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西圣保罗的骄傲大游行有着世界上最大的骄傲大游行,最高峰在2006年达到300万人。和西班牙马德里、美国旧金山一样是同性恋圣地。Image/vamosgay.com
1990年5月17日,世界卫生组织正式将“同性恋”从精神疾病名单中删除,并将每年的5月17日定为“国际反同性恋恐惧症日”。“国际反恐同日”旨在呼吁社会关注一切因性取向和性别认同导致的身心暴力和不公平待遇。
皮尤研究中心2015年6月的一份报告显示,全球至少有23个国家承认同性婚姻,而根据BBC的统计,全球仍有76个国家在法律上宣布同性恋为非法。这些国家位于非洲、中东和南亚等地。在一些地区,如伊朗和也门,同性恋者将被判处死刑。
中国和世界其他国家一样,在性少数群体的认知发展上经历了一个漫长的过程: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在英国、美国、德国等国家,同性恋仍被视为刑事犯罪。计算机科学之父图灵因性取向逆转治疗受辱服毒自杀。
1990年,世界卫生组织将“同性恋”从精神病登记册中删除。
1997年,中国新刑法删除了流氓罪,这是过去用来惩罚某些同性恋行为的罪名。此举被认为是同性恋在中国合法化的标志。
2001年4月,第三版《中国精神障碍分类与诊断标准》将同性恋从精神障碍名单中剔除,从而实现了同性恋在中国的非病理化。
2012年,世界卫生组织发布了“治疗一种不存在的疾病”声明:同性恋不是疾病,不需要治疗。治疗威胁身心健康,地方政府需要惩罚治疗机构。
根据同性恋交友平台Blued的统计,目前,中国约有6900万同性恋者,约占总人口的5%,每20人中就有一人是同性恋。改革开放30多年来,中国的LGBTQ群体(女同性恋者、男同性恋者、双性恋者、双性恋者、跨性别者和酷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们的社会风貌和生活状态也随着科技的发展而不断变化。借此机会,钛媒体梳理了自己的社交方式。
纽约同性恋游行的参与者举着“生而如此”的横幅。Image/assets.nydailynews.com
“渔场”狩猎“渔场”是早年同性恋群体用来形容交往场所的一个隐晦术语。比如同性恋浴室,同性恋酒吧,同性恋公园。随着互联网的普及,一些渔场已经衰落甚至消失。
中国著名社会学家李银河认为:“在中国古代,同性恋者(男同性恋者)也结婚生子,履行传统义务,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有同性恋行为。在他们看来,这是他们自己的事,别人无权干涉。古籍中也有对同性恋的描述”。
但这一切在20世纪初都改变了。西方思想的传入,让中国人意识到同性恋其实是一个与众不同的群体。很多同性恋者开始拒绝履行他们的“传统义务”,选择不结婚不生孩子,于是“和谐”的平衡被打破。
上世纪80年代,由于艾滋病在中国的爆发,社会对同性恋的歧视达到顶峰。同性恋被认为是艾滋病的传染源。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同性恋都被当作流氓罪来对待,直到1997年才从刑法中删除。
那时候,北京没有同性恋酒吧。为了寻找伴侣,一些浴室、公园、公厕成了北京同志群体寻找伴侣的聚集地,几乎所有北京的同志都会时不时来这些地方。按照当时的说法,他们是出来“玩玩”的。
在当时的背景下,这些同性恋群体有被警方以流氓罪逮捕的危险。被捕后,他们可能会被拘留,甚至被送去劳动改造。有的警察甚至冒充同志,在卫生间等地方钓鱼执法。曾出演纪录片《爱战友》的巴黎小姐,因流氓罪被送劳教三次。这些“渔场”并不安全,但它们没有别的办法找到自己的同类,也没有安全的地方“做自己”。
“万磁王”伊恩·麦克莱恩爵士在英国曼彻斯特的同性恋曼彻斯特骄傲游行上。他是同性恋,是同性恋权利的坚定而积极的倡导者。图片/vivamanchester.co.uk
有趣的是,即使受到压制,在过去,也很少有男同性恋会为自己的权利大声疾呼。反而是一些女权主义者先举起了维权的大旗。受西方女权运动的影响,1990年,国内一些女权主义者在北京发起了一场名为“占领酒吧”的运动。
