滥竽充数故事新编

滥竽充数故事新编,第1张

滥竽充数故事新编 鲁迅在《故事新编》序中说“仍不免有油滑之处”,若从这部作品看该如何理解“油滑”?

鲁迅关于“油滑”一说,最早是他在《故事新编》序中写的:“叙事有时有一点旧书上的根据,有时却不过信口开河。

而且因为自己对于古人不及对今人的诚敬,所以仍不免时有油滑之处。

”他还说:“当再写小说时……止不住有一个古衣冠的小丈夫,在女娲的两腿之间出现了。

这就是从认真陷入了油滑的开端。

”可见,“油滑”之处就是“不认真”的地方。

当然,这里所说的“不认真”并不是指创作态度,鲁迅的创作态度是极其严肃认真的;而是指在写历史人物和事件时,会忽然插入现代生活的语言、细节和情节等内容。

如同书名中的“新”,小说因“油滑”而产生了新颖的艺术手段,开辟了一个全新的艺术天地:它将神话、历史与现实融为一炉,正常的时间顺序消溶在神话与现实、现实与历史的空间的随意转换之中,从而打破了单一的历史生活空间进入到一个古今交融的境界。

所以,《故事新编》中的“油滑”,其实可以被看作是现代历史小说的一种艺术形态,是现代可能的一种历史文学叙述方式,是体现在语言形态、人物形象塑造、情节模式、叙事意象上的创新变异,是现代历史文学创作的另一种艺术向度的标示。

我将从语言形态、人物形象塑造、情节模式创新、叙事意象上的变异等四个方面,说说《故事新编》中的“油滑”特征。

01 语言形态的“油滑”表现现代生活语言是《故事新编》表现“油滑”最为有力的工具,且表现形式多样。

首先是一般的现代语言。

如《奔月》中羿转述嫦娥的话:“若以老人自居,是思想的堕落”;女辛说羿“有时看去简直好像艺术家”。

《理水》中,一个拿柱杖的学者说:“阔人的子孙都是阔人,坏人的子孙都是坏人——这就叫做‘遗传’。

”一位大员说:“准备开一个奇异食品展览会,另请女隗小姐来做时装表演。

”《采薇》中,小穷奇在对伯夷叔齐搜身后说:“海派会‘剥猪猡’,我们是文明人,不干这玩意儿的”;小丙君说“为艺术而艺术”等等其次是英语的中文表述。

如文化山上的学者们有如此口头禅:“古貌林”、“好杜有图”、“OK”;白须发的老官说“摩登”等等。

再是交相混杂的现代方言。

如《出关》中的账房听完老子讲课后说:“俺实直头听弗懂!”更重要的是,在小说中,鲁迅建立了一种语言引述机制:无论是引述权威话语、俚语俗话、体裁语言还是社会政治语言,产生的社会现实意义和美学效果都具有双重性。

这些语言,或者显示此类话语的正面力量,或者将其放置在变化了的语境中显示其贫乏、空洞与无力,形成一种反讽效果。

比如,《补天》中引述的“拟《尚书》体”是典型的权威话语。

当具有现代超人色彩的人类始祖女娲,从事艰苦伟大的创造事业时,那出现在她两腿间的古衣冠小丈夫和打打杀杀的小东西们,说着她听不懂的奇言怪语。

这类文言表述所具有的权威力量,在变化了的现代语境中,完全失去了效力与合理性,话语本身失去了可交流性,于是以文言为尊的复古思潮的荒谬性暴露无遗。

还有,《采薇》中小丙君和阿金姐,都引述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一象征着专制统治力量的权威话语。

他们的引述,不仅显示了被异族征服后形成的奴隶根性,也由于这一权威话语的正面力量,导致伯夷、叔齐被活活饿死在首阳山的惨剧,显示了专制主义的恐怖、残酷与所谓“王道”的欺骗性。

