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云洞探险在七亘办完公务,正要返回。
穆总提议:“井径一游?”八目相对,四人一笑——开路!从七亘出山门,沿山石小路,盘旋,回绕,再盘旋,再回绕。
红的山、绿的山;象洁白书页般的山、象挂满圆红宝石样的山;横置的山、斜放的山……一路赞叹,一路欢笑,一路行。
“吱——”,思绪飞奔,汽车却停了。
遥望对面山壁,但见危峰兀立,石壁如切,山势似一只大雕,展翅昂首,朝东欲飞。
更为惊奇的是,就在千仞绝壁、云绕雾萦中,有洞,更有悬梯,蜿蜒盘旋。
“仙云洞?!”正在纳闷时,别致牌楼下,一个男人向我们招手,“新景点,保准你们有新感觉。
”“好哩!”望望西下的日头,四人不由加快脚步。
才进山门,便见一道软软的索桥,悬架在300多米高的半空。
桥,宽2米。
长,约1公里。
铁管作支架,竹片为桥面。
踩在上面,嘎吱作响,低头一望,头晕目旋。
“哈哈哈,胆小鬼?不敢上?”我仿佛听见索桥发自暗处的那缕带着挑衅色彩的笑声。
谁怕?穆总、光新在前,我居中,宝柱断后。
人行桥上,左摇右摆,一晃三荡。
走至桥中央,荡得更剧,一声尖叫,身后大笑。
扭头,那调皮的宝柱居然还在一蹦一跳。
“可恶!”骂他一声,双手更紧地握住护栏。
还好,桥下,大片河滩,无穷卵石,悄无声息,一“展”千里——此时无水!。
如有咆哮河水,再来qd袭击,水啸d飞,人仰马啼……可当真有“大渡桥横铁索寒”的玄机。
身在铁索桥上晃,心在九天之外飞。
“到了!”脚踏实地,摸摸胸口,我如释块垒。
以胜利者的姿态,进发。
林荫,草密,花香,鸟语,一段台阶,又一段台阶。
青石、清风,阳光和大喘的粗气。
宝柱坐,穆总蹲,光新最顽,象猴一样,蹦跳攀援。
向上,再向上。
峰回路转,一巍峨庙宇憨笑着迎接我们——“赵云祠”。
相传,赵云曾在此山,随一仙人学艺三年,后与刘备相交,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
凝视赵子龙威严的面孔,想起这段民间传说,我等不禁气宇轩昂,豪气冲天,见祠外有鼓,便竞相击打。
顿时,半空中如雷霆万钧、万马奔腾;山野间似呐喊震天、马啼戈闪。
“大将点兵,好不痛快!”哈哈一笑,绕至祠后,踩一铁梯,通向山腰间那大洞。
天色昏暗,极目环视,只觉高、深、阔、幽。
洞中有洞,洞内设梯,三梯通三洞。
光新一溜烟攀上直竖竖的中间那个梯,不知通向哪里。
我和穆总攀上左边铁梯,前往“瓦罐洞”。
洞很黑,梯极陡,平滑的巨石洞口,明显遗有点点的鸟粪。
我拣块碎石朝黑幽幽洞内扔去,“扑愣愣”,两只蝙蝠绝尘而去。
穆总和我一前一后进得洞内,眯眼定神,可惜天色已晚,洞内情景辨认不清。
只有侧身能过的巨石夹缝迎在脸前,“脚下是否有洞?壁上爬没爬蛇?”怀着忐忑的小心,侧身而过,约三十多步,一束阳光晃晃地射进来,眼前豁然开朗——我们来到了一个青石平台上。
站在台上,抬眼望去,头顶山壁如刀劈斧切。
上百根钢筋焊作的铁梯,犹如阿童木的铁臂,紧抓笔直山体,腾空伸出。
悬梯之下,就是蓝天白云和万丈深渊。
看平日文静的穆总拾阶而上,如步自家楼梯。
我也深呼吸一口,紧抓栏杆,于绝壁千仞之外,凌空攀越。
目,不敢斜视。
心,不敢旁骛,只觉人在空中,如履浮云?恍然欲仙。
五、六十米的悬梯,仿佛走了百年。
当双脚离梯,踏上坚实的平台,我连呼:“好险,好险!”这是一个酷似烽火台的用一块块青石垒砌的平台。
手扶垛口,把塞临风,但见烟云飘渺,村落隐约,群山逶迤,河床如带,目睹此情此景,颇有荣辱皆忘,悄然出世之感慨,也更理解了“不经历风雨哪能见彩虹”的深意。
“胜利啦——”,“胜利啦——”,我不由扯嗓高喊,为着战胜胆怯自我的成功。
“点兵啦——”,“点兵啦——”,那还在赵云祠边徘徊的宝柱和早悄然溜下山去的光新,击起鼓,和着我们,吼起来。
