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好问是哪个民族的

元好问是哪个民族的,第1张

元好问是哪个民族的 元好问《论诗三十首》的文学思想

第一首表明了他写这组论诗诗的动机、目的和标准。

元好问以《诗经》的风雅传统为“正体”,认为汉乐府和建安文学是这一传统的继续,他针对宋金诗坛上的一些弊病和“伪体”盛行、汉魏诗歌传统的淆乱,以“诗中疏凿手”为己任,要在纵览诗歌创作的历史中正本清源,区别正伪,使之泾渭分明,从而廓清诗歌发展的正确方向。

第二首 曹刘坐啸虎生风,四海无人角两雄。

可惜并州刘越石,不教横槊建安中。

这首诗反映了元好问推崇建安诗人的具有雄浑刚健风骨之美的诗歌。

他首推曹植和建安七子之一的刘桢为诗中“两雄”,以“坐啸虎生风”形象地比喻他们的诗歌风格雄壮似虎。

曹、刘是建安风骨的杰出代表,钟嵘评曹植的诗“其源出于国风,骨气奇高,词采华茂,情兼雅怨,体被文质,粲溢今古,卓尔不群”,评刘桢“其源出于古诗。

仗气爱奇,动多振艳,真骨凌霜,高风跨俗”。

标举曹刘,实际上是标举了他们所代表的内容充实、慷慨刚健、风清骨俊的建安文学的优良传统。

西晋诗人刘琨,被认为“雅壮而多风”(《文心雕龙·才略》),“言壮而情骇”(《文心雕龙·体性》),有“清拔之气”(《诗品》)。

元好问推出刘琨,正是从其可比建安诸子的慷慨悲壮,梗概多气的艺术风格着眼的。

第三首建安风骨是元好问所肯定的诗歌风格,所以他以张华为例,认为张华虽然以其诗绮靡婉艳,文字妍冶而名高一时,但是缺乏豪壮慷慨之气,至于到了晚唐的温庭筠、李商隐,更是儿女情长,风格婉约。