《故事新编》中“油滑”的话语形态,打破了传统历史小说在语言模式上的僵化与程式化,追求话语形态的多元化和多样性,体现了鲁迅作为中国现代小说奠基者自觉的语言意识。

如此,鲁迅的小说创作不仅成为启蒙的文学,也具有文学的启蒙,尤其是文学语言启蒙的历史意义。

02 人物形象塑造的“油滑”表现《故事新编》中所描写的人物很多,如神话中的女娲、夷羿、嫦娥,传说中的大禹、伯夷、叔齐、赤鼻,历史上的老子、墨子、庄子等。

作者在塑造这些人物形象时,按以下四个方面展开:第一、按照历史本来面目去描写正面人物。

如大禹、墨子,作品中所写出的形象和传说中的、史书上记载的一样,都是以歌颂的笔调写的。

第二、根据自己的需要补充描写。

如夷羿,传说中的夷羿射技高超,曾射下九个太阳,曾射死猛兽长蛇。

《奔月》在塑造这个形象时,并不从正面去刻画其如何善射和勇敢,而是表现他在动物被射得精光以后,英雄的孤独与寂寞。

出现在读者面前的,是已失去了当年射日的雄姿,成了一个整天愁吃,面临家庭矛盾的“平凡人”。

第三、一反历史本来面目,重新塑造反面人物。

如伯夷、叔齐,儒家历来都把这两个人看作是“肥遁养高”的标率,《孟子·离娄》称伯夷是“天下之大老也”;《史记·伯夷列传》中说:“或曰:‘天道无亲,常与善人。

’若伯夷、叔齐,可谓善人者非耶?”鲁迅却以嘲讽的笔墨,极力刻画伯夷、叔齐从“养老堂”到首阳山全部窘迫的遭遇和仓皇的心境,使这两位封建“楷模”人物显得那样的软弱无力与可笑荒唐。

第四、虚构一些人物。

如《补天》中出现在女娲两腿之间的“古衣冠的小丈夫”,《采薇》中的华山大王小穷奇,“妲己的舅公的干女婿”、“首阳村的第一等高人小丙君”等。

这类人物类似传统戏剧中插科打诨的丑角,增加了作品的喜剧成分。

作者之所以这样来塑造历史人物,目的是让他们与现实中的某些人物神似或近似,从中抒写作者的性情,并以此观照“五四”以后,特别是20世纪30年代形形色色的现代人灵魂。

03 情节模式创新的“油滑”表现《故事新编》中的油滑还表现在,对传统历史小说情节模式的颠覆与突破上。

一直以来,中国叙事文学都拥有着史传传统。

史传是中国历史小说创作的主要资源,“信实如史”是历代历史小说创作的楷模。

因此,对历史真实的追求极大地压抑制约了作家艺术个性的展露、个人才智的发挥和想象力的飞腾。

鲁迅说自己创作《故事新编》的经验是:“只取一点因由,随意点染,铺成一篇。

”事实上,从叙述的角度来看,历史小说中的情节并不等于历史上曾经真实发生过的事件。

一个事件是不是或是否成为叙事情节,不是根据它自身在历史进程中存在的意义,而是根据它在故事情节中的作用——比如推动故事的发展、埋下伏笔或引起事变等等来加以确定。

另外,同一个事件,可以构成许多不同历史故事的不同因素,在对它所属的事件进行特定主题描写中;这个因素扮演什么角色,将决定其故事的性质。

因此,在历史小说中选取哪些事件作为情节,需要作家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能够体现出作家对历史事件、历史人物、历史叙述的基本态度和看法:或者是对历史事件所属序列的调整,或者是在基本情节之外加以自由生发,而不必拘泥于史实。

如《出关》中,老子为了孔子的几句话而西出函谷的情节,是鲁迅“三十年前,在东京从太炎先生口头听来的,”虽然他“也并不信为一定的事实”,却将其作为重要情节。

鲁迅说:“至于孔老相争,孔胜老败,却是我的意见。

”在鲁迅看来老子是一事不做,徒作大言的空谈家,于是加以漫画化,送他出了关,毫无爱惜。

孔子的贪图实利、善弄权谋、老子的不合乎现代社会情势的退缩忍让、隐逸避世都在这一虚构情节中得到了展示,同时也体现出鲁迅自己执着于现实斗争的精神品格。

《采薇》中伯夷叔齐,由于阿金姐的发问而饿死首阳山,将封建礼教和宗法制度不容异己者有生存权利的“吃人”性暴露无遗,也显示了其控制异化人的思想意志的可怕力量。

这些情节都是作家的自由生发,虽然或者并不符合史实,或者并不见于典籍记载,但这些情节都符合作家立足于现实的对历史事件、历史人物的价值评判,能够充分体现出作家思想与艺术个性的个人言说。

