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几种主要的记谱方法

有哪几种主要的记谱方法,第1张

常用的记谱法分为以下几种:

1、简谱。用阿拉伯数字1、2、3、4、5、6、7做音符,是指一种简易的记谱法,有字母简谱和数字简谱两种。

2、文字谱。用文字、数字等表示每个音的音高,用其他辅助手段来表示节奏。中国特有的是宫商谱、律吕谱、工尺谱及锣鼓谱。

3、方格谱。太簇律由低到高列出十二律,在音图最右边一行注律吕字样,每格代表一个半音,自左而右每格代表一个相对等长时值单位。

4、奏法谱。用文字、数字或其他记号表示乐器演奏方法,不表示具体发出的音高。

5、图像谱。利用图像、记号以及文字记谱,比较原始的有动机谱,不表示具体的一个一个音,而是表示构成音乐的基本旋律型或动机,例如中世纪的亚美尼亚圣咏、犹太教的圣咏等。

扩展资料

古今中外使用过和正在使用中的记谱法是有很多的。就中国来说,古今使用过的记谱法就有多种。据文字记载,中国隋唐时期就产生了工尺谱、减字谱(古琴用),宋代又产生了俗字谱。工尺谱几经沿变,至今仍有民间艺人使用。

不过近、现代在中国使用比较普遍的是简谱和五线谱,尤其以使用简谱的人最多。从世界范围来看,使用最普遍的是五线谱。

在历史发展过程中,由于乐曲的不同内容和需要而产生了各种各样的记谱方法。如为古琴用的古琴谱,为锣鼓用的锣鼓谱,以及我们现在普遍应用的五线谱、简谱和在中国民间应用的工尺谱等便是。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记谱法

可以按以下步骤训练记谱能力:

如果你还不能看谱视唱你没听过的新歌,先练习看谱视唱。然后才能进行以下训练。

如果你已经能看谱视唱新歌,找几首你有谱并会唱的歌。不看谱试着记谱,遇到不会记的地方看看原谱是怎么记的。

等你自己能够记十首不同风格的歌曲谱时,你可以试着独立记没有谱子的短小缓慢的歌曲了。

待记谱的音乐必须有可反复聆听的录音文件,比如磁带,数码文件等。若想听一遍就记全谱,那是没有人能做到的。

记谱的要点,

1,一句一句的记(四小节为一个乐句)。每句都得反复听,每听一遍记一点,直到记完全句。

应该训练自己的听觉暂留能力。(见下文说明)

2,记谱时可以先只记音高(唱名),反复再听时再填入音值记号。

3,尽量利用同前一(两)小节记号和反复记号。

4,记谱的难点不是音高而是音值。事先应该多做音值训练。

5,若记和声(和弦),必须熟悉和声学,熟悉所有和弦的听觉特征,并已有大量的和声感性积累。好在你只是记单线条的歌曲,把记和声的事留给专业人士去讨论吧。

说明,

听觉暂留。也就是,每听一句,那声音效果会原封不动的在脑海里保留几秒钟。当环境安静时可以保留十几秒钟。人们平时并没留意这能力。

这是人类听觉共有的特性,就像视觉暂留能力一样。但视觉暂留能力仅有零点几秒。动画片看起来是连续的就是利用人的视觉暂留能力的实例。而机q手凭听觉暂留可以准确判断刚才的连发射出的是几发子d。若想在连发的同时数数是数不过来的。

学会开发利用自己的听觉暂留能力是优秀的记谱手必备的技能。安静的记谱环境也至关重要。

1、视觉背谱法。这里是指用视觉来阅读减字谱,由大脑直接想象出音符,使音符及各种记号因为视觉上的反复练习,而被牢记下来,直至背熟谱子。这种背谱的方法以减字谱为基础,需要记忆者对减字谱具有熟练的运用能力,并在最短的时间内,通过视觉把减字谱符号直接想象出音符来,它的进一步深化就是直接的视谱d奏。因此对背谱者要求比较高,不易初学,但可以非常有效地锻炼记忆强度,达到很好的效果。广义上的视觉背谱则是指通过视觉直观的拿琴谱来记忆,其使用的普及度和作用自然不言而喻。

2、听觉背谱法。这是一种依靠听觉来记忆乐谱的背谱方式,也是一种效率比较高的记忆方法。在具有一定理解能力的基础上多听古琴曲是最好的方法。听一家一派的不同琴曲,听各家各派的不同琴曲,听同一曲目各家不同的演奏方法,总之多听可以开拓视野,集思广益。听可以在脑子里留下深刻的旋律印象,而其中的第一印象则尤其重要,往往会在记忆深处打上永久不灭的烙印,有很多学琴的人都是因为幼年时受琴乐的影响在头脑中留下了磨灭不了的印象才开始学习古琴的,这其实也是听觉记忆的最好例证。

3、触觉背谱法。由于不断地练习古琴d奏,手指触觉也在反复记忆,尤其古琴演奏时所用之右手,熟练以后完全可以做到不看右手d奏,而大多数练习d琴的学习者也都基本上是自觉或者不自觉的忘记了自己右手的存在,这其实就是右手触觉的反复记忆,使得演奏者可以直接将曲子d出来。它依靠运动神经的机械反射进入惯性d奏状态,使琴曲被存储在一定的记忆程序之中。但是在练习过程中一旦受到某种外来影响,记忆的信号会突然被破坏、中断,导致无法继续d奏。这种背谱法不但会花掉学琴者大量的实践时间,收效也不能达到最佳状态,所以一般不提倡单独使用,或者说在技术阶段可以适当使用,而熟练以后则考虑和其他的记忆方法综合使用。