“奈若何”句表明了元好问对绮靡文风的不满情绪,对诗歌绮靡文风的发展的认识。

第四首 一语天然万古新,豪华落尽见真淳。

南窗白日羲皇上,未害渊明是晋人。

这首诗是元好问评晋代诗人陶渊明。

出于对当时诗坛雕琢粉饰、矫揉造作诗风的反感,元好问评论晋代诗人陶渊明时前两句说:“一语天然万古新,豪华落尽见真淳。

”元好问崇尚陶渊明诗歌自然天成而无人工痕迹,清新真淳而无雕琢之弊。

陶渊明的诗句自然质朴不假修饰,剥尽铅华腻粉,独见真率之情志,具有真淳隽永、万古常新的永恒魅力,是元好问心仪的诗的最高境界。

第六首 心画心声总失真,文章宁复见为人。

高情千古闲居赋,争信安仁拜路尘! 这首绝句通过评论西晋太康诗人潘岳批评、嘲讽潘岳做人做诗的二重性格。

元好问从诗写真情出发,鄙视诗写假话,言不由衷的作品。

潘岳的作品描绘自己淡于利禄,忘怀功名,情志高洁,曾经名重一时,传诵千古。

但是他的实际为人,却是躁求荣利,趋炎附势,钻营利禄,谄媚权贵的无耻小人。

因此元好问认为,扬雄说的“心画心声”,以文识人是不可靠的,会“失真”,即言不真诚,言行不一的问题。

识人,不能只观其文,还要看是否言行一致,心口如一。

所谓“言为心声”、“文如其人”,不能绝对化,因为人的思想感情是复杂的、充满矛盾、发展变化的,有时也会出现假象。

这样就要善于分析复杂的矛盾现象,善于识别假象,才能获得正确的认识。

诗歌史上诗与人不统一的现象不独潘岳,元好问的针砭是深刻的。

第七首 慷慨悲歌绝不传,穹庐一曲本天然。

中洲万古英雄气,也到阴山敕勒川。

这首诗评论了北朝民歌《敕勒歌》。

《敕勒歌》描绘了开阔壮美而又和平安定的草原风光,有豪放刚健、粗犷雄浑的格调。

元好问重视民歌,前两句他肯定、推崇这首民歌慷慨壮阔深厚的气势,推举它不假雕饰而浑然天成。

后两句点出了中原文化对北方少数民族地区文化的影响。

敕勒本是北方一个游牧民族名称,居住地方在敕勒川(今山西北),元好问认为,看《敕勒歌》的产生和风格,是中原的慷慨豪迈的气魄传给了阴山下少数民族的艺术作品。

《敕勒歌》表现了我国境内各民族文化的相互影响和渗透。

第八首 沈宋横驰翰墨场,风流初不废齐梁。

论功若准平吴例,合着黄金铸子昂。

这首诗评论了初唐诗人沈佺期、宋之问、陈子昂。

初唐诗坛基本是南朝形式主义文学的延续,宫体诗充斥诗坛,文风绮靡纤弱。

沈佺期、宋之问总结了六朝以来声律方面的创作经验,确立了律诗的形式,驰名一时,对唐代近体诗的发展具有重要的意义。

元好问肯定了他们的贡献和影响(“横驰翰墨场”),但也批评了他们在诗歌创作上仍然没有摆脱齐梁诗风。

元好问认为,开唐诗一代新风的诗人是陈子昂。

陈子昂复归风雅兴寄,高倡汉魏风骨,上接建安传统,以其诗歌理论和创作实践,终于廓清了初唐半个时纪齐梁余风的影响,迎来了以“风骨”、“气象”著称的盛唐诗歌创作高潮。

他的“兴寄”、“风骨”理论成为后人反对形式主义柔靡诗风的理论武器。

因此,元好问充分肯定了陈子昂的历史功绩,并将其革新文风与范蠡的平吴事业相提并论,认为也应为陈子昂铸像,以表其功。

第九首 斗靡夸多费览观,陆文犹恨冗于潘。

心声只要传心了,布谷澜翻可是难。

费览观:费,费力。

览观,阅读 难:(读第四声),祸害 这首诗是批评陆机。

陆机和潘岳是西晋文坛齐名的代表人物。

《世说新语·文学》:“孙兴公云:‘潘文浅而净,陆文深而芜。

’”元好问认为“陆文犹恨冗于潘”,写诗如果争相绮靡、篇幅冗长会增加读者的阅读负担,诗歌既然是传达心声与真情,意尽就该言止,不要太多太长,不须摇唇鼓舌,多所铺张。

这里也体现了元好问注重诗歌真情实感,反对形式华艳的观点。

第十首 排比铺张特一途,藩篱如此亦区区。

少陵自有连城璧,争奈微之识碔砆。

特,只是。

少陵,天宝中,杜甫客居长安近十年,住杜陵(汉宣帝陵)附近的少陵,故世称杜少陵。

微之,元稹字。

这首诗是元好问针对元稹评论杜甫的言论的再评论。

元稹在为杜甫所写的墓志铭中特别推重杜甫晚年所写的长篇排律诗“铺陈始终,排比声律”,认为这方面李白连它的门墙也达不到。

的确,杜甫在诗歌语言艺术上是很下功夫的,“为人性僻耽佳句,语不惊人誓不休”。

杜诗格律严谨,对仗工稳,尤其是晚年的长篇排律更为精细,“晚节渐于诗律细”。

这是优点,但是另一方面也会产生过于雕琢和堆砌的副作用。

如,后来宋代的江西诗派也杜甫为宗,但侧重于杜甫诗歌炼字造句方面的形式技巧,而忽略了杜甫诗歌中最有价值的东西,即丰富深刻的社会内容和、忧国忧民的进步思想和深刻的现实主义精神,也忽略了杜诗多样化的风格和艺术上全面的成就。

