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子位 报道 | 公众号 QbitAI
当我们奋斗至此,不再为温饱而苦恼的时候,留给你们的,就只剩下去改变世界了,哪怕只是那么一点点。
我们做到了很多的行业第一。不单是规模,而是最先去做没有人定义的事情。
先有持续的大规模技术投入带来创新,再有商业模式发展,这是一条罕有人走的路。
这是商汤集团联合创始人、董事长兼CEO徐立,在敲钟上市现场的感慨。
就在今天——12月30日上午9时30分,商汤集团(0020.HK)正式登陆港交所,发行价3.85港元,开盘后一路走高,最高涨幅超过21%,市值一度超过1400亿人民币。
首日交易结束,收盘报4.13港元,市值1123亿人民币。在港股大环境下,上市首日就逆势暴涨100亿。
从2014年创办成立,7年间从0到1,从技术研发到商业落地,成为AI创业公司的领头羊,再成为亚洲AI营收第一的公司。
商汤演绎了一场硬科技创业的新神话,是新时代中香港和内地产学研转换的最佳案例,也代表了中国年轻一代创业者终于有机会领跑新技术创新周期,实现从技术创新到商业模式发展的完整路径。
但商汤之路,并非一帆风顺。
在上市现场,徐立还说,历史上素有反进步论、反技术论,而疫情也一度引发全球化的暂停,地缘政治因素更导致商汤屡受美国的无端打压。
这指的是美国在第一轮招股时在定价日前夕遭遇的“精准打压”。
然而意料之外,商汤不仅扛住了,还以快速调整年内敲钟作出回应。
现在,公众和市场,以信心和股价给出了更大的回应。
这同样也是对商汤现状和未来的最直接认定。
所以在商汤上市之际,我们再删繁就简,再次认知这是一家怎样的公司?会往何处去?又如何会被美国精准打击?
商汤现在是一家怎样的公司?从基本的三大层面来看,可以得出不同层面的答案。
从业务特别是商业落地业务来看,商汤是一家AI公司。
并且是最典型的AI公司,把人工智能的算法落地在各行各业,实现商用和规模化部署。
商汤一度被评价为“千行百业”,在招股书中被更加精简地归纳为四大版块,并有对应的四大平台。
面向智慧城市:SenseFoundry(商汤方舟城市开放平台) ;
面向智慧商业:SenseFoundry-Enterprise(商汤方舟企业开放平台) ;
面向智慧生活:SenseME、SenseMARS及SenseCare平台 ;
面向智能汽车:SenseAuto(商汤绝影智能汽车平台) 。
上述四大版块的营收贡献占比,目前依次是47.6%、39.2%、8.9%和4.3%。
并且基于2020年的收入水平,第三方分析机构沙利文,还在报告中认定:商汤已成为亚洲最大的AI软件公司。
而从技术特别是技术研发来看——原创和硬科技特点鲜明。
商汤之路,起于创始人汤晓鸥教授一手开创的香港中文大学多媒体实验室。
用当前更时髦的表达,是产学研成果转换,是硬科技创业的典型代表。
于是区别于上一代中国互联网公司,商汤为代表的AI公司,原创特点非常鲜明。
招股书中披露的量化产出,商汤目前拥有共计8000多项专利,而且专利数每年还在呈现翻番增长趋势。
这是什么概念?
