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洪水淹没面积的计算,目前国内使用的是种子蔓延算法。它的核心思想是将给定的种子点作为一个对象,赋予特定的属性,在某一平面区域上沿4个或8个方向游动扩散,求取满足给定条件,符合数据采集精度,且具有连通关联分布的点的集合。
利用种子蔓延算法计算淹没区,就是按给定水位条件,求取满足精度,且要求连通性的点的集合,该集合给出的连续平面就是所求的淹没范围。这种种子蔓延算法就是编程实现求算淹没范围的基本思想,也是国内专家求算淹没区域的基本方法。这种方法的不足之处在于必须编写程序,并且专家对于程序代码都采取保密的态度。
古巴比伦的苏美尔人也曾用楔形文字记录类似的传说:众神要以洪水惩罚人类,风雨之神恩利尔指示祭祀建一条大船,把鸟兽带进去躲避天灾。后来洪水发生了,接着,乌特—那匹什提的子孙重新繁衍了人类。这一时期的国王,在公元前2100年左右的巴比伦历史学家的笔下,是被描写成真实的历史人物的,但这些国王中有几个是神话中半人半神的人物,并且传说洪水之后的第一个王朝23位国王的统治时间为24510年零3个月又3天半。考古学家当然不会重视这样的材料。另外,20世纪之前,从来就没有任何文学资料被发现,能够证实第八王朝之前任何一个国王确有其人。但随着发掘工作的进展,伍莱看到,这迄今为止已知的世界上最古老的文明得到证实的越来越多,同时,这些国王名单的价值被进一步看到了。这种情况同谢里曼和鲍赛尼亚斯的认识过程极为相像:对一个问题两个人都产生了新的想法,接着就幸运地发现了重要古迹而使新的想法得到了证实。
在迦勒底乌尔附近的阿鲁拜德,伍莱发掘了尼茵—库尔萨格女神庙,庙里有阶梯、平台、走廊和镶铜的木柱子,还有雕刻有鹿、狮的镶嵌装饰,这是世界上最为古老、艺术精湛、规模恢弘的建筑之一。伍莱出土的文物精芜相杂,其中有一颗金珠值得一提。
这棵金珠上刻有铭文,从中伍莱获得了与这座神庙的建造者有关的初步资料。铭文清楚地刻着“阿—安尼—帕达”这个名称。
接着一块石灰岩柱脚石板被伍莱发现了,上面镌刻的楔形文字证实了这座神庙的奉献者是“乌尔国王梅斯—帕达的儿子、乌尔国王阿—安尼———帕达”。
梅斯—帕达的名字在国王名单中,他是洪水之后第三朝的开山祖,也就是乌尔第一朝的开国之王。这样,这个一向被人认为是神话中的国王就成了真实的历史人物。
本章开头谈及对黑猫的迷信、时钟盘12格划分法与60进位制的习惯,这些现代的东西,古巴比伦早就有了。从苏美尔到现在,文明如同一根线纵贯数千年。在这个过程中,其他的文明间或把这根线暂时切断了,但这些文明大部分都是自生自灭了。苏美尔文明的创造力非同小可,无论何地,只要碰撞到苏美尔文明,就要留存它的痕迹。巴比伦和尼尼微这绚丽多姿的奇葩,就是从苏美尔的种子中孕育出来的。
有名的《汉穆拉比法典》石碑在苏萨出土了。据考证,这部石刻不过是古苏美尔人的一些执法原则和惯例的发展。从现在的观点能够看出这部法典最为突出的一点,就是它的指导思想是关于犯罪有一个十分清楚而又完整的概念。整部法典都贯穿着这种纯粹的法学态度并借此而排除了一些宗教观念。比如宗族仇杀,这是苏美尔之后的各国文化中不断发生的一种社会现象,且本世纪初,欧洲的某些地区的宗教仇杀还不时发生,而《汉穆拉比法典》却早已规定禁止宗族仇杀。苏萨石碑文中同现代法律精神最相吻合的一点就是对非法行为采取报复措施的,只能是国家而不是个人。刑法是严厉冷酷的,法典规定了大量残忍的惩处手段,这是东方式暴政的标志。然而,这些并不对整体造成影响。《汉穆拉比法典》为客观态度树立了榜样,而这种客观精神又在贾斯丁尼安和拿破仑的法典中得到了体现。
在巴比伦,医学与巫术是分不开的。在拉丁语系中,“巴比伦”和“迦勒底”两个词都具有“巫师”的意思。究其根源,就在于此。而苏美尔是巴比伦医学的源头。巴比伦设有国家医学院。在很多情况下,医生必须按照宗教的规律行事,但医生有时是对国家负责的。《汉穆拉比法典》对医生的职业做出了一些具体规定,比如第218 条,关于某些医疗事故规定处罚办法如下:“如果医生用铜制手术刀给重伤者做手术,致使病人死亡,或者用铜刀给眼创病人做手术导致病人失明,应该把医生的手指剁掉。”苏美尔人崇拜星座,许多苏美尔的神和宗教仪式流传到了巴比伦和亚述,只是在名称和形式上略有差异而已,甚至一直流传到后来的雅典和罗马。
对太空和星体运动,巴比伦人也具有了一些科学知识。星座学、年历和计时的理论依据是古巴比伦的天文学所提供的。巴比伦僧侣计算水星运动的精确度超过了后世的希巴克斯和托勒密。月球公转一周的时间,他们算出的结果同现代最精密的仪器测定出来的结果只相差4秒。
苏美尔人的60进位制与闪米特人的10进位制相结合的产物,就是巴比伦的数学。为了解决两种计数体制并用产生的某些问题,一种计算表就被制造出来了,实际上就是古代的计算尺。巴比伦的算术看上去笨拙,却能表达极为巨大的数字。人们知道,即使在西方,庞大的数字也是近代的概念。例如,公认为在数学和天文学上有很高成就的希腊人,也把 10000这个数字视为“一个巨大的、数不清的集合体”。直至19世纪,西方世界普遍懂得百万的概念,然而,库云吉克出土的楔形文字却记载了一套数学的计算程序,如果写成现代的数字,计算的得数应该是195955和200000000。直至笛卡尔和莱布尼茨的时代,这样的数字才重新回到计算的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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