因而,元好问对元稹的批评是有现实意义的。

第十一首 眼处心声句自神,暗中摸索总非真。

画图临出秦川景,亲到长安有几人? 这首诗批评了缺乏现实体验的模拟文风(如西昆体、江西诗派等),指出了诗歌(文学)创作的源泉是客观现实,真情必然来自诗人的切实生活感受。

元好问认为,文学作品不是作家头脑中虚构的,而是客观现实在头脑中的反映。

只有象杜甫那样“亲到长安”,对客观的描写对象有了实际的接触和体验,才能激发内心的感受,写出入神的诗句。

如果一味去“暗中摸索”,临摹前人的作品,是永远不可能在诗中真实地描绘出现实对象的(“总非真”)。

这样,元好问就在杜甫和杜诗的影写者们中清晰地划出了一条真、假诗人地界限。

第十二首 望帝春心托杜鹃,佳人锦瑟怨年华。

诗家总爱西昆好,独恨无人作郑笺。

这首诗评论的是唐代诗人李商隐。

李商隐是晚唐著名诗人,时世、家世、身世,从各方面促成李商隐易于感伤、内向型的性格和心态。

除了一些针砭现实的政治诗,其咏物抒情诗(包括爱情诗)往往情调幽美,善于把心灵世界的朦胧图像,以比兴、象征、用典、暗示等隐约曲折的方式化为恍惚迷离的诗的意象,表现出朦胧多义的特点。

元好问引用《锦瑟》中的诗句,正是因为《锦瑟》一诗词义隐晦,聚讼纷纭,多种笺解,似都难以服众。

在这首诗中,元好问表达了对李商隐诗歌含情深邈的向往,同时也对难以索解表示了遗憾和讽刺性的批评。

第十三首 万古文章有坦途,纵横谁似玉川卢? 真书不入今人眼,儿辈从教鬼画符。

这首诗是批评卢仝的追求险怪的诗风。

中唐时追求险怪诗风的主要是韩孟诗派。

韩愈的诗风的主要特点是深险怪僻,好追求奇特的形象。

他善于捕捉和表现变态百出的景物;展开丰富奇特的想象,怪幻诡谲的构思,创造匪夷所思的形象;以文为诗,用奇字、造拗句,押险韵,避熟就生,因难见巧。

韩孟诗派开一代诗风,在创造出雄奇险怪的意象,在反对传统锐意创新方面做出了突出的贡献,但也难免流入另一种险怪艰奥,拼凑堆砌,玩弄技巧的形式主义。

卢仝受到韩愈的影响,诗作过于好奇逞怪。

元好问否定了这种诗歌风格,认为这种创作是“鬼画符”。

第十四首 出处殊涂听所安,山林何得贱衣冠。

华歆一掷金随重,大是渠侬被眼谩。

这首诗批评重山林隐士诗轻贱台阁仕宦诗的现象。

方回《瀛奎律髓》崇尚“格高”,即古代知识分子所谓嶙峋傲骨、孤芳自赏的精神风貌,认为台阁仕宦都是脑满肠肥、道貌岸然、功名利禄熏心、仁义礼智满口之徒的卖弄学理、琢句雕章以欺世盗名,往往偏重江湖道学,或有借以自重。

元好问借质疑三国时华歆掷金的典故对这种现象提出了质疑。

第十五首 笔底银河落九天,何曾憔悴饭山前。

世间东抹西涂手,枉着书生待鲁连。

这首诗是赞扬李白的诗歌及其才识。

李白和杜甫都是盛唐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

李白的诗歌想落天外,气势宏大,情感激昂奔放,语言流畅自然,诗风豪迈飘逸;杜甫的诗歌风格是“沉郁顿挫”,杜甫在诗歌格律、炼字、奇崛等方面对后世的韩愈、孟郊、江西诗派等都有重大影响,有一定的流弊。