8000多项专利的基准,大概是科创板上前100家公司的总和。
同时,专利和论文,都是这种原创的副产品。
相比专利,之前商汤被提及更多的是600多篇计算机视觉领域的顶会论文,全球排名第一,甚至超过了谷歌、微软和MIT等在同领域的数量。
另外商汤还在人工智能领域的全球竞赛中获得超过70项冠军。
而支撑起这种原创和全球领先的,是高精尖研发人才。
招股书披露,商汤科技拥有40名教授,5000多名员工,其中约三分之二为科学家及工程师,包括250余名博士及博士候选人,如此阵容,放在中国企业发展史上,也是绝无仅有。
硬币皆有两面,高精尖人才、原创技术研发的模式,就必须面对相应的“现实”。
于是从财务特别是盈利角度看,商汤就是高研发投入,甚至依然需要战略亏损的公司。
过往三年半,商汤的累计研发费用达69.9亿元。2018年、2019年、2020年及2021年上半年研发开支别为人民币8.5亿元、19.2亿元、24.5亿元及17.7亿元。
此次公开募股筹集资金的60%,也明确将用于研发。
好消息是,研发投入的增加,带动了营收的增长,使得净亏损不断收窄。
营收方面,报告期内2018~2020年,商汤收入分别为18.534亿元、30.266亿元、34.462亿元。
2020年上半年和2021年上半年的收入,分别为:8.612亿元、16.518亿元,同比增幅91.87%
毛利率也在逐年上涨,由2018年的56.5%增至2019年的56.8%,并进一步增至2020年的70.6%,并由2020年上半年的72.1%增至2021年上半年的73.0%。
但如果从上述三大基本层面,似乎不足以完全解释,为何在上市进程中会被“美国严选”特殊关照?
还有人想弄明白,商汤究竟做“对”了什么?
而这,或许结合意图,知晓商汤正在成为什么、将往何处去,才有更接近本质的答案。
商汤正在成为什么?成为一家基础设施或提供基础设施服务的公司——面向AI的那种,面向硬科技的那种。
这才是商汤现有业务背后的关键支撑,也是商汤更具底层、可以辐射全行业的基础设施。
SenseCore商汤AI大装置,集合了AI算法、AI系统、AI芯片及AI传感器四个方面的尖端技术。
可以理解为一个软硬件一体化的AI算法工厂。
它可以训练最先进的超大AI模型,并能够低成本将模型部署于不同的场景,从而实现对AI模型的集中量产。
在招股书中,商汤也在不断对外强调,这是商汤业务可持续拓展的重要基础,是商汤脱颖而出的主要原因。
其中,截至2021年6月30日,商汤已经战略性地在主要区域市场建立了23个人工智能超级计算集群,拥有超过20,000块GPU,总算力达到每秒1.17百亿亿次浮点运算,以充分支持模型生产。
此外,商汤正在建设上海临港AIDC,斥资30多亿打造,将于2022年初完成建设,会是亚洲最大的超算中心之一,建成后算力将达到每秒3.74百亿亿次浮点运算。
商汤甚至还为此专门推出了人工智能专用芯片STPU,完美适配商汤的人工智能模型,可以显著加快推理运算并降低部署成本。
而且之所以被视为基础设施,还在于对内对外两方面。
对内,这是商汤平台化打法的基础。
商汤明确过,之所以可以同时做很多行业,依然每个都能做的很好,是因为有AI大装置这个底座来量产AI模型,在这个基础设施之上去做研发,生产效率可以得到极大提升。
并且由于有这样的基础平台支撑,商汤还能有更高的人效,在相同赛道版块用更少的人,商用部署更多创新性成果。
这也才能解释,为何一边是研发投入成本未减速,一边还能有营收、利润和毛利率的显著增长。
所以如果单纯构建商汤的增长模型,基于背后的AI大装置,可能就是最直接的方法。
但AI大装置作为基础设施,现在还展现出对外的一面。
没错,商汤的AI大装置,还在对外输出,成为行业的黑土地。
种种迹象,正在通过一系列新进展体现。
11月3日,商汤科技开源《星际争霸2》AI训练平台——决策智能平台OpenDILab,赋能游戏产业,面向游戏产业输出。
11月17日,商汤与上海人工智能实验室、香港中文大学、上海交通大学共同发布新一代通用视觉技术体系“书生”(INTERN),旨在系统化解决当下人工智能视觉领域中存在的任务通用、场景泛化和数据效率等一系列瓶颈问题。
同时,为了确保这种输出的有效性,就在IPO敲钟之前,商汤还宣布率先接入“信息高速”,成为国家(上海)新型互联网交换中心核心运营主体和发起单位之一,让企业能以更低的运营成本接入,实现更高效的连接。
于是连点成线、归结概括起来,商汤之路,路径已经非常清晰。
商汤要往哪里去?
