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芯片行业首富
向来低调的中国芯片圈,出了一桩大新闻。中国芯片首富——虞仁荣决定捐资200多亿,在宁波建一所大学。
如果捐赠兑现的话,虞仁荣将成为中国首善。因为根据《福布斯2019中国慈善榜》的统计,100位上榜的富豪,2019年全年捐赠的总额也才191.7亿元。
虞仁荣200多亿的捐赠,可以说,比100位富豪加起来的还多。那么,现在的问题是,这位虞仁荣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就有这么大的魄力?
我们从公开资料上看到,他出生于1966年,浙江宁波人,韦尔股份的董事长,是中国芯片行业里面最赚钱的人,堪称“捞金能手”。尤其是在最近三年中,他的身家翻了近15倍,高达513.8亿美元,成为中国芯片行业的首富。
韦尔股份大变身
那么,比虞仁荣的身家更夸张的是,韦尔股份的股价。2017年5月上市的发行价是7.02元,到今年1月8日收盘,韦尔股份的股价是266元,涨了38倍左右。
但,有意思的是,在上市初期,市场并不认可韦尔股份,认为它是一个分销商,不是一家真正的芯片企业。
一直到2018年,韦尔股份并购了北京豪威96.08%股权、思比科42.27%股权、视信源79.93%股权,从一家分销业务为主的公司,摇身一变成了一家半导体设计为主、分销业务为辅的芯片公司。
其中,贡献最大的就是,北京豪威。大家要知道,北京豪威的前身,是美国老牌科技巨头豪威科技,这家公司曾经很长一段时间,一直是图像传感器芯片中,高端市场的老大。随着索尼、三星的崛起,豪威科技的市场份额逐渐被蚕食,跌至行业第三。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2018年韦尔股份决定收购北京豪威时,北京豪威的资产总额几乎是韦尔股份的5倍,净资产是其近8倍。
传奇的清华EE85班
那么,韦尔股份之所以能上演“蛇吞象”,跟虞仁荣毕业于极富传奇色彩的清华大学无线电系85班有关。
大家要知道,这届清华校友,后来支撑起了中国半导体领域的半壁江山。
据不完全统计,在A股半导体上市公司中,总市值前15名的,有4家是由他们参与创立的,分别是韦尔股份、兆易创新、紫光国微、卓胜微,覆盖了半导体产业链中的芯片设计、制造、封装和设备等。
更值得一提的是,美国豪威的创始之一兼COO陈大同,是清华大学无线电系1977届校友,也就是虞仁荣的同门师兄,而且美国豪威初期的研发团队大多都出自清华,之后公司被中资财团收购,也有清华的元素在。
可以说,这为虞仁荣的收购奠定了基础,也再次验证了:“中国芯片业一半清华人”的说法!
前阵子,托尼写了一篇双 11 的相机购买推荐,让不少纠结买啥相机的小伙伴,有了一个大致挑选方向。
巧了,前两天托尼很久没联系的学妹,不知道怎么刷到了这篇文章,看完之后头顶两个大大的问号跑来质问托尼:
“ 你说的这些外国牌子都太贵了,难道没有像小米、华为手机这样的国产品牌相机可以推荐么?”
这波输出一下让托尼破了防,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确实,如今小到 国产手机、无人机,大到国产 汽车 、飞机 ,啥都有国产了,为什么现在市场上卖的还都是 佳能、尼康、索尼 这些牌子?
那么国产品牌的专业相机哪儿去了呢?
