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锦衣卫

明末锦衣卫,第1张

明末锦衣卫 崇祯元年,皇帝不满阉党弄权腐败,决心将阉党势力连根拔起,令朝中心腹暗中搜集证据,联络义士。阉党不甘看自己苦心经营的势力一举覆灭,遂开展一系列反抗的行动。一场席卷朝廷和江湖的血雨腥风就此展开。

在前往江南的官道上,有一支队伍在缓缓地前行。虽说是官道,但这里山高林密,虎啸猿啼,不是行人久留之处。这支队伍的头领是个壮实的汉子,别人都称他为黑鹰,大约快到而立之年,身高八尺,豹头环眼,虎背熊腰,声雄力猛,裹着宽大的布衣,露出的手臂可以清楚地看见肌肉的棱角,身旁配着一把厚重的钢刀,身下是红鬃烈马,警惕地看着周围。旁边跟着他的副手,小七,朱唇白面,腰细膀宽,衣着华丽,锦帽貂裘,白袍兽带,骑着卷毛狮子马,也在环顾四周,与黑鹰不同的是,小七似乎是在游山玩水一般。这队人扮作镖师的模样,护着五辆推车,每推车上捆着两个破木箱子。别看这木箱破旧,可里面暗藏玄机,装满了奇珍异宝和古玩字画。这些东西都是稀世珍宝,价值连城。因此它的主人九千岁选了很多精明强干,武功卓越的东厂高手来护送。他们要护送这批宝物去江南见一个人。一个可以影响天下的人。

天色已晚,众人行到了姑苏。这里已是江南的地界,各处风土人情和北方大不相同。黑鹰带领大家来到了客栈投宿。客栈是小七早就打探好的,并不算大,前后也就八个人在照应,布置得简单却精致,位置选在一处僻静的地方,避过了人员嘈杂的闹市。而且这客栈有个特色,下人们全是女孩,并无一男子在内,这些女孩多数习过歌舞,因此生意也十分兴隆。

客栈的主人叫做陆清瑜,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眉清目秀,身材修长,步履轻盈,皮肤白嫩,即使穿着粗布衣服,也难以掩盖俊逸的风采。清瑜看到这伙人来,迎上前道:“客官里面请,我这店里有好酒好肉,口味是这附近最好的。”黑鹰带众人进来,安排了两个汉子看守车马,将一切安排妥当。

陆清瑜看着黑鹰道:“想必这位是这里的老大吧?”黑鹰:“嗯,我是,今天你的店我们包了,不要再让别的人进来,再烧些热水来,好酒好肉只管上。”说罢便排出一锭大银。陆清瑜连忙答应,便吩咐了安排房间酒菜等事,又引着众人到了大堂入座。陆清瑜先为众人温了几壶酒,又从厨房端出刚做好的饭菜,忙前忙后服侍这些人。

黑鹰一行人舟车劳顿,多日不曾吃得一餐像样的,今天见了这般美食,都顾不得各自形象,抢做一团,恨不得把盘子都吃了。不一会一个女孩从厨房中探了出来。她是这里的厨娘,叫做徐雅,是陆清瑜认得妹妹。手艺远近闻名,尤其是糕点,简直天下无敌。她听得前厅嘈杂喧闹,便出来看看热闹。

徐雅看这伙人吃的粗野,甚是有趣,不觉笑了出来。这银铃般的笑声如何躲得过一伙武术高手的耳朵,他们顺着声音看去,只见灯火下站着一个妙龄少女,正是豆蔻年华,肤如凝脂,面若桃花,身娇体柔,正在那里捂嘴偷笑。这徐雅看众人发现了自己,脸一红又跑回厨房了。

黑鹰和小七此时才觉得,方才实在是粗鲁不堪,便正襟危坐,斯斯文文起来。陆清瑜来到这伙人跟前道:“刚才那位是我店里的厨娘,打扰各位了。”小七道:“不妨,这小娘子手艺实在是高超,连京里大厨也比之不及,我们这才吃昏了头,”说罢从身边摸出五两银子给了陆清瑜,道:”这是赏那丫头的,你拿去吧。“

