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受风雨程琳(《忍受风雨之歌》原唱)
本文是老山对越战争20万字战场日记《穿越硝烟》第六集。作者:刘福军,一名老兵。经作者授权,《这就是战争》上映。
1985年3月15日星期五
上午,战士们在班里讨论行军的意义和注意事项,干部们一起讨论。下午前两个小时,各班定措施,准备一个小时后下决心。中间注射了两种:乙脑和钩端螺旋体。到现在为止,一共打了四五针。可能南方气候地理条件不太好,各种传染病发病率很高。
部队从北方到南方作战,长期生活在亚热带山区,必须预防各种传染病,防止疫情爆发。后来我粗略估算了一下,战前,官兵们吃的疫苗大概有20种。
1985年3月17日星期日
我昨天无事可做。出货前后查了货,洗了个澡,下午就回家了。
晚上爸爸会和我睡一个房间。我知道他已经和他母亲达成了协议。也许他有话要对我说,也可能他只是想和我在一起。熄灯后,我们很长时间没有说话。过了很久,父亲说:“别想太多。不管是福是祸,我们都要前进。”在如此残酷的抗美援朝战争中,很多人也回来了。”我想着,心里开朗了许多。我觉得父亲的话真的坚定了我的信心,成为我在进行思想教育和战士聊天时经常说的一句话。
今天下午4点我离开了家。当我离开的时候,我的父母想为我送行。我说不行,我让我哥带我去坐公交,我说不行,爸爸坚持,说:“你哥不上课,让他坐。”看着父母,眼里满是无限的温柔和期待。我不敢坚持,眼泪掉在他们眼里,就让我哥送我一程。其实心里很难受。我怕越送越难受。我能怎么做呢?无情不一定是英雄,有夫之妇不多情。再坚强的人,内心也有柔软的领地。
在路上,我想告诉我哥哥,如果我死了,你该怎么办。但想了想,弟弟还是太年轻,我想我会活着回来的,就没说什么。那时候我哥还是个少年,我还不到22岁。
1985年3月18日星期一
前天发了十斤苹果,今天每人发了一瓶橘子罐头和一斤蛋糕。这是要在火车上准备的,用餐时军供站安排不了备用;今天每个班发一盒痱子粉,是为了应对战区的炎热天气;宣传股分到每排两本书:《党的报告》和《白云的微笑,和以前一样》。他们连续几天坐车,大概是为了排遣寂寞;下午从d药库运出160箱迫击炮d,共4个d药库;晚上每人发了10斤大米填粮袋,每人发了两斤饼,两斤桃酥,两包方便面,我也要了一瓶辣酱。
现在从车站坐高铁到昆明,要8个小时。从昆明到中越边境的文山州,走高速要半天。当时花了我们10天,铁路7天,公路3天。
从战区来回机动的情况来看,这些东西有的有用,有的没必要。炮d和食物到达中越边境后可以在当地供应。中国是和平的,途中没有敌情。云南当地政府和当地军工企业完全可以保证这样的供应。当时搬运这些,由于装卸车距离远,给官兵造成了很大的负担。有的领导墨守成规,觉得部队打仗离不开d药和粮食。教科书上也是这么规定的。但他忘了,在这个运兵过程中,并没有敌情。我们兰州军区在下一轮战争中学会了聪明。我们撤出战场的时候,连火炮都给了他们,所以他们上阵的时候没有带火炮和d药。
1985年3月19日星期二
今天是在军营的最后一天。上午10点,作为运输第一梯队的2营、炮兵营要率先出发了。
爸爸说今天要去高密车站送我,我坚决不同意。有什么好送的,越送越难受。这几天在家演戏。我的表情和感受都是不真实的,我找不到地方发泄我的真实感受。
昨晚分发东西到八点半,然后和军校同学去一百炮连玩了一会,同学潘兆龙在听程琳的《一段难熬的日子》。我也静静地听着:“今天,你又踏上了漫漫征途。只是风雨厚山高路不平。希望你能照顾好自己。”......明天,我也要和你一起去爬山。山高路长,我们一起爬。俗话说,风景在险峰,雨过天晴,便是彩虹。"
歌词的意境和委婉的旋律正好契合了我们当时的心情,我恍惚中听了很久。
战后的几十年,每当我听到这首歌,我就会想起战前的那个夜晚,想起那一夜的心情。
从同学那里回来后,一个兵还没上任。他下午就出去了,一直没回来,因为马上要出去了,公司担心情况。我也到处找过。我在郭家庄和营房周围找了半天,直到零点还是没有回来。我今天早上问他,他说一个熟悉的老百姓听说他要打仗,请他回家吃饭,凌晨4点回来。他们班长,副班长,我和连队干部都急了。我得好好批评他一顿。太可笑了。今天下午出门都没请假。
当时我对这个军人很生气。现在想来,他也和我一样,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无处发泄。有人找他聊天吃饭,是他发泄的机会。他怎么能不去呢?