要聊清楚这事儿,还得从胶片相机时代开始说起。
时间回溯到 30 年前,那时的国产相机不仅多,还经历过一段相当辉煌的时期。
如果大伙儿家里有玩摄影的长辈,一定都用过像 海鸥、上海、凤凰、乐凯、红旗 这样物美价廉的品牌。
在数码相机问世以前啊,拍照的本质,就是靠相机的机械传动和胶卷的感光所构建起来的。
所以只要掌握好光学镜头和胶卷生产的技术,仿制或者自主生产出相机,并不是什么难事。
比如像海鸥的 DF 系列,
就是仿制的美能达 SR-2 系列
然而在进入到数码时代之后,CCD、CMOS 传感器芯片的出现取代了胶卷,没多久就把毫无半导体技术的国产相机厂商,逼到了被市场淘汰的边缘。
毕竟相机的机械结构容易模仿,可像芯片这样的高精尖技术,就没那么好做了,特别是制造芯片所要用到的光刻机,始终在技术上被卡了脖子。
一方面,为了制造图像传感器而研发光刻机,成本无疑是巨大的,而且就算投入了巨额的资金,也不一定能有研究成果。
另一方面,光刻机的研发需要长时间的技术积累,才能有所突破。
老牌日本相机厂尼康、佳能,早在 60 年代末就开始涉足光刻机领域,在经过了几十年的研究之后,到了 90 年代,日本半导体已经成为了国际光刻机市场的生力军。
尼康在 1980 年发布了首台商用光刻机 NSR-1010G
虽然我国的光刻机产业同样是起步很早,并一度在七、八十年代与国际顶尖技术拉近了差距。
1982年,中科院研制出的 KHA-75-1 光刻机,
和当时最先进的佳能光刻机相比,差距也就在四年左右。
可惜后续因为没有投放到商用领域,以及科研经费的不足,为了促活经济,国内开始采购集成电路生产线设备,国产光刻机的研究,无奈进入了停滞状态。
而除了光刻机之外,在数码相机上要用到的 对焦、测光、防抖、处理器 等环节,因为缺少了关键部件,也只能原地踏步。
简单来说,想要造出一台相机,先进的新技术是不可或缺的,靠胶片时代遗留下来的老本, “ 局部发力 ” 没问题,但起不到关键作用 。
比如像国产之光老蛙镜头,
在摄影圈子里很有声音。
在本土产品后继无力的情况下,国外相机品牌自然迅速占领了国内市场,没有竞争,相机价格也随之水涨船高。
似乎物美价廉的国货相机,正与我们渐行渐远。
但事情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引来转机, 这两年国家对半导体行业的重视,给国产 CMOS 的生产和研发,提供了一个新窗口。
这其中和 CMOS 最相关的,是在 2019 年收购了世界三大图像传感器厂商之一 豪威 ( 另两大是索尼和三星 ) 的韦尔半导体。
这波收购,可以说是为未来国产图像传感器,奠定了一块牢固的基石。
2007 年,韦尔半导体的董事长虞仁荣出资 400W 成立了公司,主营业务就是在半导体设计领域。
在收购了国内几家半导体公司之后,渐渐把业务拓展到了 射频芯片、Soc 芯片 等项目上。
可公司始终缺少一个具有市场竞争力的主心骨业务。
这时候虞仁荣把目标放在了豪威 科技 这家半导体图像传感器公司上。
豪威 科技 是一家由美籍华人创立的硅谷公司,一度在高端图像传感器市场呼风唤雨,叱咤多年。
然而近两年 索尼、三星 凭借高素质 CMOS 后来居上,豪威 科技 的市场份额被挤掉不少,急需寻找新的出路。
三星率先在手机上推出了
1 亿像素的传感器
在经过了一系列的商业角力之后,虞仁荣斥资近 160 亿元,收购了豪威 85.53% 的股权。
尽管豪威目前的主营业务不是专业相机 CMOS,但在手机 CMOS 这块战场上,已然可以和 索尼、三星 形成对抗,在收购之后发布的产品,也慢慢开始在国产旗舰机上崭露头角。
天时地利,这场收购当真是收的恰到好处。
前年在美国长臂管辖的芯片禁令下,华为的 Soc 处理器、5G 芯片等产品或多或少都没法在手机上用了。
而原先华为找索尼深度定制的那颗手机拍照传感器,是否在未来还能继续装机,也成了未知数。
此时豪威的出现,可以说是给华为提供了一个新选择,果不其然,在今年新发布的华为 P50 系列上,主摄已经换成了豪威的 OV50A。
值得一提是,去年小米在米 10 至尊纪念版上,主摄用的也是豪威的 OV48C 传感器。
至少在手机业务上,豪威的 CMOS 眼下已经能形成相当可观的战斗力了。
今天又有一条新闻爆出, 长光辰芯 的国产 8K 图像传感器,顺利通过专项验收,完成了全面的国产化。
作为国内一家专注于高性能 CMOS 图像传感器设计研发的专业型公司,长光辰芯这次发布的这颗 CMOS 可谓是一枚业界的重磅炸d。
单帧 87dB 动态范围、堆叠式全画幅 TSV、16bit 120 FPS 8K / 240 FPS 4k、原生422 RAW、码率 6-8Gbps。。。
如此残暴的参数,不比国外某能某尼那些牙膏厂要良心?