“原来客官是京城来的,我替她谢谢大爷赏赐,不瞒客官说,我这厨娘烧得一手好菜,尤其是…”还没有说完,黑鹰就打断了他的话:“啰嗦,这里不劳烦你了。”陆清瑜悻悻住了口,招呼其他人去了。等酒足饭饱后,黑鹰又安排了守夜等事宜,大家便各自去房间歇息了。

二更时分,小七温了一壶酒,来黑鹰房中喝酒聊天。两人对饮数杯,各怀心事。小七对厨娘魂牵梦绕,情不自禁地道:“那个小丫头手艺真不错,不如把她带到京城去,专门负责我们的饮食。”黑鹰此时正在沉思,听到小七说话,被打乱了思绪,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小七回过神来,忙回道:“没什么,我自言自语。”黑鹰看小七神情也猜着七八分了,道:”你小子都有了张芸了,还想在外面拈花惹草的。“小七脸一红道:”张芸我一直都把她当妹妹,完全没动别的心思。“

黑鹰也不想管部下的私事,便岔开话题,把自己刚才所思告诉了小七,“你看这个掌柜的是什么样的人?”黑鹰性情多疑,因此小七觉得老大肯可能发现了什么,便问道:“有哪里不对吗?”黑鹰接道:“此人非寻常店家,他身怀绝技,早些时候,我观他气息悠长,步履轻盈,必是一个内功轻功俱佳的高手,而双手粗糙,其他皮肤却很白嫩,定是练习刀剑一类的兵刃所致。如此高手出现,不知是敌是友。”小七道:“大哥莫不是多虑了,如今世道不太平,谁还不习武防身呢?也许只是尘世中的隐士高人罢了。”黑鹰喝了一口酒道:“这样最好,希望他不要和我们作对,毕竟和东厂为敌都没有好下场。”小七知道黑鹰喜好结交天下豪杰,如今既发现一个高手,自然不愿与他为敌。黑鹰把玩着酒杯,又道:“如果他是寻常百姓,就请他加入东厂,为九千岁效力,待会我亲自去探查一下。今夜你机警点,推车千万不能出事,让所有人轮番守卫。”说罢,黑鹰便离开客房,刺探虚实去了。

此时清瑜正在房间内悠哉游哉地喝酒读书,内心早已盘算好了:“早就听说东厂有一队人往江南来了,而且其中有东厂第一高手黑鹰。我久居江南,未曾见过他的面貌,但那个头领眉宇之间有英气,举手投足间又显露出高深武学,定是黑鹰无疑。而能让黑鹰亲自出手,必是有重要的任务。不过既然是东厂的任务,一定不是好事,我要做做手脚,让他们空跑一趟。只是不知道他们来此做什么。既然他们这么多人保护着木箱,那就从这批货开始查起。”原来这客栈是锦衣卫探听江南情报的一个据点,只因陆清瑜对九千岁不满,为锦衣卫指挥使所恶,所以即使身怀绝技,也得只是来此,做个专门负责收集江南地区的情报的小官。

忽然清瑜耳朵一动,已知房顶有人,便对着房顶喊道:“兄台何不下来相聚?”只见窗户一开一闭间一道黑影迅速闪入。“原来是客官您呐,深夜不睡来此,不知有何贵干?”黑鹰双手抱拳,对清瑜微微鞠躬,道:“在下为朝廷效力,平生最爱结交天下英雄,深夜打扰专为请阁下喝一杯。”说罢,便入了座,从身上摸出一个酒葫芦,“这是朝廷御酒,来尝尝吧。”“那在下就不客气了”,饮了一杯后,清瑜啧啧称赞道:“确是好酒,浓香醇厚,我叫陆清瑜,但对于‘英雄’二字可不敢当。”“兄弟过谦了,你武艺过人,不知为何隐居于此,如果你肯效力朝廷,单凭这身武艺足以做个四品武官。”陆清瑜心中一紧,这正是多年所恨,自己空有一身本领,却无所施展,蛟龙浅困,但身怀壮志决不愿与东厂同流和污,此番心境绝不能被黑鹰察觉,随即大笑道:“兄台美意我心领了,只是此间山清水秀,我实在是喜欢这山野闲人的感觉,无意仕官,倒要祝兄台前程似锦,拜将封侯。”黑鹰道:“国家正是用人之际,如今北方战事吃紧,朝廷纷争不断,党派互相攻讦,民间赋税颇重,各地皆有乱像。此时不报效国家,更待何时?”陆清瑜一直以为东厂之内尽是祸国殃民,结党营私之辈,今日遇见黑鹰,只觉大为诧异,眼神中露出疑惑的目光,只得道:“兄台深明大义,在下佩服。只是为国效力不止投军从戎一条路,普通百姓遵纪守法,互帮互助,做好自己的本分,未必不是报国的表现,毕竟轰轰烈烈只是少数,平平淡淡更接近生活。在下就愿意做一个平平淡淡的客栈老板,经营好我的小店,伴琴棋书画了此一生。”“哼,只可惜了这身武艺。”黑鹰说罢,便离席而去,连酒葫芦也不要了。