鼓声、喊声、笑声,在这绝世的半空,久久回荡……多好!一条小径通往山巅。
山上,定有更险、更诱人的美景!可惜,暮色愈重,我们只得步履匆匆,下山返程。
走至山门,又碰见了那个男人。
交谈中,方知他叫蒋林科,系井陉县工商联理事、井陉太行装饰装潢公司总经理。
仙云洞景点,正是他个人出巨资开发。
蒋经理快言快语,豪爽而热情地为我们介绍。
“你们走的索桥,属华北第一长……“你们进的洞,天色晚,可能没看清,里面遍布钟乳石,形态各异,栩栩如生。
在狐仙洞主洞内,上下左右遍布各种洞,现已发现五个。
这些洞,有的深数百米,有的相互连通,有的弯转千回,有的洞中还有洞,有的至今仍深不可测,形成了一座山中迷宫。
有探测专家说,这是北方一大奇观。
“周围村民中还有这样一个传说:清末,曾有两人带着干粮、饮水入洞探险,迷路后七天才找到了洞口,其中一人之孙至今仍健在。
去年开发以来,曾在洞中发现石磨、陶罐、陶片、铜钱等生活用品,并挖掘出人体遗骨六、七具。
目前溶洞究竟有多少,多深,尚为一个谜……”蒋经理热情地相邀我们改日再游仙云洞。
再三谢过,挥手告别。
一路上,穆总和宝柱、光新竞相交流着游洞的快意。
而我,许是累了,想着那关于仙云洞溶洞的种种美景与传奇,不知不觉中,竟恍惚起来——云腾雾绕中,仙人引路,我闯入一片地下迷宫。
真奇啊,洞与洞相连,路与路相通,我插着翅膀,翩翩起舞。
洞中无数的钟乳石,晃啊晃,忽然变成了一只只可爱的动物,如大象,似长龙,象青蛙还有猛虎,她们都穿着斑斓的彩衣,笑盈盈地,为我指路……乱作的(记叙)那天接到传奇四驱俱乐部付总的电话,问有没有兴趣去小河墓地,我才知道,以前只有骆驼和徒步才能到达的小河墓地,现在越野车也能进去了。
据他的描述,有四十公里的路况差点,和克里雅差不多,其它都很好走的。
我当即回复,去,过两天决定是几辆车。
于是,在2005年3月11日的早晨,一个由十一辆越野车的小河探险车队,由达坂城风力发电站集结出发了。
这次参加的车有老苏的六缸切、我的小切、雪山的小切三辆车,成员有逍遥、黎戈、咖啡、刺美、无拘、有家不回、老羊皮、邵毅、关爱共十二位。
第一天陆风(2.8T)打头,陆虎、丰田4500、六缸切诺基、尼桑途乐、还有我们的小切依次跟上,以100公里的平均时速前进。
在库尔勒和阿克苏的天狼俱乐部的三辆车汇合,晚上十点多到达最后一个加油站:铁干里克(34团)。
加完油后,其它队伍在34团的餐馆吃饭,我们因为带的食物多,就决定去扎营野餐。
在付总的指点下,在离34团八十多公里的阿拉干村,也就是进入小河的路口边,我们安营扎寨了。
当我们吃过晚饭后,已是夜里十二点多了,我们在闲聊着的时候,等来了大部队。
一时间,这个平时连人都很难看见的荒芜之地沸腾了。
十四辆车、50人把这里变得灯火通明。
因为距218国道不到百米,有很多走夜路的车,经过这里时,都明显地撤油、减速,甚至刹车,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的人都非常热情地帮助其它团队的人扎帐篷,参加活动的人有许多是第一次时野营,根本不会扎帐,还有的拿着说明书,一边看一边安装,有些人则悠闲地在营地转来转去地看热闹…...总领队付强把我们几个俱乐部负责人招集到一起,讲了一下注意事项和明天的队列安排。
解散后我立刻钻进帐篷睡觉,明天会很艰苦,要保证起码的睡眠。
睡到半夜醒来两次,虽然是羽绒睡袋,身体上面还是有点冷,但脚部很热,一夜无梦…...第二天早晨不到八点就听到有人起来了,在外面又说又笑,可能是第一次野营的人太兴奋了。
看样子睡不成了,爬起来看,天麻麻亮,于是在附近转了一圈,光顾了一趟路边新建的“豪厕”,回来时大家已在吃早饭了。
吃过饭后快速收拾,九点整车队向沙漠进发。
刚驶离国道不远,就进入了沙漠路,想快速行驶,减少陷车的可能,但车太多,前拥后堵的没办法。