更可怕的是,在长光辰芯的官网,托尼还找到了一枚1.52亿像素的中画幅CMOS。。。
这枚变态 CMOS 要是能塞进相机,什么富士、宾得中画幅,统统靠边站。
另一方面,在相机消费产品端,国产厂商们也没闲着。
国内的无人机公司大疆,早在 2015 年 11 月份,就被爆出购入了瑞典经典相机品牌哈苏的小部分股份。
在最新的 Mavic 3 上,我们已经能看到,大疆把 M43 画幅的哈苏相机,配置到了无人机上。
大疆厂要是有心,努努力整合一下,那或许国产的专业微单相机,真的离我们不远了。
总的来说,国产相机这块,现在还是处在厚积薄发的阶段,处理器芯片也好、CMOS 芯片也好,真的只是需要一些时间。
当时机成熟之后,我们再上网搜相机品牌,那可真的就是猛兽出笼了。
中国在 科技 方面的投入,才刚刚揭开序幕。这轮 科技 泡沫或许是史无前例的,疯狂到什么程度,很难预测。但首先要摒弃一颗获取暴利的心,如果你奔着泡沫的角度去做投机而不是投资,那你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会被泡沫利用。无论泡沫来不来,我们都应该坚持价值投资。
资本市场持续深化改革,开通科创板以及近期全面实施注册制的政策背书都为 科技 企业创造良好的发展环境。
本期,《红周刊》邀请到专注硬 科技 企业投资的基石资本董事长张维,来谈 科技 领域的投资机会。在他看来,由于中美摩擦、 科技 封锁和举国体制三大因素,中国在 科技 方面的投入,才刚刚揭开序幕,中国将会不遗余力地扶持 科技 企业的发展,而财富效应和资本市场的泡沫,将会把整个 社会 的资源从房地产市场转移到 科技 领域的投入上来。“这也必将产生一轮史诗级的泡沫,而无论泡沫来不来,我们都应该坚持价值投资,投资那些杰出的企业和企业家,静候资本市场非理性繁荣带来的超额回报。”张维表示。
“硬 科技 ”发展的资金和时间
被注册制打通
《红周刊》: 您投资的方向聚焦硬 科技 企业。相比以互联网 科技 为代表的“软” 科技 ,您为什么偏爱“硬” 科技 呢?
