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龙作为中国战国时期名家的代表人物，写过一篇非常有名的大作——白马非马论。这篇文章成为形而上学的哲学思想代表之作。黑格尔说过，存在即是合理的。作为入选大学教案的一篇文章。究竟它想向我们传递什么样的思考。我们来看看这个哲学命题。

 

任何有影响力的文章，都是把握了时代的脉搏，白马非马论就是在战国这个时期提出来的，当时天下有识之士认为：天子之职莫大于礼，礼莫大名，名莫大于分。战国时期天下礼崩乐坏，诸子百家纷纷建言献策，提出自己的治世良方。公孙龙提出白马非马的命题也正因此，所以这是一个顺应当时时代发展而出的一个关于“正名”的话题，纵然以今天的眼光看来，他有一些经不起推敲的地方，但是在当时也可谓之是救世的一剂药方。我们来看看公孙龙这篇我认为是自问自答的大作。

 

“白马非马，可乎？”曰：“可。”

• “白色的马不是真马，可以这样说吗？我觉得当然可以这样说”

 

曰：“何哉？”曰：“马者，所以命形也。白者，所以命色也。命色者，非命形也，故曰白马非马。”

• “为什么这样说呢？“马”这个名词，是用来区分这种动物形态的名词， “白”这个形容词，是用来区分颜色的一个形容词，形容颜色的词不能用来形容形态。所以说白马不是马。”

 

曰：“求马，黄、黑马皆可致。求白马，黄、黑马不可致。使白马乃马也，是所求一也，所求一者，白者不异马也。所求不异，如黄、黑马有可有不可，何也？可与不可其相非明。故黄、黑马一也，而可以应有马，而不可以应有白马，是白马之非马审矣。”

• “如果一个人要一匹马，黄马、黑马都可以。但是如果另一人要一匹白马，那么黄马、黑马就不可以要了。如果说白马是马的话，那这两个人要的就是一样的东西，既然是一样的东西，那黄马、黑马与白色的马就应该都可以啊？这就很明显的说明，在这两个人心中，要的马不是一种动物。所以在这种情况下，黄马和黑马可以称作为马，但不能称为白马，这不就很明显的说明了白马不是马吗？”

 

曰：“以马之有色为非马，天下非有无色之马也。天下无马，可乎？”

• “如果说以马的颜色来分辨是不是马，那天下哪有没有颜色的马呢？天下根本就没有马了，可以这样说吗？”

 

曰：“马固有色，故有白马。使马无色，有马如已耳，安取白马？故白者非马也。白马者，马与白也；马与白马也，故曰：白马非马也。

• “但是我认为，马天生有颜色，所以有白马黑马等等。假如马没有颜色的话，那么马就是马，怎么会用白和黑来区分马呢？所以白马和黑马不能称之为马。你们说要白马，那到底是要白与马呢？还是马与白马呢？所以说：你要白马不是等于要马。”

 

曰：“马未与白为马，白未与马为白。合马与白，复名白马，是相与以不相与为名，未可。故曰：白马非马，未可。”

• “理论上来说马不分黑白，都是马；白也不分马牛，都称之为白。马和白合在一起，我们称之为白马，如果不辨名分说白马就是马，不行的。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白马并非就是所有马啊！”

 

曰：“以有白马为有马，谓有白马为有黄马，可乎？”曰：“未可。”曰：“以有马为异有黄马，是异黄马于马也。异黄马于马，是以黄马为非马。以黄马为非马，而以白马为有马；此飞者入池，而棺椁异处；此天下之悖言乱辞也。”

• “如果以为自己有了匹白马，就说自己有马了，那能够说自己有了白马就是有了黄马吗？这肯定是不能这样说的，即如此那就说明，黄白虽然能形容马的颜色，让各种马从颜色上体现不同的叫法，如果说黄马不是马，那么白马又怎么能称得上是马呢？这就象说飞鸟飞翔在水中，或者说要把棺和椁分开放置一样不可理喻啊！这简直就是现在天下颠倒黑白的胡言乱语啊！”

 

曰：“有白马，不可谓无马者，离白之谓也。是离者有白马不可谓有马也。故所以为有马者，独以马为有马耳，非有白马为有马。故其为有马也，不可以谓马马也。”

 

• “那些自以为有了白马就认为天下所有的马都是一样的人，他们这是一种以偏概全的一孔之见。在他们这群人眼中，白马就是马，所以黑马黄马不能为其所用。然而真正懂马的人，他是不会只以马的表象作为是不是马的判断依据的。所以是不是马，不能白马黑马这种马马虎虎的草率判断来决定。”

 

曰：“白者不定所白，忘之而可也。白马者，言定所白也。定所白者，非白也。马者无去取于色，故黄、黑皆所以应。白马者，有去取于色，黄、黑马皆所以色去，故唯白马独可以应耳。无去者非有去也。故曰：白马非马。”

• “白不单单是形容马的，不可作为马的判断标准。如果说白马就是马的话，则白就成为了是不是马的判断标准。但实际上一匹马是不是马并非颜色所决定的，黄马黑马都是马，如果以为只有白马是马的话，则囿于所见，那黄马黑马是什么东西。所以说我才说白马不是马。”

 

看完这整篇绕口之词，这不就暗讽当时君主的选材观吗？千里马并非以白色还是黑色作为选用的标准。人才也不能以儒家子弟或是法家子家作为判断的标准。任何事情应当透过表象，直指本质，君主当以正名为要务。不然天下学士不知大旨，专务细末，如果名称和实际相离，天下就会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