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徽商文化中,我们可以得到企业成功的启示:一是徽商的创业精神,二是徽商的创新精神,三是徽商的团结精神。徽商的创业精神表现在徽商的拼搏精神、勤俭道德、谦逊态度和诚信理念。徽商从小背井离乡,奋力拼搏,重勤俭重,自强自立,行谦让之德以营造融洽的各种关系为自身发展增强凝聚力,并且以诚信二字作为徽商创基立业的根本。徽商的创新精神在于其注重从实践中创新思路,以人为本,以制度作保证,以文化为基础,适时度势,永远进取。徽商善于利用宗族势力展开商业竞争,以地域为中心,以血缘为纽带,从自发到自觉地联合,通过联合和结帮经营减少内部消耗,依靠群体力量壮大整体竞争势力。创业精神、创新精神、团结精神正是企业持续发展的基本保证。
纵览晋商、徽商乃至湖州帮的沉沦,都不是因为资金不足,而是因为浮躁、投机取巧,而且还自闭僵化,既不了解外面,也很少自我检省。浮躁是暴富之后就开始吃喝嫖赌,纸醉金迷;投机取巧就是倒卖盐引子,炒作地产。他们完成初始的资本积累后,无一不进军房地产,比如,湖州帮就是折戟在上海房地产投机狂潮里,胡雪岩所代表的徽商就是崩溃在自己的蚕丝贸易投机里。
思维僵化的最主要表现,就是暴富之后不知道如何进一步发展!比如晋商读书的不多,徽商读书也只是热衷科举,为的只是进一步的官商勾结。甚至很大程度上,他们往往不觉得自己是暴富的,反而认为自己的致富是辛苦闯荡而来的。但是从历史的角度来看,他们的崛起都是靠当时的重大经济政策、开放政策。实际上,这些问题在今天看来也毫不陌生,而思维僵化这一点,恰恰是中华文化最陈旧最要不得的地方。所以,你不得不承认从古至今一家企业能走多远,最终取决于战略思维能站到多高。
以此为鉴,其实只有两条出路:或是,顺应改革进入下一个政策性行业;或是,升级企业管理制度,实现产业资本与金融资本的高度整合,告别传统的商业模式。
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说,胡雪岩和晋商、徽商还有湖商根本不值一提,而宁波商帮和潮州商帮的战略高度反而更值得我们关注。胡雪岩只是个人的纯粹投机,不但无法引领一个行业,甚至都没法长存一个家族企业。他的财富完全来自权力腐败和荫庇。这甚至与其他同样基于权力垄断而崛起的晋商、徽商和广州帮等都不可相提并论,因为后者垄断正是为当时的政权提供了其必需的服务,并且正因如此才能得到政治体制上的不断维护和支持。事实上没有任何一个商帮能够长期做到顺应和主导改革,进而继续垄断这种政策性行业,特别是面对来自体制外部的强大挑战、竞争甚至侵略时,商帮大抵难逃被淘汰出局的宿命,包括晋商,徽商,湖商和广州商帮。历史都曾留给每个商帮转型的时机,然而山西票号迈向现代银行之几度难产,又无比鲜明地展现了僵化思维的痼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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