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一色和顺子谁大?

清一色和顺子谁大?,第1张

从概率的角度说,清一色出现的几率比顺子的碧余几率小。所以按照一般思维,几率越小的牌面越大。

清一色是比顺子大的。清一色是在顺子基础上,是一样色的花,这个应该在全国各地都是通用的。绝对很完善。清一色已经算是大牌了。

清一色是麻将番种之一,指由一种花色的序数牌组成的和牌.

数字1-9,每个数字最核慧戚多有4张牌

我们不考虑具体花色,我们只看数字组合。

刻子:三张一样的牌;如: 111, 222, 333, …, 999

顺子:三张连续的牌;如: 123, 234, 345, …, 789

对子:两张相同的牌;如: 11, 22, 33, …改陵, 99

需要实现一个程序,判断给定牌,是否可以和牌(胡牌)。

每一个中国五线小城的发展 历史 ,都是一部百年孤独。

永顺帝国是湘西自治州敬塌八个县里人口仅次于州府吉首的县城。在吉首西站乘五十五块钱的 汽车 ,体验车中怀旧皮革味呕吐物味烟味三小时,包含芙蓉镇到大永顺县城十步过一坑的抖车体验一小时。欢迎来到大永顺帝国

我这一代人,不知是习惯还是戏谑,几乎每一个永顺的孩子都会亲切地叫管这里叫大永顺帝国,而试图否认帝国荣光的人,往往会受到别人诚挚亲切的邀请,来来来我们到小巷子聊聊。

这里,是我的家乡。

2012年,帝国成功招商引资,某集团首期投入十亿进芹局行旧城改造,第一件事情便是拆除原先老旧的政府大楼,改建商业街。定向爆破的那一天政府楼周围人山人海,大楼附近县城第一学府,永顺一中的学生带头鼓掌欢呼,整个人群洋溢在一片祥和的欢乐之中。

一年之后,新政府大楼落成,楼前是投资六千二百万全长四公里一共四车道的南山路,成为一中学子理想的摩托训练基地。在这里的午夜,摩托一把油门可以拉到一百二。

而在这个二零二一年的夜晚,我从一中旁边的家里出发,花费一个小时,走过帝国内线一周。

此刻已是晚上十一点,在这个点路边还在营业的,是夜市摊、网吧、宾馆和成人用品店。

一圈下来,一共经过了二十五处夜市聚集点,一家名叫很久以前的咖啡馆,两家成人用品店。路边很多楼在施工,沙堆直接堆在路旁,我在一根电线杆旁脱掉鞋子倒掉里面的沙,对街另一根电线杆旁,一条狗抬起后腿。

从十字路口开始便是永顺最繁华的地段,这里有两个苹果,两个三星,一个oppo,一个步步高,一个华为。在苹果店里,淘宝旗舰店卖5999的128GB iPhone 13标价6999,在华为店里,淘宝旗舰店卖4999的128GB华为Mate 40标价5988。三年之前,我曾花50块买了一根华为typeC数据线,而这货在当时淘宝旗舰店里只卖29。

以老政府为核心的商圈夜夜不眠,这里不出两百米的路边聚集了二十家夜宵摊,十一家网吧,三家台球厅,七家奶茶店,一家德克士,一家咖啡馆和一家KTV。县城著名红灯区坡子街也在这里,你猜有多少小宾馆?

这最中间,是全城最好的宾馆,猛洞河大酒店。酒店标间二百二一晚,大厅里挂着北京嫌稿让、上海、巴黎、伦敦和迪拜时间。

而这十一家网吧,离县城最好的中学永顺一中走路只要五分钟。当年我在一中读书的时候,周三下午一下课便和基友拿着垃圾桶往校门口冲,把垃圾桶放在校门口门卫室外,在网吧玩两个小时DNF(地下城与勇士),出来买两个油粑粑吃,走回学校上晚自习,经过校门时拿回垃圾桶。老师如果问,干什么去了为什么迟到,就回答说,出去倒垃圾。

那个时候我是班上班长,每次自习课上班主任打电话问班上纪律时我告诉全班同学班主任打电话来了,然后等大家安静下来,告诉老师班上很安静大家在自习,然后老师满意地说:“好的,攒劲读书”,同时电话那边传出画外音:“二万,碰”。

挂掉电话,班里继续两桌斗地主两桌炸金花,桌面流水一天几百。不打牌的人聊天,不聊天的睡觉。下课铃响后,全班几乎所有男生一起冲去网吧。

而现在,他们在经典碰撞麻将厅的麻将桌上,一天流水几千。

但是与一些学生麻将桌上一天几千流水对应的,是另一些学生的极度贫困。永顺一中的初中生在升高中时,可以报考吉首市州民中的扶贫政策性班级“宏志班”,这个班里的学生每个月可以拿到国家三百块钱的生活补贴。有的学生一个月只用一百五生活,剩下一百五寄回家补贴家用。