4、理论背谱法。对琴曲进行全面的分析研究,如乐曲的结构、指法、题解、调意、调式、调性琴家的演奏风格、琴曲的历史背景等等,使自己真正了解曲意,在理解的理性分析基础上背谱。这也是一种不适合单独使用的理性记忆方法,但在记忆过程中我们都会自觉不自觉的用到它,在几种记忆法混合使用中,它能起到相当有效的作用,绝对不可忽视。

5、比较背谱法。单独记忆一首琴曲是非常艰难而枯燥的,这往往是由于没有参照物,没有对比的关系,如果将两首体例相近或完全相反风格的曲子放在一起记忆,通过对比其异同、体会其用心,在对比的过程中逐渐加强记忆,不失为一种看似缓慢。实则快速的方法,不妨一试。

6、唱谱背谱法。一些老一辈的琴家对此法推崇备至,在实践中也确实取得了良好的记忆效果。此法适合于初步掌握减谱,或五线谱,减字谱的记忆者。在经过视觉、听觉的反复磨合过程和大脑的加工反射以后,再次通过记忆者自身边d边唱而又反馈于视觉和听觉,达到相互促进的作用,从而加强了记忆的效果。不失为一种优秀的记忆方法,古琴中的琴歌则是这种记忆方法最好的综合体现。

7、随时记忆法。也可以叫偶然记忆法,是指不专门以记忆为目的的记忆活动。例如:在外出游玩的情况下,在睡觉前躺在床上的时候等等。随时记忆是加强记忆的保险柜,偶尔的遇见会产生不可小视的记忆强度,但这种记忆方法要贵在坚持,并在长期实践中才能取得良好的效果,不可依靠它来进行大面积的记忆。

8、短时记忆法。也可以叫压缩突击法,即利用相对集中紧凑的时间对被记忆专题进行突击记忆,记忆时间短、记忆内容多、记忆强度大。虽然短时间内记忆效果不错,但从长时间来看仍然比较容易遗忘。如果结合其他多种方法综合应用则能产生良好的记忆效果。

9、灵感记忆法。谁都有灵感的火花突发的时候,利用好这转瞬即逝的火花瞬间来记忆琴曲可以达到惊人的效果。然而此方法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不能人为创造,是记忆人综合素质和修养及天分的突显。任何盲目地自认为可以创造灵感和等待灵感来临的方法都是荒唐可笑而毫无疑义的,所谓“中得心源”、“师法天成”是也。

10、综合背谱法。顾名思义,将两种或几种背谱法结合运用,使思维、情感、肌肉、神经、听觉、视觉达到最理想的协调状态。

1-7表示Do-Si ,在数字上方加个“点”表示是高一个八度的音,加两个“点”表示高两个八度的音,以此类推,在数字下方加个“点”表示是低一个八度的音,加两个“点”表示低两个八度的音,以此类推,在音符的下方画一条小横线,表示音符减少一半时值,即,所d奏的声音长度是原音符本身的一般长度,在音符的右边话一条小横线,表示音符增加一倍的时值,即,所d奏的声音长度是原音符本身的一般长度。在写简谱开始的时候,左上方写上调号、拍号,调号就是1=(你要写的调)例子:1=C 表示你写出来的简谱是C调的;拍号的写法是 几分之几,例子 3/4 四三拍,表示以四分音符为一拍,每小节三拍,四分音符在简谱里就是一个什么都不加的音符(1-7 随便一个都是表示一个四分音符)。每小节三拍,就是在一个小节里,有三个什么都不加的音符,例子: 1 2 3 | 3 4 5 || 有了这点东西就足够你用了,简谱也是有很多内容的,常用到的就是这些知识, 你不懂可以追问。

在中国几千年的音乐文化发展史上,曾经产生过许多种记谱方式,如减字谱、律吕字谱、宫商字谱、工尺谱等,人们用它来记录、保存和传播转瞬即逝的音乐。但是,由于这些记谱法的复杂、繁琐和不精确,所以除了减字谱还在古琴记谱中使用、工尺谱在民间还有些老艺人在使用外,其他的几种记谱方式已经逐渐的被人们遗忘了。

在中国近现代、当代的音乐生活中,人们记录音乐常用的两种记谱方式—五线谱与简谱,都不是中国的“土产”,而是从国外传进来的。 简谱又名数字谱,它用1、2、3、4、5、6、7代表音阶中的7个基本音级,休止以0来表示,通过在数字的上面或下面加点表示高八度或低八度;在数字的后面或下面加短横线表示时值的长短,是一种简捷、直观的记谱法。简谱的雏形初见于16世纪的欧洲。17世纪时由法国天主教会教士苏艾蒂加以改进后用来教唱教会歌曲。18世纪中叶,著名的法国思想家、文学家卢梭再将它加以改进,并编人他的《音乐辞典》之中。19世纪,经过加兰、帕里斯和谢韦三人的继续改进和推广,才在群众中得到广泛使用。因此这种简谱在西方被称为“加—帕—谢氏记谱法”。但由于这种记谱法不方便于记录多声部的、结构复杂的音乐,因此简谱在欧洲几乎从未普及过。

