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去武汉是2002年的夏天,转眼20年过去了,到现在还是没有搞懂武汉人的性格,武汉人的性格到底是偏北方的还是偏南方的?
武汉,长江和汉江交汇处,南岸嘴
外地人初次到武汉,大概不会对武汉人有好印象。上慢了公交车的乘客,武汉本地公交车司机,常常会说一句具有标志性话,大嗓门地嚎叫,“个斑马的,搞快点!”,不论听不听得懂,都知道这不是一句好话,事实也是如此。
武汉人是有些江湖气的,说好的人称之为豪爽,反之则说是粗鲁,这和武汉的地理位置有关。
武汉位居南北之间,长江和汉江交汇处,交通极为便利。即使在古代封建社会,人口很少流动,武汉这个地方的人口流动性也很高,武汉是一座老牌商业都市,《汉口竹枝词》是一本关于汉口的老书,书中这样说道:“此地从来无土著,九分商贾一分民”。
远去的影像——武汉汉正街
诗仙李白是唐朝人,他去过多次武汉,当然那个年代还不叫武汉,而是叫鄂州,在此段江面上,他忠实记录地记录下了眼前所见,“万舸此中来,连帆下扬州。”,江面上都是船,浩浩荡荡,非常壮观。
李白的年代是公元8世纪,斗转星移,到公元15世纪的明中叶汉水改道,为武汉地区催生了一座更为繁华的商业巨镇——汉口镇。
汉口的繁华如果用文字来形容,用史料上的说法就是“千樯万舶之所归,货宝奇珍之所聚,洵为九洲名镇”。
巅峰期光是在汉口码头上搬运的工人就有10万之众,这些工人从何而来?大都是来自周边的黄陂、孝感、天门、仙桃等地的破产农民,一方面是这些地方距离汉口近,另一方面是历史上汉江常年有水患,动不动就把庄稼冲毁,农民们迫不得已“闯汉口”,这个闯字道尽其中艰辛,无依无靠到陌生的环境,他们刚开始只能做搬运工、车夫等底层工作,脑袋活络的人经过长时间的积累会选择利用汉口的交通优势,做转口贸易,也就是俗称的“二道贩子”。
汉口的晚霞
如果你是汉口人,可以回家翻一翻家谱,其中大概会记载先辈初到汉口的艰难。
武汉的天气是夏天极热,在过去没有空调和电扇的日子里,每一个炎热的夏天,武汉人都会搬出家里的竹床,更有人把竹床搬到江边,躺上去,夜晚的江风带来一些清凉,让人有了些许睡意。
武汉的冬天又很冷,湿冷的环境比干冷更难受,寒冷程度不弱于北方下大雪时。
武汉又地处长江和汉江畔,千百年来的码头,是一座最市井化的城市,热干面、面窝等武汉特色美食都是市井化的产物,这样的环境会把人的性格塑造成什么样?
一定不会是像上海人那样君子,说话文质彬彬;武汉人是敢爱敢恨的,是既敢动口也敢动手的,喜欢的人大口称赞,不喜欢的人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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