张维: 软 科技 更强调模式创新,比如国内早期的互联网公司,都是通过模式创新和模仿美国,很快做起来的。但硬 科技 企业不一样,其成功需要更长的投入和孵化时间,硬 科技 的发展相对软 科技 来说更加艰难,可替代性更弱,战略意义更大。比如谷歌用不了我们可以用百度,差别有一些但不会太大,但现在我们半导体行业被扼住喉咙,就真的难以呼吸了。
因此,我个人认为华为比腾讯、阿里更伟大,因为其在竞争极其激烈的领域里,不借助商业模式的优势,而是通过点滴的长期积累取得世界级的地位,进入“无人区”。2019年之前的几年全球研发50强,华为是唯一的中国企业。阿里、腾讯等企业可以在模仿亚马逊、谷歌、Facebook的道路上亦步亦趋,在相对短的时间里飞起来。但在传统的硬 科技 领域,中国还不容易飞起来。
例如5G这类硬 科技 代表的是先进的生产力工具,在战略意义上软 科技 是不可能等量齐观的。而且芯片这类技术是带有一定的摩尔定律的效应的,同一面积上晶体管的数量每18个月翻一番,它的性能也可以提高一倍,你起步晚了,就真的很难再追上。而种一棵树,最好的时间是10年前。
《红周刊》: 的确,现在外部环境发生了巨大变化,从2018年开始爆发中兴、华为事件,一批企业被列入实体清单,别人卡着我们的脖子,我们的硬 科技 不实现突破,那就肯定无法在高价值的产业链上占领制高点。
张维: 这是我们这一代人的使命。以芯片为例,它的产业链特别复杂,产业链的每个环节,都涉及大量全球顶尖的公司共同协作。同时,芯片还必须具备符合经济性能指标,否则就无法投入商业运营的特点。这就决定了其并不是单刀突破、举国体制就能解决的,而需要长期投入。
《红周刊》: 现在资本市场改革的科创板、注册制,都是在打通这一路径。
《红周刊》: 依靠巨大的财富效应,将资金和人才都吸引到 科技 行业来,从而推动 科技 行业发展。
张维: 目前中国硬 科技 企业最需要的当属资本市场稳定、持久的支持,使它们有足够的时间和资本迎来硬 科技 的大规模商业化应用。
纳斯达克的数据显示,607家目前可查到首发市盈率数据的纳斯达克上市公司中,首发亏损比例达70.7%,大量成长性 科技 企业在上市节点还未形成规模性利润,但后期成长速度惊人。比起软件互联网企业,半导体芯片、生物医药等硬 科技 企业的成长要平缓许多,需更长久的投入支持。
泡沫效应
带来资金又一次转移到 科技 领域
《红周刊》: 那么在 科技 发展举国体制下,势将掀起一轮投资狂潮,但优质资产是有限的,这会不会形成泡沫?
张维: 必将形成泡沫。由于中美摩擦、 科技 封锁和举国体制三大因素,中国在 科技 方面的投入才刚揭开序幕。而上述三大因素和竞赛是长期的。随着中国不遗余力地扶持 科技 企业的发展,会像美国90年代一样,财富效应和资本市场的泡沫会将整个 社会 的资源从房地产等市场转移到 科技 领域的投入上来。
金融资本在这其中将会起到关键作用,因为资本市场并不总是理性的。因此,我们不能简单地将对 科技 领域的投资控制在一个恰好的度上,它要么不来,要么来得太快。当前体现得最狂热的是对半导体行业的投资,因为这才是真正的短板,卡脖子的领域。目前引起高层重视并加大马力要解决的就是高 科技 和军工相关的领域。越是对方封锁的领域,才越有可能需要国家巨量的投入,也才越有可能形成资本市场上狂热的资金投入和估值的高期望,进而形成泡沫。
《红周刊》: 现阶段半导体的投资是否已经超出了市场的容纳度?
张维: 方兴未艾。从各个地方政府招商引资的热情和资本市场对芯片相关板块的高估值就可以看出来,市场的容纳度还是很高的。现在半导体公司的估值虽然很高,但大部分也还在可接受的范围内。我们也投资了一批芯片企业,比如大概三年前, 科技 封锁刚刚露出端倪时,我们就投资了从美国私有化的豪威半导体。
《红周刊》: 您投资芯片类公司看重的核心要素是什么?
张维: 大家都在看国产替代,也就是在封锁状态下,国内是否能满足自身的市场需求。半导体的产业链非常长,而且种类繁多。以英特尔和英伟达为例,仅仅几个月的时间,英伟达的估值和市值就大大超越了英特尔,但英伟达的营收不及英特尔的1/6,这主要还是芯片的技术含量和代表的趋势和方向上的区别导致的。
比如我们今年就投了一家芯片设计企业,业内号称对标英伟达,做机器学习和人工智能方面的芯片,目前公司快速地就进行了第二轮融资,可见资本对芯片的追逐是非常热的。
《红周刊》: 但资本市场从来都是做出预示性的反应,芯片类的公司当前的估值水平如何?