简谱在20世纪初,于学堂乐歌时期经日本传入我国,经过早期音乐教育人士的大力推广及30年代抗战救亡歌咏运动的开展,在我国迅速普及,成为国内音乐教育、表演、传播的主要记谱方式。

简谱得以在中国广泛普及,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简谱的记谱法与流行在中国民间的一种文字谱—工尺谱相当接近。如工尺谱是用“上尺工凡六五乙”几个字和附在字左边的不同的偏旁来表示音的高低的,而简谱则是用七个阿拉伯数和附在数上面或下面的圆点来表示音的高低工尺谱是用附在字右边的板眼符号来表示音的长短,而简谱则是用附在阿拉伯数右面或下面的短横线来表示音的长短。简谱与工尺谱如此相近,简谱记录音的高低长短的方法又比工尺谱更简便、更精确,因此中国人十分容易接受简谱。就世界范围而言,中国是把简谱吸收的最好、又将其发扬光大的国家。世界上没有哪一个国家像中国这样,简谱得到如此普及。

简谱有着较简单易学、便于记写等多种优点,我国的许多音乐家在创作乐曲时,记录最初的创作乐思,多习惯使用书写方便的简谱。聂耳创作《义勇军进行曲》、冼星海创作《黄河大合唱》时,他们的初稿也都是用简谱来记写的。这使它在中国有着比五线谱更为众多的使用者,对于推动和普及群众性的音乐文化活动起着重要的作用。 五线谱是今天世界上使用最广泛的记谱方法,它用音符的符头在五条平行横线上位置的高低来记录乐音的高低,用音符的不同形状表示音的长短。与简谱相比较,五线谱有标示乐音音高较为直观、容纳音乐信息量大的优点,在记写音域宽广、声部众多、转调频繁的大型乐曲时,五线谱比简谱更有优势,因此,它广泛应用于专业音乐领域。

五线谱的前身可追溯到欧洲中世纪的纽姆记谱法及有量记谱法。五线谱就是在前两种记谱法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到17世纪逐步趋于完善,18世纪开始定型而沿用至今。五线谱是与西方多元性思维的文化背景相适应,在记录西洋器乐、交响乐等和声性多线条音乐思维的作品方面具有无可替代的优越性,一直是西方音乐作品记载的主要书面形式。

五线谱这种记录音乐的方法于17世纪中叶传入中国。最初只是用于记录和传播天主教堂中演唱的赞美上帝的经文歌和圣咏。19世纪末随西方传教士的传教及新学的兴办而使五线谱在中国的使用有所推广。20世纪初,由于萧友梅等国人对西洋音乐理论、作曲技法以及西洋乐器演奏的系统学习、传播和使用而确立了五线谱在中国专业音乐领域中的地位。如今五线谱在中国专业音乐家的音乐创作、专业音乐团体的演奏演唱、专业音乐院校的音乐教学,以至广大琴童对钢琴、小提琴等乐器的学习中,都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在我国,五线谱的推广能够提高人们的演奏、演唱、欣赏水平,对于普及高雅音乐文化与促进中外音乐文化交流等都具有重要意义。

这是中国传统的记谱法:

中国传统的记谱法基本有十三种,分别是:工尺谱、琴谱、燕乐半字谱、弦索谱、管色谱、俗字谱、律吕字谱、方格谱、雅乐谱、曲线谱、央移谱、查巴谱、锣鼓经

《工尺谱》是用上、尺、工、合、六、五、乙的七个字来表示如现代的多、来、米、发、索、拉、西,在工尺等字的右边加单人旁来表现高音(亻),用字的最后一笔加撇来表示低音。

琴谱是用文字将古琴曲的定弦法、d奏手法和分句法等记录下来。

燕乐半字谱所用的符号大多形似半个汉字,多用于记录燕乐!故得名!

弦索谱是一种指位谱,原理与今吉他指位谱相似。至今已失传!

管色谱是一种音位谱,最初可能是管乐器指法符号的演变。

俗字谱即工尺谱的前身。姜白石《白石道人歌曲》所用的“旁谱”、张炎《词源》中的“管色应指字谱”和陈元靓《事林广记》中的“管色指法谱”等都属于俗字谱。俗字谱和唐人大曲谱一起发展融合成为明清工尺谱

律吕字谱使用十二律吕名记录曲调中各声音高的一种记谱法。我国曾用此记录雅乐。目前仍广泛用与日本和韩国。

方格谱是太簇律由低到高列出十二律,在音图最右边一行注律吕字样,每格代表一个半音,自左而右每格代表一个相对等长时值单位。

雅乐谱是明代记载祭祀孔子所用的音乐的曲谱形式。

曲线谱是用曲折的线条来记写曲调进行的乐谱。

央移谱是藏传佛教使用的曲谱,是在七条平行线上划出各种曲线组成的一种曲谱。

查巴谱是一种在方格中划曲线的曲谱。

锣鼓经是一种打击乐的曲谱。又叫“锣经”、“锣鼓谱”和“法器谱”等。

我们现在已经不用这些谱子记谱了。

最常用的有两种。一是五线谱,二是简谱。

还有些记谱法是很专业的记谱方式,比如:数字记谱法。。与简谱不同,它是在五线谱的基础上,以数字的形式记录的。现在很少人用他。所以在这就不介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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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谱历史久远,内容丰富。早在先秦典籍《礼记·投壶篇》中,记载着一种古老的谱式。该乐谱记录了周代“兽鼓”与“薛鼓”两种鼓套的演奏符号。随后,又出现了以十二律律名黄钟、大吕、太簇、夹钟等代表旋律中音高关系的律吕谱,这种乐谱实际上仅具有简单的指代符号关系。汉魏晋南北朝时期还出现一种“声曲折”谱,但《汉书·艺文志》中仅存作品目录,如《河南周歌诗》、《周谣歌诗》等,并未见曲谱。其曲谱后见于《宋书·乐志》,类似今之“郎当谱”(即状声字谱)。  中国古琴谱的出现,可能很早。明人朱权的《新刊太音大全集》,原为宋田芝翁编《太古遗音》,其中辑录唐人论琴及指法资料多种,其中谈到古琴谱的来源时说: 制谱始于雍门周。张敷因而别谱,不行于后代。(1)