黑鹰回到房中,小七连忙问道:“结果怎样?”黑鹰道:“你所关心的是厨娘吧,她正在房中做针线。”小七尴尬地笑道:“大哥误会了,我问的是这家客栈的主人。”黑鹰一脸不忿道:“我先在附近看了一圈,客栈并无可疑之处,这里的丫鬟也都是普通人而已。唯独那个掌柜,名叫陆清瑜,身怀绝技,可胸无大志,无心仕官,真是可惜。”小七退出房间道:“那就好,时候不早了,大哥早些休息吧。”

与此同时陆清瑜可纠结起来,黑鹰刚才一席话,真真是肺腑之言,要劝自己为国效力,如此忠君爱国的正直之士怎么会甘心听命于魏忠贤呢?他说的国家危难,难道不是东厂造的孽吗?黑鹰作为东厂第一高手,应该和魏忠贤走得很近吧,难道看不出魏忠贤的狼子野心吗?这一夜陆清瑜翻来覆去睡不着,却总是想不通黑鹰这样的义士怎么会为东厂卖命。

第二天,陆清瑜即使纠结,但还是以大义为先。等黑鹰带着人走后,陆清瑜快速来到了赌场。这赌场妓院茶馆一般都是探听情报的好地方,陆清瑜也经常来,因此多数人都认识他。一进赌场,众人就笑道:“陆掌柜又来送银子啊。”陆清瑜笑道:“今天发了财,想来试试手气。”其实凭陆清瑜的眼功耳功,要想赢简直是易如反掌,可为了掩人耳目陆清瑜一般都是输多赢少。

陆清瑜走到一张赌桌前,听着庄家手里摇色子。听得真切,是四四五,十三点大。可陆清瑜却拿出一块好玉,至少值一百两银子,毫不手软地押小。众人惊道:“这块玉看起来忒值钱了。”这人群中也有一个人也惊叹于这块玉的价值,只是不动声色,生怕别人注意到他,只见他身着粗布麻衣,皮肤黝黑但身上肌肉紧实,线条匀称,这个人过几天便来赌场转转,多半都是来看看,要是押注却也是和清瑜一样“逢赌必输”。

这个黑汉子心想:“这次色子八成开大,只怕陆掌柜要输了。”庄家拿起这块玉仔细地看了看,说道:“是块好玉,算你五十两吧,买定离手,买定离手。”众人都鄙视地看了庄家一眼,过来看色子,庄家开了道:“哈哈,四四五,十三点大。谢谢陆掌柜的美玉,”说罢,便笑嘻嘻地把玉装了起来。陆清瑜笑道:“不妨事不妨事。”众人都感叹到:“陆掌柜是发了什么横财了,这块玉少说值一百两银子啊。”陆清瑜也不是财主,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这块玉是去年从一个江洋大盗手里偷来的,今日刚好派上用场。

陆清瑜见时机成熟,道:“你们有所不知,我家最近接了个财主,一高兴便赏了我这块玉,说是这块玉太小了,没什么用处,他们还有好几箱大玉石呢。”众人一听眼睛都直了:“这可是个大财主啊,没想到我们姑苏竟然来了这么了不得的人物,陆老板运气真好啊。”陆清瑜喝了一口茶,笑道:“哈哈,要不说我运气好呢,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这财主今天要走了,我再去服侍服侍,说不定他们一高兴,又赏我什么好处呢。”说完,清瑜便离开了,快步往镇外赶去,心想:“他们带着车仗必然走不快,一定会被歹人追上,姑苏城外第一险要之处是石河渡,我只在哪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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