而元好问崇尚的是雄浑自然的风格,对于刻意雕琢、苦吟等都是持反对意见的。

因此,这里元好问以 “总为从前作诗苦”而“憔悴”杜甫来反衬李白笔底银河,奔流直下,一气呵成。

另一方面,元好问认为李白不光文才卓异,而且也是象鲁仲连一类的人物,关注现实,有政治才能,不为官而周游各地,排难解纷。

第十六首 切切秋虫万古情,灯前山鬼泪纵横。

鉴湖春好无人赋,“岸夹桃花锦浪生。

” 这首诗是评论幽僻清冷的诗歌风格。

大凡万古言情之作,皆凄切如秋虫之悲鸣;抚写境象,也凄凉如山鬼的零泪。

前二句泛叙古今悲情,构造出一片悲愁哀苦的境界。

该诗是通过孟郊、李贺来批评中晚唐穷愁苦吟一派诗人,没有盛唐开阔明朗气象,而流于幽僻凄冷。

第十七首 切响浮声发巧深,研摩虽苦果何心? 浪翁水乐无宫征,自是云山韶頀音。

这首诗是批评拘忌声病以成诗的人。

讲究声律是古典诗歌的一个重要特色,对于诗歌的音乐美、节奏感有重要意义。

但是对格律规定过于细密,过于雕琢,拘忌于声韵等形式,就会使文学创作受到很大的束缚。

元好问崇尚自然天成的诗歌风格,不满那些对声律音韵过于雕琢的作品。

后两句,元好问举出元结耽爱山中自然水声的例子来说明,即使没有人为配制音韵曲调的自然之声,也如天籁之音美妙。

第十八首这首诗是评论孟郊的诗,元好问认为他根本不能与韩愈的诗相提并论。

孟郊与韩愈同为中唐韩孟诗派的代表,但有不同。

孟郊一生沉落下僚,贫寒凄苦,郁郁寡欢,受尽苦难生活的磨难,将毕生精力用于作诗,以苦吟而著称。

孟郊的才力不及韩愈雄大,再加上沦落不遇的生活经历也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他的视野,使得他的怪奇诗风偏向个人贫病饥寒,充满幽僻、清冷、苦涩意象,被称为“郊寒”。