雍门周是战国人,关于他制谱的记载,尚无其它文献可资佐证。张敷之谱,因是“别谱”而未流传于世。

古琴谱是以记写演奏技法为基本特征的手法谱。早在西汉中期刘安的《淮南子·修务训》中,就有这样一段描写:“搏琴抚弦,参d复徽,攫援摽拂,手若蔑蒙,不失一弦”(2);蔡邕《琴赋》写道:“左手抑扬,右手徘徊,抵掌反覆、抑按藏摧”(3);嵇康《琴赋》也有“上下累应,踸踔磥硌”、“搂搀擽捋,缥缭撇挒”(4)等记载。其中,攫援、摽拂、抑扬、徘徊、抑按、上下、踸踔、磥硌、搂搀、擽捋、缥缭、撇挒”等,显然是当时琴家命名的指法术语。可见,在这一时期已形成一套左右手的指法体系。

北魏神龟年间〔公元518-520年〕,陈仲儒用文字记写有《琴用指法》一书。从文献记载来看,当时古琴已有了固定的形制、音位、琴调、指法,一首琴曲借用文字将其演奏指法、音位、琴调贯穿起来,从而形成一种谱式。

南北朝时丘明〔公元494-590年〕传谱的琴曲《碣石调·幽兰》,便是这样一种用文字记写的琴谱。原谱为唐初抄本,存日本京都西贺茂神光院,后杨守敬〔1839-1914年〕将其影摹,于1884年收入黎庶昌所辑的《古逸丛书》中出版。该乐谱是通过文字对左、右手演奏技法的叙述,间接反映出乐曲的音高与时值的谱式,故名文字谱。乐谱没有具体音高标记,只有按演奏技法的记载去d奏后才出现该音,是迄今发现最早的琴谱

初唐时期,继续沿用着过去的谱式。当时有琴家赵耶利〔563-639年〕,“出谱二帙,名参古今”(5),“所正错谬五十余弄,削俗归雅,传之谱录”(6)。这五十多首琴曲,很可能是他当年整理的全部琴曲。《唐志》中列有他所撰的《d琴手势谱》一卷、《琴叙谱》九卷,《宋志》中又有他的《d琴右手法》一卷。不过赵耶利整理的谱集,仍然使用了繁难的文字谱。如同我们在《碣石调·幽兰》中看到的那样,“其文极繁,动越两行,未成一句”(7)。  由文字谱到减字谱的改进是中唐时期由曹柔完成的。正如明人张右衮在《琴经》中所说,“简字法,字简而义尽,文约而意赅。曹氏之功于是大矣!”比如,原先“大指按五弦七徽,右手食指挑五弦”这样两句话,就可以简化成“ ”这样一个符号。由于减字谱的发明,晚唐陈康士、陈拙等整理了大量的琴谱。《新唐书》载陈康士撰《琴调》四卷、《琴谱》十三卷、《离骚谱》一卷等。陈拙撰《大唐正声新祉琴谱》十卷,《琴籍》九卷(《宋志》),可惜均已佚。

到南宋末期,减字谱已基本定型了。宋姜夔辑有《白石道人歌曲》谱,载有歌曲十七首,属“俗字谱”。其中,刊载有他自己作的一个琴歌《古怨》。从这个曲谱中,很具体地为我们指出了古琴曲的减字谱发展到十二世纪末的情况,具有相当的学术价值。另外,在南宋陈元靓编纂的类书《事林广记》中,收录了《开指黄莺吟》及宫调、商调、角调、徵调、羽调五个小品琴曲。其减字形式与明清时期已基本相同。

明清时期,传统音乐与乐种中应用最多、最广泛的应是工尺谱体系的乐谱(包括唐宋时期燕乐半字谱、俗字谱及明清以来通用工尺谱混杂书写的乐谱),状声字谱与符号谱及潮汕地区二四谱等,但这一时期刊印琴谱之风很盛。首先是朱元璋之子朱权,封宁献王,刊印了《神奇秘谱》、《新刊太音大全集》等琴谱。到明中叶嘉靖以后,其它藩邸和民间也纷纷开始把各自收集的传受和创作的琴曲,用减字谱刊印下来。其中较著名的有《杏庄太音补遗》(1557年,萧鸾编)、《文会堂琴谱》(1596年,胡文焕编)、《松弦馆琴谱》(1641年,严澄编)、《大还阁琴谱》(1673年,徐上瀛编)、《澄鉴堂琴谱》(1686年,徐常遇编)、《五知斋琴谱》(1772年,徐琪编)、《自远堂琴谱》(1802年,吴灴编)、《蕉庵琴谱》(1868年,秦维翰编)、《天闻阁琴谱》(1875年,唐彝铭编),等等,总计达一百五十余种之多。而其中所记录的琴曲之多,更是一笔令人惊叹的巨大的音乐财富!