张维: 近期,我们也投资了一些芯片相关公司。在目前的投资热潮下,加上现有上市公司的估值参照,芯片类公司的估值都不会便宜。
单就中芯国际这家公司来说,香港市场代表了机构投资者更为理性的看法,因此也就给出了几百亿的市值。但回到A股,中芯国际市值就飙升到了6000亿-8000亿元,之后则一路走低,我认为它未来可能走出“中国石油”的走势。因为大家的期望过高,但其在全球芯片产业中的地位并不能支撑其高估值。中芯国际A股最近市值在4000亿左右,比港股至少还要高2倍左右,市场终究会做出修正,但什么时间修正,并不容易预测。
以长期价投思维
应对 科技 泡沫的大机会
《红周刊》: 作为投资者,如何去把握这么长时间周期的投资节奏?
张维: 这是一个难题,因为很多企业,最后的估值可能会变成100倍、200倍,甚至500倍,我们并不能判断到底200倍还是300倍更合理。只能是长期跟踪公司、具体分析。说白了还是投资人对公司的了解程度。
比如特斯拉的股价,最近三四个月又上涨了一倍左右,那当前究竟应该给多少估值才算合理,无法判断。当特斯拉股价涨到很高时,市场上出现了一种声音,认为特斯拉是 汽车 界的苹果,也会创造新的生态系统。参照苹果当前超过2万亿美元的市值,特斯拉要说可以与之比肩,还有很多理由都禁不起推敲。
苹果在这一轮上涨前,市盈率才20倍左右,现在是35倍左右,特斯拉则是市梦率。苹果开创了智能机的时代,在苹果做出这件事之后,它是一枝独秀的,当然也可以说特斯拉开创了电动车的时代,但特斯拉在做这件事前后,还有无数的传统 汽车 厂商在等着它。而且 汽车 跟手机也不一样,它的可靠性、安全性需要更长时间的验证,工艺也需要更高的质量保障。
数据显示,全球工业企业研发前50强,传统 汽车 企业占据了13家,早在三年前,本田 汽车 与商汤 科技 达成战略合作,委托商汤 科技 基于人工智能技术开发面向未来的自动驾驶商业解决方案,给商汤 科技 的研发合约就达到了1亿美元,可见传统 汽车 企业在新能源 汽车 以及智能驾驶上的研发投入也是足够大的,只不过它们没有像特斯拉这样完全集中力量在新能源 汽车 上。我相信未来两三年内,包括奔驰、宝马、丰田、本田、大众等在内的传统 汽车 厂商所推出的新能源 汽车 数量及销量都会上一个台阶。
《红周刊》: 我们说回这轮 科技 泡沫,无论是什么级别的泡沫,对于投资人来说应当本着长期价投的思维?
张维: 从本质上来说,一、二级投资都应该做价值投资,我们一直是这样。
这轮 科技 泡沫或许是史无前例的。但具体到什么程度,很难预测,就像牛顿说的,“我能计算天体的轨迹,却无法预测人性的疯狂”。首先你要摒弃一颗获取暴利的心,如果你奔着泡沫的角度去做投机而不是投资,那你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会被泡沫利用。
无论泡沫来不来,我们都应该坚持价值投资,基于安全边际的投资,投资那些杰出的企业和企业家,把事情做好,然后安静等候资本市场非理性繁荣给你带来的超额回报。
如果你相信两点:第一,复利的力量;第二,资本市场的本质是非理性繁荣,那你就能做到积小胜为大胜,慢慢把雪球滚大。而且资本市场剧烈的、频繁的波动会给你送出一份大礼,让你提前兑现超额回报。
而且相比于美国资本市场来说,中国资本市场波动的周期、频率以及幅度会远远超过你的想象。既然资本市场的非理性繁荣,已经给你创造了最大的机会,那你就更应该谨慎。你不赌都有机会,你何必去赌?你用一种保守的、谨慎的思维就能把这种投资收益率完成了,何必用一种剑走偏锋的方式呢?
《红周刊》: 从 科技 投资的大方向上看,您是如何望远的呢?
