,等等。

如:唐代诗人王勃的《滕王阁序》即是典型的例子。

"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榻。

"(其中的解释略去)②四六。

骈文的骈偶是指句式相对而言的,四六则是指对句的字数而说的。

四六的基本结构可以分为:A:四字句和四字句相对,为四四。

B:六字句和六字句相对,为四六。

C:上四下四和上四下四相对,为四四四四。

D:上四下六和上四下六相对,为四六四六。

E:上六下四和上六下四相对,为六四六四。

简单的举例,仍然拿王勃的《滕王阁序》来说,其中的"北海虽赊,扶摇可接;东隅已逝,桑榆非晚"。

即为四四四四。

"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

“即为四六四六。

(注:除四六句,也有一些五字句或七字句的)△骈文的语音方面的特点,即平仄相对。

唐代以后的骈文受到诗歌声律的影响,也是比较讲究平仄相对的。

在此之前的骈文,一般的不讲究平仄,自唐代以后,因为受到诗律的平仄影响,在对仗时,不仅要求句法结构和词语意义上相互对仗,还要求在字音上以平时仄,以仄对平。

平是平声,仄是非平声,包括上声、去声、入声(注:与现代汉语普通话不完全相同)。

这些,仍然可以用王勃的《滕王阁序》作为代表来说明的,如:"星分翼轸,地接衡庐“。

"时运不齐,命运多舛。

"等等。

相对于律诗而言,骈文的平仄相对,没有律诗那么严格,运用起来也是比较自由的(律诗的平仄是格律的一种要求,必须遵守的)△骈文的用典。

古代写文章,一般都爱使用历史典故,先秦时期即是如此,至汉代的文章用典则更多。

但是一般均为修辞的手段,至骈文时则是成为了文体的特征之一。

骈文的用典,并不是在于援引古人或古事来说明自己的观点正确与否,而在于追求文章的典雅及含蓄。

所以说,一句极为普通的话或者是一个极为普通的意思,也要大量引用典故来表达,这个也是构成骈文的一大特点。

仍然是用王勃的《滕王阁序》来说明:“冯唐易老,李广难对。

屈贾谊于长沙,非无圣主。

窜梁鸿于海曲,岂乏明时?"句中,用冯唐、李广、贾谊、梁鸿的故事,来抒发其“时运不齐,命运多舛。

"的感慨,实际是对王勃本人的不得志和受贬斥表示不满和伤感,本来是牢骚很深的一些话,由于用了这些典故,就显得委婉一些。

总之,骈文的用典,多是意在言外,作者的真实意思往往是掩饰在其文之中的。

而且,由于骈文的用典往往是压缩、融化在一个词语之中,所以往往使文章变得晦涩难懂,在阅读时,不能单看表面意思去理解,只有弄清楚典故的出处和含意,才能真正读懂作者所要表达的意思。

基于此,唐代韩愈、柳宗元才开展了一场文学革新运动,即唐代古文运动。

因不在此话题,故暂不作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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