这些女权主义者和一些酒吧沟通得很好,在特定的日子租下整个酒吧。他们希望这种周期性的“占领酒吧”运动能够吸引一些公众的注意。上世纪90年代,酒吧文化逐渐在中国流行起来,大多数酒吧只能在炎热的周末盈利。因此,酒吧老板们非常欢迎女权主义者在工作日接管整个酒吧的提议。可惜当时大众对这些女权主义的“占领酒吧”运动并不太关注。
当时女权团体针对潜在弱势群体,包括同性恋群体,发出活动邀请。一些酒吧在这一波“占领酒吧”中逐渐成为新的“渔场”,成为中国第一批同性恋酒吧。渐渐地,同性恋酒吧在北京和其他大城市如雨后春笋般出现。相对于老一辈,出生在大城市的60后、70后同志有着更强烈的交流欲望。酒吧为同性恋群体提供了更加舒适安全的交流环境,让性不再是唯一的话题。
网页时代本世纪初,计算机在中国开始流行。和大多数80后、90后网吧一样,同性恋网站也成为这一时期同性恋群体的新社交场景。中国同性恋门户网站,如阳光地带Boysky、浅蓝网,是很多80后、90后同志的启蒙之地。
“从警校毕业开始,我十八九岁的时候,同学们都在找女朋友,有的要结婚了。这个时候我发现我和其他人有点不一样,我对我们班的男生更感兴趣。”布鲁德和Danlan.com创始人耿乐在钛媒体MIIC会议上发表演讲时回忆道,“我当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时中国刚有互联网,我就上网找了一些相关资料。所有的网站都告诉我结果是-
随后耿乐搜索了外网的资料,从外网了解到同性恋只是性取向不同,约占全国人口的5%。耿乐回忆说,“那时,我感到非常高兴,因为我不是世界上唯一一个与众不同的人。我看了很多资料说中国很多同性恋会被歧视或者不知道自己未来的生活在哪里,所以选择了自杀。”
2000年,他选择经营自己的同性恋网站“浅蓝回忆”,即后来的浅蓝网。他的本意有两点。一个是向大众传达什么是同性恋,同性恋不变态;第二,给基友们提供一个平台,讲述自己的故事。同时,他们也能找到和自己一样的人。
Blued内部的“性别友好型厕所”是男女员工共用的,大家都已经习惯了。他们认为“这是一种抹去性别区分的善意行为,尤其是对跨性别者”。图片/钛媒体
得益于互联网的发展,同性恋群体不再受物理空场所的限制,也不怕被骚扰,可以在网上偷偷摸摸的走。
虽然当时没有一条规定同性恋是违背社会道德的。然而,大量的同性恋交友和信息网站被批量打击和屏蔽。
当时中国刚有信息产业部,每年都有两三次网上严打。每一次,第一批倒下的同性恋网站都是健康的。“为什么关门了?我们不知道。我们也试图联系他们。上海公安局关闭了我们。我们打电话给他们,问为什么我们的网站被关闭。他问什么网络,我说浅蓝网络;他说这是个同性恋网站吗?我说好,他说“变态!这是违反社会道德的,”耿乐回忆道。
除了交友门户,各种类型的婚恋服务网站也逐渐出现。与“骗婚”不同,正式婚姻一般是男同性恋和女同性恋之间的正式婚姻。婚后互不干涉对方生活,只在需要和父母打交道的时候才一起出现。对于这些不能开诚布公出柜的弱势同志,尤其是受传统观念影响较深的70后、80后,不失为一条出路。互联网时代之前,找个同类都够难了,更别说结婚对象了。
移动社交时代2007年,iPhone的横版空诞生,一批安卓手机紧随其后,拉开了移动互联网时代的大幕。
移动时代的到来,方便了战友寻找同类。毕竟对于大多数没有出柜的同志来说,在现实中找到自己的同类还是相当困难的,不管他们的gaydar(钛媒体注:看一个人是不是同性恋的直觉)有多准。LGBTQ占人口比例小,国内大部分地区还缺乏同性恋线下活动的场景。社会氛围也让同性恋不敢过多张扬自己的身份。即使是代表上一代社会风貌的“渔场”,也不是每个城市都有的。所以同志交友APP是很多80后90后同志的启蒙。想必很多80后、90后的同志还记得第一次用Jack'D的时候。
2012年,BlueApp正式上线,后来的Zank、Aloha等交友移动应用也获得了一定的市场份额。
Blueapp界面
易观智库2016年的一份数据报告显示,同性恋社交app和用户众多,其中Blued、Zank、Jack'D和Aloha是主流。报告还显示,Blued的渗透率高达44.4%,其次是Zank、Jack'D和Aloha的渗透率,分别为17.9%、16.0%和9.0%。
现在有大量针对男性的社交app,他们也有不同的目标人群。他们想在这个同质化严重的领域展现自己独特的一面。去年,Blued和Aloha发生了一次有趣的“对撕”。Blued表示,“Aloha的用户都是名人。他们天天健身,不用上班,到处旅游,注意被逼”。对此,阿罗哈回应道,“用你的好话,阿罗哈用户都是人生赢家!”
