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首外甥送别舅舅的诗,写外甥从雍城送舅舅到渭阳,从送别舅舅想到已故的母亲,表达了甥舅之间的深厚情谊以及儿子对母亲的思念之情。第一章开头两句“我送舅氏,曰至渭阳”,在交待诗人和送别者的关系的同时,选择了一个极富美学意味和心理张力的场景:从秦都雍出发的诗人(秦康公)送舅氏重耳(晋文公)回国就国君之位,来到渭水之阳,即将分别。在这里有千言万语可说,但又无法尽说。单从送别路途之遥已可见舅甥情谊深厚,这深厚的情谊在临别的这一点上会以什么样的方式表现呢?泪眼凄迷显然是不合适的,这不仅仅是男儿有泪不轻d的缘故,更因为重耳归国即位正是多年所望,是件大喜事儿,于是临别之时“何以赠之,路车乘黄”。这一辆大车四匹黄马大有深意,这里有送舅氏快快回国之意,也有无限祝福寄寓其间,更深一层的是,这表明了秦晋两国政治上的亲密关系。
陈奂在《诗毛氏传疏》中说:“康公作诗时,穆公尚在。《坊记》:父母在,馈献不及车马。此赠车马,何也?……然则康公亦白穆公而行欤?”这段考证说明,车马之赠是康公之意也是穆公所许,它将赠送路车乘黄所隐含的政治外交意义揭示无遗。
第二章由惜别之情转向念母之思。康公之母秦姬生前曾盼望着她的弟弟重耳能够及早返回晋国,但这愿望却未能实现;今天当希望成为现实的时候,秦姬已经离开人世,所以诗人在送舅氏归国之时,岂能不由舅氏而念及其母,由希望实现时的高兴而转为怀念母亲的哀思?“我送舅氏,悠悠我思”,两句既完成了章法上和情绪上的前后转换,更为这一首短诗增加了丰厚的蕴含。
甥舅之情本源于母,而念母之思更加深了甥舅情感,孔颖达《毛诗正义》言:“‘悠悠我思’,念母也。因送舅氏而念母,为念母而作诗。”是也。既有此思,在考虑“何以赠之”的时候,便自然地想到“琼瑰玉佩”这些纯洁温润的玉器,这不仅是赞美舅氏的道德人品,也有愿舅舅不要忘记母亲曾有的深情厚意,当然也不要忘记秦国对他重返晋国即君位所作的诸多努力的更深一层非言语能尽的含义。
全诗虽然只有两章八句,但章法变换、情绪转移都有可圈点处。在形式上,两章结构相同,用韵有别,诗歌的整体气氛由高昂至抑郁均可找到形式上的依据,是妙手偶得,还是刻意为之,读者当细心品味。此诗对后世有很深的影响,被称为“后世赠言之始”,“后世送别之祖”。
甥舅关系是中国文化中一个比较独特的血缘关系,是反映人类社会由母系社会向父系社会转变的产物;舅父由於对外甥的抚养成长、进入社会和婚姻负有特殊责任,故对甥男有一定程度的权威。其权威性在民间的婚俗,丧葬上得以体现,同时,在家庭管理、引导儿女尽孝、分家的问题上,舅父的意见也是尤为重要的。在古代,外甥的对舅父财产的继承权仅次于舅父的孩子。民间也有“外甥随舅”这些俗语体现了这种特殊的亲戚关系。舅甥关系不是仅次于父子关系,比这更亲的还有母子关系,爷孙关系等。但是舅甥关系也是很亲近的了,属于血亲关系。
直系血亲是指有直系关系的亲属,从自身往上数的亲生父母、祖父母(外祖父母)等均为长辈直系血亲。从自身往下数的亲生子女、孙子女、外孙子女均为晚辈直系血亲,是与自己同一血缘的亲属;
而亲兄弟姐妹、伯伯、叔叔、姨母和侄、甥等这些平辈、长辈、晚辈,都是旁系血亲。
扩展资料:
舅父由於对甥男的抚养成长、进入社会和婚姻负有特殊责任,故对甥男有一定程度的权威。在古代社会,至于甥男,则常常享有取得舅父财产的特权,往往在继承排序上仅次于舅父的孩子。
甥男有娶舅父女儿的义务或优先权──一种交错从表婚姻形式,这也并非罕见。 甥是舅舅姐妹的孩子,在北方,舅舅舅妈都管男孩子叫甥男(配偶为甥媳妇),管女孩子叫甥女(甥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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