1985年3月20日星期三
根据部队运输计划,我们应该在今天0点10分离开诸城的军营。昨晚21点,我们还是按照正常作息时间熄灯,要求22点起床,休息一小时。因为战争即将爆发,没有人能睡上一个小时,但是没有人说话。熄灯后,每个人都静静地躺着,仿佛在等待。12点整,全营所有连队值班员的哨声同时响起。起床后,我们收拾好背包,放在床上。11点,开饭了。11点30分,公司在大楼前集合。教官做了一个简单的动员。正准备转业但因年龄原因未参战的老副连长袁朝吉也很激动地说了几句祝愿的话。我们立刻开始集中精力在 *** 场上。
整个列车梯队的乘客在 *** 场集合后上车。我们连坐了七辆解放牌汽车,其中三辆装了大炮、d药和行李,两辆装了人和轻武器。各连统计人数,上报营部。20日零时10分,营长李·向团长报告后,60辆满载全团官兵的“解放”卡车全副武装离开了营房。
让山倒下,用旗子打猎!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庄严、沉重和迷惘的。我的血液在沸腾,我想大喊,但我没有。挂在俱乐部正门上方的那幅“希望亲人多打胜仗,早日凯旋而归”被晨风吹起,我的心像那句口号一样落下。这个家庭的几十名家眷似乎忍住了眼泪,挥着手。她们不是独自面对丈夫,而是聚集在一起面对整个探险队。这是一次生死离别。虽然他们和我们的内心都知道,不是所有人都会在这次探险中死去,但所有人都必须做好死亡的准备。
1986年,我们从战场上凯旋之后,有一首流行歌曲《热血颂》传遍了全国。歌词真的很符合我们出征时的心境:
最艰苦的地方总有勇士的力量。
有多少人羡慕勇士的肩膀?
谁不知道生命的价值,谁没有对幸福的渴望。
你默默无闻的足迹写下不朽的篇章。
你带着你所爱的人的希望逃走了。
你奔向远方,带着一颗火热的心。
你和我们一起创造美好的未来。
你们是中国之魂的灵魂,是中国的脊梁。
此时此刻,看到飘扬的军旗让我有冲锋的欲望,听到战鼓声让我的血液开始膨胀!我想,就算是军人也会上战场,现在的南疆就是守敌的战场。透过烟雾的身影,膛里传出的炮d声,会让青春绽放!虽然在战场上发现士兵是一段艰难的旅程,但我渴望杀死敌人。
居民们不知道部队远征的确切时间,现在是午夜。从诸城到高密火车站的路上,主要路口除了执勤的警察,没有行人。田间地头,晚上起床的农民正在给麦苗浇水,柴油发动机砰砰作响。第26军汽车兵团的60辆“解放”牌汽车排成了一条长龙。
作者刘福军
凌晨4点10分,到达高密火车站。驻地非常安静,只有一个军排在静静地等待它的主人。驻地军代表和先期到达的参谋人员来回穿梭。团里的大“解放”没有参战,卸完车就回来了。
我们开始装火车。充当先遣队的军事参谋早已在闷罐车的显眼位置用粉笔写下了“三炮连”。首先,我们分别装入壳。按照规定,运输过程中d壳箱应水平放置,以减少列车紧急制动时d壳引信造成的撞击危险。我们公司的人员和武器装备装在三辆闷罐车里。里面挺宽敞的。指挥班一节车厢里有24个人。我们把武器放在一边,工作人员把被褥铺在车厢的地板上。每节车厢都配有2米长的木梯,供人们上下车。罐头的闷门总是半开着,我们用一根粗麻绳在开口处来回拉。我抬头一看,车厢两边的顶部各有一个小窗,可以让一些光线透进来。安顿好后,清点了一下人员,我摆弄着我的五四手q,等待着。
准备完毕,指挥班长王永生站在梯子上拍了照。照片中,木梯、粗大的麻绳、装满沙子的纸箱清晰可见。
现在看来,这长长的木梯,粗粗的麻绳,几乎没有轻便的车厢,这么闷的油罐车只是用来运送物资的。那是我军当年的军事运输水平。
离出发还有一点时间,我和排里的战士重申了出发前上级对运输的要求。远征途中要做到“四统一”,即“统一下车,统一用餐,统一餐后带回,统一上车点名。”全程要做到不伤亡、不漏乘、不丢失设备。
1985年3月20日7时54分,军排的汽笛声打破了驻地的寂静。车轮带着沉重的负荷慢慢启动,铁轨下的地面微微晃动。士兵们开始了新的旅程。
第一集:解放军紧急征用地方车辆,惊动中央,军委下令,越南想打就打。
第二集:1984年,越南进攻我们,越军指挥官高喊:把中国人赶出去。
第三集:1984年,廖锡龙一战成名。邓小平说:这个人应该首先被训练成一名指挥官。
第四集:解放军老兵回忆:一排长拒绝去越南,被开除党籍。
第五集:解放军老兵回忆:战前,家人哭了,我们擦干眼泪,准备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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