而韩愈的诗歌虽有怪奇意象,但却气势见长,磅礴雄大,豪放激越,酣畅淋漓。

司空图说他“驱架气势,若掀雷挟电,奋腾于天地之间。

” 韩愈的这种气势雄浑,天然化成的诗歌风格正是元好问所崇尚的,而孟郊的雕琢和险怪的风格正是元好问所批判的。

因此,元好问认为孟郊和韩愈不能相提并论,韩愈的作品如江山万古长存,与孟郊比,一个如在百尺高楼,一个如在地下。

不过,在诗中元好问对孟郊也有同情之意。

第十九首 万古幽人在涧阿,百年孤愤竟如何? 无人说与天随子,春草输赢较几多? 这首诗是批评晚唐诗人陆龟蒙。

晚唐后期,唐帝国风雨飘摇,岌岌可危。

不少文人在时代的衰飒气氛中走向明哲保身的退隐之路,创作的诗句表现出一种僻世心态和淡泊情思。

元好问借用陆龟蒙《自遣诗三十首》之二十四中“恐随春草斗输赢”来批评陆龟蒙等隐士生活在晚唐社会动荡时代,不作忧国感愤之辞而徒兴春草输赢的叹惜。

这里也反映了元好问在强调真情实感时是注意到社会现实内容的。

不过陆龟蒙象古代许多隐士一样,并非真正忘怀世事,陆龟蒙也写过讽刺现实的作品如《新沙》、《筑城池》、《记稻鼠》等。

第二十首 谢客风容映古今,发源谁似柳州深? 朱弦一拂遗音在,却是当年寂寞心。

这首诗是论及柳宗元与谢灵运,主要是论柳宗元,是说柳近似于谢。

谢灵运是第一个大力写山水诗的诗人,他政治失意,纵情山水,肆意遨游,在山水中寻求慰藉,与当时“淡乎寡味”的玄言诗相比,后人认为谢灵运的诗歌自然清新,有高古之风。

元好问推崇谢灵运,认为柳宗元诗歌淡泊古雅,深得谢灵运之遗音。

前两句在一起是说,谢灵运诗的风神容态,照映古今,后世诗人,谁能像柳宗元一样有谢客风容,并深有所得呢?后两句是说柳宗元的诗淡泊简古,如清庙之瑟,朱弦一拂,唱叹余音宛在,此冷寂神境,以暗喻道出,恰是如同当年谢灵运寂寞心境的写照。

第二十一首 窘步相仍死不前,唱醻无复见前贤。

纵横正有凌云笔,俯仰随人亦可怜。

窘步相仍:窘步,迈步迫促。

相仍,相沿袭。

这里指以诗唱和酬答时次韵诗受到别人诗韵脚的束缚,不能自由表抒己意。

古人有用诗歌相互酬答唱和的传统。

起初,和诗时只要和意即可,和诗的体式、韵脚都不用顾虑。

但是后来,却发展为和诗必须用所和之诗的韵,这称为和韵。

和韵有同韵与次韵之分,同韵,是韵同而前后次序不同;次韵,是韵同且前后次序也相同。

这种方法源于元白,皮日修、陆龟蒙也这样写,到了宋代苏轼、黄庭坚后,和韵次韵盛行,成为诗的一种体式。

这首诗是批评诗歌酬唱中的和韵风气。

由于这种次韵酬唱的诗往往受到原诗韵脚的拘束和词义的限制,使作者不能自由地抒发自己的心迹,反要俯仰随人,窘步相仍,因此,元好问对这种诗风给予了辛辣讽刺,指出其“亦可怜”。

要求诗人应该象庾信那样“纵横自有凌云笔”,大胆自由抒发自己地真性情,不要做随在别人后面的亦步亦趋的可怜虫。

第二十二首 奇外无奇更出奇,一波才动万波随。

只知诗到苏黄尽,沧海横流却是谁? 这首诗是对求奇追险诗风及其流弊的批评。

苏轼、黄庭坚是北宋影响巨大的著名诗人,两人的诗歌都有很高的成就。

苏轼的诗歌气象宏阔,铺叙宛转,意境恣逸,笔力矫健,常富理趣,但苏诗散文化、议论化倾向明显。

苏轼有满腹才学,难免在诗中卖弄,以出新意。

黄庭坚作诗则力求新奇,选材僻熟就生,喜用他人未用的典故和字句,造拗句,押险韵,做硬语,诗风生新瘦硬峭拔,善于出奇制胜。

他所用“夺胎换骨”、“点石成金”增加了“以才学为诗”的倾向。

苏、黄两人在技巧上力求出新,对传统有所发展变化,取得了卓著的成绩,因此元好问承认了他们在诗歌上的成就“只知诗到苏黄尽”和影响力(“一波才动万波随”)。

但是另一方面,苏黄的后学者却往往没有苏黄的才力,未得其长,先得其短,容易出现一味崇尚奇险、堆砌生典、搜罗怪异形象,语言生硬晦涩、词句雕琢不自然的弊端(“奇外无奇更出奇”)。