它超出了我们民族文化共同体的集体经验和集体想象,在“油滑”的面目中拓展了叙事空间,实现了对传统历史小说叙事情节模式的超越。

04 叙事意象变异的“油滑”表现《故事新编》中的“油滑”还体现在叙事意象的怪异上。

作为小说中相对独立的叙事单位,叙事意象能够体现出作家的情感基调和审美趋向,能够显现作家的想象能力和叙事维度,它是小说基本构架之外的肌理,是小说叙事焕发动人神采的部分。

传统历史小说在追求“信实如史”基本模式的前提下,正是通过叙事意象才体现出作家的才情和智慧,这也是传统历史小说艺术魅力的重要组成部分。

但由于种种外在因素的制约,如读者或听众的审美期待、说书人职业的限制、前文本自觉不自觉的影响等,传统历史小说中的叙事意象大多程式化了,大多具有单调而又雷同重复的弊病。

鲁迅的《故事新编》则不然,很多叙事意象完全出于作家的个人性独创,凝聚着作家对世界和生命的独特体验,蕴涵着独属于作家个人的情感内涵和精神强度。

凭借着这些独创的叙事意象,使《故事新编》打破了“传统的思想和写法”,成为特定历史时期特定作者所具有的不可重复的创新之作。

比如,《铸剑》中的神剑生于火却形如冰,这一至为奇特的意象凝结着鲁迅对生命与死亡的炽热而冷隽的体验。

黑衣人声如鸱枭,磷火一般的眼光像树林中的饿狼一样,黑瘦无比,将别人的仇恨与苦难当成自己的,但内心深处却由于“人我所加的伤”而彻底憎恶厌弃了自己。

他在朝堂之上面对仇敌时,引吭高歌,在壮观、激烈、恐怖、怪异的场面氛围中吹响了战斗的号角,这是地狱里的复仇之戏,在生死存亡的战斗中通过自戕来达到致命的复仇快感,在肉体的死亡中获得精神的纯化,在将短暂现实连同自己加以彻底的毁灭中获得灵魂与艺术的永生。

在这里,博大的人性以及对人民烈火般热爱的激情、对统治者寒冷彻骨的仇恨、对自我生命毫不顾惜的厌弃、对在复仇毁灭中获得生命快感的渴望,种种情感、种种意识、种种难以诉说的情怀汹涌奔腾,交融汇聚,融入了这个来历不明的复仇者的行动之中,散发出罕见的艺术神采,将人带入了神秘灵异的艺术享受和审美快感之中。

而且,《故事新编》中的有些叙事意象,在整个叙事过程中并不体现作家个人的情感态度和生命体验,而是更多地承担着加强叙事效果的作用,承担着使人物形象更加鲜明,使讽刺或批判的效果更强烈的修辞作用。

比如,《起死》中的庄子,在树木杂乱的荒郊野外遇到一个骷髅,于是决定请司命大神将其起死回生,却只见:“一阵阴风,许多蓬头的,秃头的,瘦的,胖的,男的。

女的,老的,少的鬼魂出现。

”这些鬼魂们大骂庄子:“庄周,你这糊涂虫!花白了胡子,还是想不通。

死了没有四季,也没有主人公。

天地就是春秋,做皇帝也没有这么轻松。

还是莫管闲事罢,快到楚国干你自家的运动。

”鬼魂们是宁愿死去,也不愿活在到处是等级专制的人间社会的,而自称达性命之源的庄子却贪恋人间富贵荣华,并以拥有楚王的圣旨而骄傲自豪。

更有意思的是,庄子呼唤出来的司命大神与他自己一样“道冠布袍,黑瘦面皮,花白的络腮胡子,手执马鞭”,并由他批评庄子是:“认真不像认真,玩耍又不像玩耍”,“是能说不能行,是人而非神”。