读到这里,谁能去知乎帮忙提一个问题:每月一百五生活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很多时候,即使是填写补贴申请表这一件看起来简单至极的事,都会难倒一大批困难学生。曾经有亲戚带着孩子来我家拜访,只为求我父亲帮忙填写“宏志生家庭情况调查表”。我在写完这篇文章的上午,刚刚带着一个远房的弟弟到政务中心,为他办理县里的贫困大学新生救助。

很多时候,就连送到手边的帮助,他们都没有能力去拿。

与此同时,也曾经有过学生在宿舍破口大骂,因为他的资助人当月没有及时给他打钱,导致他没有钱去上网玩 游戏 。

让人惊讶的,不是贫富的差距,而是贫富的同质。

网吧的价格,周一到周五一个小时两块五,周末三块。所有网吧的座位加起来几乎可以坐下整个学校的学生,在这里,最受欢迎的 游戏 随时间演化,从DNF(地下城与勇士)、CF(穿越火线)、起凡一直到现在的LOL(英雄联盟),打开任何一家网吧的门,有一半以上的位置,是学生在玩 游戏 。最豪华的网吧藩城,即使在学生回乡的暑假也日夜爆满。

半数以上的网吧,不需要提供身份z进入。

半数以上的网吧,不安装Microsoft office办公软件,也不安装Adobe Photoshop等设计软件。许多人从四五年级开始到整个初中高中精通网络 游戏 ,却听都没听说过C++。

但是他们听说过JAVA,因为在非智能手机时代,很多手机 游戏 一打开,便会出现JAVA的logo。

与此同时,整个县城的书店一共有三个,其中最大的高峰书屋占据了全城大部分的市场份额。书屋一共三个房间,一个卖小说,一个卖初中教辅,一个卖高中教辅。主要消费者是学生,他们在这里可以找到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和郭敬明的《小时代》。

这些学生,和这些学生的父母,是老政府商圈二十家宵夜摊的主要消费者。少年们吃烤串喝啤酒,讨论今天的五杀战绩。他们的父亲喝酒吹牛逼,谈世界政治局势,中美关系和国家发展。当他们谈论国家领导人时,语气就像是谈论他们的亲戚。

曾经某当地顶尖中学的某校领导在酒桌上拿着手机,一个个地为在座的每一个人转发一条微信朋友圈,内容是说天津爆炸是某超级大国背后所为,目的是炸掉位于天津的超级计算机天河一号。

他们不仅分析天下兴亡,还分析地区发展。当说到永顺教育格局的时候,他们说虽然今年横扫了自治州的文理状元,考了四个清北,但是形式依旧严峻,原因之一是县城的中学太少而乡下学生进城太多,资源严重不足。同时年轻老师太少,发展后劲令人担忧。

在担忧完家国天下之后,结账走人,去打麻将。

麻将也同样构成了所谓坏学生们典型的一天:中午十二点起床,在最好的经典碰撞桌球麻将厅里花掉一个下午,他们在外面打桌球,或者在楼下热带雨林网吧里打LOL,或者和他们的女友们在房间里打麻将。

在经典碰撞的一号桌球台上,常年球局,一盘一百,传说中的永顺第一杆会在人不知的时候出现,打完三盘拿下三百块钱,留下三根烟走人。

其他的桌子一般是友人局,输家结账即可。有时候会赌一瓶五块的红牛,因为红牛是这里最贵的饮料。或是一包二十五块钱的金色芙蓉王。而球手们自己吃的烟往往是七十二一包的和天下。以前基友给我递烟时我问基友这烟多少钱,基友说三块钱一根,我说那我不要。一秒钟之后我意识到是三块钱一根而不是一包,于是赶紧接过。

有一对高中情侣在高中毕业时结了婚,因为他们的孩子在高二的时候已经生下来了。于是人们可以看到在麻将桌旁,一个小屁孩粘着一个将近二十的女孩,女孩烦了之后吼一声去找你爸,然后小孩走到桌子另一端黏住一个将近二十的男孩,男孩烦了说,去找你妈。

等七八点的时候,麻将桌上赢钱的人结掉麻将的桌子钱,台球的桌子钱,请客去宵夜摊。五六个人一起,吃掉两碗肉丝炒饭,两碗面,三十块钱的烤串,五个烤鱿鱼和五瓶王老吉。

如果我在,就是五瓶王老吉,一瓶旺仔牛奶。

吃宵夜的时候,人们讨论驾照考到了科目几,驾校师傅怎么样,花掉了多少钱。同桌拿到驾照的朋友告诉我他科二考了两次,一共花了八千多。而另一个在每次考试的时候都打电话找熟人托关系,最终一万多买到驾照。当我问起要是我自己也想学车的时候,又一个同桌的人极力推荐我去北京学,海淀随便一个驾校花掉三千五,好好学便可以拿到驾照,省得给这里师傅送烟。

而在一百米开外,坡子街宾馆前的灯照出晕红的色彩。

同桌的人告诉我,那里市场价是一百五一次,但是很多内容都不包含,包夜等增值服务需要自行协商,价格另议。而当他到北京读大学的时候,发现由于微信摇一摇,陌陌等社交软件的流行,这一行业受到了巨大挫折,他坐遍了北京十五条地铁线的每一个站点,只在燕郊发现了熟悉的身影。当然由于这一需求是刚需,在京城内的高档会所里同样有熟悉的身影,但是价格在每晚一万以上,与其如此,他会选择坐飞机飞回家。机票来回才两千。