元好问批评了苏、黄诗歌缺点所造成的不良风气,同时,这也反映了元好问崇尚自然、雅正,反对险怪、雕琢的诗歌思想。

第二十三首 曲学虚荒小说欺,俳谐怒骂岂诗宜? 今人合笑古人拙,除却雅言都不知。

根据理解,结合注释46及郭绍虞《中国历代文论选》,第二句“俳优”应为“俳谐”。

曲学,乡曲简陋的学问。

虚荒,虚假荒谬。

小说,无足轻重之说。

欺,欺人骗世。

这首诗是排斥俳谐怒骂的不良习气,体现元好问尚雅的旨趣。

我国自古就有“诗庄”的传统,语言庄重而优雅是古典诗歌的特色。

诙谐游戏和詈骂的文字被认为难登大雅之堂的。

把文章当作游戏、调笑的工具,初见杜甫《戏作俳谐体遣闷》、李商隐《俳谐》,到晚唐时仿效的人便多起来。

严羽《沧浪诗话》称宋诗“其末流甚者,叫嚣怒张,殊乖忠厚之风,殆以骂詈为诗”。

黄庭坚《答洪驹父书》“东坡文章妙天下,其短处在好骂,慎勿袭其轨也”。

苏轼却认为嬉笑怒骂可成文章,《续资治通鉴》卷八十六云:“轼与弟辙,师父洵为文,常自谓文章如行云流水,初无定质,虽嬉笑怒骂之辞,皆可书而诵之。

” 但是元好问尊奉的是儒家的“温柔敦厚”、“思无邪”、“发乎情,止乎礼仪”的诗教理论,要求语言符合雅正的标准。

因此,元好问不同意苏轼的观点,批评了“俳谐怒骂”的语言风格。

元好问认为“曲学虚荒”,“小说欺”,谨奉儒家诗教,这也体现了他保守的一面。

第二十四首 “有情芍药含晚泪,无力蔷薇卧晚枝”。

拈出退之山石句,始知渠是女郎诗。

这首诗是嘲讽秦观的诗风。

秦观是北宋婉约词派的代表作家之一,他的诗词风格柔弱纤丽,修辞精巧,元好问称是“女郎诗”,露讥讽之意。

这表明元好问崇尚的是象韩愈那样雄浑刚健的风骨之美。

但是元好问的这种倾向性鲜明的审美观点过于绝对化,文学艺术可以也应当有多元的审美风格。

刚健雄浑固然可贵,婉约秀丽也有娱人之美。

在诗歌风格上,应当允许审美主体各有其好。

不过作为生长在北方,仕于金王朝的诗人元好问来说,倾心于诗歌的雄浑苍茫之美,是十分自然的。

第二十五首 在这首诗中,元好问实际上是继承前人的观点,批评《再游玄都观》及其诗序的怨刺失度。

元好问认为,如果说刘禹锡的《戏赠看花诸君子》一诗是戏赠之作,尚无伤大雅,但《再游玄都观》一诗就怨刺失度了,尤其是诗序中所谓“重游玄都,荡然无复一树,唯有兔葵燕麦动摇于春风耳”,将所有当权者斥为兔葵、燕麦,打击面太大,贬损太过,不免流于刻薄。

前两句概括刘禹锡创作《再游玄都观》的背景,“乱后”指刘禹锡被贬十四年间皇权迭变、宦官专权、藩镇割据的动乱时局, “失故基”指刘禹锡诗前小序所说“荡然无复一树”的衰败景象,看花诗指《戏赠看花诸君子》一诗。