司命大神就是另一个庄子,二者之间的对话幽默有趣,揭示了庄子自身思想灵魂深处的分裂和矛盾。

当庄子被那起死回生的乡下汉子苦苦纠缠,难以脱身时却再也唤不回那另一半自己了。

这一叙事意象不仅讽刺批判了庄子思想中混世主义、虚无主义、相对主义和滑头哲学的有害无益,而且揭示了像庄子这样的徒作大言者,妄想主宰人间生死只能是自欺欺人而已。

另外,随着现代主义文学的兴起,很多作家都自觉地运用了“荒诞”这一艺术手法去反映现实生活。

在一些荒诞派的作品中,大都既无完整的、集中的故事,又无合乎情理合乎逻辑的情节,所描绘的形象是支离破碎的,现实生活的图景是荒诞不经的。

而鲁迅的《故事新编》则不然,在小说中,荒诞多以现实为依据,用鲁迅的话说:“出于幻域,顿入人间。

”《故事新编》中不管是古代的大禹、后羿还是现代的“小东西”,都是地道的正常人,鲁迅变形的只是历史形式的运演方式。

就美学效果而言,它虽不像荒诞派文学那样具有浓郁的怪异美,却在“插科打诨”和新奇的艺术氛围中多了些杂文味的智巧、尖刻以及嬉笑怒骂、婉而多讽。

我们读来,虽不会相信在遥远的舜爷时代会有人大谈莎士比亚,会有使用英语的文化人存在,也不相信现代警察能与几千年前的庄子打交道,却能在古今重叠的心理默契、忍俊不禁的喜剧调侃中,受到感染和启发。

凡此种种,“油滑”解构了神话中神的神圣性,使之人间化;淡化了传说中英雄的非凡性,使其世俗化。

消融了史实中民族脊梁的伟大性,使之普通化;增强了传统中先哲圣贤的平凡性,使其常态化,以一种夸张变形的漫画式手段,将中国历史上的伪崇高、伪神圣、伪庄严揭开,使之回归本相。

于是,在《故事新编》中,出现在女娲两腿问指责女娲“裸裎淫佚,失德丧礼败度,禽兽行”的“小丈夫”不禁使人发笑。

现实中的文化山学者名流的丑态和国民党借“赈济水灾名义敛财”的水利局大员的恶行,就与大禹“婚后三日而出,八年于外,三过其门而不人”的坚韧精神和“我若不把洪水治平,我怎奈天下苍生”的伟大抱负形成鲜明对比。

现实中“民气救国”的谬论和借“抗日救国”募捐敛财的军人的卑劣行径与墨子“摩顶放踵,利天下而为之”的自我牺牲精神和仁爱、勇敢、机智的品性形成强烈反差。

生活中主张逃避现实,“寄沉痛于幽闲”的高论,在伯夷、叔齐“义不食周粟”饿死首阳山的“义举”中宣告破产。

在异族入侵民族存亡之际,提倡“柔能克刚以不抵抗为抵抗”的妙论,孔老相争中孔胜老败,老子骑青牛过函谷关的窘境中被宣判死刑。

纷繁复杂、是非分明的社会里,标榜泯灭是非“对是不对,不对是对”的观念,在庄子与复活的骷髅发生争执时,不得不借助巡士力量,狼狈逃离的行动中原形毕露。

现实生活中受恩不思报,却忘恩负义的奸险小人的丑恶行径,在逢蒙射羿的场面中得到真实的艺术再现。

这种古今杂糅手法的运用,使得《故事新编》彻底打破了时空界线,使神话与现实、传说与历史、历史与现实、古人与今人等交织而成一个迷离奇幻的艺术世界,给人以浓厚的荒诞感。

“油滑”手法的运用所产生的荒诞感,使《故事新编》蒙上了一层明晰而朦胧、虚幻又真实的神秘面纱,产生一种说不完、道不尽的美感,形成了小说多层面的艺术意蕴。

综上所述,“油滑”应该被看作是,现代启蒙主义历史小说创作中的一种美学机制或审美范畴。

在《故事新编》中,鲁迅不仅通过现代语言形态、人物形象的重塑、故事情节上的自由生发和怪异奇特的叙事意象,使小说成为对现代思想精神启蒙的有力工具,也表明历史文学创作与取材于现实的文学一样,需要在传统的桎梏中挣脱,从而获得新生。