不仅要实现AI等原创硬科技的领先,还要将其底层化、基础设施化,实现更加持续且广泛的领先。
甚至能力外输,在更多细分赛道和场景,也能打造一批“商汤”。
所以相比起来,商汤能做什么,比商汤是什么,显得更加意味深长。
而这也是美国此次精准打击的“稳准狠”之处。
但也正是美国这次精准打击,“帮助”展现了商汤之前未被关注到的另一层价值。
商汤的“美国严选”价值?商汤有什么价值?
提交招股书,启动IPO进程后,被谈论最多的是AI创业公司的“成人礼”价值。
意味着这家从“实验室”走出的技术公司,到了经受公开市场检验的时刻。
而且因为“出身”的特点,商汤也是第一家生于香港,长于大陆,面向全球的AI超级独角兽。
借助深厚的学术技术功底,以及市场、场景等优势,快速奠定了全球范围内的地位和影响力,商汤是最具代表性的新物种,也是中国创新的新成果。
其次,商汤也被谈论产学研转换、硬科技创新的价值。
从学术出发,科学家创业,边探索技术边界,边落地商业应用,最后推动新技术落地进入千行百业。
商汤招股书中,40名教授、250+博士和博士生,3593位科学家\工程师……
都是AI等硬科技发展浪潮的核心体现,也意味着AI等硬科技技术创业的高门槛、高难度及大挑战。
这也是为什么相比之前的科技创业公司,这个领域展现出更大规模的投入,以及需要更长的时间才能来到相似的商业基准线。
所以与此相关,更关键的是,商汤的进程和进展,还揭示了更大的周期价值。
在延续多年互联网和移动互联网的商业模式创新周期后,我们正在进入一个以AI、5G、XR、芯片等等交融交织驱动的技术创新周期。
并且更为幸运的是,中国在这波周期里,与全球处于同一起跑线,甚至还有机会领先。
也正是这种领先,让“美国严选”的本质嘴脸更加真实且变本加厉。
只不过到商汤这里,系统技术打压不再有效,因为底层技术原创,还全球领先。剩下的就只有全球化进程中,最为相互依赖的金融和资本手段了。
美国如此精准而狠绝的打击,似乎也在帮着印证商汤等这一代AI硬科技创新公司的价值。
更进一步提醒我们,这也是半个世纪以来,中国第一次在信息技术创新浪潮中,不再处于跟随者状态。
此前无论是互联网、移动互联网,基本只能是对硅谷和美国的亦步亦趋,处于跟随序列,只能在别人技术创新的基础上展开商业模式创新,运用更高效的运营能力和人口红利,构建壁垒和优势。
而现在,商汤们展现的是技术领先、落地领先,甚至还包括基建要素领先。展现了时代级的机遇,也遭受时代级的挑战。
在商汤IPO的现场,这样的感知更为强烈。
硬科技的技术创新周期、中国原创,最后在中国香港完成技术和资本的汇集……
趋势是如此浩浩汤汤,趋势是如此不以倒退车轮为转移。
徐立也深感生逢大时代的幸运,他说:
1956年,“人工智能”这个词被首次提出,而之后整整十年,学术界对这个名词本身都存有不同意见和疑惑。
而今天,我们看到人工智能已经作为一种通用技术,成为时代的基础设施。
徐立还说,每个时代的企业都承载着各自不同的希望和责任。一代代中国企业家精神的传承,共同催生了过去四十多年气势磅礴的景象,更将我们的命题从生存、追赶推向了发展和开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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