这两句诗认为当时一切只值得悲伤,不应该再出怨刺之语。

后两句是全诗的关键,“刘郎”一句,借用刘诗“前度刘郎今又来”之语,说刘禹锡也是凡人。

“枉向”一句,拈出《再游玄都观》诗序为批评重点。

“枉”是“错”的意思,与“枉著书生待鲁连”(《论诗三十首》)的“枉”字同意。

两句连在一起,是说刘禹锡也是凡人,不能免俗,却错将所有人都指斥为东风中的兔葵、燕麦一类,加以嘲讽。

可见,这首诗着重批评《再游玄都观》尤其是诗序的怨刺失当。

第二十六首 金入洪炉不厌频,精真那计受纤尘。

苏门果有忠臣在,肯放坡诗百态新? 这首诗是评苏轼及其后学的诗,可与第二十二首对照看。

苏轼是一位天才的文学巨匠,在等多方面都达到极高的造诣,堪称宋文学最高成就的代表。

苏轼学博才高,以翻新出奇的精神对待艺术规范,纵意所如,触手成春,在艺术上开一代之风。

苏诗虽然有议论化、散文化倾向,但是由于苏轼杰出的才能,他的诗多数比喻生动新奇,妙喻连生;用典稳妥精当,浑然天成;对仗精工活泼,不落俗套。

苏轼对艺术技巧的把握可谓挥洒自如,如行云流水不留锻炼痕迹。

所以元好问给予苏轼诗歌以高度评价,称赞他的诗是经得起锤炼,不受纤尘的真金。

苏轼在当是文坛上有巨大的声誉,有许多文人围绕在其周围。

著名的有苏门四学士:黄庭坚、张耒、晁补之、秦冠。

这四人都没有继承苏轼的思想和艺术。

黄庭坚是江西诗派的开创者,秦观长于词,其诗如词一样婉约。

张、晁成就不大。

至于其他后学者既没有苏轼的思想,又没有苏轼的才力,往往在文字、典故、辞藻方面追求新奇,以至于怪样百出。

于是在这首诗的后两句,元好问不满并批评了这种风气。

第二十七首 百年才觉古风回,元祐诸人次第来。

讳学金陵犹有说,竟将何罪废欧梅? 这首诗回顾了宋诗的发展,批评苏黄后学抛弃欧、梅关注现实、平易自然的诗风。

宋太祖到仁宗(960-1063)约100年时间里,文坛上总的倾向是承袭晚唐余风,内容单薄,文风华靡。

尤以取法李商隐的西昆体缺乏李诗的真挚情感和深沉感慨,专门模仿李诗的艺术外貌,只注重音节铿锵,辞采精丽,又喜用典故,力图表现才学工力。

这种诗风一直到北宋中的欧阳修、梅尧臣、苏舜钦等人从理论到实践上继韩柳提倡古文进行诗文革新才得以扭转。

因此元好问称“百年才觉古风回”。

“元祐诸人”指苏轼、黄庭坚、陈师道等诗人(其诗歌成就及流弊参看第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六首)。

“金陵”是指王安石,王安石也是北宋大文学家,政治家。

王辟之《渑水燕谈录》:“公之治经尤尚解字,末流务为新奇,浸成穿凿。

朝廷患之。

诏学者兼用旧传注,·····于是学者皆变所学,至于著书以诋公之学者,且讳称公门人。

”王安石变法失败后,王安石的一些著作被朝廷禁止,不少门人亦讳言是其门人,所以元好问说“讳学金陵犹有说”。

但是苏黄后学、江西诗派不注重思想内容,一味求奇求变,连欧阳修、梅尧臣都废而不学,元好问责问批评了这种风气。

第二十八首 古雅难将子美亲,精纯全失义山真。

论诗宁下涪翁拜,未作江西社里人。

这首诗评论江西诗派。

宋人是推崇学习杜甫的,而李商隐的能得杜甫遗意,学杜要先学李商隐,宋人早具有此说法。

在元好问看来,以黄庭坚为首的江西诗派虽然标榜学杜,但并未抓住杜诗的真髓,而专在文字、对偶、典故、音韵等形式上模拟因袭,结果既未学到杜诗的古朴风雅得真谛,也完全失去了李商隐的精美纯厚的风格。