如开头所述,鲁迅起初并不准备将历史小说滑稽化,也并不希望别人学习这种方法,认为会陷入不严肃。

但“油滑”的写法,在鲁迅那里有着艺术思维方式和创作心态的双重根据:对艺术形态的开放性态度和表达自己对现实生人、历史文化超验体验的欲求,使他决不会违背自己内心的要求去遵从某种陈规。

因此,一旦开始,鲁迅实际上找到了属于他自己的表达方式和符号,“油滑”便很自然地沿用下去,从而成为《故事新编》独有的创作特色。

回答完毕,说点题外话:当初上高一时,领了课本后发现随语文课本,附了一本课外读物,里边就收录了《故事新编》中的《铸剑》一篇。

整个高中期间,老师是不让读“课外”书的,“金庸古龙们”全部“阵亡”,唯有这本书没有被收缴。

高中三年的学习之余,《铸剑》被我翻来覆去读了无数遍,当然,那时是读不懂的,只当做武侠小说似的复仇故事来读。

直到上大学,上了中国现代文学史课后,我才恍然:在当初少得可怜的读物中,愚笨如我竟然读过经典,却如此读经典。

这不知是我的大幸,还是《故事新编》的不幸。

鲁迅在《故事新编》序言中说:“因为自己的对于古人,不及对于今人的诚敬,所以仍不免时有油滑之处。

”那么“油滑”在何处?又为何“油滑”?《故事新编》里有八个篇章,鲁迅对他最开始完成的《补天》的评价,是“从认真陷入了油滑”,而且他很清楚,“油滑”是创作的大敌。

真的油滑了吗?《故事新编》一直在油滑中吗?鲁迅是习惯于油滑的吗?《故事新编》出版于1936年1月,为了完成最初预定的八个篇幅,1935年冬天,他基本上是集中创作了《理水》、《采薇》、《出关》等篇章。

在《理水》中,大禹治完了水,先是在“局里的大厅上”和各位大员探讨治水心得,当别人发表各种议论的时候,他虽然在心里想“放他妈的屁”,可实际的表现,却是“一声也不响”,又“一声也不响”,然后他“微微一笑”,开始讲述自己的实战经验。

最后,禹回到了京城。

舜让他谈谈经验和体会,他说:浩浩怀山襄陵,下民都浸在水里。

我走旱路坐车,走水路坐船,走泥路坐撬,走山路坐轿。

到一座山,砍一通树,和益俩给大家有饭吃,有肉吃。

放田水入川,放川水入海,和稷俩给大家有难得的东西吃。

东西不够,就调有余,补不足。

搬家。

大家这样才静下来,各地方成了个样子。

“调有余,补不足”,而不是“损不足,奉有余”,这难道不是古往今来所有有政治理想的知识分子,他们内心当中最温暖的社会图景吗?这一段话,没有半点油滑的影子,而且,它不仅不绝望,反而充满希望:禹及其团队的朴素、务实和坚韧的行动能力,对于文中所描述的那些封建的、腐败的、无所事事的官僚阶层和知识分子团体,是多么耐心的开导和正面的精神建构!这是我们常常忽视了的鲁迅的精神,是我们应该诚恳向他学习的精神。

因为我们常常放弃自己的建构一种正面价值的责任,反而给消极负面的东西留下太多的余地。

鲁迅先生重新将神化的人们,拉到泥土里,带上市井百姓的烟火味,加上生活的繁琐与细碎,抹去正史给他们戴上的英雄主义的光环,是降了他们的格调,还是贴近了人们的心?《故事新编》的凡人化,不仅是对孔子他们,更是对鲁迅先生。

他不再永远是“横眉冷对千夫指”的鲁迅先生,某种程度上,更像是有了几分活泼与温和。

我们常常说鲁迅是孤独的,是绝望的,是反抗的,这都有道理。

但最终呢?如果我们一直使用这种否定性的表述,能不能支撑我们对这一位伟大人物的最终极理解?完全绝望的人,不为读者提供任何希望的人,不可能同时是伟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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