综上所述可知,传统的古琴记谱方式,从汉魏时期的d琴指法称号,六朝初唐时期的文字谱,中唐至宋代的早期减字谱,发展到明清时期的减字谱形式,经历了一千多年的历史。在琴曲有了记谱法之后的初级阶段,琴家只是用来备忘、交流或示范,可能还没有意识到要用谱传琴。并且,由于d琴的人不多,并且同一师承的琴人相对集中在某一地区,互相传习时,都用抄本。故文字谱留存至今仅一个卷子本《幽兰》。唐宋时期,虽有赵耶利、陈康士、陈拙及宋代朱文济、徐宇、杨瓒等编纂了大量的琴谱,但至今均已亡佚,部分琴曲则保留于明代《神奇秘谱》、《西麓堂琴统》等谱集中。

由于古琴减字谱的读谱法虽未失传,但其指法符号、体系、派别很多,形态与名称庞杂不一,悬疑之处也比比皆是。因此,古琴谱与唐琵琶谱、唐五弦琵琶谱、宋俗字谱等,学术界将其归入疑难古谱中。

古琴音乐打谱的主要使命,是将一首久已失响的琴曲近乎原貌地展示出来。并将其曲谱转译成现代通行的乐谱,以供研究、教学、演奏、创作之用。当然,由于琴曲通常只用减字谱记录,而不必译成他谱,因此,古琴界历来无“译谱”之说,而叫打谱,即“按谱鼓琴”。直到清末,打谱才加了一道手续,译成工尺谱,并与减字谱相对照。从此“打谱”便包含译谱的意思。清末闽派琴家祝桐君撰有“按谱鼓曲奥义”,见于《与古斋琴谱》中,这是一篇关于打谱方法的较完整的论著。张鹤《琴学入门》曰:“按谱鼓琴,俗称打谱”。其打谱的方法,就是由琴家对这些保留在古代琴谱中的琴曲,通过版本的选择与考证,乐曲的背景分析,指法及演奏方法的研究,谱字的认定,将音高、技法、音色、力度的变化、局部的节奏,都在实地d奏中将其译解出来,然后再揣摩琴曲意境,经千百遍的d奏,确定腔韵、句段结构,最后定拍并记谱。

早在1914年,杨时百先生译解《幽兰》,用的就是这样一种方法。五六十年代以后,管平湖、查阜西、姚丙炎、吴景略等多位前辈琴家,先后打谱《碣石调·幽兰》、《广陵散》、《酒狂》、《离骚》、《乌夜啼》、《古怨》、《长清》、《短清》等一大批琴曲,为古琴打谱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在查阜西先生的主持下,又编纂了《存见古琴曲谱辑览》、《琴曲集成》、《存见古琴指法辑览》(油印本)、《历代琴人传》(油印本)等著作,管平湖先生还撰写整理了专著《古指法考》(油印本),为古琴音乐打谱提供了详实、系统的第一手资料。近二十年来,又有龚一、吴文光、成公亮、陈长龄、丁承运等琴家打出了《大胡笳》、《大雅》、《神人畅》、《文王 *** 》、《洞庭秋思》等琴曲,并对许多琴曲进行了较深入的研究探索。  二、古琴打谱的方法与过程

打谱是一项费时费日的艰辛工程,故琴人有“大曲三年,小曲三月”的说法。打谱的过程,涉及到音乐史学、考古学、版本学、文献学、乐律学、历史学、文学、指法翻译及琴谱考证等各方面的问题,故学术界有“曲调考古”的说法。现将琴曲打谱的方法与过程,详述如下:

1、谱本的选择与研究

由于明清时期古琴曲的传谱较多,同一琴曲、琴歌可有数种至数十种谱本流传,而不同谱本在乐曲风格、演奏指法、学术价值及编纂者水准等方面均有一定差异,因而,选择一个合适的谱本就显得尤其重要。如明初朱权编纂的《神奇秘谱》,化了整整十二年的时间,是现存最早的古琴谱集,具有很高的史料价值。上卷“太古神品”十六曲,从其减字形式研究分析,参照谱内各曲的解题,可以证明多为唐、宋间遗留下来的原写曲谱。而中、下卷“霞外神品”,其中不少琴曲源自宋代浙派琴家杨瓒所编《紫霞洞谱》,且谱中不少琴曲在元明之际得到时人的不断加工。因而,对于研究宋元时期浙派琴学风格及元明之际古琴的发展,具有一定的价值。又如明人汪芝所辑的《西麓堂琴统》,是现存明代各种谱集中,收曲最多的一部传统曲谱,其中大部分是“极为罕见的远年遗响”(8)。如《神人畅》、《广陵散》、《间弦明君》、《风云游》等。选择这些古曲进行打谱,对于研究汉魏六朝以来琴曲创作的艺术规律,或者作为鉴定琴曲创作时代的依据,均具有相当重要的意义。

除了同一琴曲可有不同的谱本,同一琴谱也有不同的刻本与刊本。如《碣石调·幽兰》有原日本神光院收藏的“神光院本”和1884年《古逸丛书》中收入“古逸本”。后者作为前者的摹刻本,显然有诸多误刻失实之处。又如现存清代琴谱中流传最广的一部琴谱《五知斋琴谱》。该谱历来屡经翻刻,故版本甚多。其中,以清康熈原刻精印本为最佳。其它版本如乾隆时翻刻本及民国时期的石印本等,则稍差。由于已版《琴曲集成》,对所收琴谱的版本,已进行了筛选鉴别,打谱者可以此为据。