张维: 看三十年前、二十年前、十年前的世界前十大公司分布,行业轮动明显,即互联网、半导体、医药等知识和 科技 密集型行业逐步取代石油、电话、银行等行业,这是人类 社会 文明发展的必然。十年后、二十年后,人工智能、生物医药、信息技术等行业中必将诞生出数家世界前十大企业。
从0到1的企业和从1到2的企业
投资标准不同
《红周刊》: “硬” 科技 企业要成长为“明星”或伟大 科技 公司,需要有哪些潜质?
《红周刊》: 从0到1的创新和从1到2的企业,标准有何不同?
张维: 投从0到1的创新、从1到2的模仿两者判断标准不同,因为中国后发者的角色就决定了我们绝大多数企业都是从模仿做起的。
此外,中国很多从1到2的企业,虽然以模仿起家,但如果有一个有企业家精神的领导人,能好好搞研发,也是可能后来居上,走入“无人区”,走出一条新的从0到1的路来的。而对于那些纯粹是跟风、炒概念的,我们就会坚决摒弃,比如之前的百团大战、共享经济、造车新势力,我们一家也没投。
《红周刊》: 那么,应当如何平衡成长性与估值呢?
张维: 高 科技 企业估值的核心不在于交易时点的绝对估值,更重要在于随着企业快速成长所带来的业绩成长从而让估值得到快速修复,并在短时间内让投资和交易获得足够的安全边际。比如商汤 科技 ,2016年,我们决定投资的时候,它当时的估值对应收入PS将近80倍,到了2019年,我们的投资对应的PS倍数只有2倍左右,估值已经远远回落到安全区间。对抗高估值的永远是成长性。
我们投迈瑞医疗、新产业和凯莱英的时候也是这样,它们估值都不便宜,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企业的成长,当初看起来很高的PE,可能短短两三年就变得非常低了。所以与一个高成长性的公司可能给你带来的几倍、十几倍甚至几十上百倍收益比起来,当时估值贵个10%、20%其实是微不足道的。
另外,中国的资本市场 科技 公司的上市门槛降低,亏损但有成长性的 科技 企业的估值肯定会有巨大提升。市场开始有可能用从0到1的创新的眼光去判断一家企业。
《红周刊》: 对于中国的 科技 企业而言,实现从0到1的突破,有何优势呢?
张维: 中国的 科技 红利在于庞大的工程师队伍、市场、人口以及海量的数据。中国的AI技术之所以发展得快,就是因为中国的数据比国外高出一个甚至几个量级,比如同样是做人脸识别,中国地铁的人流量和国外的人流量就不是一个级别的,机器训练的效果显然也会是天壤之别。
很多行业都可以以此入手,从量变走向质变。比如工业机器人行业,中国目前和世界的差距是巨大的,但是中国有全世界最完善、庞大的工业产业链。中国制造业的GDP高达40万亿,主要门类一百多个,平均每个门类的市场空间就是几千亿,而绝大多数制造业领域的机器人应用渗透率都还处于较低水平,这其中一个关键因素就是无法标准化。这一条路起步很艰难,但我们投资的企业已经把机器人技术结合人工智能来服务于非标准化场景。这里面市场庞大,哪怕只是几个细分门类。
摒弃只看营收和利润的误区
《红周刊》 :不少独角兽都是带有伪高 科技 性质的企业,您是如何识别的?
张维: 每一轮 科技 革命或是热点来临的时候,都会有很多鼻子插大葱的猪。 科技 企业的伪成长性主要体现在三点:依赖于经济或产业周期的短期成长、依赖于持续资本投入的输血式成长、依赖于持续并购的捏合式成长。
《红周刊》: 投资 科技 股如何摒弃投资传统企业的一些误区?
张维: 误区就是只看营收和利润,传统行业往往有成熟的行业发展趋势和规律,营收和利润的增长趋势和估值方法都比较确定,但是 科技 企业不一样,比如我们投资的一些 科技 企业,在投资之时,估值就可能达到了10亿美金,但是它还没有营收和利润,而它其实是只有创始团队和核心技术;如果是只看营收和利润,往往就会错过优秀的 科技 企业。(本文提及个股仅做分析,不做投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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