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乡位于陕西、山西、河南交界处,黄土高坡上,冬天冷夏凉爽。我说话跟陕西话差不多,就像武林传说里童翔宇说的,但我是地地道道的河南人。作为一个河南人,我从出生就在河南,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离开。
我在网上和电视上了解到世界各地的人是如何看待河南人的,尤其是了解到河南人的名声和外地人对河南人的排斥。我觉得这是赤裸裸的地域歧视,他们对河南有偏见。有人曾经为河南人正名,写过一本书叫《河南人招惹了谁》。在河南生活多年,我遇到的大多数人都是老师。大家都受过高等教育,素质高,生活中注重个人形象,相处融洽。大多数人有礼貌,文明,友好。当然,教育行业的上下级之间,同事之间,家校之间都会有冲突。有的奇葩老师是为了达到个人目的而用刀,有的家长是无理取闹,强求。我们空习惯了这些个别现象。毕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拒绝录用河南人
2020年9月,我从一所公立初中辞职。我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老家河南,来到了珠海这个陌生的海滨城市。珠海是个移民城市,本地人少,外地人多。在这里,我有幸认识了很多省份的同事,了解了很多闻所未闻的事情。只有当我发现自己在河南的时候,我对河南的了解才是单一而浅薄的。“不知庐山真面目,只因身在此山中。”现在,在中国地图的东南边缘,重新审视我生活了30多年的地方,以及来自河南的老乡,我的看法发生了变化。
我们办公室的老师属于同一个年级组。大家来自全国各地:包括一个湖南姑娘,一个安徽帅哥,一个成都大哥,一个福建美女,一个河南人(我),一个江西帅哥,两个湖北美女,还有广东省各地的美女。都不是土生土长的珠海人。我们相处的很好,需要调班帮忙。一句话就能解决问题,让我感受到全世界人民的友好和善良。
一件难事引起了大家对河南人的讨论。一年级的时候,一个老师把家长请到学校,帮助处理和老师顶撞的学生。谁知,学生在老师办公室当场发火,顶撞老师,说话完全不经大脑。父母冷眼旁观,任由孩子胡说八道,以为孩子受了委屈。场面失控,僵持不下。突然办公室里鸦雀无声,没有人在打圆场。每个人可能都不知道如何干预。我忍不住走过去,试着温柔地抱着学生(我不是他的学科老师),低声提醒他们:“同学,你先冷静一下。”沉默了一会儿,学生们继续指责老师,但家长们没有回答。最后领导介入,家长和学生、班主任一起去了政教处。事后领导说:“这位家长是河南人,根本不听劝。以后请家长了解学生的家庭情况。河南人一定要谨慎,河南人惹不起。“这时,一位年长的老师说,如果不交欠费,就很难和他以前班上某个学生的家长(河南人)沟通。一个瘦瘦的年轻女老师也说他们班某某同学是河南的,父母不配合学校工作。前几天,他们骂了她。作为一个河南人,老乡们这么不讲理,我只能笑着掩饰自己的尴尬。我亲眼目睹了整件事,第一次深刻认识到河南人在外地人眼中的形象并不是那么好。
关于河南人的讨论一直没有停止过。
来自四川的老师说,以前摩托车乘客下班都是为了赚外快。如果他们遇到河南人,那就惨了。如果他们不给钱,甚至可能会被打。
湖北美女说自己物流公司的司机是河南人不允许的。其他司机都是提前接受约定的价格,中间不会多要钱。河南的司机经常在路上遇到麻烦就说要钱开道。
另一位湖北美女开玩笑说,电视上的毒贩、走私犯,经常有河南口音。
湖南美女接着说,一个好朋友家里条件不错,媳妇是河南的,彩礼要高,没领结婚证,有了孩子也不住婆家,天天吵着离婚。她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她结婚的时候没有领结婚证?问我河南是不是这样?其实这种现象在河南的一些农村也是存在的,双方文化水平都比较低,生了孩子,不结婚,不领证。这种彩礼高的现象在我们老家村确实存在。父母是农民,儿子对象需要彩礼25万,否则不结婚。在农村,男多女少,大龄未婚男多,男方父母会为儿子成家。不管有多难,他们都会满足女方的要求。
福建美女说:“我在河南遇到的人都有好有坏,除了你,对人都很好。”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尴尬。
下班后,我和我妈聊起这些事,她就聊了一件事。我们想租一套条件好的房子,我妈帮我们看房。一个楼主直接问:“你是哪里人?房子不是租给河南人的。”一问原因,才知道楼主已经被河南人深深伤害了。据说房东把房子租给了一群在工地干活的河南人。这些人拖欠房租,甚至溜之大吉。房间也被他们搞得乱七八糟,以至于房东立下誓言:“不租给河南人。”
以前我一直认为很多人对河南人有偏见,有地域歧视。听说了这些事,才知道河南人的名声和河南人息息相关。虽然,从眼前来看,河南人看似利用了自己的不当行为,确实吃了大亏。长此以往,积少成多,败坏了河南人的名声,这也是河南人不得人心的原因。值得深思的是:为什么这些人是河南人,而不是其他地区的人?我认为可能有以下原因:
1. 贫穷是关键因素"穷人招致诡计,富人招致良心"。河南省耕地面积687.1万公顷,居全国第二,是名副其实的农业大省,农业人口众多。农民最穷最苦,一年到头都是靠天吃饭。我家周围大部分农民都种苹果,我知道这有多难。作为一个果农的孩子,我年轻的时候曾经在果园里工作。疏花、施肥、除草、喷洒农药、装袋、摘果、修剪等等,都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遇到好年景,苹果大丰收,是值得庆祝的事情。但由于产量高,供大于求,价格卖不出去,一些果农甚至入不敷出;遇到极端天气,比如夏天的冰雹、干旱、冬天的大风,苹果减产,果农的生活更加艰难。“穷则变”,农民的辛苦不足以养家糊口。越来越多的农民离开他们赖以生存的土地,去大城市工作,成为农民工。有些人可以在法律和道德的框架内创造财富,而有些人却因为贫穷而忘记了礼貌和诚实,无视道德,无视法律,做出违反规则的事情。
2.文化素质低,是主要因素这些农民工大多文化素质较低,初中小学毕业,从事一些体力劳动赚取收入,道德观念和法治意识不强。事情发生时,容易短视,受眼前利益诱惑,把道德和法律放在脑后。
3.人口众多,概率就高。根据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结果,2020年11月1日零时,河南省常住人口9937万人,达到1亿人。河南是人口大省,农业大省,劳动力输出大,所以概率大。
作为一个河南人,我说句公道话:“老乡们,我们这样做太不厚道了,实在是给我们河南人抹黑。”作为河南老乡,我们远离故土,追逐梦想,谋求发展。我们应该更严格地要求自己,改变我们的不当做法,加强自律,成为更加文明礼貌的社会公民。
有些人被我河南老乡伤害过,所以对河南人心有余悸,还挺挑剔的。我能理解并向他们道歉。但我想说的是,这些人只是少数河南人,不能代表全部河南人。也希望对于这群河南人,不要以偏概全,要摒弃地域歧视,克服地域刻板印象,去了解身边的河南人。我相信更多的河南人,无论是在家乡还是在全国,都能遵守道德和法律,为自己的幸福生活和当地的发展而奋斗。作为珠海经济特区的河南人,我也会努力工作,快乐生活,不为河南人抹黑,为河南人增光添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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