另外,琴谱在刊印流传的过程中,难免会存在着版误、谱误、笔误等,需打谱者参照其它谱本进行校勘注释、仔细研究。在存见古谱中,也有一些抄袭他谱、质量低劣、并无多少研究价值的谱本,这些均须打谱者进行细心甄别。

2、琴曲内容与背景的分析

不同的琴曲,产生于不同的文化背景与历史时期,表现不同的思想内涵。因此,在打谱之前,打谱者需全面地阅读、研究相关资料,对曲作者的生平经历、创作动机与琴曲本身的人文背景、精神内涵、气质神韵等,需要进行较深入的分析、理解、体会。其中一个重要的提供琴曲内容和背景的资料来源是琴谱中的解题、后记、标题、歌词等。通过分析这些资料,打谱者可对整首琴曲有一初步完整的印象。因为这些文字说明一般来说均提供琴曲的产生时代、传谱渊源,艺术意境、音乐形象等等。如琴曲《遁世 *** 》,载于《神奇秘谱》、《西麓堂琴统》等多种琴谱之中,据《神奇秘谱》解题称“琴曲之高洁者,止此曲为最高古。”《琴苑心传全编》亦称:“神骨峭异,迥不寻常,真太古之音。”从上述解题可知,乐曲表现了古人隐逸山泽、飘然出尘的闲雅情致,其音乐风格高古从容,恬淡深远,不可能繁音促节。因此,这些文字的说明和补充,有助于打谱者对琴曲的风格、指法、节奏、速度及音乐形象与意境等因素予以印证,并作恰当的处理。当然,对于这些文字打谱者也应持客观的态度,对其中某些不实之处,应注意鉴别。

古琴,作为中国古代文人修身养性、抒情写意的工具,在历代的诗集、文集、正史、笔记及琴论琴书之中,留下了蔚为可观的琴诗、琴词、琴文、琴论及记载、杂录等,这是打谱者对琴曲进行文化背景与内容考察的另一资料来源。打谱者应从这些史料中去寻求验证,以便对乐曲进行更全面、深刻的分析与理解。

3、译谱与指法的研究

作为一项严肃的学术活动,古琴音乐的打谱,首先是一个译谱的过程。

古琴谱是以记录演奏指法为基本特征的手法谱。演奏指法的分析与研究,也就成为译谱过程中的重要环节。

在前面本文已详细阐述了古琴记谱法的历史变革。琴曲中仅《碣石调·幽兰》一曲,是用文字谱记写。自中唐曹柔将文字谱转化为减字谱以后,到北宋末期减字谱已大致定型了,宋姜夔的琴歌《古怨》,虽然旋律和调性均有可议之处,但它是一个说明当时记谱法的重要文献。

明清时期古琴的指法符号已渐趋统一,故亦不太难翻译,但减字谱也有一个不断发展、完善的过程,这从有关琴曲指法的著作中可以看出。现存这类著作有:见于《琴书大全》的有陈康士和陈拙的两种;见于明代《太古遗音》的有刘籍的《琴议》;还有日本人物部茂卿所写的《乌丝栏指法卷子》。这些著作对古代琴曲指法符号作了详细说明。然而,其中有些说明彼此间有出入,甚至同一符号在一家著作中亦并存有两种解释。这种不完善的减字谱在明代初年的《神奇秘谱》上卷中保留最多。但类似这样的古指法,是很有价值的,它不仅为谱式演变过程提供了实例,更重要的是可以帮助我们找出同一曲目在各个历史时期的演变规律,故而在打谱时尤须注意!   由于古琴谱集大都据木刻版本或手写稿本影印而成,衍、脱、讹、误在所难免,故打谱时,就要十分注意。遇有疑难指法,应仔细分析,以免产生误解。并且各个时代、流派的指法谱字会有一些不同的解释与d法,打谱时,也应从相同或相近的时代、流派的指法谱字中去追寻原释,也许会更恰当一些。比如,关于虞山琴派风格、传谱的琴曲,可参阅徐上瀛的《万峰阁指法笺》。如果选择《五知斋琴谱》中的琴曲进行打谱,有关指法可参阅该谱中的指法注释、字母源流部分。

4、节奏、韵律的处理

传统古琴谱一般没有明确的节奏标记,这是打谱者遇到的一个关键问题。

其实,“古琴曲发展到明代末年,已有要求在指法之外另外记出拍板的倾向”(9)。明末南海琴家陈子升所作的琴曲《水东游》,已开始在谱内用了些当时词曲记拍子的符号。另一位琴家尹尔韬在明万历间即有琴名,到明亡之际,他是崇祯帝朱由检的内翰。在他所编的琴谱《徽言秘旨》中,“除句读之外,有些乐句加了‘瓜子点’,这又是一种要在谱中记出拍板的发展倾向”(10)。但一到清代,古琴在创作和记谱方面大兴复古保守之风,甚至易尔韬的学生孙诠在三十年后给他订谱时,竟把一部分记拍的“黑瓜子点”也割弃了!