在2.5公里处第一个较大的坡,我的车就没上去,想让后面的车先上,往旁一让结果陷在一个低处。
于是那辆柴油丰田60冲过来了,两次未能成功,第三次在吼叫声中上去了,看那家伙开车的架势,就知是个莽夫。
我的车因为停在接近坡顶的位置,退回来再冲没必要,在众人的助推中上去了。
前行了一段路,阿克苏的那辆特拉卡又陷在了一个坡底,好家伙,用上了立式千斤,用了20多分钟出来了,车队继续向前。
大约到8公里处时,又看见有许多车停在那里,走到跟前一看,有一个又长又陡的大坡,丰田60正在声嘶力竭地冲坡,但一次次退下来。
这个坡比较长,需要一定的速度产生惯力才能上去,而这款老柴油车,速度比较慢,冲不起来所以就上不去,后来由付总的车用绞盘拉上去了。
我观察了路面,硬度还可以,小切应该可以冲上去。
于是在离坡底四十米的地方,用低速二档起步,快速换上三档,将油门踩到底,小切怒吼着冲了上去,停在了一片开阔地。
然后我走回来指挥另两辆车。
让我哭笑不得的是,我听到一段这样的对话:“唉呀,这个坡四缸车肯定上不来。
”“我的陆风就是四缸的”“你那是柴油车,不一样,再说还带增压呢”“哦,对”我的四缸小切明明都已经开上来停在那儿了。
老苏的六缸车不费力就上去了。
雪山的车冲了几次都差一点,我说调整一下点火时间,结果本来该用英制二分之一扳手的螺丝,却变成了公制12cm的螺丝,专用工具死活用不上了。
最后同样让付总的绞盘拉了上去。
当车队行进到13.6公里处时,又遇到一个大难题。
一个45度的坡,而且是先要拐过一个九十度的弯,冲过一个早已虚软不堪的洼地,丰田60试了无数次,最后不得不放弃了尝试。
阿克苏的六缸切也没能冲上去,并且把前传动轴的十字轴别断了,只得用后驱倒到低洼处停下了,等待配件来救援。
此时,我没着急着向上冲,先去观察了一下线路,看出来因为助跑的低洼地太虚,车子加不起速度,于是选择从旁边的较硬路面冲,虽然上去后可能会陷车,但推一下就会出来,原来的那条路是不可能推上来的。
于是倒车、挂档、加速、向右转90度弯,车子减去了一些动力,冲,当前轮上了顶时,车子停下了,大家上来把后轮挖了一下,再用力一推就上去了。
雪山的车感觉加速不利,在丰田60那儿借来了12的扳手想调火头,却发现分电器在原来修理时被粘死了。
经过大家商量,决定将车放在这儿,人员全部分在两辆车上前进。
于是,我们每辆车上坐着六人,向着小河墓地进发。
在一次推过车后,无拘发现地上有滴状水迹,于是检查各个水管,没发现问题,温度也不高,继续前进。
在又一次发现水迹后,才看到是暖气管有一个小裂缝,正往外冒着防冻液。
没备用的管子,只得用布擦干净裂口处,用胶带缠了好几层。
后来再没有发现滴漏现象,这胶带还真管用,我想好了,下次换新管子就事先用胶带缠好再安装,呵呵。
就这样,我们一路行驶,不行人就下来推,翻过一个又一个沙包,推过去人再坐上车继续前进。
付总因为帮助阿克苏的一个车换水箱,没赶上来。
前方车队传来信息,有两条岔道,不知该往哪儿走了,全都停在一个地方等待付总前来指引,我和黎戈的看法一致:在这样的地方,岔道也是殊途同归,只是因为一条路走过几次后,发现不好走了,就换了一个方向走,重新压出一条路,最后还是绕到了一起。
于是我们决定前进,用GPS搜寻小河墓地的地点。
因为老苏的车在长时间的高转速行驶后,温度比较高,为保险起见,我们选择走一段路,停一会儿降温的办法,当我们最后一次停车降温时,远远地看见了墓地的白色牵引式房屋,大家不由的一阵兴奋。
此时,付总带着车队飞速冲了过来,向着墓地奔去。
他作为总领队,此次活动的发起者,又跑前跑后地照顾遇到麻烦的车辆,体现了很好的领导作风,我想,他应该第一个到达,我们没有理由抢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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