“撕”的原因是两个平台的目标群体不同。Blued更受欢迎,用户素质参差不齐。Aloha用户最常上传的是高颜值、身材好的自拍,或者是四处旅游、外出高端场合的照片,也算是“高调的gayInstagram”。在Aloha上的个人资料上,Aloha甚至让你选择显示自己的收入状况。
当然,这些应用的本质是LBS交友平台,不管面对的群体有多么不同。目前较大平台的线下活动差别不大。部分平台还提供直播和电商服务,同质化现象严重。
粉红经济崛起易观智库的调查数据显示,同性恋社交应用的用户大多生活在一二线城市,普遍具有大专以上学历。他们是一个更全球化的群体,首先遵循休闲享乐主义。
粉色经济这个名字来源于欧美。指LGBTQ群体消费产生的经济。随着国际同性恋群体权利意识的日益增强,这是近年来一股新的经济力量。
2015年第二届中国LGBTQ群体消费调查报告数据显示,虽然LGBTQ群体仅占全球总人口的4%~6%,但却占据了全球消费市场的5%~10%,消费能力高达3万亿美元。同性恋群体在护肤、服装、旅游、数码产品等方面的消费能力高于异性恋群体。
LGBTQ群体也更愿意为娱乐付费。如果你想看一场大规模的同性恋聚会,你不必去同性恋酒吧或泰国的泼水节,只需去听一场这几天蔡依林和阿美的演唱会。
阿美演唱会彩虹旗。图片来源/danlan.org
在人口基数庞大的中国,同性恋人口接近7000万,相当于一个英国。根据一份商业调查报告,中国的LGBTQ消费市场已经达到3000亿美元。除了消费观念的不同,LGBTQ群体强大的消费能力也可以部分归因于他们不需要像异性恋一样考虑结婚和抚养孩子的开销。
LGBTQ群体不仅消费能力强,而且有很多与众不同的消费需求,这也意味着市场有更多的可能性。如代孕服务、海外结婚服务、同性恋主题游等。,最近讨论的越来越多,都是很多愿意花大价钱的同志买的。
丹内特公司的首席执行官耿乐去美国迎接她通过试管婴儿技术出生的宝宝。图片/新浪微博
对于日益壮大的粉红经济,各大以基友起家的基友平台都不愿错过一个大好机会。比如ZANK和Blued推出网剧,Blued还和淘宝合作赞助了7对同性恋情侣在美国结婚。
“粉色经济”兴起的实质其实是平权运动的成果之一。大大提升了LGBTQ群体的知名度,也是这个群体利用商业的力量推动社会进步和发展的一次尝试。在西方,曾经是同性恋者通过消费进入主流社会获得社会认同的一种主要方式(这种策略后期受到来自社群内部的抵制,本文不再深入讨论)。
从“渔场”到web社交,再到移动社交平台,从一开始长时间待在衣柜里,到逐渐“出柜”,中国同性恋群体的社交场景随着科技的发展也在不断变化。互联网,尤其是移动互联网,不仅给了LGBTQ群体一个空自我发现、求助、社交的空间,也给了这个群体一个新的社交场景。虽然他们仍然是一个弱势群体,但社会已经越来越意识到他们的存在和需求:他们生而不同,但与常人无异。他们应该有权利去追求幸福,像异性恋群体一样生活在阳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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