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昂的自我营销案例

陈子昂的自我营销案例,第1张

初唐著名诗人陈子昂小时家庭富裕,在当地是大阔佬。陈老爹轻财好施,乐于助人。有一次家乡闹灾,陈老爹一下就拿出上万石粮食救灾。可以说慷慨任侠是陈家数代的家风。

陈子昂也不辱没祖宗,18岁时还没开始念书,他成天赌博打猎,一派挥金如土的游侠派头;一直到成年后才开始发愤攻读,博览群书,然后开始写诗。当时的名流王适看到他的诗,不吝赞美道:“此乃文宗也。”话是如此,但当时京城里根本没有人搭理这个未来的“文宗”。陈子昂也是比较郁闷。

适逢其会,京城市场来了一个卖胡琴的,要价100万。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因此也吸引了全城的有钱人接二连三地跑去看。城里的富人很多,可谁也不知道这个东西值不值这个钱,都怕当冤大头。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这件事闹的全城都知道了。京城人家传户诵,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卖胡琴的摊点都快成了京城新开发的旅游点。

陈子昂正郁闷呢,得到这个消息,赶紧跑了去。挤进人群,胡琴装在盒子里,可是陈子昂看都不看就对身边的管家说:“我买了,掏钱。”管家当时就蒙了:“老大,你要这个玩意干吗?!”陈子昂说:“我的胡琴演奏得过国家金奖。”周围看热闹的就起哄道:“露一手,露一手!”陈子昂朗声说道:“各位亲爱的们,明天我要在家里举办一场胡琴独奏演出。没事的都来,我要让你们听到世界上最美妙的胡琴演奏,而且山珍海味管够。欢迎各位亲来我家捧场,明天十点我在家恭候各位光临!”

第二天,全城各界知名的、不知名的人士一共一百多人都涌到了陈子昂家里。陈子昂摆上高规格豪华宴席伺候吃喝。好一顿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酒足饭饱,陈子昂发表宴会致辞:“首先感谢各位亲捧场。我陈子昂搞了大量文学创作,在京城混了这么多年大家却都不了解。胡琴演奏这种不上档次的玩意儿,可不是咱这搞文学的人干得事情!”说完,命人捧出那把一百万的胡琴,当场摔个稀烂。

然后好戏这才开场。陈子昂让管家待人抬出满满两桌子自己的作品集,开始签名送书。凡到场者,人手一份。到场的人读着陈子昂的美妙诗句,纷纷醉倒……也不知是酒好,还是诗美。

当天这件事就传遍了全城,陈子昂立刻名扬京师。不久就被作为高级人才被政府聘用。

陈子昂花一百万就图摔了听一个响;这个自我营销的绝妙策划,今天被很多广告公司奉为经典案例。只是这种炒法咱等普通小民玩不起。

从古至今,富二代似乎都不太招人待见,唐朝的时候也不例外。当时的四川有个富家公子,从小不喜欢读书上学,整天游手好闲,惹是生非。还痴迷击剑运动,天天找人单挑,结果误伤了人,差点被抓去坐牢。这下被吓得不轻,终于洗心革面,闭门谢客认真读书,没过几年便有大成,成为远近闻名的才子。唐朝的江湖也许少了一名蹩脚的剑客,但是却多了一位不世出的文豪,这人名叫 陈子昂。

话说初唐的诗坛,还沉浸在六朝以来绮靡华丽的宫体诗风之中。这类诗好比烂大街的艳情小说,喜欢吟风弄月,无病呻吟,表面绚丽多彩,实则空洞无物。这个时候陈子昂站了出来,振臂高呼:我们要抵制三俗,净化文坛空气!他身体力行,开始了贴近人民大众的文学创作,比如他在赴京参加考试的途中写了一首《晚次乐乡县》:

诗风古朴清奇,荒原游子唯有猿声为伴,用平淡的笔墨写出浓浓的羁旅思乡之情,确实一扫当时颓靡的文风。

怀揣远大理想的陈子昂来到京城了参加科举,结果两次落第。他并没有灰心丧气,而是充分挖掘资源,完成了一次完美的逆袭。

当时有个老外在长安城搞了一场拍卖会,标的物是一架稀有的古琴,叫价上百万。围观群众都认为老外疯了,如此高昂的价格谁会去买,就在差点流拍的时候,我们的陈大帅哥登场了。他拿出富二代一掷千金的豪气,斥巨资买下了这架古琴,并当场宣布,第二天要拿这架琴开一个音乐会。唐朝人比现代人还喜欢八卦,一个脑子有问题的纨绔子弟当了凯子还要开派对的消息马上传开了,第二天真有一大堆土豪名流赶来看热闹。陈子昂捧着古琴走出来,大声开始打广告:“我是蜀人陈子昂,写了几百篇好文章,没有一个人懂得欣赏。这架琴d出来的只是靡靡之音,结果还有这么多人追捧,这样的东西留着干什么?”说完他就把琴砸了个稀烂!在场的人哪里想到会有这一出,一个个看得目瞪口呆。子昂兄趁机拿出街头发小广告的干劲来,把他的诗稿到处散发,其中一个叫王适的朝廷官员读后大惊,感叹道:“此人以后一定是文坛的一代宗师!”

  还真被他说中了!

 虽然砸了大笔广告费,但这无疑是一次成功的营销炒作,如果陈子昂生在现代,“伯玉毁琴”的故事完全可以写进MBA经典案例了。当然打铁还需自身硬,如果子昂童鞋没有真才实学的话,光靠蹭热点赚流量也是混不下去的。凭借这次大显风头的表演,陈子昂进入了朝廷的视野,后来还获得了随同武则天侄儿武攸宜征讨契丹的机会。

由于主帅的无能,这次军事行动本身乏善可陈。唯一的亮点也许就是陈子昂在军旅之暇去游览了一下当地的名胜,并且写下了一首光耀千古的诗《登幽州台歌》:

幽州台位于现在的北京大兴,曾是燕国的故都。据说燕昭王为招揽天下英才为己用,专门修建了幽州台,台上到处是黄金,所以又名“黄金台”。李贺曾有诗云:“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满满都是士为知己者死的豪气。但是这首《登幽州台歌》并没有慷慨激昂之情,寥寥四句写尽英雄无用武之地的寂寞和悲凉。天地悠悠,如此凄清,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世间只有一个陈子昂吗?怀才不遇难免会让一个诗人发出悲叹,子昂兄意犹未尽,又写了一首《燕昭王》:

 同样是登幽州台的游后感,写得浅显直白,可以当做上一首诗的注解。

 虽然成为了一个圈粉无数的诗人,陈子昂依然保留了善恶分明的剑客性格,这也为他招致了不断的厄运。在朝中屡遭排挤之后,三十八岁的他选择了辞官归隐,但是权贵们对他的迫害还没有结束。当地的县令利欲熏心,觊觎陈家的财富,找借口将陈子昂下狱,反复拷打勒索,家人虽然付出了大笔财物,但依然没有能保住陈子昂的性命。据说他曾用蓍草给自己占卜,结果卦象不详。于是他仰天长叹:“上天也不保佑我,看来我要死了!”没过多久便撒手人寰。

 在他的代表组诗《感遇三十八首》里有这么几句,似乎可以作为其生平的概括:

《毛诗大序》中说:“在心为志,发言为诗。”陈子昂不仅将胸中块垒化为笔下的诗句,更以一己之力开创了盛唐文风。登高远眺,思接千载的诗人,何时才能不独怆然而涕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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