至清末道光元年(1821年),浙江会稽琴人王仲舒编《指法汇参确解》,其中所收琴曲十一首都是点了拍的,并有《平沙落雁》和《潇湘水云》两个工尺谱的实例。对此,查阜西先生曾评价他的这种“直指读谱法”,“是对琴谱这种特殊形式,另倡简易读法,开了清末民初杨时百等唱弦法的先河”(11)。道光二十五年(1845年),一个“年登大耋”的老人,在海陵写下了一本琴谱稿本,这就是《张鞠田琴谱》,撰者强调自己按“时曲”推广工尺拍眼,为古琴谋取“准则”。某些琴曲来源于昆曲,均按昆曲谱形式注明工尺的拍眼,所有传统琴曲,也均注工尺,但多不点拍眼。继他之后,祝桐君、张鹤、杨宗稷等人,也陆续采用了工尺谱点拍。不过,直到百年之后,仍有许多琴家对此抱有强烈的反感。

由于古代琴谱的没有点板,造成今日打谱的需要。不过琴谱中所记录的演奏动作,在实际进行中往往形成有规律的时间间隔,产生一定的节奏逻辑,体现出某种具有必然性的律动来。实际上,这等于间接地、局部地贮存了原曲的节奏信息。但琴谱中所间接贮存的节奏信息毕竟是局部的,尚有许多地方需要打谱者自行揣摩。对此,打谱者可根据自己积累的传统曲目中的节奏节拍范例,和个人丰富的音乐语汇,通过反复d奏、体会、分析,为打谱琴曲定出节奏节拍的框架。相近的师承、风格或较一致的对乐曲的理解,对琴曲的节奏与韵律的处理,往往会大同小异。而另一方面,由于不同的打谱者的个性、气质、风格,修养等主观因素的介入,使同一谱本可产生多种不同的风貌。

如琴曲《酒狂》,姚丙炎先生用三拍子打谱。但这是否合适?那个时代的音乐是否会是这个样子?许多人有疑问。黄翔鹏先生认为,“这里的三拍子不是欧州圆舞曲的那种三拍子,而是把第二拍加强,用轻重颠倒的节拍来表现酒后感觉,还是可以的”(12)。而龚一先生是把《酒狂》处理成散板。又如,六十年代老一辈琴家管平湖、姚丙炎、徐立荪、吴振平共同对古逸本《碣石调·幽兰》进行了打谱,其节奏处理与演奏风格亦是各不相同。

5、d奏与定谱

译解古谱,在对不同琴曲的音乐风格、特点及其传承流变有了相当程度的认识以后,归根到底还是一个纯粹的技术性问题。即将古谱中所贮存的音乐信息全部释放出来。但打谱的最终目的,是要恢复古曲的原貌,更要传达琴曲作品中丰富而深邃的精神内涵,这就不仅仅是一个技术性问题了!

古琴音乐在几千年的历史进程中,积淀了极丰富的人文历史内涵。因此,打谱者在完成上述几个阶段的工作后,就必须进行长期不断的d奏练习,体会曲意,感受乐曲的气韵意境,不断订正节奏节拍,最终完成音乐形象的塑造。正如《与古斋琴谱》在对打谱作最后记述时所说: ……按照鼓之,依永歌之,因是而得其抑扬长短之音韵,并得呼吸气息之自然, 而无不中节,时习熟歌,趣味生焉。迨乎精通奥秘,从欲适宜,匪独心手相应,境至弦指相忘,声徽相化,缥缥缈缈,不啻登仙然也!

最后,打谱者将已定型的打谱琴曲,记成一首较完整的曲谱。

三、古琴打谱的学术意义

古琴音乐保存了很多古代的遗声。琴曲的打谱不仅将向人们展示出琳琅满目、丰富多彩的古代琴乐作品,为继承发展传统音乐提供了生动的实例。并且对于更深入地研究中国古代音乐史以及古代调性、调式、音阶、律制的生成、变化与发展,是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

早在唐代,就有“唯d琴家犹传楚汉旧声(14)的说法。黄翔鹏先生亦曾指出:“古琴音乐对中国音乐史来说,类似钢琴文献对于欧州音乐史的意义。因为它在历史上实际上曾吸收、保存汉魏清商乐、南北朝隋唐俗乐大曲和唐宋以来诗、词乐的某些精华。”(15)近几十年来,对《广陵散》、《离骚》、《大胡笳》、《古怨》等众多琴曲的打谱,印证、修正或补充了音乐史学研究中的许多论题。

比如,汉代的相和歌是中国古代音乐史中值得重视的一种音乐形式,但隋唐以来,这些被视为“华夏正声”的“中朝旧曲”(16),相继湮没无闻。但是,它们的一些曲调,却继续流传在琴曲之中。唐显庆二年(公元657年),太常丞吕才曾“依琴中旧曲,”填以《白雪》歌辞而“著于乐府”(17),就是这种情况的一例。  现存《神奇秘谱》中的琴曲的《广陵散》,虽屡经后人加工,与汉魏原曲已有一定距离。但是,仔细分析起来,可以发现它还是保留着汉代《广陵散》的某些特点。如《广陵散》,分“大序——正声——乱声(契声)”三大部分,基本上与汉代相和大曲“艳——曲——乱(契、趋)”的结构特色相符合。又如《神奇秘谱》中的《小胡笳》,分为“前叙——正声——后叙”,这三部分与相和大曲的曲式结构也是一致的。