因此他明确表示,不愿与江西诗派为伍,不愿拾江西诗派的牙唾。

但是,这里元好问对于黄庭坚的态度怎样呢,关键是“宁”字的理解。

他的诗里就称杜甫的古雅,李商隐的精纯,认为黄庭坚都不及。

虽不及,但他“以昆体工夫,到老杜混成地步”,所用的工夫还是好的,所以还推重他吧。

第二十九首 池塘春草谢家春,万古千秋五字新。

传语闭门陈正字,“可怜无补费精神”。

这首诗是批评江西诗派的代表人物陈师道。

陈师道的作诗方式是“闭门觅句”式的苦吟,着意于锤炼字句,在形式技巧上下功夫。

“池塘生春草,园柳变鸣禽”是谢灵运《登池上楼》的名句,意象清新,浑然天成,写出了盎然春意。

元好问崇尚自然天成的诗歌,反对雕琢粉饰,因此这里称赞谢灵运的这个名句万古常新,进而讽刺陈师道闭门觅句,只是徒然浪费精神,写不出什么好作品。

第三十首 撼树蜉蝣自觉狂,书生技痒爱论量。

老来留得诗千首,却被何人校短长? 这首诗是《论诗三十首》的最后一首,也是结束语。

他自谦自己象蚍蜉撼树一样不自量力,只是书生一时技痒爱议论罢了。

元好问在这组诗中基本按时间顺序评论了自汉魏到宋代的许多著名的诗人和诗歌流派,针砭时弊,旗帜鲜明地表明了自己的文学观点,对后世有重要影响。

元好问诗风有那些论述?对于“七岁能诗”的元好问你了解多少?

元好问(公元1190一1257年)元好问字裕之,号遗山,金太原秀容(今山西忻县)人兴定五年(公元1221年)中进士,当時没有做官,金哀宗三年((公元1226年)任镇平县(在河南省)令,后任内乡县(在河南省)令和南阳县(在河南省)令。

金亡不仕,过着二十多年的遗老生活,死年六十八岁。

元好问是北方鲜卑民族的一位著名的文学家,古文,诗词,曲都擅长,而以诗词的创作成就更大,在文艺批评方面曾写《论诗绝句三十首》主要是提倡建安以來的优良传统,认为优秀的诗歌要写得淸新自然,刚健慷慨,有高倩壮怀,充分表现了他的进步的文学主张。

所著有《遗山先生文集》《遗山乐府》《续夷坚志》《唐诗鼓吹》,并编纂:了金诗总集《中州集》,内附《中州乐府》。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很多人知道元好问这个名字,都是从这首《摸鱼儿·雁丘词》开始:这首词,是元好问在去并州应试的途中所写,当时看见一捕雁者,猎杀了一只大雁。

这只大雁的伴侣见之,“悲鸣不能去,竟自投于地而死。

”元好问被其感动,买下两雁,于汾水旁建一小坟将其合葬,取名“雁丘”。

后心仍不能平静,便写了这首词: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

离别苦。

是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

渺万里层云,千山暮景,只影为谁去。

横汾路。

寂寞当年箫鼓。

荒烟依旧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自啼风雨。

天也妒。

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

千秋万古。

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谁知,这个十六岁少年不经意的一问,竟问倒众生,问世间、情是何物……。

元好问,字裕之,世人依其号称遗山先生。

金代著名诗人,在宋金对峙的时期,被尊称为"北方文雄",在金代和元代之间起到了承前启后的作用,元好问对诗、文、史、词、曲甚至小说均有涉猎。

今人多爱其词,有词作377首。

其七岁能诗,被称为神童,十四岁时,师从陵川郝天挺,六年业成。

以《箕山》、《琴台》数诗名震京师,之后更以“丧乱诗”独步金代诗坛。

而我个人则较喜爱其律诗,甚至认为他的诗比词写得更好。

《元诗选》亦不惜赞美之辞:天才清赡,邃婉高古,沈郁太和,力出意外。

巧缛而不见斧凿,新丽而绝去浮靡。

杂弄金碧,糅饰丹素,奇芬异彩,动荡心魄。

以五言为雅正,而出奇于长句。

杂言乐府不用古题,新意特出。

元好问享年68岁,在过身前,吩咐家人,在他的墓碑上,只需刻七个字:“诗人元好问之墓”。

在此也摘其一诗作结:《岐阳三首.其二》(金.元好问)百二关河草不横,十年戎马暗秦京。

岐阳西望无来信,陇水东流闻哭声。

野蔓有情萦战骨,残阳何意照空城。

从谁细向苍苍问,争遣蚩尤作五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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