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11月1日,东北野战军司令员和政委特别下达命令,要求前线部队务必捉拿蒋系青年军第207师师长戴朴,于是他也成为整个辽沈战役期间唯一被专电缉拿的蒋军高级将领,野司电文中说明:“207师师长戴朴极端反动,已令其部署焚烧物资,望各部注意清查逮捕,以便战后依法处办”!说明一下,青年军各师是辖有旅级单位的,所以等同于之前整编师的级别。
(周福成)此事发生在廖耀湘兵团于辽西地区全军覆灭之后,东北蒋军的老巢沈阳已经是熟透的柿子,在东野各纵向沈阳进军之时,蒋军沈阳守备部队中只有青年军第207师特别顽固,在其他部队纷纷派出代表,试图联系东北野战军准备起义的过程中,该师仍然拒不投降企图负隅顽抗。
因为这个戴朴是黄埔和陆大毕业的双料嫡系,出身于陈诚的土木系部队,所以思想非常反动。
面对汹涌的“申请起义”浪潮,为减小部队进城的阻力和牺牲,辽北军区政委陶铸特别请示林罗首长,要求批准将这些部队的行为按起义对待。
但是林彪和罗荣桓两位首长不太认可,因为在东北野战军大军压境并且先头部队已开始攻城的情况下,沈阳守军的这种做法只能算“投诚”,但是毕竟事关重大,于是再电请西柏坡决定。
(林罗首长)西柏坡也认为确实不够起义标准,但是辽北军区由于没有及时得到指示,而前线又是情况紧急,遂自作主张答应了对方,弄得林罗首长非常被动,只好再电西柏坡解释:“辽北军区不待我们批准,已经答应,造成已成事实”。
也就是说,沈阳守军有相当一部分算是“主动起义”的,但是,其最高指挥官第八兵团司令周福成,却拒绝了部下们的起义请求。
决心起义的原东北军将领王理寰等人组织了“和平解放沈阳委员会”,并派代表劝说周福成领衔起义,然而这个出身东北军的将领却非常顽固,公然叫嚣还要焦土作战,代表们告诉他各部队已经接洽起义不再服从指挥,周福成狂怒反问“谁敢”?各军、师长们眼见他顽固不化,遂将其弄出司令部迁往一座银行大楼,以免周福成在期间起到破坏作用。
由于大部分守军已经放下武器,因此东野各部进展很快,11月1日上午,二纵6师16团一连长黄达宜,率领全连战士搜索前进到达那座银行大楼,发现楼内楼外聚集着大批扔了武器的蒋军官兵,就问他们最大的官在哪里,散兵们指了指楼上。
当黄连长带兵冲上楼时,一个中等个头穿将军服的人走出来说:“我是周福成,我们正在和你们商量投诚事宜”。
黄连长又好气又好笑,都什么时候了还好意思说投诚,乃喝令周福成及手下全部缴械,按俘虏待遇排队押出大楼,这其实是按“投降”处理的。
所以投降和投诚仅仅一字之差,在战场上有时候也是很难界定的,总体而言,在我军包围和武力压迫下,没有进行抵抗而主动放下武器的可以算为“投诚”,而在我军开始攻击后,因为打不过被迫放下武器的那叫“投降”。
在实际 *** 作中,沈阳守军作战序列中原属东北军系统的第53军、新1军暂编第53师等部队,也是按“投诚”而非起义对待的,处理方式与长春的新7军相同,即部队开出城外在指定地区接受我军的改造和整编,反动军官被清洗掉,部分战士补入东野各纵,这绝不是起义部队的待遇。
一直到40年后的1989年,有关部门才追认了上述部队的行动为“起义”。
而态度最顽固的青年军第207师,师长却不见了!原来戴朴中将眼见大势已去,已经丢下部队化装潜逃了,而207师各部没有接到任何命令,就都蹲在地堡和工事里继续顽抗。
11月2日,东野出动一个独立师围歼了该师最精锐的第1旅第2团,部分蒋军官兵逃至苏家屯后,企图以假投降来掩护逃跑,结果被我军识破一网打尽。
在东北野战军强大的军事和政治攻势下,青年军第207师其他部队不得不缴械投降,解放沈阳的战斗才彻底结束,期间共消灭蒋军一个兵团部、两个军部及7个师、3个骑兵旅134500余人。
在被消灭的敌人当中,绝大部分属于“投诚”,否则攻克如此一个大城市,东北野战军不可能在三天内取得迅速胜利。
一小部分则属于“投降”,但是零星的抵抗已无意义,根本不是东野大军的对手。
并且还要注意,投诚和投降以后的待遇那也是截然不同的,比如长春守军的最高指挥官郑洞国,即按“投诚”对待,即便是黄埔一期生、中将军衔的身份,也没有送到功德林关押。
而沈阳的指挥官周福成就是按“投降”处理的,一直关押到1953年才释放,再比如前文提到的整编第66师师长宋瑞珂,由于其投降之前已经给我军造成严重伤亡,所以直接进了战犯管理所。
(接受敌人投降)
简单点说吧,投降是被动屈服,投诚是主动归顺。
不知道这么回答是否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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