又如,南北朝时的西曲《乌夜啼》早已散佚。但从现有琴曲《乌夜啼》(姚丙炎打谱)来看,似乎还保留着西曲的某些特点。又如,《碣石调·幽兰》,也是很有历史价值的音乐文物。不仅它的谱式,是保存文字谱记写指法、弦位的唯一实例,而且它的曲式,也基本保持了汉魏时期大曲中的“四解”,舞曲中的“四章”的体裁,它的曲调、用音都别具一格,与传统汉族音乐明显不同,很可能是保持有古代西北地区民族的音乐风格。

从已打谱琴曲的音阶形式来看,古代琴曲用到了五声音阶以外的其它多种音阶。如《广陵散》在核心五音之外,兼用变徵、变宫、清羽、清角等属于七声音阶的偏音和b3、b2等装饰性的变音。其音阶形式属于与先秦曾侯乙钟相同的传统古音阶。其中,带变宫的六声羽调式的运用,有着独特的色彩效果。

又如《神人畅》的泛音曲调,用了古音阶(雅乐音阶)的#4及7。《大雅》也同样。《古风 *** 》则用含纯四度4及大七度7的新音阶(清乐音阶)。《古怨》用的是含有纯四度4和小七度b7的清商音阶(燕乐音阶)。《大胡笳》中#F与还原F交替使用,使乐曲别具特色,等等。

古琴的调弦法,基本上依据两种律制——纯律和三分损益律。根据陈应时先生的观点(18),古琴调弦法的历史分期,应以公元1549年的《西麓堂琴统》为界,分为纯律和三分损益律两个阶段。从现存的琴谱来看,明代和明代之前的七弦琴音乐基本上都采用纯律,因此这方面的实例大量存在,只是它们还没有被充分认识而已。而黄翔鹏先生则认为,“先秦钟律制秦以后失传,但它的实践却在汉以后的七弦琴艺术中保存下来。琴律是一种非平均律体系。在律制问题上兼合三分损益法和纯律三度音系生律法,而以纯律为主。它是灵活运用两种生律法的复合律制”(19)。对于这些学术上的不同观点,需要通过进一步的打谱来进行印证、研究。对于打谱者而言,打谱时便应注意所据谱是属于哪一个时代,分析所用律制的情况。   总之,琴曲打谱,对于研究中国传统音乐与文化,具有很高的学术价值。不仅如此,古琴——作为保存中国音乐的宝库,琴曲的打谱,也将提供珍贵的资料,给人类学家去探讨人与音乐的关系。而即使是现代的前卫作曲家,也开始不断地从古琴音乐中去寻找灵感、发掘资料,用以丰富新音乐的内容!

四、结 语

在对古琴打谱的方法过程与意义进行了如上的探讨之后,笔者在此提出以下几点看法:

1、打谱中对原谱音高、指法的改动问题

由于受明清以来五声音阶观念的影响,很多琴家打谱时习惯于改动原谱,即把原来的变音、偏音改成五声音阶中的音高。认为那是古人记谱“不精确”或是抄谱者“有错误”而致,也有人是觉得这些变音、偏音“听起来不习惯”。其实,此举不仅歪曲了原曲,也不利于音乐史学与乐律学的研究,并且会影响今人对古代音乐的正确认识。

如将《大胡笳》、《大雅》等古曲中的#F改成G,而这个#F正是中国传统古音阶的特征音。又如《酒狂》中三弦十徽的4,琴家打谱时将其d成十徽八分之“3”,七弦九徽的“3”到八徽八分的上滑音“4”,其中的4也被省去。同样的改动也出现于高音段落中。另外,某些琴曲中表示古代运用纯律的特征音高,也被改成三分损益律的音高。这种乱改琴谱的做法,在某些琴家打谱的《广陵散》、《幽兰》、《古怨》等琴曲中也十分普遍。笔者认为,打谱首先必须忠于原谱,即使在经过确凿考证,确属原谱的谱误或笔误,或者打谱者认为某些音高不适合现代人的欣赏习惯,需要改动,也必须在打谱琴曲中注明原谱的减字符号与音高,并说明改动的原因。对于某些已被改动的打谱琴曲,笔者认为可进行重新打谱,或校对并补注被改动的情况。

2、打谱中的再创造成份

琴曲打谱的意义,主要是供人演奏、欣赏和研究。按以往的做法,所谓“打谱”,就是将沉睡于古代琴谱中不再演奏的琴曲,由现今的琴家凭自己的经验和体会,在琴上演奏出来,这其中显然已带有琴家本人再创作的因素。许多琴家也认为“打谱”是有一定的“作曲”成份,并且强调,这是符合中国音乐在传承流变中所贯彻的独特的美学原则的,即:不似而似,变实未变,崇尚一曲多姿,反对千曲一面。应该说,就中国音乐的实际情况而言,这样的见解与做法是中肯而又切实的。但从译解古谱和正确复原古乐原貌的角度而言,古琴打谱首先是译谱,打谱者应极力避免按照个人意志去改动琴谱,这是第一步!当然,在节奏韵律、音乐形象的创造、音乐意境的传达等方面,则留给琴家一定的个人再创造空间。然而,某些琴家在打谱时不仅节奏自拟,造技法、音高、调性方面也故意改动原谱的信息,尽管从演奏、创新的角度,这样的做法亦无可非议。但毕竟这与复原古乐为旨的学术性打谱,是有很大区别的。对此,曾有学者如何昌林、陈应时等提出,应将这种创新式的打谱,称为“编曲”(20)。笔者认为琴界有必要对学术性打谱与创新式“打谱”及合参式“打谱”,在概念、方法、目的等方面进行重新的界定,以统一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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