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姓同辈中有个三叔,从小就聪明,在生产队干活,从来都是干轻快活,挣高工分。
三叔二十岁那年,娶妻汪氏。
那汪氏从小就患有肺痨(肺结核),只是知道的人很少。
她的父母为了把女儿嫁出去,隐瞒了病情,亲口答应谁要是娶了自己女儿,给盖三间大瓦房。
三叔一时贪便宜,便娶了汪氏。
成亲后三叔才知道,汪氏身上有痼疾,可是生米做成熟饭,这种病还传染,只好打碎牙齿往肚里咽,做声不得。
俩人就这样在一起过了三年,汪氏病逝了。
本来汪氏的死是早晚的亊,但她父母恼恨三叔薄情寡义,不仅扬言要收回房子,还要三叔带孝三年后再续弦。
三叔一气之下,卖掉房子,拿着积蓄,连夜下关东,到黑龙江大兴安岭伐木去了。
时间过的真快,转眼几十年过去了。
这些年,从别人嘴里断断续续听说过三叔一些事。
听说他混的不错,在一个林场里上班,还娶了媳妇,就是一直没有孩子。
逢年过节,上坟烧纸,看见三婶孤零零的坟头,妈妈都叫我送些纸钱过去。
十岁那年,有一天放学回家,看见家里来了一对夫妇。
母亲赶紧让我打招呼。
"三叔,三婶。
"我叫了一声,便跑进里屋,从门缝向外偷看。
这就是三叔?典型一农村小老头(其实他才五十多岁),头发花白,躬着腰。
那个三婶,应该是续弦的,长的宽额厚唇,慈眉善目,正和母亲唠着家常。
我听了一会,才弄明白,三叔三婶从黑龙江回来,准备回老家定居。
吃过晚饭,母亲让三叔去找大队汪书记,也就是已故三婶的大哥,只要他点头,事情就好办了。
那天晚上,三叔很晚才回来,我和母亲陪着三婶在灯下等他。
三叔红着眼睛,好象哭过。
不过事情办的还算顺利。
汪书记看在死去妹妹的份上,答应了。
就这样,三叔搬了回来,买了三间草房住下来。
这时,村子里有很多风言风语。
有人说,三叔得了绝症,才叶落归根。
也有人说,三叔在林场利用职务之便,贪了一笔钱,被司法机关立案侦察,他见势不妙,连夜从黑龙江溜了回来。
更有人说,三叔图财害命,打残了人,携妻逃回老家……三叔也不解释,有一天,他去了汪氏坟地,烧了很多纸,把坟墓修整一新。
直到有一天,我知道了事情真详。
三叔真的得了绝症,是肺癌,据说和当年汪氏在一起生活有关。
这些年他在林场当安全员,认识了一个姓李的木材贩子,俩人投机倒把,从中牟利,的确攒了不少钱。
这件事被厂长知道了,大动肝火,扬言要组织人干掉他,三叔见势不妙,才连夜溜回老家。
事隔不久,三叔被警车带走。
罪证确凿,他将受到法律制载。
不久他死于狱中。
三婶处理完三叔后事,便离开这里下落不明。
一年后我突然接到一封信,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张十万元存单,点名赠送给我,落款人赫然是三叔的名字。
炎炎夏日,听妈妈讲故事:我爷爷外号叫骡子,我们家族从祖宗辈开始贩盐,到了我爷那辈人已经是三代人了。
爷爷贩盐,主要是夏季,还有就是冬天,我们那地方离四川最近,延途大山区,山上的坡陡路险,过去贩盐一般都是商队,人强人多马壮的,都是散户各家顾各家的,迈回来的主要途经龙王山,上下盘延三四十里,热天热,骡马累的都爬下,我爷爷从骡子背上御下盐自己扛上,骡子跟在他屁股后边,所以人们送他外号称〃骡子〃。
民国年间山上有土匪,还有国民党的兵匪,他们有时候半道上三五七八十几个成群结队的,明的抢,有一年夏天路遇兵匪,手里握着长q,叫我爷的商队把盐全给他们队伍送去,我爷夺了大兵的q,一个人打爬了七八个匪兵,从而保住了自己的财产。
那年月没有公平只有强势,如果你不够强大,你的财产就是他人的,轻者丢财,童者命都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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