当我问为什么他知道得如此详细的时候,同桌另一个人说,他现在手机里都还有两个电话号码,怎么可能不知道。

说到这里,干一口王老吉,吃完这顿,再回热带雨林网吧通宵LOL,15块一晚。这里需要注意的是,在网吧玩一夜电脑要说通宵,而不是包夜,因为包夜是宾馆的说法。

曾经的热带雨林网吧机器破旧,LOL打得卡。据说,在“烂友群”(方言,指一群不好学的学生)里某风云人物砸掉第一二三四五号电脑的鼠标键盘之后,网吧的老板终于将整个网吧的机器换了一道。机子好了之后生意倍增,老板非常开心,而风云人物终于可以舒服打 游戏 不用砸键盘了。此时他上网已经不用花钱,有时候开一瓶红牛拿到再来一瓶,思前想去觉得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就跟老板说不用再来一瓶了吧。

在闪烁的屏幕灯光下,他脖子上的金链熠熠生辉。

我在想,我要是高中没有去外地读书,大学没有考上北大,现在一定是他们中的一员。而他们中的很多人,以前现在,都是我很好的朋友,无论他们的生活方式, 社会 阶层。

他们中的许多人,比我在北京周围的许多人,过得要更开心。

这一切,都让我感觉自己生活在魔幻现实之中。

后来我回家,在粮食局商业街入口有,四个女子,三个扶一个,被扶的那一个吐得一塌糊涂。空气中弥漫着赖茅和眼泪的味道。吐完,继续哭。

旁边的KTV里,继续着日日夜夜的情歌。

宵夜摊和KTV会一直持续到一两点,然后慢慢散去,这个时候在网吧通宵的人们一般也会小睡一会儿,而包夜的人们也在这时睡去。

南山路大桥的路灯也在这时熄灭,抬头看,是漫天繁星。

而低头看,似是一片泥沼。

帝国终于在这沉静的午夜休息下来,雾失楼台,月迷津渡,蓦然回首,猛洞河流水潺潺,坡子街灯火阑珊。

第二天清晨,一切从祥和中醒来,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有肮脏沟渠里的呕吐物和阴暗街角里的用过的针头默默诉说昨夜的故事。

曾经我觉得这个小城沉沦在泥沼里,只剩空虚浮华,荒淫堕落。可是城的浮华终究是人的浮华,喝酒吹牛逼的男人,吃喝嫖赌的少年,路边呕吐哭泣的女人,看过这些之后终是让人想要问一问,这些浮华表面背后是否有什么更深层次的东西。

后来我终于慢慢发现那蕴藏在混乱中的秩序。

或许这大永顺帝国,作为一个国家级贫困县,只能无法选择地,宿命地,容纳下这个国家最底层人民的全部平凡或空虚,浮华或荒淫。在这个国家最贫穷的地区,竟然触目惊心地存在着不亚于任何一个超级都市的贫富差距,竟然无论贫富似乎人们都安于平庸,沉于荒淫?

或者是,那些个局外人在仅仅看到这浮华的外表后,就简单粗暴地用荒淫堕落把这个城市一棍子打死,让这个城市,这里的人们无法自拔?

又或者是,这里的人们根本就不想自拔?

还是想要自拔却连接过帮助的力气都没有?

我看不到,我想不到,我不知道。

或许,只有在理解人性最本身的需求或欲望之后,理解贫穷之所以为贫穷之后,理解贫富差距,和贫富同质之后,理解这浮华背后最基本的道理和规则之后,才能理解这座城市。

而这座小城,只是中国千千万万个五线小城中的一个。

然而,这座小城在两个月之前,刚刚成功为县里老司城考古文化遗址申报了联合国世界文化遗产,总投资四亿五千万的遗址公园正在建设。同时进行的,还有总投资四十亿的芙蓉镇生态 旅游 建设,三十二亿九千万的生物质能发电厂,五千万的页岩气开发,两条高速公路,七条普通公路和一系列其他工业、农业大型工程和城镇基础设施。抖车体验也在一年之前成为 历史 ,现在在平坦宽阔的高速公路上,两个小时便可以到达吉首。在政府信息公开的网站上,人们看到的是一个个工程打造的无限光明的未来。

你是否也能看到这未来?

渺小的个人,在走过这宏大叙事之后,似乎也只能深深长叹,点上一根芙蓉王,不去想泥沼,一夜看星河。

在大永顺帝国,在灿烂星空里,你是否也能看到未来?

又一个深夜里,在大永顺帝国,在灿烂星空里,有师妹问我,有没有看到流星。

我没看到,我想不到,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或许做点什么更重要。后来我跟一些师兄师姐一起,在高中母校门口开了一家书屋。

开业典礼的时候,师姐说,我们要在泥巴里面种星星。

而现在,再一个深夜,我在大永顺帝国的夜里,写下它的故事。

在此刻,低头一片泥沼,抬头漫天繁星。

在这里,是夜的大永顺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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